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蕭懷玉摔倒的瞬間,“苦瓜臉”暗自嘆息了起來:這修煉最地級功法的少年身上雖然驚喜不斷,但畢竟應敵經驗不足。他雖然在爲蕭懷玉惋惜,但卻並未就此罷手,停止攻擊。因爲,他要給蕭懷玉一個教訓,不然他很難記得住與人敵對時要隨時觀察地形。
“苦瓜臉”的招式繼續落下,驚駭中的蕭懷玉的腦海裡閃過了一個奇特怪的畫面,——在第一次修煉黑老鬼傳給自己的特色功法時,幻境裡那個雷罰神君攻擊自己時的畫面。在這個畫面出現在腦海裡的第一時間,他不由自主地擺出了左手握錐,右手握錘的姿勢。
這小子想幹什麼?“苦瓜臉”見到這個姿勢,心中暗自奇怪。還未想明白,蕭懷玉的右手已經落在了左手上。“轟隆——”震耳欲聾的一聲雷響後,一道閃電從他的左拳射出,落在了“苦瓜臉”的身上,苦瓜臉立即飛了出去,全身衣物燃燒了起來。
蕭懷玉看着變成火球斜斜地射向天空的“苦瓜臉”,不禁傻了眼。右手再錘了左手幾下,沒有半點反應。
“Fuck!我又不是段譽。”罵了一句後,他突然想起自己還得靠他進入神水宮,慌忙拍了拍屁股從沙坑裡爬了起來,舉目朝天空望去,卻哪裡有“苦瓜臉”的影子。
“苦瓜臉不會被燒成灰燼,就這樣玩完兒了吧?”蕭懷玉一愣,喃喃道。恰在此時,一塊黑不溜秋的東西從天而降,落在了海里,發出“咚”地一聲。蕭懷玉陡然驚醒,慌忙朝海里奔了去。
還沒跑得幾步,“譁”地一聲,一個人從水裡竄了出來,落在了他的身前,正是“苦瓜臉”!
此時的“苦瓜臉”先前穿的藍色長袍沒了,看不出質地的內衣漆黑一片,頭髮短了很多,並且成了捲毛,甚是怪異,看得蕭懷玉想笑。
但蕭懷玉也知道現在不是笑的時候,憋出了一幅要哭了的樣子,攔腰摟住了“苦瓜臉”的腰,全然不顧他身上盡是蛋白質燒焦的味道,哽咽道:“我還以爲你就這樣……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我可怎麼進神水宮學本事,爲師傅報仇啊!”
“苦瓜臉”見蕭懷玉全身都在顫動,還以爲他是在關心自己,心中甚是安慰,他拍了拍蕭懷玉的背,道:“難怪香川會收你爲徒,原來你天生異能!”
“苦瓜臉”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爲他清楚蕭懷玉最多不過地級靈師的實力,憑這實力是完全不能發出這樣強大的攻擊的,除非他天生就會什麼攻擊力強大的異能。但他哪裡知道,蕭懷玉根本不懂什麼天生異能,在聽到“苦瓜臉”的話後,他這纔想起小蝶天生可以簡單治療的事來,慌忙點頭稱是。
“好孩子!”“苦瓜臉”見蕭懷玉對自己毫不隱瞞,甚是歡喜,再次拍了拍他的背,道:“你起來吧,師伯有東西送你!”
“這樣也能得到見面禮?”蕭懷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強忍着笑意,相當“不捨”地站直了身,不解地問道:“您是我的師伯?那我師父叫什麼名字?”
聽蕭懷玉這麼問,“苦瓜臉”先是一愕,隨即滿臉喜色,心中暗道:“香川走眼了一輩子,卻在臨死前挖出了這麼好一塊璞玉,真是天意啊!”
蕭懷玉看着“苦瓜臉”那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就知道自己奸計得逞,要知道,無論是在哪個年代,答應一個自己連姓啥都不知道的陌生人的託付,都會感動很多人滴!
“你師父叫律香川,他是我的親弟弟,我叫律香津!”“苦瓜臉”道。
“難怪他聽到那死鬼掛了會這麼激動!嗯,我他媽千萬不能讓他知道那死鬼是被我咔嚓掉的!”蕭懷玉聞言先是嚇了一跳,但隨即又反應過來,在身形顫動的瞬間單膝跪下,乖巧地喊出了一句“弟子蕭無二參見師伯”!
律香津興奮地扶起蕭懷玉,道:“無二啊,你師父去得早,沒傳授你什麼東西,師伯就傳授你套戰技吧!”
“多謝師伯!”蕭懷玉心想“苦瓜臉”連雷電都劈他不死,傳給自己的戰技絕對不會差,自然滿心歡喜。而律香津本就認定了蕭懷玉是個“好孩子”,再加上他又左一句“師伯”,右一句“師伯”,早已把他當成了自己的徒弟,皺眉想了片刻後,手一指,一道綠光鑽入了蕭懷玉的大腦。
綠色戰技?從綠光的強度來看,最少是綠色地階級別的。蕭懷玉一樂,慌忙盤坐了下來,去感悟這戰技的精要去了。
“這套戰技的名字叫奔雷拳,是綠色地階級別的,共七七四十九式,相信它應該能在你身上發揮出最大威力,畢竟你天生雷電異能。”朦朧中,蕭懷玉聽律香津這樣說道。
有高級別的戰技修煉,蕭懷玉哪管它是否能在自己身上發揮出什麼樣的功效,學了再說。更何況,“苦瓜臉”律香津也說了,御風訣在對手出其不意是時候使用效果才更佳。
把心用在了新戰技上,蕭懷玉逐漸掌握到了這套戰技的要義,不過他也發現,所謂的七七四十九式奔雷拳與雷電屁關係沒有,如果非要讓它與雷電扯上點瓜葛,那就是在使出每一拳時,起全勁中就能夾帶出隱隱的雷鳴聲,達到震懾對手的效果。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蕭懷玉終於完全掌握了這套戰技,清嘯一聲躍了起來,發現太陽已經落到了海面上,而律香川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換上了一套胸前繡着顆海蝦的藍色長袍,正站在自己的面前,不斷地點着頭。
“多謝師伯成全!”蕭懷玉還處於多學了一套牛逼戰技的興奮狀態,不知道說什麼好,管他三七二十一,嘴巴甜點,絕對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
“我們走吧,不然遲了就回不去神水宮了!”律香津微微一笑,算是回答了他。
“終於可以去神水宮取極地之水了!”蕭懷玉暗自嘆息了一聲,心裡有些興奮,也有些忐忑,舉目四處望了望,卻並未發現任何船隻,不由傻了眼,撓了撓後腦勺,有些結巴地問道:“那個……師伯啊!沒有船,我們怎麼去神水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