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洛差點一口鹽汽水噴過去,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奇葩的人?
當初景奇接手貝克堡農牧場,說難聽點就是他用手中的景氏股權換來的,是一筆買賣、交易,交易完成,你們用景奇手中的股權賺了多少錢,獲得了多少利益,會跟景奇分享嘛?會將收益勻給他嘛?
不會!
既然這樣,爲什麼景奇用貝克堡農牧場創業賺錢就要跟景氏共享收益?
天下沒有這樣的道理!
更何況,法律依據也無法支撐這種事情!
林小洛氣呼呼的看着景風,心中總算明白景奇爲什麼要這麼折騰他了,太無恥了,太自以爲是了!
“我勸你還是早點把一品紅酒的酒方拿出來,免得驚動景氏集團,到時候你這個總經理位置恐怕也做不安穩了!”景風翹着二郎腿,舒服的嘆了口氣。
景奇這個沒用的小子,竟然無聲無息弄出了這麼好的東西,可惜,最後還是要便宜自己了。
雖說景風跟景奇一樣都是棄子,但景風上面還有他爸媽,稍微運作一下,加上這一品紅酒的酒方,回燕京也不是不可以,雖然老爸敗給了四叔,但自己,說不定能勝過那景天那小子,奪回景氏大權!
郝拓有點跟不上景風大老闆的思維了,剛剛不是還在求着人家合作嘛?現在怎麼就變成等着人家求上門了?
林小洛冷笑着道:“景風,是誰給你這麼變態的良好心理?景奇跟景氏,還有關係嘛?”
景風冷哼道:“怎麼,還想狡辯?景奇從小就在景氏長大,吃景氏的喝景氏的,他創立的任何公司,都跟景氏有關!”
林小洛一陣胸疼,這傢伙簡直……太讓人無語了。
“景奇跟景氏現在唯一擁有的合法關係,就是血脈關係!”林小洛一字一句的說道,“在景奇手中的股權被吞光,當他被趕到舊金山接手貝克堡,他就跟景氏再沒有任何一絲經濟上的聯繫了!”
景風一臉不在乎:“是嘛?呵呵。”
在景風看來,只要自己老爸出面,景奇還不是得叫一聲大伯,還不得乖乖的把手裡的酒方交出來?
不過這事不能讓四叔知道,不然他出面要的話,還有自己什麼事?
林小洛氣得眼睛都紅了,這傢伙完全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根本就聽不進別人的話。
沒法好好聊天了!
再跟他交流下去,到最後氣壞的,還是自己的身體。
林小洛話不多說,衝着旁邊助理使了個眼色就小蠻腰一扭,辦公椅頓時優雅的轉了半圈,將椅背面向了景風、郝拓。
“兩位,會面到此結束,我們總經理還有事要忙,請回吧。”助理笑着送客。
“你說什麼!”景風一臉陰森的看着助理,在他心中,一品牛排可是景氏的產業,而自己,身爲景氏長子,竟然要被自己的員工趕出去?
“請立刻離開,不然我要叫保安了。”助理是個地道的美國人,契約精神牢牢記在心中,凡是總經理的吩咐,上刀山下火海……那肯定是幹不了的,但是得罪人這種事,看在優渥的薪水下,絕不含糊!
“混蛋!”景風憤怒的站起,指着林小洛的身影氣急敗壞的吼道,“林小洛我告訴你,你會爲今天的事後悔的!!!”
林小洛垂頭喪氣極了,這些天見過那麼多人,竟然沒有一個比得上景風,其難纏程度簡直絕望得讓她想哭。
兩人離開後,林小洛馬上就給景奇打了個電話。
“喂,景奇,你那個大哥真是太奇葩了,我快要被他逼瘋了。”林小洛一上來直接訴苦。
景奇竊笑道:“是吧?這傢伙是不是超自以爲是?”
“嗯嗯,我跟他說什麼他都聽不進去,整個人都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中。”
“而且還是他自己想象出來的世界。”景奇搖頭笑道,“不用管他,當紈絝都嫌他智商不夠,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好吧,還以爲能給自己添點樂趣呢,結果盡添堵了。”林小洛苦着臉道。
“怪我咯?”
“等等,還有件事,不知道你會不會感興趣。”林小洛忽然想起了什麼,說道,“有一艘環球航行的豪華遊輪過幾天就會從法國開到西海岸,有沒有興趣上去看看?”
“遊輪?”景奇一怔,驚喜的問道,“不會是賭船吧?”
“喂喂喂,你們男人是不是對賭特別感興趣啊,我還什麼都沒說你就已經知道了!”林小洛不爽的說道。
“呵呵,不要在意這些細節,還有,幫我弄張船票!”景奇沒少看香港的電影,對於賭船,嚮往已久啊。
……
離開一品牛排後,景風越想越氣,越氣越想,忍不住狠狠一拳砸在路邊的路燈柱上。
“嘶嘶……”景風的拳頭顯然沒有鐵做的燈柱硬,痛得他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景老闆,我們現在怎麼辦?”郝拓此時是完全沒了主意,涉及到景氏內部兄弟紛爭,他很明智的從參與者變成了跟隨者,景風說什麼他就做什麼,做錯了也不是他的錯,不是嘛?
“現在?”景風眼中閃過不甘,他知道林小洛剛纔竟然敢這樣跟他說話,一定是得到了景奇的授意,加上昨天景奇明知道他們想跟一品牛排合作也不透露自己身份,可以看出,人家根本就沒打算鳥自己,既然如此,就只好……
“先回酒店!”
景風風風火火的回到酒店,就把自己關進了房間,然後就撥通了他老爸的電話。
十分鐘後,景風又打電話給郝拓,讓他把關於一品牛排以及一品紅酒的信息整理成文檔發給他。
郝拓早在這幾天就到處打探一品牛排餐廳的各種消息,電腦裡都是有記錄的,他只用了五分鐘就把這些資料整理完畢,然後發到了景風郵件。
景風又把郵件轉發給他老爸,然後,他就繼續呆在舊金山嗨皮起來,至於剩下的事,自然有他老爸處理。
而在地球的另一端,炎國燕京,也在翌日的一次家宴中,第一次提到了景奇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