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靈魂力的增長,凌寒天再用了一天的時間,將千幻玲瓏術修煉到了大成。
千幻玲瓏術的大成,讓凌寒天又多一招底牌,畢竟按照胖老闆所說,大成的千幻玲瓏術可以抵擋先天境強者的窺探。
擡頭看了看天空中的夜色,凌寒天的目光投向了風月艙所在的方向,眸中寒光一閃,一絲殺意一閃而逝。
隨後凌寒天從後院緩步來到了店鋪中,胖老闆搖着蒲扇正準備關門。
“嗬!你小子?”
胖老闆自然是早一步發現了走進來的凌寒天,眸中精光一閃,一雙深邃的眸子仔細的打量着凌寒天,足足過了一分鐘才挪開了目光,開口道。
“小子,你倒真是讓我意外呀,靈魂力都快達到1了。想來這九幽寶典參悟到了第一重了吧?”
凌寒天燦然一笑,露出一口白牙,道:“晚輩也只是剛剛入門,靈魂力略有增長。”
胖老闆白了凌寒天一眼,有些不好氣的道:“你這也算是略有增長?一般的修魂者恐怕一個月都難以達到入門,靈魂力更不可能直接增長0.2,你小子不過三天就參悟到了第一重,靈魂力更是差不多快達到煉體境武者的極限了,簡直就是妖孽。”
聽到胖老闆這麼說,凌寒天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嘿嘿一笑,隨後將九幽寶典上卷交給了胖老闆。
胖老闆也遵守承諾,將之前的那半塊玉佩遞給了凌寒天。
“小子,你今晚的狀態很不對呀?”凌寒天剛將玉佩收好,胖老闆搖着蒲扇,別有深意的說了這樣一句話。
凌寒天皺眉,有些不明白胖老闆的話。
“小子,你成不了一個合格的殺手,你的眼睛出賣了你。”胖老闆蠕動着厚嘴脣,道:“我一眼就看出你今晚想要殺人!”
凌寒天心中一驚,胖老闆竟然一下子看出了自己眼中隱藏的殺意。
“小子,你終究還是太年輕了些……”
胖老闆搖了搖蒲扇,意有所指的道:“不管是做一個殺手也好,還是做一個武者也罷,一定要懂得能夠完美的隱藏自己的情緒,要能夠控制自己的情緒,不能讓情緒支配了你。”
聞言,凌寒天眸中猛的迸發出熠熠精光,胖老闆再次提醒了自己,讓自己有一種醍醐灌頂的感覺。
凌寒天對着胖老闆深深的鞠了一躬,表示無限的感謝之情,隨後轉身朝着後院的枯井走去。
店鋪後院的枯井連通着地下鬥獸場,凌寒天就是枯井前往地下鬥獸場,然後再去風月艙,當然在這之前他運用了千幻玲瓏術,改變了自己的形象。
差不多一個月沒來地下鬥獸場,裡面還是老樣子,喧囂與嘈雜,發泄着人們多餘的精力。
一道火紅的身影仍然傲立在鬥獸場的頂層,靜靜的注視着下面。
凌寒天一進入地下鬥獸場便是發現了寡婦雅,他將目光投了過去,旋即便快速的移開了。
這道目光顯然引起了寡婦雅的注意,她的目光掃視了過來,但凌寒天已經先一步移開了目光,融入到了嘈雜的人流之中。
“嗯?”
寡婦雅皺起了柳眉,低聲喃喃的道:“剛剛這道窺探的目光有些熟悉,但爲何在場下卻沒有感知到熟悉的氣息?”
凌寒天有些緊張,但當發現過了許久也沒有被寡婦雅注意到後,他終於相信胖老闆的話。
大成的千幻玲瓏術,寡婦雅都無法看穿,衛忠權也別想通過氣息找到自己。
風月舫,黑沙城男人夢中的故鄉,這裡有各種各樣的女人,燕環肥瘦,只要你付得起價,你可以抱走這裡的任何一個女人,當然,風月舫的舫主除外。
一個青衣書生打扮,手搖摺扇,面色有些病態蒼白的青年公子,邁着有些浮誇的步子走進風月舫,這青年公子一進入風月舫,便有許多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漂亮女子圍了過來,鶯鶯燕燕,羨煞旁人。
看着圍攏來的鶯鶯燕燕,感受着身體各處傳來的擠壓,凌寒天感覺還真有些不習慣,他可從未來過這風月場所。
但今晚他扮的可是一個花花公子,他一把摟住一個女子,對着外圍的老鴇道:“三樓還有房間沒有?”
“喲,這位公子,真不巧,三樓剛被人全包了。”老鴇一臉歉意,卻是繼續道:“不過其它樓層都還有空房間,公子都可以隨意挑選的。”
聞言,凌寒天眉頭微皺,根據華若淵的情報,他瞬間便是明白了三樓被誰包下了。
只是這個司馬南倒真是謹慎,包下了整層樓,自然不容易被人發現他真實的位置,凌寒天猜想,恐怕這三樓還有許多司馬南的侍衛守護。
只是司馬南所做的這一切,已經決定了他今晚死亡的命運!
不殺司馬南,則不能洗刷凌寒天心中的恥辱!
“那就四樓吧,是包下整層,沒有問題吧。”
說着,凌寒天從懷中掏出一袋金幣,扔給了老鴇,那老鴇接過錢袋,眼中放光,頓時一張塗滿粉的老臉變得跟菊花般燦爛,連連說沒有問題。
頓時便有執事帶着凌寒天上樓,凌寒天回過頭對着老鴇很隨意的道:“來個清蘋果,我喜歡澀的。”
聞言,老鴇頓時不在懷疑,知道凌寒天是個老手,頓時燦爛的道:“好嘞,公子,您先請,我馬上就安排。”
一踏進風月舫的第四層,凌寒天就感受到了裡面的豪華,閣樓裡錦帳飄飄,奇香陣陣,懸掛着美人出浴圖,水中霧月的澄黃銅鏡,旖旎中透着絲絲清雅。
不一會兒便有一個面帶稚氣的少女咬着嘴脣緩緩而來,有些透明的輕衫半裹着身體,露出雪白的大腿,一舉一動顯現出侷促與緊張之色。
凌寒天仔細的打量了這少女一番,女孩年齡比他還小,小小的瓜子臉看起十分秀麗,一雙大黑溜溜的眼睛,或許是因爲哭泣過而導致眼睛周圍微微腫起。
“去沐浴一番吧。”
凌寒天揮了揮手,將女孩先打發掉,隨後他靜靜的在閣樓中行走,仔細的傾聽着樓下的動靜,甚至有時他趴在地上側耳傾聽。
他必須要確定司馬南在三樓的具體位置,再力求一擊必殺!
就在凌寒天在樓上仔細傾聽時,三樓的某個豪華包間中,即將上演着一幕無遮大會。
一名模樣俏麗的女子推開房門,便見到一名中年男子大馬金刀的坐在大牀前,這名中年男子正是燕王特使,司馬南。
在他的旁邊還站着四名侍衛,這四名侍衛都是青年男子,身材壯碩,孫武有力。
饒是女子久經風月場所,但一下面對這麼多青年男子,仍然心虛,還未來得及反應便被一名侍衛抓住脖子,旋即便如同提起一隻小兔子般扔到了大牀上。
在俏麗女子的尖叫聲中,被如狼似虎的侍衛扒得一絲不剩,緊接着四名侍衛迅速的扯掉了自己的衣服,將女子按倒在牀上……
看着牀上的這一幕,司馬南臉色潮紅,呼吸急促了起來,心中升騰起一股變態的快感。
司馬南天生陽萎,但他卻又偏偏沉迷於女色,可由於自身條件所限,他漸漸喜歡上了這種變態的“方式”。
這是司馬南最大的秘密,只有他的這四個貼身死士才知道,當然這四個貼身死士也算得上是司馬南最私密的“侍衛”。
眼前的一切不斷的刺激着司馬南的神經,他也越來越興奮,心中那變態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但就在這時,司馬南心中卻是陡的升騰起一股極致的危險。
這危險之強,幾乎讓他感覺整個世界都被這致命的殺機冰封。
司馬南感覺頭皮發麻,身體猛的側向一旁,同時用盡了全身的力量拉起一名侍衛擋在身前。
“轟!”也就在司馬南做出這個動作的瞬間,一聲沉悶的聲音自第四層傳來。
旋即一抹漆黑的巨刃劃破了樓層,如同泰山壓頂一般碾壓而來,無鋒的巨刃瞬間切開了侍衛的身體,刀鋒沒有任何停頓的劃過司馬南的手臂,旋即在司馬南目眥欲裂的眼神中劃過他的耳邊。
滾燙的鮮血灑滿了司馬南的全身,灼熱的刺痛自手臂傳來,撲倒在一邊的司馬南沐浴着鮮血,有些失神的看着那插在樓層上兀自顫抖黑色大關刀。
也就在一瞬間,凌寒天自四樓輕輕的落了下來,一把抓住大關刀,嘴角咧開一抹冷冷的弧度,道:“司馬老狗,好久不見。”
熟悉的稱謂將司馬南從失神中驚醒,他不可思議的看着這個完全不熟悉的青衣少年,手臂之上傳來的刺痛終於達到了大腦,他憤怒的嚎叫了起來。
而另外三名侍衛也回過神,一腳踢開了女人,憤怒的操起了兵器對着凌寒天衝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