各個學院裡的學員都在爲了二十天後的四大宗派比武而忙着修煉,陳飛揚一如既往地掃完了明月公主的庭院後,再到各院打掃衛生。
要不是明月暗中在監視着他,佛院的徳正法師注意着他,他就成了武曲學府裡無人問津的人了。人們對這個扛着掃帚的人質九皇子出入各院早已習以爲常了。
這天中午,陳飛揚早早的完成了任務,不知自不覺的走回了雜役院裡。
“陳飛揚,你怎麼還捨得回來呀!”雜役院裡的幾個同事看到陳飛揚出現在這裡驚訝的說道。
陳飛揚一愣,才知道剛纔走神了,不知不覺的走到雜役院裡來了。
“我來看看大夥!”陳飛揚笑道。
“算你還有良心,沒有見色忘友。”幾個人打趣道。
“九皇子,你來得正好,趕緊過來幫幫忙!”伙房裡的吳志大師傅看到陳飛揚,就像見到了救星一樣喊道。
“吳師傅,出了什麼事?”陳飛揚問道。
“叫我老吳就行了,你可是九皇子呀!”吳志不好意思的說道。
“什麼九皇子,就是一個掃地的人質而已!”陳飛揚笑道。
“九皇子真是平易近人,以後一定大有作爲。九皇子,你上次教做的叫花雞,我怎麼也弄不出那個味道來,幾個院首還要吃,你不來,我都準備請你去。”吳志說道。
他一個做飯的大廚,一個下人,但作爲九皇子的陳飛揚對他都是很尊敬的,沒事時還過來給他打打下手。
陳飛揚隨着吳志來到伙房裡,看到十幾只殺好的雞擺在案子上面,調料擺的整整齊齊。
陳飛揚一樣一樣的看過後,說道:“少了幾味材料,白酒也放少了。”
吳志趕緊讓人增加材料,陳飛揚親自下手,把調好的料汁均勻的塗抹在雞的身上,又輕輕地搓揉,讓味道入到肉裡去,最後包上荷葉和麪皮,放到火上燒烤起來。
半個時辰後,香味撲鼻的叫花雞就烤熟了!
爲了感謝陳飛揚,吳志送給了他一隻,陳飛揚推脫了半天也沒推脫掉,只得拿回了明月公主的獨院內。
正巧明月和藍鳳羽正要去吃飯,看到陳飛揚手中掂着東西,還聞到了香味。
“咦!什麼味道這麼香?”藍鳳羽伸着鼻子嗅了嗅說道。
“一隻剛烤好的叫花雞!”陳飛揚把用荷葉包裹着的叫花雞拿了出來。
香味更加的濃郁了。
“哪來的,什麼叫花雞?”明月眼睛盯着陳飛揚手中的叫花雞,忍不住嚥了口口水問道。
“我幫廚房裡做的,吳大廚就送了我一隻,這不帶回來給公主殿下嚐嚐。”陳飛揚獻殷勤的說道。
不敢怎麼說。明月公主對他還是很好的,從沒有爲難過他。
不這麼說,這隻雞也得被明月搶走,還不如做個好人呢!
“那還等什麼?拿來吧!”藍鳳羽伸手接過叫花雞與明月一同走回了屋內。
剩下一個陳飛揚,無可奈何的苦笑了一聲。
平靜的日子沒過幾天,陳飛揚就遇到了麻煩,這麻煩來自明月公主的追求者,樑國的皇子樑軍。
在開陽大陸上上百個國家中,樑國是僅次於張楚國的大國,也是與陳國相鄰的國家,要不是陳國投靠了張楚國,早就被樑國給滅了。
樑國和陳國是世代爲仇,樑國國主忌憚張楚國的國力,才放過陳國一馬。
樑軍在佛院裡修行,是佛院的第一高手,地法境元級的武道修爲,自持樑國勢大,把誰都不放在眼裡。
樑國的國主曾向張楚國求過婚,因爲明月不同意,事情才放下了,得知明月公主進了武曲學府,樑軍皇子也想辦法進了武曲學府。
這幾天在用功修煉,沒顧得來看望明月公主,忽然聽說明月把一個雜役院的陳國人質九皇子帶進了她的獨院裡,頓時怒意滔天。
要知道,自己是樑國的皇子,樑國未來的皇帝。都沒有進入到明月的獨院內居住,一個沒有靈根的廢物,竟然捷足先登了。
何況,明月公主是他心目中的皇后,士可忍孰不可忍!
他樑軍皇子怎麼可能嚥下這口氣。
“皇子息怒,何必爲了一個廢物生氣,想要他死,還不是分分鐘鐘的事情。”以他馬首是瞻的佛院學員林峰說道。
“林峰,你說怎麼教訓教訓他?”樑軍知道林峰點子多,問道。
“皇子是想折磨他,還是想要了他的命?”林峰問道。
樑軍想了想說道:“還是一了百了的好,省得麻煩了!”
“行!今天晚上,我去把劫來直接扔進臥龍谷的懸崖下面去,讓人連他的屍首都找不到。”林峰說道。
“這主意不錯,晚上你去把那個廢物劫來,我們在臥龍谷懸崖那裡等你。”樑軍陰森的說道。
敢打他皇后的主意,死有餘辜!
夜色瀰漫,陳飛揚第一次被明月叫進了她的閨房裡,當然不是他們孤男寡女兩個人,還有她的好姐妹,齊國的左相藍河之女藍鳳羽。
齊國的勢力比樑國又小點,但也比陳國大的多,張楚國和齊國交好,定下了互不侵犯的友好協議,所以兩國交往就多,明月與藍鳳羽同時進入武曲學府修煉,也就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公主殿下,有何事?”陳飛揚進入屋內,低着頭問道。
他可不敢在兩個美女面前四下張望明月的閨房。
“這裡是大廳,擡起頭來,怎麼說你也是個皇子。”明月說道。
陳飛揚心中暗自腹誹,要不是張楚國欺壓陳國,自己堂堂一個皇子,怎麼會落魄到這裡當人質,給人打掃庭院。
“陳飛揚,我和公主晚上沒有吃飽,你再去伙房裡要只叫花雞來。”藍鳳羽說道。
不是沒吃飽,實在是那隻叫花雞太好吃了,兩人饞了,就想到了陳飛揚。
“兩位美女,現在快半夜了,伙房裡哪還有叫花雞,要不然明天我再去吧?”陳飛揚遲疑着說道。
沒想到這兩個美女還是吃貨,半夜三更的讓他去要叫花雞,這不是難爲人嗎?
“你不願去?”明月杏眼一瞪說道。
“不是不去,而是真的沒有叫花雞了,中午我只給他們做了二十多隻,全部拿給各院院首吃了,就這一隻,是吳大廚多做的,算是感謝我的幫忙。”陳飛揚解釋道。
“這麼說來,這叫花雞你會做了?”明月問道。
“會!明天我再做給你們吃。”陳飛揚說道。
“不行!就現在去做!”明月呵斥道。
“好吧!我去還不行嗎?”看見明月生氣了,陳飛揚連忙說道。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