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天的休戰,參加比武的孫進、馬金星、見秋、寒霜、南海仁個個精神煥發。尤其是馬金星顯得更是胸有成竹,因爲在這一天多的時間裡,不但得到了師父傳給他的靈器如意誅魂劍,還得到了世俗堂黃鶴師叔的歸元訣,並服食了一枚培元丹,僅僅一天多時間,馬金星就由心動後期進入到了結丹初期,所以他胸有成竹是完全有資本的。
這一天多海仁在修煉上也有所突破,令人興奮的是他的陰陽正天訣已經突破了第五重陰極陽生,現在已經進入了第六重陽極陰生境界。更令海仁興奮的是他已經成功將一柄上品靈器降魔滅妖鎖煉化,同時將陰陽滅絕指中的“毀天滅地、絕情絕義、生死絕滅”三大殺招徹底練成。
抽籤的結果很快出來了。真的竟然被玄鳳仙子言中了,寒霜與見秋抽到了一組;馬金星與南海仁一組;孫進竟然輪空,直接進入前三名的爭奪戰。抽籤結果公佈後,各堂人員反響不一,有的說不可思議,也有的說機會總是公平的,煉器堂既然已經入圍了三人,如果再讓他們輪空,那就太不公平了。當然說這些話的都是其他三堂的弟子。
人們都在期待着第一場的比武,因爲這一場的比武很特殊,它是在煉器堂兩名女弟子之間的比試。
在人們的翹首期盼中,煉器堂兩名漂亮的女弟子如凌波仙子一樣,翩翩飛落演法臺上。一身粉色衣裙將見秋襯得更加美豔不可方物,面含微笑的她,讓人感覺更加親切。一身素白衣裙的寒霜,顯得更加聖潔,不食人間煙火的玉容看不出喜樂,讓人有一種頂禮膜拜的的衝動。
馬金星在看到寒霜飛落演法臺時,眼睛不覺一亮,神情一喜,雙目緊盯寒霜,俊美的玉面泛出濃濃的傾慕之情,手也下意識地捏着袖口,因爲激動和興奮如冠玉的臉上也泛起了紅暈。南海仁看到馬金星如此觀看寒霜師姐,心裡相當不快,有一種自己的東西就要被別人奪走的感覺,心裡酸酸的,同時一般怒意在心裡開始升騰,有要破體而出的衝動。
只見二人同時向四周福了一福,一身粉衣的見秋輕啓朱脣道:“見秋有幸進入五強,已經實屬僥倖,自己實力如何,見秋心中實是有數,以見秋剛剛結丹初期的修爲能有此成績,見秋相當滿足。寒霜師妹無論修爲境界還是功力都勝見秋良多,故爲了節省比武之光陰,也免得見秋丟醜於人前,見秋認輸。”說完福了一福縱身跳下演法臺,向煉器堂的蘆棚嫋嫋行去。
臺下各堂觀戰的弟子和主席臺上的衆人都楞了,這是煉器堂弟子第二個人認輸,並且這兩名主動認輸的煉器堂弟子的認輸對象,都是煉器堂的,甚至其中一名就是上次不戰而勝中的一位。寒霜什麼也沒有說,只是向四周福了一福就直接飛回了煉器堂的蘆棚。
在衆人惋惜沒有看到一場精彩比武的失望中,第二場比賽開始了。馬金星在衆人的歡呼聲中瀟灑地飛身上臺,向四周團團一揖後,雙臂一抱如山嶽一樣站在了臺上。玄鳳仙子看了一眼臺上躊躇滿志,並且境界比前幾天有了質的提升的馬金星,然後向南海仁道:“海仁,馬金星最近必有際遇,其修爲境界已經跨到了結丹初期,我初步看了一下他的功力也比你高得多,上場比武量力而爲就行,千萬別傷了自己,你輸給他並不丟臉,師父更不會怪你。”
南海仁瞪着臺上的馬金星透出決絕的信心道:“師父,你放心我不管他是什麼境界,今天他遇到我南海仁就是他的惡夢開始。我不會給師父和煉器堂丟臉的。”說完雙肩一聳,兩腳一點地直接從蘆棚向演法臺躍去。
臺下衆人只覺眼前一花,臺上多了一個玉面朱脣,劍眉星目,身穿寶藍色儒生衫的俊雅青年。看到剛剛上臺的南海仁,主席臺上的邋遢道士,眼前又浮現出那枚佛珠來,正巧無求大師向他低聲道:“道友我看這場比賽沒有太大懸念,兩人境界相差太大,雖然煉器堂弟子根骨奇好,修爲也不錯,但最終還是要敗在陰陽堂馬小施主之手,道友你看呢?”聽到無求的話,邋遢道人不自覺地點了點頭。
當他看到無求的光頭時,眼前不由一亮,那佛珠不正是無求的師兄無慾的嗎,當年送給了清泉鎮的南家,這個小夥子也姓南,莫不是此子不成?邋遢道人心中想道。他不自覺地運起“天機眼”向南海仁看去,只見兩道青光罩向海仁,片刻後邋遢道士收回目光,搖了搖頭。他一向自詡看人奇準的天機眼,竟然從南海仁身上什麼也沒有看出來。
這時臺上的馬金星抱拳向南海仁道:“師弟,愚兄有個不情之請,希望師弟能夠量力而爲,你我境界差得太多,勝你小兄感到勝之不武,不勝又不能晉級再戰,小兄實在是難做呀。”
此話出口,臺下衆人不覺馬金星實在是狂妄,對南海仁更是進行了不吐髒字的人格侮辱。尤其是煉器堂衆人聽到這話後更是怒形於色,連不喜形於色的寒霜也不覺皺了皺眉。
這時臺下只有兩人在開口大聲附合,衆人一見原來是分別輸給南海仁的世俗堂葛千幻和陰陽堂水流雲。
海仁聽後,強壓怒火道:“小弟是一個撞壞南牆也不回頭的主兒,謝謝師兄的提醒,還是懇請師兄拿出真本事指點下小弟吧,小弟將不勝感激。”說完深吸一口氣,運起陰陽正氣訣,快速地吸收着天地間的陰陽二氣,同時取出寶器級飛劍向馬金星刺去。馬金星運起秋月神功,雙手陰陽把一合將回天陰陽槍祭了出來,並以一招“夜戰八方”向海仁的飛劍挑去。海仁劍走輕靈,左手化掌以“紫氣東來”向馬金星右肩拍去,馬金星不慌不忙吸氣沉肩塌肘,右掌上翻向海仁左掌接來。
“噗”的一聲悶響,海仁身體向外彈去,一縷鮮血從海仁的嘴角流了出來。只聽從臺下傳來“啊!”的一聲嬌呼,衆人循聲望去,原來是煉器堂四弟子吟雪。小姑娘在看到衆人向自己望來之時,面容一紅趕緊低下頭來的同時又滿含關切地看了一眼臺上的南海仁。臺下的玄鳳仙子、見秋、寒霜也都不自覺地站了起來,關切之情溢於言表。
南海仁吸了口氣壓下氣血翻騰的內腑,用手抹了一下嘴角,手化陰陽滅絕指,將陰陽正天訣運到第六重——陽極陰生,以一招“絕情絕義”向馬金星點去。馬金星看到自己重創南海仁後,煉器堂衆人都站了起來,不覺向寒霜望去,看到寒霜正向臺上望來,二人雙目對視的瞬間,馬金星感覺到自己的魂好象要飛了一樣,精神一振,心想我一定要將南海仁輕鬆打敗,在寒霜面前顯示出我的強大。
看到南海仁攻到的陰陽滅絕指,馬金星迅速以“鯉魚倒穿波”身法向旁邊閃去,並默運歸元訣吸納靈氣,右手從懷中取出靈器如意誅魂劍,催動法訣,只見如意誅魂劍靈光大勝,陣陣殺氣從劍上向四周散發開來,很快就將南海仁的身軀包在瞭如意誅魂劍必殺的範圍之內。當馬金星取出如意誅魂劍時,海仁就感到了一股殺氣向自己鎖定過來,所心忙將陰陽正天訣催到極限,同時從手鐲中取出靈器滅魔誅妖鎖將自己的身軀護住。
指化“毀天滅地”向馬金星膻中穴點去,馬金星並沒有躲,他將回天陰陽槍向懷裡一收,護住了胸前的膻中穴,同時將祭出的如意誅魂劍向南海仁的頂門擊去。海仁將滅魔誅妖鎖祭起向如意誅魂劍迎去,只見兩件靈器在空中相撞,產生了一溜火花。
馬金星迴天陰陽槍使了一招“直搗黃龍”向海仁當胸刺去,海仁將手中飛劍化作“橫掃千鈞”向外掃去,槍劍相交只聽“喀嚓”一聲,馬金星手中的“迴天陰陽槍”的槍頭被飛劍斬落塵埃。馬金星見槍頭被斬斷,不由惱羞成怒,將手中的迴天陰陽槍槍桿向南海仁擲去,同時運足功力向南海仁當胸劈出一掌,海仁錯身閃開槍桿時,發現馬金星的劈胸掌已到胸前,忙含胸運功於右掌迎了上去,“轟”的一聲後,海仁連退三步才御去勁力,穩住身形,海仁只覺喉頭一甜,張嘴吐出一口鮮血。
“海仁,不行就認輸,別把自己傷得太重。”玄鳳仙子喊道。海仁聽到師父的喊聲,向煉器堂方向看去,正看見寒霜滿含關切的眼神向自己望來。看到寒霜的眼神,海仁感到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從內心升起,自己不能敗,一定要勝,絕對不能輸給馬金星,絕不!一個聲音在自己的心靈深處對自己喊着。
這時丹田中翻滾的陰陽二氣也神奇地逐漸穩定下來,海仁收回目光。將陰陽正天訣運到了極致,奇蹟發生了海仁感到第六重——陽極陰生髮生了變化,陰陽二氣互相轉化的速度比原來快了許多,充沛的靈力向外不斷散發,將半空中的飛劍再次祭起向馬金星斬去,滅魔誅妖鎖也由防禦轉變成了進攻,化作一道流光向馬金星砸去,同時雙手化指,以陰陽滅絕指中“生死絕滅”向馬金星的玉枕、曲池、環跳、膻中、丹田等穴道點去。馬金星被南海仁一陣快攻弄得手忙腳亂,尤其是那招“生死絕滅”使馬金星感到了毀滅一切的力量在向自己涌來,從心裡升起一股懼意,好不容易避開“生死絕滅”的凌厲一擊,還沒有喘過氣來的馬金星,感到從身後透來一股毀滅之力,感覺已經來不及躲避,被迫匆忙運掌向身後迎去,當二者接實,馬金星被震退數步,同時感到胸口一緊,血氣上涌,一時沒有控制住,張嘴吐出一口鮮血。
馬金星剛要用歸元訣調息,只見南海仁乘勢催動飛劍和滅魔誅妖鎖同時向馬金星擊去,無奈之下馬金星運起殘力將如意誅魂劍祭出迎了上去,南海仁看到馬金星馭劍不穩,已知其靈力損耗巨大,所以再無顧及,從手鐲中取出灰鶴當年留下的捆仙索向馬金星抖去,馬金星只覺四周金光一閃,緊接着渾身一緊已經被捆仙索捆得嚴嚴實實。
馬金星忙運起歸元訣一掙,但捆仙索卻紋絲不動,心裡一急、一羞張嘴又噴出口鮮血後昏了過去。
直到新進院馬行空長老宣佈南海仁獲勝時,衆人才從剛纔的緊張比武氛圍中醒過來,一時臺上臺下議論紛紛,都對南海仁跨越境界傷人驚訝不已,對南海仁這個築基就用了五年半的特殊弟子,今天更有了一個新的認識,那就是更神秘,更加不可思議,更讓人琢磨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