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瑾冷笑道:“王家娶我,肯定不是給你們海家治病的吧?”
“大領導,如果你沒有什麼事了,我就掛了。”
海建國的語氣很爲難:“小李同志。”
就在這時,白鴿看向老爺子道:“你就問她,到底給不給老二治。”
海老接過手機問道:“我再問你一遍,你到底給不給老二治病。”
李少瑾道:“你要這麼說,那我就不看。”
“你忘恩負義,你忘了興邦怎麼救你了是吧?你欠我們海家的。”
“我欠領導的,可是不欠你們家老二啊,也不欠你,更不欠海家的,不然你問領導,他現在要管我要人情嗎?!”
海老將手機遞給海興邦:“接,告訴她,還人情。”
海興邦假裝無意的掃了父親一眼,父親並沒有呵斥自己,也沒有阻止自己。
他沒有接手機,道:“我不打算挾恩圖報,我當時救人,是因爲我職責所在,就算是別的孕婦,我也會救的,我穿了那身衣服了,沒聽說公職人員救人,還要去要人情的。”
海老瞪大了眼睛:“你敢忤逆我,你再說一遍。”
海興邦道:“我就是再說十次,這個電話我也不能接。”
李少瑾肯定知道自己不會接,才問的,這也是默契。
“你這個畜生!”海老站起來要打人。
海建國攔着;“爸,爸,你消消氣,從長計議。”
這時候白鴿道:“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這小李大夫,是跟海興邦串通好了的。”
海老一楞,白鴿搶過電話問道:“我再問你一遍,你看不看?!”
那邊一直沒掛斷,還在聽着,道:“年紀大了耳朵不好使嗎?!”
白鴿急頭白臉道:“我知道了,李少瑾,老二的病是你搞的鬼吧?”
屋子裡一下都安靜了,海老都認真的聽着。
李少瑾道:“我怎麼了啊?你在說什麼,我不知道。”
白鴿道:“沒有什麼不明白的,你和海興邦串通好了,用你的醫術騙老二上鉤,然後想讓老二斷子絕孫。”
李少瑾道;“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海二爺本來就不能生育了,他本來就斷子絕孫了。”
“那不一樣。”海二好像也想通了,喊道:“不一樣,那不一樣。”
之前只是不能生育,現在已經擡不起頭了。
白鴿道:“李少瑾,你竟然算計到我兒子頭上了,你現在乖乖給我們治好了,還來得及,如果不不治,你故意害人,我吊銷你行醫執照,我還要讓你坐牢,不信你等着。”
那邊的聲音突然間愉悅起來,好像就等着她這句話呢,慢悠悠的道:“好啊,你去告我啊,就是不知道,你有什麼證據說我害人啊。”
“你鍼灸給人針壞了。”
李少瑾呵呵笑:“鍼灸啊,好像能治好病那些西醫都不承認呢,更沒有立法說鍼灸能治壞人,你有對照組嗎?有重現性嗎?有科學依據嗎?好像什麼都沒有吧。”
“不過你們想告,隨便咯,反正最後敗訴也是你們花起訴費,我隨時奉陪。”
“李少瑾!”
“我孩子要找媽媽玩了,沒有時間聽你們威脅我了,拜拜!”
她再次無情的掛斷了電話,手機裡只剩下忙音。
海老爺子一輩子哪裡遇到過這樣的人和事情,整個人都傻了。
過了好一會,他才道:“這個人,其實是掛了我電話,針對我吧?!”
海建國看着海興邦。
海興邦:看我幹什麼?都說了是個小沒良心,人家根本不會還人情。
可是老爺子都出面了啊。
王永垣也出面了啊。
能人都出面了,但是李少瑾卻還是這個態度,說明什麼?她是真的不會給老二治病了。
就像是白鴿方纔說的,那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李少瑾這是報復,先下了套,然後故意害海二不舉,關鍵你還沒證據證明是她害的人。
也就是說,明知道對方坑了自己,可是他們竟然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他們可是海家人啊。
白鴿聽海建國安慰海老爺子的時候,她突然間指着海建國:“都是你,你故意害老二的吧?當時人就是你找的。”
說完跟海老大哭:“兒子才三十幾歲,以後這真麼辦?真狠的心啊,這麼對自己的親弟弟。”
海老因爲李少瑾而生氣,現在跟兒子生氣,
氣上加氣,要氣死了。
“老大,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海建國很無辜:“爸,當時是老二說讓我幫忙找的李少瑾啊,誰知道這丫頭這麼壞呢?!”
看着白鴿道:“我對老二怎麼樣您應該清楚啊,我怎麼會聯合外人害他呢?還是王家人。”
對,老大對老二是好的。
白鴿指着海興邦道:“但是你兒子,你兒子千方百計的想陷害老二,肯定是他乾的,你讓他還老二身體,你讓他負全責。”
海老看着海興邦:“是不是你乾的?!”
海建國也是以往恨鐵不成剛的樣子:“真的是你乾的嗎?你真的跟李少瑾勾結在一起了?!”
白鴿道:“不然他怎麼會救人?說不定兩個人什麼勾當,
再說,老二並沒有動過李少瑾,還很客氣,她閒的?!”
海興邦知道爲什麼,李少瑾是爲了哪些被海二糟蹋過的女孩子們。
他沒解釋。
海二的怒氣眼看着到了眼睛。
海興邦想起來進門時父親那心照不宣的一笑,“回來了?!”
“回來了!”
顯然父親預料到了什麼,那種輕鬆的示意,就是告訴自己放輕鬆。
明白了,就這麼幹。
海興邦冷笑的看着白鴿:“我跟一個孕婦能有什麼勾當?你自己骯髒,就想別人也骯髒,怎麼有臉說的呢。”
白鴿紅着臉看着海老爺子:“老爺子,他這麼侮辱我,我不活了。”
海老喊道:“拿家法來,看我今天打斷你的腿,讓你侮辱你奶奶。”
海建國還是爲難的樣子。
海興邦心想老爸你自己演戲吧。
他道:“也不用你打我,我現在就走,我看老二就是報應,活該啊!”
說完,領着椅子上的外套,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