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馨聞言,氣的貝齒咬的咯吱作響:“小林子,這事兒難不成就忍了?大姐可忍不了!”
林軒一言不發,陷入了沉默,他繞至唐忠的身後,查探了一番唐忠的傷勢。
唐忠被足足杖責八十,已經皮開肉綻,血肉模糊,傷勢極其嚴重,觸目驚心。如若不是一股怒氣支撐着他,恐怕唐忠現在早就昏厥過去。若是實力再弱一點,甚至可能被打死!
一個武師竟然被打成這樣,可想而知,兵甲部那羣人下手多麼狠辣。
林軒陰沉着臉,聲音雖然平淡,可任誰都聽得出來聲音中的怒意:“你們先去休息,恢復傷勢。絕對不要留下內傷。若是玄石不夠,儘管告訴我。這件事,就交給我吧。”
青文等人立刻攙扶着唐忠回到營房開始療傷。
葉馨俏臉都有些漲紅,紅脣緊抿,胸口起伏不停:“這羣傢伙,太不是東西啦!”
“跟我走。”林軒眼角逐漸微眯了起來。
“去哪兒?”
“兵甲部。”林軒簡潔了當道。
葉馨聞言,眸子裡頓時泛出亮光來,看着林軒的側臉,興奮的揚起手中兩柄小斧頭,喜不自禁:“小林子,你知道你什麼時候最帥氣麼?就是現在!”
與此同時,兵甲部。
“呸,今天真他孃的晦氣,幾個不開眼的狗東西,竟然敢來老子的地盤鬧事。”王侍御一把將木桌上的東西全部掀翻:“一點不給老子面子。你們聽着!”
王侍御指着幾名侍衛,眯着眼睛,如同老太監般尖細的嗓音響徹整個營房:“從此以後,那第五小隊休想從我這兒得到一根毛的東西!”
幾名侍衛唯唯諾諾,不住的點頭。
這個時候,營帳外忽然快步走進來一個黑魂甲士,稟報道:“王侍御,第五小隊的隊長,林軒來求見了。”
“林軒?”王侍御先是一怔,旋即冷笑出聲:“哦?現在知道怕了,來求饒的麼?”
“哼,本侍御知道這個林軒,是十院歷練的學員,很害怕違反軍規。”
王侍御滿臉的陰險之色:“爲了
自己的前途,還不是要來求老子?什麼天才,還不是像條狗一樣?”
那黑魂甲士下意識的問:“那王侍御,這人咱們見還是不見?”
王侍御剛準備拒絕,可是轉念一想,卻又改變了注意,他滿臉陰笑着道:“見啊,怎麼不見。我倒要看看這個小子,會不會來事兒。怎麼懇求本侍御,哼哼。”
說着話,王侍御帶着一干黑魂甲士,在前呼後擁下走出了營房,他定睛一看,便見着營房前那一塊泥土空地上,一名年輕人以及一個年方十五六的豆蔻少女,正在一干侍衛的圍堵之下。
“你就是林軒?”王侍御挑了挑眉頭,臉上的肥肉直抖,陰陽怪氣的問:“今日來我兵甲部的人,是你指示過來的?”
林軒淡淡一笑,看着那在侍衛擁簇下,派頭十足,指手畫腳的王侍御,笑道:“人是我的沒錯,不過不是我指示的,是他們自己來的。”
王侍御聞言,心中冷笑:果然,這個小子肯定要撇開干係,說明此事與他無關,再向我求饒。
王侍御臉色稍緩,故意裝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拿捏着強調,官場派頭十足,陰陽怪氣道:“那你這次來是幹什麼的?本侍御手中事務繁忙,可沒空聽你廢話。”
林軒倒也不惱,淡淡的問道:“我聽說,我小隊裡戰死的軍士,撫卹金現在還沒有下來。所以特地來問問。”
王侍御臉色一繃,心中有些惱怒起來:這個小兔崽子真是個愣頭青,哪壺不開提哪壺。
他臉上的得意之色立刻沉下來,不耐煩的道:“本侍御都說了,這件事情需要呈報給兵部!不是已經告訴過你?你是來自找不痛快的嗎?”
“來人啊,把這個不識時務的混小子,給我杖責三十,轟出去。”王侍御怒聲揮揮手,下令道。
一言既出,周遭的侍衛立刻朝着林軒涌過來,頃刻間便將他圍堵的水泄不通。
“且慢。”林軒一聲震喝,餘光遊走在這諸多侍衛身上,神情自若,看不出絲毫恐懼。
“我聽聞,”林軒舔了舔嘴脣:“軍部早已經批准了撫卹金,到現在,卻還沒有發下來。莫不是,王侍御你中飽私囊,將
軍士撫卹金給吞了吧。”
王侍御聞言,瞬間好像一隻被拔了毛的病貓,發起飆來,語調陡然攀升數十倍:“你說什麼!你竟敢空口污衊本官!詆譭本官的榮譽!這裡哪兒由的你這個小畜生指手畫腳,給我打斷他的腿!”
此言一出,所有的侍衛,瞬間涌出,爭先恐後,朝着林軒撲殺過去。
後者臉色陡然一沉,冷笑一聲:“既然你自己找死,就休怪我了!”
話音一落,衆侍衛只感覺面前一花,尚未反應過來。
“噗噗噗噗!”
數百道金色光芒,瞬間從林軒身上迸發,炸裂開來。蠻橫的力量狂躁盪開,夾雜着玄氣駭浪,好比一頭下山猛虎,瞬間撲殺向侍衛們。
一時間,十來名侍衛身軀一顫,不由僵硬,只感覺胸膛宛若遭受到重錘擊打,噴出數口血霧,被震得倒飛出去,七橫八豎的倒了一片。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王侍御臉上的表情都凝固住,他滿臉錯愕的望着,在眨眼間就倒成一片的侍衛,腦袋中一片空白。
他原以爲,林軒不過是個剛從學院裡出來的毛頭小子,任人拿捏的軟柿子。誰曾料到,這個傢伙完全是個下山猛虎啊!
諸多的侍衛,在他的手中竟然走不過一招,就完全失去了戰鬥力。
就算林軒厲害,也不敢在兵甲部亂來吧,難不成這個傢伙,一點不爲了自己的前途着想?
王侍御瞪大眼睛,方纔囂張而狂妄的神情,瞬間煙消雲散。他緊盯着那滿臉含笑,一步一步朝着他信步走來的林軒,內心中猛地升騰過一股恐懼,打了個激靈,便退便色厲內荏道:
“你!你想幹什麼!難不成想觸犯軍規嗎!一旦觸犯軍規,憑你的資格,會被直接抹去功勳,逐出軍部!休想再進入帝國學院!你這三個月出生入死,一切努力都白費了!”
“哦?是麼,”林軒頓住了腳步,他似乎被王侍御的威脅給震住,捏着下巴彷彿思忖了片刻,這纔再次擡起頭來,對着王侍御露出個人畜無害的燦爛笑容:
“軍規什麼的,多觸犯幾次也就習慣了。可是希望,你挨我的打,也能挨的習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