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就地動山搖了起來,山谷外傳來了可怕的震動之聲,可怕的兇獸吼叫聲讓的天地界面彷彿都震顫了一下。
那頭小犀牛陡然間掙扎的爬了起來,驚恐的看着山谷外,只見的一頭頭可怕的兇獸,出現在了它的面前,兇狠的走了過來。
不只是那些山谷外的兇獸,河流裡也有着兇獸,更是有着一頭三個水桶粗的巨蟒,猛地就從河流裡直起了身體,張開了猙獰大口,朝着那頭小犀牛吞噬了下去!
但突然間,天地間一道莫名的力量便是出現,直接是橫推的那頭小犀牛朝着左側狂移了數十丈,那巨蟒直接是啃在了堅硬的地面上,兇狠的看向了那偏移的方向。
只見的一名身穿着獸皮衣的少年慢慢的直起了身子,他關愛的看着這頭受傷的小犀牛,從它驚恐的眼神中彷彿是看到了自己,頓時鼻子一酸,兩眼就有着淚水流了下來,摟着這個小犀牛的脖子哭着道:“阿爸他非要你來當這個靶子,可是我捨不得你啊……”
小犀牛親暱的在獸皮衣少年的背上蹭了蹭,看着他出現,它就哭着鼻子,但那後方,那巨蟒張着血盆大口朝着他們猙獰的吼叫了一聲,旋即那巨蟒噌的一聲就竄上了岸,巨大的身軀託在草地上,唰的一下就飛竄了過來!
巨大的蛇身矗立在地上,圓腦袋上的三角眼,折射着森冷的光線,蛇信子更是吐着,四周的空氣都驟然變得極其的陰冷,唰的一下,這巨蟒唰的一下就撲了過去,朝着小犀牛和那獸皮衣少年歪着腦袋張開大口吞了下去。
“滾開!”
砰的一腳,直接踹在了那巨蟒的腦袋上,頓時將其飛踹出去了數十丈之遠,一個身形高大的中年人落在了獸皮衣少年的身邊,怒喝道:“不在部落裡待着,跑這裡幹什麼!”
“阿爸,我捨不得小寒!”獸皮衣少年委屈的哭着道:“它是我兄弟!我不要它做靶子!”
“胡鬧!”高大中年人憤怒道。
“阿爸,我不管,我不管!反正小寒不能做誘餌和靶子。”獸皮衣少年哭着死死的摟着小犀牛的脖子,任憑中年人說什麼,都說不動他。
“你這孩子!”中年人無奈了,恨鐵不成鋼的搖頭嘆了口氣,也不管這兩個傢伙了,看着那頭張着血盆大口,猛地撲過來的巨蟒,他怒喝道:“草擬嗎的,你看不到這是老子的兒子嗎!”
他右腳在地上猛地一踩,唰的一下就飛上了天空,揮起拳頭朝着這巨蟒的眼睛就猛地砸了過去!
“嘶嘶!”
巨蟒猛地張開大口,朝着中年人的身體唰的一下就吞了過去,但中年人目中泛過一絲寒光,唰的一下他肉身就消失了,下一刻出現的時候,他來到了巨蟒的頭頂,咣的一腳就踏了下去!
直接踏的巨蟒原地凹陷了下去,其腦殼的位置直接是踏出了火星!
這一幕,看的蘇銘心驚肉跳,好傢伙,這就是幽魔族人的肉身嗎?!這,這還是人類的範疇嗎?!
古代體修,恐怖如斯!
蘇銘就靜靜的躲在草叢裡,看着那幽魔族的人類與那巨蟒在天空中交手!
巨蟒不服氣的又掙扎起了頭,但此時那中年人又消失了,直接是一鞭腿狠狠的掃了上來,直接是踹到了巨蟒的七寸處,咣的一下,巨蟒直接被踹飛了起來,猛地痙攣的蜷縮了起來,七寸處已是有着鮮血飛濺!
這種血是極其的腥臭的!
落在了地面上後,高大中年人扭了扭脖子,眼神是森寒的,舔了舔嘴脣後,他猛地看向了河谷之外,冷笑道:“既然來都來了,怎麼還不滾進來啊!”
吼的一聲,此話剛落,就是有着成羣的兇獸衝了進來,而這一次,它們的目標,不再是那個小犀牛,則是那個高大中年人!
在看向那個高大中年人的時候,那些兇獸的目光都是森冷的,還有着殘忍的陰冷,中年人沒說什麼,而是扭頭看着已經嚇得驚恐的抱着小犀牛的獸皮少年道:“龜兒子!你看,本來是這個小犀牛做誘餌的,這下好了,你阿爸成了誘餌了,哈哈!”
“阿爸……我害了你!”獸皮少年急的淚水都蜂擁的流了出來,不過中年人沒有說什麼,閉上了眼睛,頓時一道道可怕的氣流從他的肉身中慢慢的流出,看到這一幕,獸皮少年都驚呆了。
這是、這是……
“紫府境圓滿!”
而那些兇獸看着高大中年人此時暴露出的氣勢,頓時愣住了,它們儘管是再殘忍,可也明白此人是他們招惹不得了,因爲……紫府境圓滿,已經是這幽魔地的巔峰戰力,它們這些傢伙過來,就是送菜的……
“龜兒子!阿爸看今天誰能動得了我們父子倆,哈哈哈哈!”
中年人怒看了那些兇獸一眼,右腳猛地一踩,整個人唰的一下就爆衝了出去,一腳鞭腿咣的一腳就爆射了出去,將一頭三丈高的雄獅直接就飛踹了出去!
在空中那雄獅的身體直接失去了控制,又聽得咣的一聲,那雄獅直接是滾到了地上,中年人一腳狠狠的踩了下去,直接踏在了雄獅的腦袋處,直接是踩爆了,一灘血霧飛濺了出去!
不遠處的一羣兇獸,看到這一幕,紛紛是慢慢的後退,它們驚愕的看着中年人這變態的戰鬥力,再是殘忍的獸眸中,也折射出了森冷的光!
“一羣癟犢子玩意,還不快滾!”中年人冷笑了一聲,旋即從小腿處取出了一把尖刀,直接就插在了那雄獅的心口處,直接是放起了血!
看到這殘忍的一幕,獸皮少年嚇得都是渾身打了個戰,而那些兇獸也忍耐不住了,朝着中年人再次是瘋狂的衝了過來,它們是不能聞血味的,一旦它們聞了血味,那是會立即癲狂的!
中年人再也沒有說什麼,他回頭看向了獸皮衣少年,深吸了一口氣,旋即低沉道:“你不是要救小寒嗎?!帶它走啊!還愣着幹什麼!”
獸皮衣少年也愣住了,他的手都顫抖了起來,突然間道:“阿爸,你要幹什麼啊!”
中年人回過頭冰冷的看了他一眼,“沒什麼事的!阿爸再待一會……看看風景!你先走吧!”
獸皮衣少年深吸了一口氣,“阿爸,真的嗎?!”
“嗯!”中年人點了點頭,再也沒說什麼,更是直接轉過了身,不去看獸皮少年,他看着那些兇獸,右手握着的拳頭,就捏的更緊了。
獸皮衣少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但他敏銳的感覺到,似乎要出什麼事了,而這件事即將發生一定是個大事,至於他留在這裡也是沒有什麼用的,反而是給阿爸做拖累!
他深吸氣,雙手做喇叭狀對着中年人道:“阿爸,我回家去叫阿媽啊!”
中年人笑了,“你這龜兒子!老子能出什麼事!說了看看風景,叫你阿媽那個母老虎幹嘛!”
獸皮少年點了點下巴,低下頭牽着小犀牛朝着山谷外走去,而那些體型龐大的兇獸,則是圍着那頭巨大的雄獅吃了起來,這雄獅的血肉和內臟,沒一會就被吃的乾乾淨淨。
甚至在吃的時候,那些兇獸更是毫不避諱的舔舐着那些血,獠牙大口裡掛着的都是血跡,一種血腥的腥臭味道,瀰漫在這片山谷中!
至於剛纔那頭受挫的巨蟒則是沒有離去的,它痛苦的躲在地上,但突然間一道血盆大口直接咬向了它的身體,唰的一下,直接是咬下了半截身體,直接是捲入了河流中!
竟然是一頭巨鱷,在它受傷痙攣的時候,無比的興奮了,直接是趁其不備將其的半截身體血肉,拉入了河流中,頓時,有着數十頭巨鱷都從河流的許多方向遊了過去,直接是將那半截蟒身給分吃了!
在半截身體被吞吃後,那巨蟒猛地就發出了淒厲的慘叫,它憤怒的朝着河流遊了過去,想要接上自己的身體,但突然間它直接就被一頭巨大的兇獸給踩踏了過去,整個身體都瞬間被壓扁了!
頓時血霧四濺,竟然是有着一頭體型無比巨大的兇象,將這巨蟒直接是踩成了肉餅,旋即這些兇獸們開始分食這巨蟒的身體。
而這河谷之地,也頓時血霧瀰漫,血腥的氣味,讓的這裡的氣氛變得極其的詭異了起來!
片刻後,這些兇獸在吃掉了些血肉後,則是紛紛看向了高大中年人,而這些兇獸的眼睛都是變得無比的血紅,它們紛紛舔舐着舌頭,那些瀰漫在空氣中的血液,讓兇獸的大腦都短路了!
它們再也不復剛纔對中年人的恐懼,而是變得殘忍和血腥,很快,這些兇獸把中年人圍了起來,在河谷中的兇獸,更是有着三四十頭,這其中不僅是有着獅虎,更是有着巨象豹子以及巨鱷!
中年人看着這些兇獸咆哮着衝着自己,便是面色陡然陰沉了起來,他閉上了眼睛,盡情釋放着自己身上的氣息,這種紫府境圓滿的氣息釋放出來後,他揮了揮拳頭,但卻不是示威,而是好像在熱身一樣的!
他的手上更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拳套,這拳套的頂端,是帶着鋼刺的,這些尖銳的鋼刺在河谷昏暗的光線下,泛着森冷的光芒!
至於他的腰部,更是出現了一道繩子,這繩子把衣服都是緊緊的束住了,等會那獸皮是不會移位的!
而他的鞋上,更是出現了一道尖刺,這尖刺在他的鞋尖!
“雜種們,來啊,老子求幹!”中年人哈哈的大笑了一聲,隨即目光猛地就低沉了下來,他微弓着身體,冷冷的看向了那些兇獸,右腳狠狠的一踩地面,隨即就不見了,但他沒有離開河谷,而是來到了這裡的一個牆面前!
他把自己的對敵方向,從全面變成了半面,而他在這裡,又是挑了一個遠離河邊的位置,這樣一來,那些巨鱷是很難撲到他的!
中年人的這般舉動下,那些兇獸自然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了,那些兇獸的目光也變得血腥殘忍了起來,它們都趴着身體,但雙眼是無比的血紅,低沉的嘶吼後,這些兇獸唰的一下就猛撲了出去!
但它們的體型太大,顯得非常的擁擠,但中年人也要同時面對四頭兇獸的進攻,他死死的盯着眼前衝過來的兇獸,暗暗罵了一聲,往旁邊啐了口唾沫,隨即唰的一下就衝了出去,對着那一頭熊虎一拳狠狠的飛了出去,直接對着那熊虎的太陽穴而去!
咣的一下,那熊虎直接被一拳打飛了出去,但另一頭熊虎的尾巴則是抽到了中年人的後背上,啪的一下讓的中年人的身體,也是朝着地面墜了下去。
吼!
地面上那頭熊虎猛地就跳了起來,朝着中年人猛地咬了過去,但空中的中年人突然間睜開了眼睛,而他的身體,也不再呈現下落之勢,而是呈現了一種懸浮的姿態!
唰的一下,中年人懸浮的站在於空中,目光是冷漠的,嘩的一下一個鞭腿朝着剛纔襲擊自己的熊虎踢了過去,直接是打的那熊虎猛地倒飛了出去!
片刻後,咣咣咣咣的近身纏鬥聲音,在這片天地中就是響徹了起來,這個高大的中年人,起初全身是完善的,但到了最後,他已然全身是血!
這還不算完!
他反而是越戰越勇了起來,尤其是一拳猛地打出,那拳套上的鋼刺,直接是幫助他一拳刺穿了一頭熊虎的脖子,鮮血猛地就飛濺起來!
“草擬嗎的兇獸們,來啊,來幹老子啊!求幹,求敗啊!”
懸浮在半空中,高大中年人哈哈的大笑了起來,而他的這種笑聲,以及他全身鮮血的慘烈之狀,則是讓的河谷中的這些兇獸們,紛紛是停下了身形,這些兇獸齊刷刷看向了中年人!
只見的此人在不知道何時,已經斷臂了!
他的那條胳膊,已經不知掉落在了何處,而戰鬥中的他,已是將那胳膊捨棄掉了,那條左臂原先的位置,如今已是變得空落落的了!
低下頭看了下自己的胳膊,中年人面色是沉默的,而沉默了短暫的一瞬間後,他猛地擡起頭,殘忍的看向了那些兇獸,本該是慘烈樣子的他應該是悲傷的,但他卻是狂笑了起來。
那些兇獸聽着他的狂笑,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死死的盯着他!
中年人哈哈大笑道:“你們看看,你們這些狗東西被老子拖了多久啊!”
那些兇獸雖然是聽不懂中年人說話的,但通過他的表情,這些兇獸在沉默片刻後,彷彿是意識到了什麼,紛紛是面面相覷起來,而這一刻,它們則是憤怒的嘶吼了起來!
中年人但笑不語。
“吼吼!”
剩下的兇獸,這一刻變得如同潮水般的瘋狂,朝着那高大的中年人便是衝了過去,那中年人沉默了,他死死的看着這些兇獸,目光陡然變成了血紅,面相也變得猙獰扭曲了起來。
這一刻,他身體猛地懸浮在了空中,一道道的空氣冷流在他的身下,一種無法形容的天地大勢,猛地從他的身軀之上說不清道不明的出現了,他則是閉上了眼睛,眼前浮現了一幅幅畫面出來……
那個巧笑嫣然的女人,那個咿呀學語的獸皮小孩,那個憨傻除了傻樂就是乾飯的小犀牛,以及那個慈愛卻嚴厲的父親,那些個有說有笑但時而翻臉的兄弟……
他眼前更出現了自己這一生,持着骨刀穿梭在幽魔地的叢林中的樣子,有那麼一天,他骨刀猛地一插,插起了一條兇魚,將其燉成了美味的魚湯,然後他將此湯精心的密封到了一個瓦罐裡。
當他把這瓦罐放到那個巧笑嫣然的女孩子面前的時候,摘開了那塞子後,美味的魚湯香味頓時讓那個餓了很多天的女孩子臉上有了笑容,之後他們就走到了一起……
最後,他和那個女孩子的容顏從最充滿膠原蛋白的時候,變得滄桑,而他們也不再是二人世界,身邊多了一個穿着獸皮衣虎虎生威的小孩子,那個小男孩手裡牽着一頭小犀牛。
那是小男孩一歲的時候,他送給小男孩的禮物,而那個小犀牛對於小男孩來說,不是什麼寵物,而是……最親密的兄弟及戰友。
一幕幕畫面,從獸皮衣中年眼前劃過,他的眼睛溼潤了,當一滴滴眼淚劃過他滄桑的臉頰,掠過他滄桑且充滿老繭的手掌,他知道……自己的一生,結束了……
咣的一下,他整個人的身體直接自爆了開來,那恐怖的衝擊力宛若核擴散一般,透明的晶瑩氣浪帶着漣漪氣浪直接是震飛了出去,那一個圓圈,瞬間的出現了第二個疊加的圓圈,接着……第三個、第四個圓圈,都紛紛是冒了出來!
在那些圓圈的疊加之下,咣的一聲,整個河谷都瞬間毀滅了下來,巨大的衝擊波讓的那些兇獸直接是震飛了出去!
漫天的硝煙與塵埃從天而降,天、塌了!
在這種衝擊波的席捲中,蘇銘也直接被卷飛了出去,被狠狠的擊飛了出去,而當蘇銘咳嗽出了一大口猩紅的血,面色慘白的時候,卻發現一道穿着獸皮的人影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
身前莫名的出現了這道影子,嚇得蘇銘身體都是一顫,畢竟,他是知道的,在這幽魔地內,穿着獸皮的人就是幽魔族之人!
而幽魔族之人對於他們這些外來武者態度是一向不好的,甚至一言不合就會動手,死在幽魔族人手中之外界武者死的已經是不計其數了!
但那身影出現在蘇銘身前後,卻是沒有說話,蘇銘也是心裡咯噔了好一會後,才終於是擡起了頭,看向了那獸皮男子。
不看不要緊,這一看,他整個人都不好了,這不是剛纔的獸皮男子嗎?!就是一個紫府境,幹幾十個紫府境,還全都是兇獸的那位變態?!
看到這位獸皮男子盯着自己,蘇銘一時間頭皮發麻,拱手抱拳道:“前輩,有何貴幹啊……”
獸皮男子皺了皺眉頭,卻是沒有答蘇銘的話,另外道:“你是外來的……”
這個問題……蘇銘頭都大了,片刻後都沒敢說話,但他聽到那獸皮男子越來越不悅的哼聲,他突然間道:“前輩啊,我可不是外來的啊,我是本土的土著啊!”
獸皮男子:“……”
蘇銘:“前輩,不信你看!”他猛地雙手合十,瞬間一道道恐怖的肉身力量咆哮而出,而他的身上,是一絲一絲的真元都沒有的!
獸皮男子還是沒有說話,端詳了蘇銘好一會後,這男子方纔道:“嗯!”
蘇銘鬆了口氣,看來這就把這男子騙過去了啊,但剛松下氣的他,卻是聽到獸皮男子道:“我真沒想到,外界還有你這種體修!”
蘇銘呃了一下。
只聽得獸皮男子感慨道:“還以爲外面的世界,體修都他孃的死完了呢。”
蘇銘:“……”
獸皮男子看着蘇銘道:“剛纔我問你是不是外界來的,你爲什麼要說你是本土的。怎麼,不敢承認嗎?!”
蘇銘沒有吭氣。
“你要不說話我可就動手了啊!”獸皮男子道。
蘇銘無奈了,“前輩,我的確是外來的!而我也確實是一個體修!”
“嗯!”獸皮男子面帶不善的盯着蘇銘。
“我來幽魔地……其實是逃難而來……”蘇銘嘆了口氣,他深深看了一眼那獸皮男子,知道在這種人的面前,自己還是實話實說比較好,否則以這種人的實力和脾氣,那瞬間就秒殺自己!
尤其這種人還是純體修,像他這種古代純體修,那太可怕了,一拳打的空間都震顫了,更別說打爆自己的腦袋了。
“逃難?!”獸皮男子皺了皺眉頭。
“前輩,你可以感知到我身上的那種靈魂印記嗎……”蘇銘突然間道。
“嗯?!”獸皮男子沒有說話,死死的看着蘇銘,突然間他閉上了眼睛,當他再度睜開的時候,則是咋舌道:“怎麼,你去了那裡?!”
蘇銘愣住了,看到獸袍男子的話語,其中似乎是話裡有話的,而此人更知道他去了那古樸黑塔,他沉默了下後道:“的確,我去了那座塔。”
“噢!那裡啊!”獸皮男子感應了下蘇銘身上的靈魂印記,“抱歉,你這個,我是無能爲力的。”
蘇銘:“……”
“前輩,以你這種絕代強者,都對這個靈魂印記是沒有辦法的嗎?!”蘇銘嘆了口氣。
“沒有辦法!”獸皮男子搖了搖頭。
“這是什麼?!”蘇銘問道。
“這是咒!”
“咒!”
“什麼是咒?!”
“就是一種法訣之咒,處於咒語和法文真言之間的一種,不過它是沒有什麼威力的,有着的,不過只是位置目標鎖定罷了。”
獸皮男子有些詫異,“看樣子,你挺厲害啊,居然能從那種東西的手下逃生!”
蘇銘愣住了,“那種東西?那是一種什麼東西?!”
獸皮男子帶有深意的對他道:“那不是什麼東西!”
“那是……”
“咳咳,你問的太多了!現在告訴你也沒有用!”獸皮男子道。
蘇銘:“……”
“對了,前輩!剛纔我看見你……”
“看見我自爆了,對嗎?!”
“嗯!”
“所以你想問,現在的我……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嗎?!”獸皮男子瞪着眼睛看着他,幽幽道:“我肉身已毀,此爲靈魂……”
蘇銘:“鬼啊!”
獸皮男子幽然的看着他,“好笑嗎?!”
“不好笑!”蘇銘面色也陰沉了下來,“前輩,我不知道你來找我有什麼事情,莫非是要奪舍嗎?!”
“奪舍?!”獸皮男子陰惻惻的看着他,“你這麼一個白白嫩嫩的年輕小傢伙,還是個體修,又來來自外界的,資質,嗯,還很不錯呢……我怎麼能不動心思呢!”
蘇銘深吸了一口氣,表情都變得一片的陰冷:“前輩輕自重,我蘇銘不是好欺負的!”
“噢!”獸皮男子冷笑着,打量着蘇銘道:“你說你一個氣變境,都到了封魔之地了,你還裝什麼癟犢子呢,還不乖乖的獻上你的肉身?!至於你的靈魂,我還沒想好怎麼處理,到時候就由我密封到瓦罐裡吧!”
蘇銘不說話了,冷笑了一聲:“那你來啊!”
獸皮男子陰惻惻道:“桀桀……你自己找死,可就怪不得我了。”
蘇銘則是閉上了眼睛,既然是九死一生的局面了,他也放棄抵抗了,不過不是真正意義的放棄抵抗,而是把全部的心神都沉浸到了九劫劍裡,如今自己守護靈魂的底牌,可就只剩了此劍!
而下一刻,一道隱晦的波動在蘇銘身上顫抖了一下,讓的那陰惻惻冷笑的獸皮男子也是愣住了,只見的蘇銘脖子上戴着的紫荊色玉墜子波紋震盪了一下,一道虛幻的身影出現在了獸皮男子對面。
“是你!”看到那虛幻身影,獸皮男子面色陰晴不定。
“許大哥!是我啊!”虛幻身影徹底顯露出來後,是一個穿着青衣的男子,他整個身體都是虛幻的,看着那獸皮男子,他的心一瞬間便是破防了,“你怎麼變成和我一個樣子了。”
獸皮男子沉默了,在死死看着青衣男子後,他直接是一口血吐了出來,只不過如今的他,所吐出的血並非是實體,而是虛體!
“你沒事吧……”青衣男子嘆了一口氣,是很關切的。
“沒什麼事……就是……有些觸景傷情!”獸皮男子也有些鬱悶,“當年我不是送你離開此地了嗎,怎麼你卻……變成了這個樣子。”
“我就沒離開黑淵!”青衣男子更鬱悶了。
“不可能啊……有那種東西的護體,黑淵不僅不會留你,更會暗中助你啊。”獸皮男子道。
“這你就得問那個破塔了。”
青衣男子道:“你不知道,黑淵的入口,有着一道破敗黑塔,此塔我當年看的時候,覺得非常普通,就沒搭理他,後來我要離開黑淵的時候,此塔突然間把我留下了。”
“留下你?!”獸皮男子愣住了,“爲什麼?!”
“還不是因爲那氣。”青衣男子有些鬱悶。
“那氣怎麼了……”獸皮男子不解。
可突然間青衣男子不說話了,獸皮男子也不說話了,青衣男子道:“把這傢伙打暈吧,他偷聽我們講話。”
“好!”
當看到蘇銘已經暈了過去,兩個人面面相覷了一眼,青衣男子嘆了口氣道:“那古樸黑塔,我已經猜到它的來歷了。”
“你的意思是……”獸皮男子也眯起了眼睛。
“對!”青衣男子看出了他心中所想,便是讚許的點了點頭,旋即,兩個人都是會心的冷笑了起來。
“那這孩子怎麼處置?!”
“先把他打醒吧。”
“好!”
當蘇銘醒來後,發現青衣男子身影和獸皮男子身影,都在那裡看着自己。
“桀桀,小子,把你之肉身,借我倆一用,如何!”獸皮男子道。
蘇銘皺着眉頭,鐵青着臉:“肯定不行!”
“給臉不要臉!”青衣男子爆喝道。
“草擬嗎的,來啊!”蘇銘突然間翻臉了,他媽的,你要滅老子,還要老子給你臉不成嗎?!
不過他發現,青衣和獸皮,自始至終都是沒有動的,而且在自己爆了那句粗口後,他們二人更像是逗自己似的,一動都沒動。
“兩位前輩是什麼意思!”蘇銘皺着眉頭,“逗我?”
“呵呵,這種笑話,不好玩吧!至少在下覺得,不僅無聊至極,而且惹人憤恨!”蘇銘冷笑道。
青衣男子和獸皮男子面面相覷了一眼,青衣男子道:“小兄弟,你別激動啊。”
蘇銘:“……”
“不要緊張!”獸皮男子道:“我二人其實並沒有什麼惡意,剛纔就是逗下你!”
青衣男子苦澀一笑:“你知道你那個墜子嗎?!”
“知道啊!我從那破塔拿的啊!不過可是九死一生啊,老子差點就死那了!”
蘇銘有些頹廢。
“你那墜子,是半王級嗎?!”
蘇銘點了點頭。
“放屁!那根本就不是什麼半王級,那是半仙級!”青衣男子搖了搖頭,“它只不過是經歷了黑淵之變,被打爛了而已。”
“跟他說這些幹什麼?!”獸皮男子不滿的看了一眼青衣男子:“還是走正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