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幹嘛去呀,這麼着急。”
柳逸風一路小走就來到了小二所說的東關大道上,看了路正準備往東方向走去,沒想到這時候後面有人在說話,貌似 還是對自己說的。
“你們是再和我說話?”
柳逸風的面前兩個少爺衣着打扮的人,不過這兩個人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還都貼着膏藥,一個人嘴還腫了半邊。
“孟兄,你確定是這個人?”一個右臉貼着兩塊膏藥的人說道。
“任兄,絕對沒錯就是他,看這個體型和那晚的人一模一樣。”
如果杜元華在這裡的話肯定能認出來,這兩個人就是那天晚上在路上交談的孟家的少爺孟天然和任家的少爺任海州。
不得不說杜元華下手也真夠狠的,兩個少爺回到家後下人用雞蛋在臉上敷了一晚上到現在青腫還沒下去,出來前只能將膏藥貼在臉上。
“孟兄,那晚那人和今天這人穿的不一樣吧。”
任海州想起昨天晚上是個白袍青年,而眼前是個灰袍青年,這衣服的顏色不一樣。
孟天然一想起昨天那個白袍青年就恨的牙直癢癢,自己是誰呀,孟家的大少爺!
平常有人跑過來問事,早就一巴掌扇了過去。昨天因爲洛歌要來斷月城了,再加上那人問的事情和洛歌有關,自己才和他說了一些話。
沒想到那小子恩將仇報,沒把他孟少爺放在眼裡。上去就對他就是一頓狂揍,欺負人欺負到他孟少爺的頭上來了。
“就是他,別說是換了衣服,就是化成灰我也認識!”孟天然兇狠的說道。
“兩位少爺,你們叫住我就是讓我聽你們說話的,我看你們也挺忙的,如果沒有事我要先走了。”
柳逸風見兩個人在那裡頭對着頭一直說着,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盡頭,想到還有事忍不住打斷道。
“孟兄,我看慎重一些,要不你別動,我問他幾個問題試試?”任海州說道。
孟天然在一旁虎着臉不說話,顯然是默認了。
“這位兄臺,打擾一下,能問你幾個問題嗎?”任海州彬彬有禮道,顯示出一副大家公子的樣子。
不過他這副鼻青臉腫的樣子,在柳逸風看來怎麼看怎麼都像一個從牢裡跑出來的犯人。
“哦?什麼問題?可別問太多了,我還要趕時間。”
柳逸風不知道這兩個人到底在想什麼,不過倒想看看。
“兄臺,你這是要去哪?”
任海州自然是問柳逸風的去路。
“醉清風”
“去那幹嘛?”任海州點了一下頭,問了第二個問題,第二個問題是問柳逸風的目的。
“不是說大靈的第一名姬要來嗎?”柳逸風反問道。
“那兄臺你有沒有邀請函?”任海州胸有成竹問了第三個問題,問了邀請函的事情。
“沒有,那是什麼東西。”
“既然沒有你爲什麼還去?”任海州又問出了第四個問題,雖然看似很無意義,但是任海州的心裡自然有自己的打算。
“爲什麼,沒有就不能去了嗎。”柳逸風疑問道。
孟天然也很奇怪任海州怎麼問了這麼多無聊的問題,而那個灰袍青年的話回答聽起來好像真的不認識他們,只是到醉清風外見見世面的,看來真是認錯人了。
孟天然見任海州似乎要說什麼的時候,開口道:“任兄,你是不是想說我們認錯人了?”
任海州笑了笑,搖頭道:“相反,他就是那個人。”
“可是他的回答沒有任何問題呀。”孟天然此時也爲柳逸風說上話了。
任海州解釋道:“我第一個問題問的是他要去哪?本來我想他應該不會回答去醉清風的,因爲他搶了我們的邀請函,當着是我們的面是不可能說去醉清風的。”
“對呀,任兄這樣想沒錯啊,既然他回答了就說明他不是了,怎麼你卻說還是他?”孟天然問道。
柳逸風在一旁算是聽明白了,這兩個人的邀請函被人搶了誤會是他拿走的了。不過去醉清風要邀請函,小羽怎麼沒和自己說。
柳逸風不知道,林小羽之所以在醉春風的樓上等他就是怕他沒有邀請函進不去。
“開始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是第二個第三個問題讓我產生了懷疑,一個去醉清風的看大靈第一名姬的人居然不知道要邀請函的人,孟兄你覺的我天之涯大陸上有這樣的人嗎?”任海州轉身問孟天然道。
孟天然皺眉道:“大靈第一名姬雖然只有少數人見過,但是天下卻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就算上了年紀的老人也應該聽家裡的人聽過,除非……”
“除非,除非什麼,孟兄說出來……”任海州見孟天然已經領會了自己的意思,循循引誘道。
柳逸風在旁邊玩笑的看着兩人,反正現在離和林小羽約定的時間還有些時間,就看兩人是怎麼分析的。
“除非他是不懂事的小孩或者他不是天之涯大陸的人!”孟天然肯定道。
任海州看孟天然終於說了出來,一拍大腿,說道:“對,就是這樣。沒想到孟兄不愧爲大家族傳人,一點都就通。沒想到以前小看孟兄你了,我這就給你道歉。”
任海州抱拳鞠躬道:“抱歉了,孟兄。”
“任兄,你趕快請起,你我都是朋友客氣什麼,況且下面還要你解答呢。”孟天然連忙扶起任海州假裝生氣道。
孟天然心裡一陣得意,沒想到自己的腦袋今天這麼靈光,這麼難的事情都分析出來了,平時怎麼沒發現呢……
柳逸風看得有些發愣,他怎麼都看不出來那個孟少爺有什麼過人的地方。修爲也僅僅是築基境,而那個任少爺也僅僅只比那個孟少爺真氣渾厚點,也只是剛剛達到了納氣境。
兩個人只能算是修煉上的平庸之才,和天才更是八個板子打不着的沒影的是。要非說有什麼特殊的地方,這兩少爺就這樣鼻青臉腫的跑了出來,雖說是晚上可是也不能這樣的不顧一切吧……
關鍵兩人怎麼在他面前演起戲來了,一個道歉,一個假裝生氣。現在這個情況加上兩人那貼滿膏藥的臉,越看越像是兩個耍猴表演一樣。
“孟兄,你看眼前這人如何,他像是不知道大靈第一名姬的人嗎?他像是不知道醉清風邀請函的人嗎?他像是一個無辜的青年嗎?”任海州一本正經問道。
“他不可能是小孩,他是一個青年。更不可能不是天之涯的人,不是天之涯的人他怎麼可能在這裡。而且他的氣質到像那些小家族的人,也只有那麼小家族的人才知道我們手裡有邀請函。至於無辜,我剛纔好像看見我們倆說話時,他在一旁偷笑了!”孟天然鄭重分析道。
任海州點了點頭,這孟天然腦袋反映的挺快的,果然是個上道的人,才一會就學會獨立思考了。
柳逸風心裡一陣苦笑,我偷沒偷笑,我自己能不知道嗎。這孟少爺的眼神怎麼看的,我什麼時候偷笑了……
這兩個人合在一起真是怪胎,估計死人都能說成活人,活人也能被生生氣死。
說他們分析的沒有理吧又有點理,說有理吧又只能算強詞奪理。
唉,這有理和沒理本來兩個層次分明的道理,在他們那喜結連理,永遠的在一起,不分彼此了。也不知道該替兩個理高興,還是該替兩個理悲傷了。
還有天之涯大陸的人真的都認識那個天下第一名姬,不會這麼出名吧,等一下要見識見識。
柳逸風思索着名氣在整個大陸那麼大,會不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