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的佳釀送來了,請享用!”
此時,一道嬌媚的聲音傳來,吸引了凌寒天的注意力。
擡頭看去,便是見到一個身着單薄的絕美女子走來。
這女子耳朵如同蝙蝠一般,眉毛細如柳葉,一張妖異而絕美的臉容。
不過,讓得凌寒天意外的,乃是此女的眼睛,竟然是雙瞳。
另外,在女子的背後,乃是一對黑白相間的翅膀。
修羅族!
這是一個修羅族的女子,凌寒天來了幾日,已經見過不少修羅族的人。
這些修羅族的族人,在道尊界內,做着卑賤的事情。
如這個女子,便是這家客棧的服務員。
而幾日下來,凌寒天也見識到,此女在此的生活狀態,簡直連牲口都不如。
啪!
就在凌寒天思索間,一道黑影席捲而來,狠狠的鞭打在修羅族女子身上。
“小賤人,動作麻利點,跟個老婆子一樣,信不信老子今晚燉了你?”
一箇中年男子一臉兇狠的走過來,在女子身上狠狠的踩了幾腳,隨即吐了一口口痰。
“嘿嘿,這位公子,這小賤人服務太慢了,請你不要介意。”
轉眼間,這男子對着凌寒天抱拳笑了笑,隨後背手離去。
此刻,那修羅族的女子,方纔爬起來,弄乾淨身上的髒污。
“公子,請慢用。”
女子恭敬的倒滿酒水,自始至終都沒有多說話語。
凌寒天眉頭微皺,被這樣一搞,喝酒的心情全無。
這些修羅族的族人,在此所過的生活自然是豬狗不如。
凌寒天自然也心生憐憫。
不過,這幾日來,凌寒天也聽聞,道尊界在殺戮戰場被修羅族俘虜的強者,在修羅族的待遇,比這還慘。
“你先下去吧。”
揮了揮手,凌寒天將修羅族的女子遣退。
咻!
然而,就在凌寒天這句話剛剛落下,拿到漆黑的鞭子,頓時再度轟來。
“夠了!”
這一次,凌寒天擡起手,擋住那根鞭子,淡然地冷喝一聲。
“這位公子,爲何阻擾我責罰這賤人?”
剛纔那男子走上來,一臉的不喜。
凌寒天的阻攔,讓他心中很不爽。
“你如此羞辱她,不如殺了她。”
凌寒天淡淡掃了那人一眼,淡然的說了一聲。
“呵,公子不是說笑吧?阿修羅族的族人,讓他們這麼容易死?”
那男子冷笑一聲,他最痛恨的就是阿修羅族。
每天最大的樂趣,就是折磨這些阿修羅族的族人。
“就算是豬,一刀也就了結了,你們如此羞辱於阿修羅族族人,如有一天身臨其境,又當如何?”
凌寒天眉頭一皺,對於這男子心中反感無比。
“須知辱人者人恆辱之!”
“放肆,小子,你是不是投靠阿修羅族的奸細,竟敢如此爲阿修羅族的賤種說情!”
這一刻,那男子頓時怒喝一聲,左手一抖,長鞭如毒蛇一般,刁鑽而來。
“找死!”
凌寒天眼中閃過一抹寒光,隨即身子消失,再出現時,已經到那男子身前。
大手探出,凌寒天五指緊緊扣在對方喉嚨上,冷喝之聲,傳入對方腦海之中。
“如你這種垃圾,本座捏死你,不費吹灰之力。”
“你……你敢在我們客棧撒野,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男子眼中滿是駭然和畏懼,面前的青年,看似只有凝神境,然而卻這般強大。
想他化神境修爲,在其面前竟然如螻蟻一般,毫無反抗力。
此刻,大堂中一雙雙目光投射而來,呆滯詫異與不解。
顯然此處發生的糾紛,他們並不瞭解。
“以你這廢物之軀,本座就算殺了你,又如何?”
凌寒天隨手一拋,便是將男子甩了出去,但冰冷的話語,卻讓得男子心裡發寒。
“南無阿彌陀佛!”
這時,一道佛號音傳來,聲音嘹亮,讓人心神寧靜。
所有人目光一轉,便是見到一張酒桌之上,一年輕僧人雙手合十。
見到凌寒天看向他,年輕僧人也是善意一笑。
“這位施主,不知姓甚名誰?”
“在下凌寒。”
凌寒天拱了拱手,暗自打量僧人的修爲,發現竟是看之不透。
這人的修爲,最起碼已經達到破碎境。
“施主,老衲明非境,有禮了。”
僧人點了點頭,道出自已的名字。
“明非境?他就是明非境大法師!”
“明非境法師,在阿修羅戰場可是戰威赫赫的強者,沒想到他從殺戮戰場迴歸了!”
“聽聞明非境法師與蘭陵公子是好友,南陵公子戰死,是他送回來的。”
大堂內,許多強者皆是竊竊私語起來,明非境的名氣,顯然是極大的。
明非境並未因爲自已名氣大而露出任何嘚瑟,他看向阿修羅族的女子,眼中滿是憐憫。
隨即袖袍一揮,佛光涌來。
頓時間,阿修羅族的女子頓時慘叫起來。
片刻之後,在佛光之中,女子化爲灰燼。
“施主說的對,我輩修煉之人,寧可殺,不可辱。”
明非境如同做了一件小事,雙手合十,口中唸了一句晦澀的經文。
凌寒天笑了笑,隨即便是坐下來。
這明非境法師,手段倒也是狠辣了一些。
不過,這樣也好,至少那女子得到了解脫。
“施主,我看你我有緣,不如坐下來喝杯酒?”
然而,這時明非境走了過來,落在在凌寒天身旁。
“大師修爲高深,與我這個凝神境坐在一起,怕你遭人笑話。”
淡然一笑,凌寒天與明非境並不熟悉,所以不想與對方有什麼交集。
當然,據凌寒天所知,佛家高僧,一般是不殺生的。
而這明非境,顯然不是那種心善的僧人。
“阿彌陀佛,佛語曰,天下衆生平等,在本座眼中,只有投緣與否,沒有貴賤之分。”
明非境雙手合十,笑臉給人一種十分慈悲的感覺。
凌寒天無奈,也只能舉杯相迎。
“施主看起來有點陌生,似乎不是道尊界本土人士?”
明非境飲下一口酒水,隨即笑眯眯的看着凌寒天,以他的眼見,自然是看出凌寒天與道尊界的人個個不相容。
“不是道尊的人,在道尊界犯法嗎?”凌寒天目光微凝,語氣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