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營大陸在6102年爆發了國戰,十幾個帝王爲了一個始皇帝的稱號。征戰不止,生靈塗炭,整個大陸,滿目瘡痍。
歷經數百年的國戰,最終僅剩下七個強大的國家。剩下的七個國家都元氣大傷,無力征戰。經過七國國王的幾輪談判,最後達成了共識。
彼此答應了養民生息,互不侵犯,和平共處,各自獨立。
此時的下營大陸比比皆是屍橫遍野,一片蕭條,亟待振興。
6201年七十二國大戰已經過去了99年。餘下的七個國家齊國、楚國、燕國、韓國、趙國、魏國、秦國經過多年的養民休息,基本上恢復了生息。從此大陸上一片欣欣向榮,一片歌舞昇平的繁華。
九鼎山位於燕國境內,棲山之上的植被一年四季都鬱鬱蔥蔥,充滿生機。
此山有一個非常古老的傳說,相傳在很久以前。九鼎山上曾經封印着九條神龍,九條神龍都有一身出神入化的本事。
翻手爲雲,覆手爲雨,縱橫大陸,傲視當代所有英雄,孤獨一生難逢對手。
就是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那九條神龍竟然惹惱了天上的諸神。於是,九條神龍便在山頂之上,與諸神展開了決鬥。九條神龍不愧爲天地鍾靈之物,果真是天縱奇才。竟然將普通的軀體修煉成了,金剛不壞之軀。且有高深莫測的變幻之法,使得強大的諸神都感到難以招架。
大戰持續進行了九九八十一天。結果如何?無人知曉,原因是何?無人知曉。
只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後......
山底下的居民纔敢上山,想去一窺究竟。但是居民上山之後,不由得大吃一驚。山頂之上滿目瘡夷,地上到處都是殘敗的枝葉,獸骨堆積成山。恐怖如斯,宛若修羅地獄。
山頂被削去了......
也就是從那時起,人們將這裡稱爲平頂山。最讓人歎爲觀止的是,被削去的山頂上寸草不生,毫無生機,一片死寂,彷彿是受到了詛咒一般。
大約又過了幾百年的歲月悠悠,山頂上才逐漸恢復了一點點生機,重新生長了林木灌草。平頂山上的翠綠植物,奼紫嫣紅的花卉,漸漸重現了九鼎山當年的四季如春,生機盎然的景象。
即使平頂山發生了滄海桑田的變化,現在也沒有人願意上山頂一步。
畢竟,恐怖如斯這個詞彙已經深入人心。
不過再怎麼說這些也都是古老的傳說。隨着時間增長和流逝,人們逐漸的有所淡忘。
6102年平頂山終於等到了,它的客人——四口搬了進去。
......
在八年之後的一個晚上,一個月黑風高的夜。平頂山上,一個年輕的女子要生產了。痛苦的**聲時不時從一間茅屋中傳出,其中夾雜着老婦人的鼓勵和安慰聲。
年輕人在屋子外踱來踱去,臉上盡是焦急的神色。而在他的旁邊一位五十多歲的老者,靜靜地待在院子裡,悠然的看着天上的繁星,神態上說不出的悠閒。
而年輕人的眉宇間時而緊皺,時而舒張。臉上的表情,時而痛苦,時而欣喜。
“張寶,不要走來走去啦,不要擔心啦,生個娃子,又不是啥子大事情。”
“想當年你娘生你的時候,我還在打仗。你娘生完你之後,我回來就在院子裡擺了一桌酒菜,自酌自飲。”
“可是那酒還沒喝好,菜也沒吃好。敵人就又來了,於是我當即就決定,揹着你上陣殺敵。”
“等回來的時候,咱爺倆都染紅了,哈哈......”
年輕人突然愣住了,停下來,看着父親吃驚的道:“怪不得娘總是告訴我離您遠點,原來如此。”
這時候一聲嘹亮的啼哭,如璀璨的彗星劃破了,夜空的寧靜。
“生了,孩子出生了。”
年輕人高興得幾乎跳了起來,轉身就要往屋子裡跑。
然而正在這個時候怪異的事情發生了。
轟,轟,轟......
夜空上方突然出現了,一道道明晃晃的閃電,那閃電足足出現了九條。閃電的光芒,霎那間充滿了整個夜空,隨後變成了耀眼的紅光直衝天際,連天上的日月星辰都爲之黯然失色。
年輕人愕然,老人也騰的一下站了起來。
下營大陸上數百位武學強者,同時心裡萌生感應,一起望向平頂山的方向。
在楚國的縹緲峰上,有一個身着白色素衣的老者,席地而坐。在他的面前,有一鼎香爐,此刻正升騰着裊裊炊煙。而他的後面則站着,一位英氣勃發的少年。
“師傅那沖天而起的血光是什麼預兆?”少年疑惑地問道。
老者雙目神光湛湛凝望着,萬里之遙的天空,不由得感慨道:“九龍蠶天。”
齊國的拜月神殿中一個老婦人喃喃道:“龍脈者,代代傳。”
趙國的夜雨閣中哀嘆傳來:“殺戮的歷史來了。”
秦國的一老者說:“九龍屠神。”
平頂山的深處有人說:“你終於回來了!”
……
……
……
逆天的血光持續了,半個時辰,倏忽地轉瞬而逝,無跡可蹤。
年輕人如夢初醒,嘶啞的大吼一聲衝了進去。
一眼瞧見了他柔美端莊的妻子,疲倦憔悴的臥於塌前。而他的母親,老夫人則小心翼翼的抱着,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嬰兒。小嬰兒不哭不鬧,一雙七彩的大眼睛。宛若有湛湛神光。一眨不眨的,俯視着他。並且,最爲與衆不同的是,小孩子充滿彈性的舌頭,朝着張寶吐來吐去。
年輕人疑惑的叫道:“孃親,這是我的孩子?”
“噓,你小聲一點,不要把她吵醒了,她剛生產完畢,身子骨還虛弱的很。”
“那鳳兒沒有事情吧?”年輕人緊張的說。
老夫人笑道:“已經沒有事了。你呀,都已經當爹了,還這麼渾渾噩噩。”
老夫人看着嬰兒,臉上充滿了溺愛之色。
“你呀,和你爹一個德行,幹什麼事情都毛毛躁躁的。瞧瞧,我的大寶貝孫子,多討人歡喜。尤其是眼睛,五彩繽紛的,長大後一定能迷倒不少美女。”
年輕人伸手接過嬰兒,將他高高的舉過頭頂,忍不住想要親一口。
但是突然之間,一股熱浪撲面襲來,張寶來不及躲避,就“黃袍加身”了。
小嬰兒看到後,竟然得意地笑了起來。稚嫩的臉上浮現出了,一副奸計得逞的樣子。
張寶把小孩子放到母親手裡,一邊褪下‘黃袍’,一邊問母親。
“娘,你剛纔有沒有聽到九聲雷鳴,看到一股沖天的血紅之光?”
老夫人有些嗔怪的說:“你是不是初爲人父興奮過度了,哪有什麼血紅之光,淨說胡話。還不趕快把小寶貝抱出去,讓你爹瞧瞧,他有一個多麼水靈的孫子。”
年輕人抱着嬰兒走出的茅屋外,高興而激動的說道:“爹,是個帶把的。”
老人眼淚汪汪的看着嬰兒,聲情並茂的來了一句:“孫砸!”
老人又說:“快,抱我和你孃的屋裡去,晚上風大大,莫傷了他。”
年輕人和老人便走進了,另一間茅屋中,不久老夫人也進來了。
一雙五彩繽紛的大眼睛咕咕嚕嚕的轉來轉去,不停地打量着這三個人。
老夫人道:“你們瞧,這個孩子多可愛,剛生下來就認人了,而且不哭不鬧。”
老人有些面色凝重的又說道:“老婆子剛纔這個小寶貝出生的時候,沒有什麼奇怪的事情發生嗎?沒有聽到九聲雷鳴,看到一股沖天的血紅之光?”
“你們爺兒倆今天是怎麼了,淨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老人緊接着又說道:“老婆子你是有所不知啊,剛纔發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
緊接着老人則又將剛纔發生的事情詳詳細細地敘述了一遍。
老夫人聽得目瞪口呆,過了好半天才開口道:“剛纔屋中什麼也沒有發生,沒有聽到九聲雷鳴,也沒有看到一股沖天的血紅之光。”
老人道:“暫時管不了這麼多了,母子平安就是天大的好事。”
在這時年輕人突然驚叫道:“啊, 小寶貝手在動,看樣子是要寫字。”
老夫婦兩人趕緊觀看,只見小嬰兒的雙手成握筆狀,口中還唸唸有詞。老者急忙把毛筆遞到小嬰兒的手裡。又示意張寶將後背貼近嬰兒,只見小嬰兒在上面,歪歪扭扭的寫下了兩個大字。
“建 ”與“偉”赫然的出現在衣服上。
老人喃喃自語: "建偉,建立一番豐功偉業。好名字,夠氣魄。不愧是我張家的男人,頭頂天,腳踏地。”
“爹,你在絮叨些什麼?”
“沒什麼,老婆子你和張寶趕緊收拾東西,我們趁夜離開。”
"老頭子你瘋了?鳳兒纔剛剛生產,孩子又這麼小,怎麼受得起旅途勞累呢。”
"娘,爹說得對,須馬上離開。剛纔發生的異相必然會導致各方勢力關的注,不久就會有大批人來此察看。我們繼續住在此地的話,生活將不在平靜。”
老夫人道:“好吧,我去收拾東西。”
“...建偉...建偉...建立一番豐功偉業...”
老人獨自一人站在院中仰望蒼穹,喃喃自語,幾乎微不可聞。
次日,平頂山又恢復了往昔的寧靜。然而未過三天,它又迎來了大批好奇的訪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