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山撫須一笑,其實他早就知道前因後果,此時這般說,不過是爲了給遊不歸一點臉色看。
果然,遊不歸神色微變,他雖然知道上頭對這件事很上心,卻沒想到已經派強者前來。
“蒙兄有所不知,那人躲進這陰木森林中,也不知躲到哪個角落,我那幫沒用的屬下尋找了半年,一點蹤跡也沒有發現。”
“呵呵,遊兄可是賢主極限的修爲,也沒辦法嗎。”
蒙山淡然一笑,話語中卻在譏諷遊不歸也沒用,遊不歸臉上閃過一抹不愉之色。
但蒙山總歸是總部派來的,他不敢得罪,目光一轉,落在那鼻孔擡得老高的青年身上。
“蒙兄,這位小兄弟是?”
“苗老祖的小弟子,田七。”
蒙山笑眯眯地開口迴應,而遊不歸則是悚然一驚,再看向田七的目光就變了。
“原來是田七公子,遊某眼拙,招呼不周之處還請見諒。”
“嗯,本公子千里迢迢趕來,心神疲憊得很,你去給我弄點女子回來,給我恢復點精神。”
田七淡然點頭,反客爲主,往鱗甲戰艦走去,至始至終都沒將遊不歸放在眼裡。
“會長,這誰啊,這麼囂張?”
一尊賢主強者看不過去,他見這青年不過盛世大賢極限修爲,然而尾巴卻翹到天上去。
“閉嘴!”
遊不歸聲色俱厲地呵斥一聲,要是一般的盛世大賢極限強者,豈能讓他卑躬屈膝。
但這田七,那可是蠱蟲宗師苗老祖的弟子,也就是說,田七也必然是一個蠱蟲師。
蠱蟲師,在冥河血界幾乎就是恐怖的代名詞,僅僅是聽這個名詞,就有種不寒而慄的幽冷感。
“呵呵……”
田七突兀回頭一笑,對着賢主境初期強者一笑,但那笑容,卻讓人不自禁的心寒。
也就在下一刻,這位賢主境強者木訥下去,表情呆滯,朝着地下掉落。
呯!
落在地上,宛如敲擊在衆人心脹上,隨即便是見到,此人鼻孔中有着翠綠的蟲子在爬動。
嘶!
這一幕,頓時令得遊不歸身後的幾尊強者倒吸冷氣,一股冷汗從後腳跟衝上後腦勺。
“呵呵,忘了告訴大家,田七公子的脾氣,不太好。”
蒙山揹負雙手,慢慢往鱗甲戰艦踏去,淡然笑聲傳進所有人耳中。
所有人都沒有回答,這那裡是脾氣不太好?
簡直就是一言不合就殺人,而且殺人的方式如此詭異。
這,就是恐怖的蠱蟲師?
“阿二,回去張羅幾個女人來,要漂亮、有身材有料的!”
遊不歸看了阿二一眼,亦是踏入鱗甲戰艦中去了,阿二連忙應是,飛速去辦這件事。
“怎麼回事,爲什麼突然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凌寒天成功將幾個強者收入洪荒熔日爐中,卻是眉頭微皺。
就在剛纔,他的眼皮一直在跳,平靜的心境也有不小的波瀾。
“難道有超賢主的強者來了?”
凌寒天眼神閃爍不定,這一個多月來,他肆無忌憚的抓人,抓完人就走。
這一切,恐怕是急壞了遊不歸,對方找來超賢主級強者,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算了,不陪你們玩了,還是先去幽冥荒原。”
念頭閃過,凌寒天頓時朝着另一個方向快速掠去,而途中不斷的放出強者,前往其他方向。
兩個多小時後,森林中發生驚天大戰,恐怖的波動一波波傳出。
“回稟會長,林子裡有動靜了!”
戰艦中,頻幕晃動,隨後一個強者的身影凝聚而出,對着遊不歸彙報。
“發現那小子了?”
臉上露出一抹驚喜,遊不歸激動地上前。
“還沒有,但前些日失蹤的兄弟,突然出現了很多,他們發動了攻擊。”
強者回應,遊不歸臉上的欣喜一滯,旋即眉頭輕皺了一下。
“這是聲東擊西的招數,把你們的人全部撤出來,守住這片森林,一隻蒼蠅也不要讓飛出去。”
蒙山開口,搶了遊不歸的話語權。
彙報的強者看向遊不歸,露出詢問之色,遊不歸眼中露出一抹笑容。
“按照蒙會長說的去辦。”
“遵命!”
恭敬應是一聲,彙報的強者身影消散,蒙山見狀,認真地看了遊不歸一眼,嘴脣微動。
“呵呵,遊兄教導的人,還真是聽話呢。”
“哈哈,蒙兄過獎了。”
聽到蒙山那略帶不爽的聲音,遊不歸謙虛地擺了擺手。
林子中,遊不歸的屬下快速退去,凌寒天與諸多魂奴靈魂相連,自然發現了這一個情況。
他將面貌幻化,很快混到森林邊緣,在人羣中,凌寒天遠遠看了一眼遊不歸的鱗甲戰艦,嘴角微微掀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臨走之時,在送你個大禮。”
話語落下,身處後方的凌寒天雙手划動,浩瀚的世界之力涌出,無數異象凝現。
絢爛巨手出現,帶着熊熊烈焰,是那般美麗。
凌寒天周圍的強者臉色都是瞬間變了,那施展出恐怖戰技的男人。
原本,這是他們熟悉的面孔,但現在,陡然間變成了要命的死神。
“混元鎮天手!”
凌寒天一掌落下,也不看結果,雙手不斷划動,面前凝聚紫金秘圖,凜凜威壓瀰漫而出。
一步走上前,凌寒天已經出現在百里之外。
現場,只剩下一片慘叫聲。
“該死!”
鱗甲戰艦中衝出幾人來,遊不歸一馬當先,如憤怒的獅子。
對方實在太膽肥了,竟然當着他的面轟殺了幾百人,這如同在他臉上狠狠的抽了一巴掌。
但,就在他準備追擊的時候,下方森林中,突兀衝出上千道身影,一個個皆是盛世大賢極限。
轟!轟!
接連的爆炸聲響徹,上千人一起自爆,恐怖的毀滅力量瀰漫而出,衝擊波掃平了下方成片的森林。
上千個盛世大賢極限的強者自爆,這不是鬧着玩的,那恐怖的威力,就算是賢主中期強者也要含恨。
遊不歸沒有防備凌寒天會來這麼一招,直接被恐怖的自爆炸得衣袍粉碎,渾身皮開肉綻。
蒙山也比他好不到哪兒去。
剛來到戰艦出口的田七要僥倖一點,但也被炸飛回去,斷了一隻退。
但,這已經是他的大幸,如果剛剛他走出去了,現在連渣子都不剩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