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天站在剛剛挖出來的坑中,心中疑惑重重,卻不想時年興奮的聲音傳來,竟是那傳送陣還可以用。
凌寒天可是知道,上一次黑曼開啓這傳送陣時,凌天陽此子出手,破壞了他們的傳送,讓得他墜入空間亂流之中。
卻不想,這法陣竟被時年修好了,如今還可以使用,這也意味着衆人能夠離開這不死之城了。
畢竟,很難預料到,不死之城的戰鬥何時會波及到冥皇之墓來,甚至都有可能在下一秒。
那等毀天滅地般的戰鬥,隨便溢出一絲能量,便能將所有人轟成渣渣。
凌寒天從大坑裡跳了上來,再次深深的看了一眼,已經被他破壞得不成樣子的冥皇之墓遺址,凌寒天轉身沿着石梯而下,朝着傳送陣而去。
月小舞眼中雖然疑惑,但也知道,凌寒天如果想說什麼,自然會告訴她,她識趣的什麼都沒有問,跟在了凌寒天的後邊。
“凌公子,這個傳送陣雖然是上古傳送陣,但卻並沒有損壞,只要稍微修理一下,便可使用了。”
遠遠的,時年興奮的聲音就傳了過來,顯然就算是沉默入時年,在這不死之城,也被這壓抑的氣氛壓得難以承受了。
“可以確定這傳送陣傳送的大概位置嗎?”
凌寒天這話一出,時年的臉色一滯,“我只能確定這傳送陣可以使用,但至於傳送的具體位置,卻是無法確定,因爲我們並不知曉這傳送陣構建的具體情況。”
聞言,凌寒天也是有些無奈,當日他們是在傳送的過程中,被凌天陽破壞的,這是在墜入空間亂流的意外情況下,纔來到了輪迴血域。
如果是傳送陣正常傳送的話,一般來說都是有固定傳送地點的,尤其是兩座互通的傳送陣之間,那幾乎就是定點傳送。
但是現在,沒有人知道這傳送陣傳送向何方,如果冒然傳送,沒有人能夠預料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凌寒天沉吟了一番,隨後擡起頭,看着衆人道:“如今這傳送陣只是能夠使用,但卻不知道會傳送到那裡,所以,接下來,所有的選擇權都在你們自己手裡,傳送或者留下,你們自己決定吧。”
凌寒天的聲音剛剛落下,還活着的這二十多名強者,都相繼開口道。
“雖然我們不知道這傳送陣具體傳送的地點,但能夠離開這個該死的地方,就是最好的。”
“不錯,能夠離開這地方就好,我感受再待下去,我都快要瘋了。”
“傳送吧,不管那麼多了,能夠離開就是最好。”
衆人在不死之城實在已經被壓抑到了極點,看到有能夠離開不死之城的方法,一個個頓時巴不得馬上離開這個鬼地方。
就連月小舞的眼中都閃爍着興奮的光芒,她們這一次來完全任務,本就是報着必死之心來的,現在她們不但完成了任務,而且現在更有了離開不死之城的途徑,這怎麼能不讓興奮。
能夠活着,沒有人願意死去。
凌寒天來到傳送陣,再次看了衆人一眼,開口道,“既然大家都願意傳送,那就開始吧。”
幾乎就在凌寒天話音落下,就有數名強者直接掠到了傳送陣上,雖然第一個傳送看起來會冒風險,但其實都是一樣的,因爲所有人都不知道要傳送到那裡。
而且第一個傳送,說不定能夠搶佔某種未知的先機呢,畢竟衆人要是跟凌寒天一起,那是別想得到什麼好的寶貝了。
凌寒天將這些人的心理看得通透,並沒有計較什麼。
確實,現在誰都不知道傳送到那裡,根本就沒有誰先傳送誰冒險的這個說法,而且第一個傳送,說不定確實能夠搶到某種先機。
當然,如果有危險,死也死得最快。
“時年,開啓傳送吧!”
見到上去的強者們準備好了,凌寒天低喝一聲,讓時年開始傳送。
傳送陣上面早就已經放置好了能量石,只見時年一陣搗鼓,傳送陣亮起,形成了一道天藍色的光芒,包裹着衆強者消失在了凌寒天的眼前。
相同的傳送進行了三次,將除了凌寒天、月小舞和時年外的所有人都傳送完畢了。
“我們也開始,這不死之城恐怕即將徹底破碎了。”
凌寒天的目光望向不死之城所在的方向,他已經感受到了那毀天滅地般的能量,正涌向通道,冥皇之墓的遺址,註定難以倖免,也將隨着不死之城,徹底的成爲歷史。
只是不知道道,這一場大戰的最終受益者是誰?
沉吟間,三人已經站上了傳送陣,簡單調整番,傳送開始。
凌寒天已經有了很多次傳送的經驗,堅守神識,一陣天旋地轉,熟悉的情景出現在了他的眼前,那之前傳送過來的強者們,並沒有走遠,在祭壇周圍徘徊。
顯然,這些人本打算着早點傳送過來搶寶物,卻不曾想,並沒有什麼寶物。
昏暗陰沉的天穹,一輪腥紅的圓月高懸,連綿無盡的山脈,他們就在一座祭壇旁邊,顯然剛剛就是從這座祭壇中傳送了出來。
“我,我沒有看錯吧……這似乎是那頭遠古騰蛇所化的山脈?”
月小舞瞪圓了眼睛,捂着小嘴,伸前眼前那連綿不斷的山脈,顯得極爲震驚。
“張濤說得沒有錯,我們錯失了一個直接進入不死之城的機會。”
凌寒天緊了緊背上了繩索,當時他們來到這條山脈時,一行人曾發生了分歧,凌寒天堅持要直接越過這條由邪月妖皇所化的山脈。
但戰天盟張濤幾人卻堅持要繞行,甚至有人指出遠方有一座祭壇,或許可以進行傳送,誰猜到了這個不起眼的小坑呢,嘿嘿?
不過當時,凌寒天認爲這祭壇位置太遠,再加上荒古神鱷幼蟲的威脅,他堅持直接越過這條山脈。
後來,張濤幾個留下來的人,被荒古神鱷的幼蟲殺死,永遠的隕落在了血魂殺場。
雖然回到了邪月妖皇所化的山脈,但凌寒天卻是敏銳的感覺到,這條山脈似乎發生了某種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