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銘也是陷入了沉默,但他的雙眼是血紅的。
看到這些昔日的弟子,如今卻變成了滅他師門之人,這讓蘇銘如何不怒,他拳頭都攥的無比之緊,整個人都是憤怒了,他直接是拔劍出鞘,一步一步的走了出來,站在那臺階之上。
他的目光是無比的憤怒的,雙眼之中的顏色也變成了一片血紅,那一把九劫劍在他的手中,更是猶如人劍合一般的,似乎是感知到了他的憤怒,整個劍身也是迅速的顫抖了起來。
而臺階之上的那羣東江學宮的弟子,一個個看着蘇銘,便是都無比的忐忑了起來,誠然,他們現在進入了白太極學宮,實力都變強了,和從前相比,幾乎是不可同日而語。
他們能有今天,其實也是拜蘇銘所賜。
甚至這種賜,可以用恩賜來形容了。
就在蘇銘當日要拿着總督府給的令牌,進入白太極學宮之時,卻是遭遇了一番羞辱,而那白太極學宮爲了讓蘇銘難堪,甚至不惜讓蘇銘帶着的三十多名江東武府來見習的臨時弟子,全部都轉爲了白太極學宮的正式弟子。
這對於這些弟子來說,無異於人生的第二次鯉魚躍龍門,而他們,自然對東江學宮充滿了感激,至於蘇銘……他們可就情不自禁的有了恨意了!
儘管這恨意,他們也不知道應該如何而起!
可人都是盲從的,尤其是東江學宮,也就是白太極學宮,引導他們,他們若是恨蘇銘,報復蘇銘,他們就能從臨時的學宮弟子,轉爲正式的。
而這個誘惑力,對於這些弟子們,都是巨大的。
在這巨大利益,可以改變他們人生命運利益的觸動之下,他們都是瘋狂了,而在這瘋狂之中,他們對蘇銘的恨意,沒來由的就出現了,而且還是越來越恨!
尤其是他們知道,若是他們不這麼做,他們就會喪失自己的全部權利。
而他們本來是不知道白太極學宮的好處的,但是加入並且享受到了那些之後,他們對現所擁有的一切,變得無比的瘋狂!
此刻,看見蘇銘從大殿之中走出來之後,他們開始是愣了一下的,可後來,他們在短暫的沉默之後,就恢復了那幅兇相畢露的樣子。
他們一個個都是無比的發狠,看着蘇銘都是雙眼血紅的看着,一個個都是舉起了手中的刀劍,一個個的臉色,都是無比的陰沉,更甚者,還是一副猙獰扭曲的樣子!
當看到蘇銘也是提着一把劍後,他們一個個都是兇相畢露,朝着蘇銘瘋狂的怒吼道:“我道是誰呢,原來是你這個倒黴鬼!”
我道是誰!
原來是你這個倒黴鬼!
這句話,無疑是非常的決絕的!
蘇銘聽了這句話後,突然間笑了,他噗嗤一笑,舔了舔舌頭,以手中之九劫劍,在這地上輕輕的劃了一下後,咬牙切齒道:“就從你這句話開始,我蘇銘,和你們這些人的情分已經斷了!”
從今日開始!
你我情分已斷!
蘇銘的話語,讓的這些人都是無比的瘋狂,一個個都是瘋狂的大笑了起來,他們看着蘇銘就好像是在看着一個傻子一樣,一個個都是不屑一顧的擡起了那高傲的頭顱。
很是嘲諷的道:“你自己不過只是一個垃圾廢物而已,有什麼資格對我們指手畫腳!”
“看看你現在的情況吧……你不過只是一個馬上就要滅門的宗門的垃圾弟子,而我們呢,可是這東江行省最強學宮,東江學宮的弟子!我們這些人,幾乎是如同那神明貴胄,而你蘇銘……之前或許是可以壓制我們一頭的。”
“可你現在呢,不過只是一個大大的廢物罷了。”
“還記得最初我們對你那些低眉順眼的日子嗎,告訴你,在加入東江學宮後,我們才發現,那些日子我們過的是多麼的屈辱,你知道爲何會屈辱嗎!”
“我們乃是高貴的東江學宮弟子,這世界上沒有什麼人能夠讓我們拜服,除了是我們東江學宮的學長們、師長們,而更關鍵的,我們都是強者!”
“而強者都是向強者尊敬的,哪有對你這種廢物低眉順眼的道理?!”
這些弟子們都是哈哈大笑着,而蘇銘在他們眼裡,現在變得是非常的可笑!
對,就是可笑!
大大的可笑!
一個曾經的江東武府府主,對他們而言,也是巨無霸的存在,他挺不可一世的吧,可後來呢,他到了東江行省以後,他就變成了一個傻子,變成了一個廢物!
而這廢物,曾經對他們“趾高氣揚”,而他現在落魄了,落魄之後的他,就算是面對他們這些弟子,都很是垃圾,根本就擡不起頭。
這種難以形容的落差之感,也是讓的這些人都極其的暢快,他們太得意了!
看着蘇銘的時候,他們就好像是在看着一個落水狗一般,對於這個結果,他們都是有些瘋狂的,甚至於可以用扭曲來形容的快意!
“蘇銘,你這個廢物,當初你作爲江東武府府主的時候,可曾想過會有這麼一天!”
一個弟子高喝道。
其餘人更是隨即附和道:“我說你跟這個廢物說什麼,他就是一個廢物,他懂個屁啊,他懂什麼力量層次,他懂什麼人情世故,他就是一泡屎而已,你跟他說什麼!”
一個個弟子都是瘋狂的大笑着,而他們看着蘇銘的眼神裡,也是充滿了戲謔之感。
甚至,他們都咬牙切齒的。
更有人高喝道:“他不過就是一個落魄鬼而已,你看看他穿的什麼,破破爛爛的,就像是他嗎的一個要飯的!”
“呦呦呦,人家可不是要飯的呢,人家現在可是江東武府的府主呢。”
“江東武府的府主?!府主個屁啊,你不知道嗎?!武府府主已經換人了,早他嗎的不是他了!”
“不是他了?!哎呦,那這個事我還不知道呢,兄弟,你快給我說說這個事!”
“我這麼跟你說吧,就在蘇銘那天被東江學宮趕出來之後,最初那兩個前任老府主,也是非常不同意的,可東江學宮能量有多大啊,直接就繞過他們,把江東武府的府主給任命了。”
“現在你知道江東武府的府主是誰嗎?!”
“是誰啊……”
“嘖嘖,就是當初把蘇銘趕出東江學宮的那個武師,現在他下放到江東武府任府主一職了!”
一個個聲音此起彼伏着,而隨着他們越是這樣說,蘇銘在他們眼裡,就越來越像是一個笑話了!
在這些笑話裡,蘇銘認真的聽着,他很安靜,也可以用平靜來形容,但隨着那九劫劍越來越平靜,甚至平靜的可以用壓抑來形容的時候,場上的氣氛就可以用死寂來形容了。
蘇銘平靜道:“我可以問你們一個問題嗎?!”
我可以問你們一個問題嗎?!
蘇銘的話語,看上去很是禮貌,一下子讓的這些東江學宮的弟子都是不適應,而在短暫的愣了之後,這些人都是堪稱有些瘋狂的道:“哈哈哈,你們快看這個廢物啊,他現在對我們乞求了啊……他嗎的他就是一個要飯的啊,他這種人,我們有什麼搭理他的地方!”
一個個弟子都是有些瘋狂的道!
而對於他們的話,蘇銘也是充耳不聞。
他依然很平靜:“我現在再重複問你們一遍,這也是我問你們的最後一遍,那就是我可以問你們一個問題嗎!”
這些弟子紛紛都是愣了,他們也搞不清楚,蘇銘的葫蘆裡面,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他們都是一下子愣住!
蘇銘平靜着,然後右手已經是狠狠的攥住了九劫劍的劍柄道:“那就是,我們黑太極學宮,是你們破壞的嗎?!”
蘇銘的話語,看似是非常平靜的一句話,實際上卻是有些冰冷了,一個個弟子都是愣了一下,他們還是不明白蘇銘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其中一個弟子道:“是,怎麼了!”
“對,你們黑太極學宮就是我們破壞的,你要怎麼樣!”
那個弟子甚至都是很趾高氣揚,而他看着蘇銘,就像是在看一個笑話一樣,他雙手都叉着腰,斜着眼睛看蘇銘,那鼻孔都快朝到了天上,整個非常得意的看着蘇銘,眼神之中充滿了戲謔之意。
“呵呵,我要怎麼樣,我自然心裡有數。”蘇銘平靜道。
我怎麼樣。
我心裡有數。
一個個弟子都是思考了起來:“怎麼,難道你要對我們磕頭不成嗎?!”
這些弟子的話語,讓的蘇銘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他咬牙切齒的冷笑道:“呵呵,對你們磕頭不磕頭的,那就不說了。我只是想問一句,你們動手的時候,誰是第一個人?!”
他儘管是冷笑,可他到底是有着笑容的,這就讓的這些弟子更想不明白了。
他們明明都已經是蹬鼻子上臉的侮辱了,這傢伙爲什麼還要笑呢。
難道他對自己等人已經嚇傻了?!
應該也對!
畢竟這傢伙只不過是一個落魄宗門的弟子,而且他這個落魄宗門也不會太持久了,馬上就要滅門了,但他們,卻是東江行省最強宗門的弟子,他們和蘇銘相比,相當於他們就是皇族,而蘇銘卻是草民。
而且蘇銘還不是一般的草民,還是草寇帶乞丐的那一種!
但面對蘇銘的問題,他們意識到,自己不回答也是不行的。
畢竟,這傢伙可是笑着的,伸手不打笑臉人嘛,該回應還是要回應的……只聽得這些人道:“我是第一個!”
一個個子很高,皮膚很白,堪稱是丰神俊朗的一個年輕人走了出來,而這個年輕人滿臉的高傲,看着蘇銘的時候,又是滿臉的不屑之意,在他的眼中,蘇銘不過是一個垃圾廢物宗門的弟子,他怎麼樣,那都是他的事情!
至於蘇銘,那就活該,而且天生都是要被他所踩在腳下的,蘇銘若是敢說半個不字,他立馬就把蘇銘狠狠的乾死!
畢竟,蘇銘從理論上來說,可是沒有什麼還手之力的!
“你是第一個?!”蘇銘看向了那個年輕人。
其餘的弟子們,也個個都是哈哈大笑了起來。
其中有着一個人揶揄道:“他就是第一個,但那又怎麼樣嘛,你能怎麼樣啊!哈哈哈!你個廢物,你個垃圾,你這樣的廢物我們不知道殺了多少個了,你這種人天生就活該被我們按在腳底下踩,而且還是狠狠的踩!”
看着這些人揶揄的樣子,蘇銘微微一笑,“其實我是有方法的啊。”
“什麼方法?!”其中一個人問道。
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問,他只知道,他想問。
“我問了誰是第一個,然後我就第一個殺他。這也是很對的嘛,畢竟是走程序嘛!”
“而我再問誰是第二個,我再第二個殺他,如此慢慢來,直到我將你們這些人都狠狠的踩在地下!”
“雖然殺你們這些廢物,對我來說,並不會得到太大的負罪感,而且就像是捏死一隻螞蟻一般輕鬆,但是,多多少少還是需要儀式感的嘛!”
此人這句話說完之後,在場的所有弟子都是哈哈大笑起來,他們看向蘇銘眼神之中的那種戲謔之感,卻是越來越濃郁了,而他們也是深吸了一口氣後,像是非常不服氣一般,用手指指着蘇銘道:“那就是第一個人,他也確實是第一個,但是你敢殺他嗎?!”
其他人都是起鬨起來。
“對啊,你敢殺他嗎?!”
“你可看清楚,那可是紫府後期!”
“你他嗎的一個廢物,知道何爲紫府後期嗎?!”
“哈哈哈,你跟這個廢物說這些幹什麼,他當時擔任江東武府府主的時候,記得這個廢物蘇銘的修爲,還沒有紫府呢吧,可能還在氣變境!”
“不是可能在氣變,當時他就是氣變境,他只是充其量會了一些品級比較高的武技,從而可以越級戰鬥而已。”
“對,也就是僅此而已!”
僅此而已!
這些弟子看向蘇銘的眼神之中,則是滿滿的看不起!
他們一個個都是很不服氣蘇銘的,雖然他們也不知道爲什麼,但他們心裡有個概念,那就是他們必須要打壓蘇銘,不問一切原因的打壓蘇銘。
只有把蘇銘打壓下去,只有把蘇銘狠狠的踩在腳下,這才符合他們的利益,他們纔可以繼續在東江學宮修煉下去,在東江學宮也纔能有機會,慢慢高升!
可以說,他們要想混得好,那就打壓蘇銘,那就打壓任何跟蘇銘有關係的勢力!
當他們對這個都潛移默化的時候,他們已經不問爲什麼了,他們要的就是一個現實,要的就是一個結果!
那就是蘇銘必須死,蘇銘所在的勢力,必須要完蛋!
當蘇銘說他要拿第一個人開刀的時候,其餘的弟子們,則是根本就不相信的,他們也不認爲蘇銘可以做到這件事!
一個弟子冷笑一聲道:“廢物蘇銘,當時你擔任江東武府府主的時候,你的修爲不過只是氣變境,現在半年過去了,你就算驚才絕豔,估計也是個紫府境,而且還考慮到你是散修!”
“呵呵,一介散修……”那人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其他人嘲諷式的打斷:“什麼散修啊,告訴你,人家蘇銘府主,可是有宗門的哦。”
什麼散修!
明確告訴你,人家蘇銘府主,可是有宗門的哦……這句話裡面的那種強烈的嘲諷之意,讓的場上的氣氛,再次是變得混亂了起來。
更是有人起鬨道:“呦呦呦,說的對啊……這蘇銘府主,可是貨真價實的廢物府主哦……而他的宗門,雖然再破爛再落魄,但也是個宗門啊……你們就要說人家乃是高高在上的府主,也的確是有宗門的呢!”
“就是,我們蘇府主纔不是要飯的呢。”
“哈哈哈哈!”
一個個弟子都是大笑了起來,對於他們的笑容,蘇銘平靜的點了點頭,聲音很低沉,但也很嘶啞,只見的他以那種極其恐怖的平靜話語道:“你是第一個,從你開始,死!”
死!
蘇銘輕輕的說了一句,而他旋即伸出了手,只見的他手掌隔着虛空一捏,咔嚓一聲,那名弟子的脖頸直接就斷了,而他直接癱軟到了地上,旋即面朝着蘇銘所在的方向,便是狠狠的跪了下來,頭也垂了下來,他身上的鮮血,便是堪稱無比瘋狂的流了起來。
看着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那些弟子們紛紛是愣住了,他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的大腦,在這一個瞬間堪稱是空白的。
而就在這無比空白的情況下,蘇銘平靜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這一次,蘇銘問的是,誰是第二個?!
誰是第二個破壞我黑太極學宮的呢?!
蘇銘的話,由於很突然,而那些弟子裡,更是有着一個看上去比較飛揚跋扈的弟子道:“是我啊,怎麼了……”
這個人甚至都沒有意識到蘇銘爲什麼要問他,以及場上的氣氛爲什麼變得無比詭異了起來,他是想不到這一幕的,而他更是下意識的回答了一下,只見的大殿上方提着九劫劍的蘇銘,輕輕的再次一個隔空輕輕的捏着手掌,只見的咔嚓一聲,那名弟子的脖子便是再次斷裂了。
斷裂之後,那弟子腦袋一歪,直接就是如上一個弟子一樣,跪倒在了地上。
這堪稱詭異的兩幕發生以後,這在場之人,都是有些愣住了,他們一個個都是不明白髮生了什麼,就算是他們的隊友,在他們的眼前,無比詭異的跪了一下後,立即倒地死亡,他們也想不明白!
蘇銘的平靜聲音,可是沒有停止的,再次響了起來。
“誰是第三個?!”
蘇銘開始尋找第三個人,而這場上的弟子,充其量不過只是三十個而已,而這三十個人,蘇銘每一個人都認識,當初這可是他在江東武府精挑細選才點出來的兵啊,卻在那一剎那就全部背叛了他,這讓蘇銘也是非常心痛的。
至於牛小蠻等人,他們雖然也加入了東江學宮,但後來,按照蘇銘的瞭解,他們似乎是被東江學宮派到了一個很危險的地方,這個地方,堪稱是與世隔絕一般!
這就是報復!
東江學宮那掌權之人,對蘇銘的報復……而牛小蠻等人過的自然是極其之苦的,但好在,他們的修煉資源,東江學宮也是沒有剋扣的。
從這一件事上,其實是可以看出,那東江學宮,倒也不是完全一派,還是有着不同的聲音存在。
對這個結果,蘇銘自然是並不意外。
一個地方,有的人別人看不慣,有的人別人也看不慣,而這兩部分人,自然就不可能成爲一派。
當然,牛小蠻等人過的沒有這些完全投降的弟子瀟灑那是肯定的了,對於這個結果,蘇銘還真不意外,而他感到慶幸的就是,牛小蠻等人還活着!
只要活着就行!
曾經他們對蘇銘給出了那麼巨大的幫助,而現在,就是蘇銘回報他們的時候。
想到這一點,蘇銘的嘴角便是抿起了一絲冷笑。
他冷笑,不是對牛小蠻等人的,而是對那東江學宮。
讓牛小蠻等人吃苦的人,蘇銘現在自然是會找他們的,這部分人,蘇銘會滿足他們一個願望或者兩個願望,就比如早點投胎這種……而對於暗中看不下去那幫人,從而偷偷幫助牛小蠻等人,給予他們好處的人,蘇銘自然是會找他們的,而這部分人,蘇銘自然是會給予報答。
當第三個人的喉嚨也被蘇銘捏碎的時候,蘇銘沒有停下手中的功夫,他便是繼續問道:“第四個人呢?!第四個破壞東江學宮的人是誰!”
他的這副話語,同樣是非常平靜的,而對於他們的這句話,那些弟子便是有些懵了。
而蘇銘這種讓人隔空死亡的術法,更是讓這些弟子對死亡,直接是從心裡掠上了一種深深的恐懼,他們一個個都是嚥了咽口水,自己都感覺到很不可思議,旋即對蘇銘的手,都是顫顫巍巍的手指道:“你這虛空一捏,就隔空讓人喉嚨斷裂的方法,是什麼妖術!”
“你自己說!你一定是用了詭術手段!我們不服氣,就是不服氣!”
一個個弟子都是怒吼道。
他們也不願意看到蘇銘用這種他們不能理解的妖法殺了他們,而他們對於這種妖法是非常抵抗的。
“妖法?!”蘇銘笑了笑,甩手道:“你認爲這是妖法?!”
“怎麼不是妖法!”那爲首的一個弟子搶先道。
蘇銘擺了擺手:“先不討論這個問題,我就問你們一句,誰是第四個!”
誰是第四個?
蘇銘的意思,很明確……那就是要繼續大開殺戒了。
而這些弟子們,便是都陷入了沉默,哪怕是剛纔還無比囂張跋扈的弟子,這一刻開始也是不敢說話了,畢竟他們可是見識過蘇銘的本事的……好傢伙……隔空一捏,哪怕是紫府後期的弟子,也是被瞬間喉嚨捏碎而死!
這是什麼概念……說明蘇銘的實力,就算是用妖法纔有的實力,也可以說是到了紫府巔峰了。
畢竟,能夠殺紫府後期的,那至少都是紫府巔峰……
而陰陽境,這些人都是沒有想過的。
畢竟,在他們的認知之內,蘇銘就不可能成爲陰陽境。
陰陽境,那是什麼級別……那幾乎可以是擁有通天之力的武者了。
而紫府巔峰,到陰陽境,這一步的跨越,也是很難很難的,就這看似短短的一小步,卻將八成以上的人,終其一生都困死在了紫府巔峰的境界,他們往往用了一輩子的時間,也沒有突破這個境界,反而很是絕望的老死了。
蘇銘這種詭異的手段,讓這些弟子內心之中,一瞬間都是想了很多很多,他們都是憤怒的看着蘇銘,旋即齊聲怒道:“你這個廢物,到底是用了什麼妖術,你老實交代!”
“我們警告你,若是你用這種妖術的話,我們就要告訴東江學宮的師長,讓他們對你這種廢物進行制裁!”
“對,讓我們東江學宮的師長,對你這種廢物制裁!”
“如你這種廢物,根本就沒有在這世界上存在的必要。”
“哈哈哈,你這個廢物是不是害怕了?!害怕了沒事啊,你老實交代,從實招來,你到底是使用何等妖術,趕緊把那個武功秘籍交出來,我們就可以饒你不死,知道嗎?!”
一個個弟子都是義憤填膺道。
蘇銘平靜的看了他們一眼,旋即有些落寞的道:“問了你們好幾遍,可是沒人告訴我,誰是第四個進來的,那我實在是沒有辦法的,只能殺四個了。”
他虛空一捏,頓時咔嚓一聲響起,四個弟子同時跪在了地上,頓時四道血霧,都是從這四個弟子的喉嚨之處流了出來。
這種事情,讓的他們都是震驚了。
“不可能!你是怎麼做到的……”一個個弟子都是懵掉了,“一瞬間殺四個人?!他們四個,可都是紫府後期的啊……”
一個個弟子都是震驚。
蘇銘平靜的甚至有些殘忍了:“我再重複一遍,當我問第幾個的時候,該是誰,你就主動給我站出來……否則,當我問第幾個是誰,沒有人回到我,那我就殺同樣的人數!”
“明不明白,清不清楚!”
蘇銘的話語,是無比斬釘截鐵的,讓這些弟子慢慢都沉默了下來,而蘇銘的雷霆手段,讓他們也是無比的震驚了,與此同時, 一種叫做害怕的情緒也出現在了他們的心中。
他們這些人看着蘇銘,這一刻,就好像是死神。
一種不真實的情緒,更是讓他們完全傻了,這傢伙不是一個廢物嗎?!他的宗門也是個快要滅門的宗門啊……怎麼能夠培養出如此強大之人!
連他們眼裡無比恐怖的紫府後期,甚至是紫府巔峰武者,都被這傢伙一招秒掉了?!
難不成,這個廢物蘇銘還是陰陽境武者不成?!
這些弟子更是開始緩緩後退,蘇銘卻是沒有動的,他平靜道:“第五個是誰?!”
沒有人搭理蘇銘,突然間,有個弟子撒腿跑,而在這弟子的帶領之下,其餘的弟子也開始跑了起來,但爲首的幾個弟子卻突然間被震了回來,他們急忙睜開眼睛看着,卻發現蘇銘一手持劍,一手背在身後,臉色是那樣的冷漠!
在蘇銘的身前,似乎是已經形成了一個透明的光幕,這個光幕雖然他們是看不見的,但他們卻是撞的時候感知到了。
而撞的時候,他們發現那個光幕是無比的柔軟,他們就好像是撞到了一種空氣之上,可是空氣是可穿的啊……他們撞的時候又沒有遭遇任何的傷情,這說明什麼……
只有兩個可能性!
第一個是蘇銘的能力太弱,施展出來的武技,根本就沒有殺傷力,因此對他們才造不成傷害。
第二個是蘇銘的能力太強,這道光幕裡,蘇銘對於力量的掌握,已經到了隨心所欲的程度,既可以做到不傷害他們,又可以做到讓他們這些人全部都困死在這裡!
這些弟子在低下頭迅速的想了一下後,瞬間那臉上都是有着崩潰的神色,他們發現這個事情似乎是出現了第二個非常可怕的事實,那就是蘇銘似乎並非是第一個可能,絕對是第二個可能!
這個廢物蘇銘到底是遭遇了什麼,他如今變得那麼強!
這些弟子們想不明白,但他們在爬起來後,看着那靜靜站在黑太極學宮門牌下面的蘇銘,那心中都是有着一陣驚駭之意。
內心之中的強烈恐懼之感,讓的這些人都是在地上連滾帶爬的站了起來,迅速的聚集到了一起,他們看着蘇銘,就好像是看一個魔鬼。
其中一個弟子怒喝道:“你這傢伙,爲什麼變得那麼強!”
“你到底是什麼境界,如實招來!”
聞言,蘇銘嘴角情不自禁的抿起了一絲冷笑,他微笑道:“請問我是什麼境界……你們有資格知道嗎?!”
你們有資格知道?!
蘇銘的話,很是決絕,但其實主要語氣還是嘲諷,這種強烈至極的戲謔之意,讓的這些弟子頓時臉都綠了,只見的蘇銘氣質一瞬間大變,他的身影猛地就消失了,他再出現時,就出現在了大殿的臺階之上,但他的雙腳,並非是站在了地面上,而是雙腳尖掂起從而懸浮的。
他不是站着的!
他是懸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