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敢!!”
巫燭天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景奇心中一動,是啊,若是這些老頑固抓小妹第九辦公室還沒動作,那就太說不過去了!
這麼看來,姬玄一出現在這裡也並不是偶然了。
他跟木族關係好,應該就是來處理小妹被軟禁的事情。
然後自己也找了過來,姬玄一就……出主意建議自己去當青帝,然後管理這些人……
哎呦,這麼看下來,姬玄一明顯是想把這裡的爛攤子交給景奇的節奏啊。
景奇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巫燭天強行壓下心中的憤怒,厲聲說道:“木族族規不可違背!姬玄一,你身爲土族後裔,難道連這點都不知道嘛!你當上第九辦公室的三巨頭,就完全無視先祖傳下的族規,你這是欺師滅祖的行爲!”
“時移世易!”姬玄一沉聲說道,“如今已是二十一世紀,法治時代!木族也好,土族也好,都應該與時俱進,巫爺爺,你看連發展最好的水族,不也是摒棄了上古留下的族規嘛!”
“別跟我提那些混賬玩意!”巫燭天一聽水族就氣得不要不要的,這些年,木族經歷好幾次困境,去向水族求助,結果人家不僅不幫忙,還處處落井下石,木族淪落到這個地步,水族也是有很大貢獻的。
姬玄一道:“巫爺爺,就算你心裡再否認,也明白我說得是事實。土族只剩下我和家父,名存實亡,木族……,上古五族,真正傳承下來的,只有‘善變’的水族!”
“哼!”巫燭天重重冷哼一聲,撇過頭去。
姬玄一見他這樣子,知道自己再說什麼也無法改變他,只能搖頭。
景奇眨巴兩下眼睛,就不去管了,他貼着地上的門,關切的問道:“小妹,你聽得見嘛?”
“嗯嗯,哥,我聽得到呢,嘿嘿。”景然笑嘻嘻的回道,“哥,你是來救我的嘛?”
“是啊,你彆着急,很快你就能出來了。”景奇安慰道。
此刻他也是硬着頭皮說這話,以木族跟姬玄一的關係,他就算想跟這些老頑固動手,恐怕也無法真正拼出勝負,而又是姬玄一保證了小妹的安全,所以景奇很是煩悶,不知是該謝姬玄一還是該恨。
“哥你彆着急,我在下面過得挺好的,還記得以前我們在老屋捉迷藏,我就最喜歡躲在地下室了。”景然笑道,“而且有吃得有喝得,哥你不用擔心我。”
景奇心裡更內疚了。
“嗯,我一定會盡快救你出來的!”
說完,景奇就頭也不回得離開了。
“你去哪?”姬玄一問道。
景奇揮揮手道:“去古洞再看看。”
“混賬!”巫燭天又火冒三丈了,“你當我木族聖地是什麼地方,想什麼時候進就什麼時候進嘛?狂妄!”
景奇直接就當蒼蠅在耳邊嗡嗡叫,理都沒理。
氣得巫燭天嗷嗷大叫!
當景奇再次上山的時候,之前那名在外巡邏然後被景奇一不小心差點廢掉命根子的巫頌歌終於哆嗦着回來了。
“村長,我,我回來了。”巫頌歌臉色還有點青,雙腿更是夾緊,顯然那勁還沒徹底過去。
“哼,怎麼現在纔回來!你知不知道有人闖進了村子!”巫燭天怒道。
“村長,我,我知道。”
“你知道?你知道爲什麼不回來通風報信!”巫燭天臉色越發陰沉。
“村長,你聽我把話說完啊。”巫頌歌眼淚都出來了,“我之前在外巡邏,就發現了景奇,然後就想把他抓起來,我……”
“抓起來,就憑你也想把景奇抓起來!你多大本事啊,啊?!”巫燭天又怒了,連他們三位大boss都抓不到景奇,就憑這小子?
巫頌歌苦笑着接道:“是啊,村長,我跟他打,結果三兩下就被他解決了,我……”
“三兩下就被解決了,啊?三兩下!你長這麼大吃這麼多飯學那麼多武幹嘛?直接去種田不是更好?沒用的東西!”
巫燭天在姬玄一和景奇身上受到的氣,原封不動的轉嫁到了巫頌歌頭上。
可憐的巫頌歌,剛剛差點經歷世上最慘無人道的傷勢,回來後不僅沒有得到該有的安慰,還被村長狠狠訓斥了一頓,委屈得淚眼汪汪,看得姬玄一都不忍了。
“巫爺爺,我看他傷勢不輕,先讓他回去養傷吧。”姬玄一起身說道。
巫頌歌忙遞過去一個感激的眼神。此刻他最想要的,就是用熱水泡一泡那個活兒,也不知道有沒有磕着碰着,影響到它的功能,越想越是擔憂啊。
“還不滾!”巫燭天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後轉頭也同樣瞪了姬玄一一眼,最後大步離開。
有骨氣的他現在可不想跟姬玄一待在同一屋檐下,今晚就睡在巫燭龍家吧。
……
夜空星星點綴,彎月被烏雲遮擋,這讓山中的可視度很低,這個時候攀山,肯定是件危險活。
但對於先天高手景奇來說,再深沉的夜色也無法阻擋他的視線。
夜風吹動山上樹梢,一股微冷的涼風拂面,讓景奇的心微微冷靜下來。
“現在唯一能快速且安全的救出小妹的方法就是找到青刃,然後讓那三個老頑固、老烏龜、老王八蛋、老犢子八擡大轎的把小妹接出來!”
想到這裡,景奇心頭又是一陣焦急。
小妹小時候雖然挺野的,女漢子一枚,但長到後,可一直都是嬌生慣養,哪裡吃過半點哭,現在被關在地下室,肯定不好受!
再次來到古洞,景奇依然不停的釋放靈識,搜索古洞洞壁,一路旋轉着往下,始終沒有任何發現!
很快,他就來到了盡頭,那處綠壁石室。
“青刃究竟在不在這裡啊!”
景奇站在中間環顧四周。
他緩緩的轉着、看着,那些刀削斧劈的裂縫醜陋的張着,露出裡面淡綠色的山壁。
一圈兩圈,漸漸的,景奇的眼前忽然出現了異樣,山壁之中,忽得有一道刀光,明媚得彷彿春日清風,卻宛如狂風暴雨瘋狂席捲而來!
景奇還未回神,那道刀光已經觸到他的鼻尖。
這道刀光溫柔而又鋒銳,帶着生機與死亡兩種迥然不同的氣息,似乎操縱着生死。
景奇下意識往後一退,全身真氣第一時間沸騰如岩漿,滾滾而出,但他定睛看去,哪有什麼刀光啊。
幻覺?
景奇心裡涼颼颼的。
剛纔那道刀光帶給他的震撼實在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