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張澤說完,那能量球便在他手中疾速旋轉着,與此同時,他的身影也是飛奔而來,向着易凌凝聚雙掌之力涌了過來。
易凌心中一沉,凝聚起全身所有的玄氣匯聚在雙掌上,七彩火焰縈繞於掌心之中,同時,他的雙掌也是毫不猶豫地朝着張澤襲了過去。
“烈焰衝撞!”
一聲呼喝後,四隻手掌對到了一起。
強大的能量波動頓時遍及整個訓練場,那些級別比較低下的弟子頓時在玄氣的壓迫下向後猛退,以此來化解身上傳來的力道。
“轟!”
一聲巨響過後,場上濃煙泛起,炙熱的高溫使得周圍在場的弟子臉上一片紅潤,喉嚨中也是乾渴異常。
另外,在這兩人比拼之際,由於錢不多距離易凌和張澤最近,竟是被這股突然爆發的能量席捲出了場外。
跌倒之後,錢不多咳嗽了一聲,面帶驚懼的看着場上的比拼,禁不住說道:“他奶奶的,這個後勤師弟也太瘋狂了吧!”
當然,他這句話幾乎沒有任何人迴應,衆弟子的目光全數集中在了比賽場中。
濃煙緩緩的散去,遂即,兩個人影漸漸的現出形狀。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易凌感到體內的玄氣經過這一次碰撞之後,居然消除了有一大半之多,如此看來,火源斬這項玄技,起碼也是達到了黃色高級。要不然,自己也不會消耗如此多的玄氣。
易凌吃驚歸吃驚,但好歹身體是沒有什麼大礙。
再看張澤,他的嘴角已是有鮮血滲出,只見他的面孔現出錯愕之色,不過,在吃驚過後,特意冷笑了一聲,以此來掩飾臉上的表情。用拇指擦去嘴角的血跡,說道:“不簡單,沒想到易師弟還有這個本事。”
“彼此彼此。”易凌笑了笑,回道。
“哼哼,剛纔我的那招火源斬,應該是消耗掉你不少體力吧,我倒要看看,你還能堅持多久。”張澤冷笑道。
“是麼?”易凌淡淡的一笑,說道,“不過,你沒有機會了。”
“什麼?”張澤心中一驚,看着易凌那微笑的眼神,立時戒備起來。
“破!”
再次微笑了一下,易凌的嘴中緩緩的吐出這個字來。
驟然間,張澤只覺體內多了一股炙熱的能量,那能量沿着經脈四散而去,當時便嚇得他冷汗直出,連忙控制着自身的玄氣向那股能量包圍過去。然而,一切都已經太晚太晚,那炙熱的能量突然間凝聚成了一團,如火山般爆發了出來。
晃了晃身體,張澤感覺腦袋暈乎乎的,腳步不由的向後退去。
見到對方在自己烈焰衝撞的作用下居然沒有倒下,易凌倒是略微吃驚,看來,這個張澤還是有點門道。不過,從對方的情形來看,似乎是已經受了內傷,若是繼續比拼下去,就算自己只有原先一半的實力,但要獲勝卻是早晚的事。
“還打麼?”易凌微微一笑,問道。
“哼,雕蟲小計!”張澤目中兇光一閃,體內的玄氣波動異常,加上經脈也是有些混亂,當下強運了一口玄氣,就要再次上前比拼。他若是在這場比賽中輸掉了,日後還怎麼面對這後山的正式弟子?
搖了搖頭,易凌也是暗自歡喜,上一次,這個張澤將自己的修煉打斷,致使自己無法進入玄者境界,這個仇,剛好在這裡解決。
易凌自認,此時的張澤只能被自己蹂躪,如此好事,他當然是巴不得。畢竟,剛纔的烈焰衝撞雖然讓對方吃了一點苦頭,但和自己提升境界被打亂相比,這點苦頭可就是太少了。
境界的提升,尤其是從玄徒到玄者,可不是想要提升就能提升的,這其中的機緣太過複雜。易凌並非什麼善男信女,不過,對於這位師兄,已經算是給足面子了,對方要是換做青衣門的人,估計早被易凌三下五除二給做掉了。
然而,正當易凌準備再次進攻的時候,卻聽到一聲呼喝傳來。
“比賽結束!”
易凌皺了皺眉頭,朝說話之人望去,見是西門邪正一臉壞笑的看着自己,當下心中怒意澎湃,冷冷的問道:“西門總管這是何意?”
西門邪在見到易凌那冷冷的目光後,心中不由的一沉,要知道,對方可是九級巔峰玄徒,他現在可是招惹不起的,當下定了定神色,努力使自己不現出恐懼的心裡,說道:“師尊剛纔發話了,比賽結束。”
見易凌的目光看向自己,風揚訕笑了一下,解釋道:“易凌,如今比賽場上只有你和張澤兩人,你們倆同時出線,就不要再做勝敗的比試了。當然了,你所展現出來的實力在場的所有人都是有目共睹,期望你和張澤在全宗的比武大會上能取得好的成績。”
既然風揚師尊都已經發話了,易凌雖然還想將張澤狠揍一頓,但這個念頭也只能作罷。畢竟,若是此時將對方揍上一頓,那影響可是不怎麼樣的。
點了點頭,易凌又看了張澤一眼,這才緩步走下了比武場。
看着走下來的易凌,衆弟子先是沉默了一會兒,繼而響亮的掌聲響了起來。很顯然,這掌聲都是隨心而發,他們被這位後山的強者徹底震撼了。
另一邊,張澤艱難的挪動了一下腳步,強運着玄氣不使自己倒下,也向着臺下走去。
張澤輸了,他感到輸的有些窩火,輸在一個曾經是後勤弟子的手中,他也同西門邪一樣,感覺很是沒有面子。
“我靠,後勤師弟,你可真行,沒想到你居然是九級巔峰玄徒,我真是看走眼了,我還以爲你只有四級呢。”這時,錢不多也是反應了過來,走上前拍着易凌的肩膀讚揚道。
微微一笑,易凌算是迴應了。
“我說後勤師弟,你幹嘛要隱藏自己的實力呢,直接爆發出九級玄徒的實力不是更好嗎?”錢不多輸掉了比賽,這句話似是在埋怨易凌不提前爆發真正的實力。
其實,易凌並不是刻意去隱藏自己的實力,而是那樣做一來對身體有很大的好處,二來也可以節省玄氣的揮發。搖了搖頭,這番話易凌自然是不會對他人提起,只是笑了笑,轉移話題道:“錢師弟,你要是能在場上堅持上一會兒,估計這出線的人選就是咱倆的了。”
錢不多尷尬的搔搔腦袋,只好點頭道:“那是,那是。”
伴隨着呼喊聲,後山的選拔賽終於結束,兩年一屆的全宗比武大會也拉開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