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鎮上,人來人往,燈火通明。車水馬龍,繁華異常。美中不足的是,天氣是一個陰天,天空之上烏雲密佈,不時有白練的閃電。在蒼穹之上,忽隱忽現。如一條條恐怖陰森的白爪,在撕擰着天空。
街道兩旁,生長着高大茂盛的楊樹。正值秋末,落葉蕭蕭,黃色的樹葉落在地上。踩起來有窸窣的聲音,嗅起來空氣中混合着泥土的氣息,拾起來看佈滿了神秘的紋路。
張建偉一行人來到了城外,衆人邊走邊談。偶遇沈家三公子,雖然之前他們打了一架。但是畢竟還是一起長大的,也有交情關係也湊合。加上沈百斌的極力攢和,一行人決定一起前去,觀看城外的大宗師決鬥。
雖然和其他人的交情有真有假,但是張建偉和沈百斌的交情,可謂是親上加親。儘管和沈百斌天天打嘴仗,但是一毫不影響他們的友誼。而且,在小的時候,由於沈百斌的年紀最小,所以經常被人欺負。
這種情況,直到張建偉仗義而出,替他出頭後。方纔罷休,所以他和姐姐沈百合一樣,從小都崇拜張建偉。
今天的城外異常熱鬧,因爲有四大宗師的決鬥。江湖恩怨,有江湖人的解決方式。那就是下戰書,挑戰來者。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官不究,民不舉,江湖中人全憑自願。
不久四大宗師來了,哀嘯宗師魁梧高大,無敵的聲吼,殺人於無形。無影宗師英俊瀟灑,步法及快,千里踏雪而不留蹤跡。玄玉宗師風流萬種,欠下一屁股風流債,不過至今未被打死,想必是有其過人之處。冰魄宗師奶裡奶氣,形象與聲望完全不相符,但是他可以捻指爲冰,天降冰芒。
四個人四種各不相同的氣質,無論是走到哪裡都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衆人把他們團團圍住,圍的水泄不通。都迫不及待地想有觀看,這一場龍爭虎鬥了。
“各位大俠,快快開始吧。我們大家都迫不及待,觀此盛宴。”
“觀你個頭,皇上不急太監急!”哀嘯宗師道。
“各位稍安勿躁,這第一大宗師,我是勢在必得。”無影總是得意道。
“得你個娘西皮,老子不把你菊花打殘,誓不爲人!”玄玉宗師不屑道。
“少吹牛了!人家一定會把你們三個不精緻的老男人頭打歪,爽歪歪。”冰魄宗師,拿出了男兒身,女兒心的語調,噁心了一番。
無影宗師道:“我呸!你個老妖精!”
“你敢說人家,去死吧!”冰魄宗師生氣地說,但是還掐着腰肢。
“來吧!誰都不許求饒!”哀嘯宗師說。
“好,那就看花落誰家了。”玄玉宗師道。
四人脫掉長衫,傲人對立。長髮隨意地飄零在肩頭,眼神火熱睥睨天下,看似慵懶身軀,實則暴露出懾人的霸氣。兇猛無匹的霸氣真氣,使衣衫無風自動。他們四個人即狂放不羈,又飄然脫俗。
衆人的眼中閃出火熱的神態,心想着,一場曠世大戰即將拉開序幕。各種武林絕學,也將接踵而來。哪場面定然是,天地爲之失色,日月星辰爲之顫抖。
“戰!”
“戰!”
“戰!”
“戰!”
四個人幾乎同時說出口。
現場的氣氛徹底被點燃,一時間人們的歡呼聲,喧鬧沸騰。振臂高呼聲,響徹雲天,貫徹雷霆。
張建偉更是拿出了小本本,準備記錄下來。以供日後學習揣摩用。張建偉滿懷期待,觀賞人生中第一次,宗師大戰,興奮至極。再加上張建偉本來就是年輕人,正是金戈鐵馬,做英雄夢的年紀。
周圍的青年也和張建偉的想法一樣,都是興奮異常。在這個愛做英雄夢的年紀,偶像的力量是巨大的,它猶如在漆黑夜裡行走,你有一盞明燈。它好比你在迷茫時刻,一本啓迪你的智慧文書。它又宛如你在大海航行,指路的司南。
但令衆人大跌眼鏡得是,劇情的發展和他們想象的不一樣。
令衆人感到萬分驚訝的是,只見哀嘯宗師把鞋子脫下,手執鞋子。像個市井無賴一樣衝了上前,口中大喊神秘口號,明曰“奧利給!”,其他的宗師自然也不甘示弱。無影抄起了短棍。朝着哀嘯揮舞。
玄玉拎起了一塊板磚,歇斯底里的怒號。“幹了兄弟們!”,旋即轉身冰魄迎戰。冰魄的腦子突然短路,他不明白爲什麼,玄玉首個目標就是自己。他轉身閃躲,倉皇逃竄,只見在人羣之中,有賣雞毛毯子的。心中大喜,手握“鳳凰神劍”,信心大振。
張建偉愕然了......
手中的筆到落在地上。本子上畫的是,哀嘯鞋底扇無影,無影短棍戳哀嘯。玄玉板磚騁風流,冰魄雞毛毯子迎。
“我泥馬......服了......”張建偉暗歎。
沈家三兄弟,簡直懵比了。
“大哥,這就是四大宗師?”沈百文疑惑道。
“二哥,我怎麼有點懷疑?”沈百斌費解道。
“我靠,這泥馬是燕國四大煞筆!”沈百武氣急敗壞,怒目圓睜。
人們都驚呆了,這場他們盼望已久的宗師大戰。竟然是悍婦鬧街,這是他們完全沒有期盼道的。這些在人們眼中深不可測的大宗師級高手,在耍流氓的哪方面,令人瞠目結舌。四個人之間,什麼無恥的事情都做出來了。什麼捏鼻子,揪耳朵,戳眼睛,爆菊花......
凡是流氓善用的,他們都精通。不,是爐火純青,遊刃有餘。
隨人張建偉的手下以前是流氓出身,但時間到此情此景,還是忍不住咒罵。
“四個老變態,四個老流氓。這不是走了流氓的路,讓流氓無路可走了嗎?”
四個宗師級強者,依靠強健無匹的體魄。轉圈追逐,像魚一樣遊走,相互襲擊。每個人都不能倖免,身上都青一塊,紫一塊。鼻青臉腫的,哀聲連連。
人們不得不感慨:“這四個人乃是當今悍婦界的鼻祖!”
於是他們的外號便流傳開來,東無影,西冰魄,南哀嘯,北玄玉。
四個人的大戰進入了白熱化,你一磚,我一棍,他一鞋底,他一“鳳凰神劍”,打得不亦樂乎。大呼小叫的,更是亂作一團。
最後關頭,四大宗師把手中的神器丟在地上。赤手空拳,扭打在了一起。什麼“仙人指路”“老漢推車”“觀音坐蓮”“口吐蓮花”什麼無賴的招式都是用了出來,他們大汗淋淋,氣虛喘喘,但是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
街上的女人連忙捂住孩子的眼睛道:“不要看,羞恥。”
街上的男人對這種傷風敗俗的事情,表面不屑一顧,但是心中卻想早早回到家裡,躍躍欲試。
就連張家偉家裡養的旺財都看不下去了,狂吠了幾聲,就跑開了。據說當天鎮上,狗叫聲不斷,來年春天,鎮上增添了許多狗崽子。旺財也變得虛弱了起來......
四個人大戰進行了一個時辰,每個人都大汗淋淋,像個大餅一樣癱坐在地上。東無影上衣被撕擰開來,西冰魄頭上起了大包,南哀嘯左臉上青紫於腫,北玄玉飄飄的長髮亂糟糟的。
南哀嘯緩緩地爬起來,腫着豬臉說:“瑤妹是我的!我贏了,哈哈哈......”
“閉嘴豬頭,瑤妹是我的。”西冰魄捂着頭說。
“好了,好了。都不要在爭了,瑤妹和我最爲般配。”玄玉一邊整理頭髮,一邊擺弄姿態。
“憑什麼!你這種大豬蹄子,可以得到瑤妹的愛。你不配!”東無影氣憤地反駁。
街上的衆人明白了,他們爲什麼要決鬥。原來是爲了一個叫瑤妹的女子,那瑤妹一定很溫柔吧。可以讓四大宗師爲之折腰,爭個頭破血流。
四大宗師還在脣槍舌戰,喋喋不休。突然一個悅耳的聲音嫋嫋的傳來......
“你們不要吵了,要我說把瑤妹分給你們四人好不好。”那個悅耳的聲音問。
“如此甚好。”四兄弟異口同聲。
“哀嘯春季,無影夏季,玄玉秋季,冰魄冬季。可行?”那聲音又問。
“妙極了,如此不傷我們兄弟和氣。”四兄弟愉悅地說。
“那你們在猜猜我是誰?”
“瑤妹!!!”
四兄弟齊聲大呼。
只見一個身着紫袍的美妙女子騎着白馬而來,肩上扛着一根骨棒。髮髻挽好,瓊鼻玉眼,曼妙的身資。令街上的衆人爲之讚美,想不到世上還有如此英姿颯爽的女子。
但是四兄弟的反應不同,他們表情呆滯,不苟言笑。神色慌張,抱頭鼠竄。想要逃離,但是瑤妹並沒有給他們機會,而是躍空而起。揮棒敲擊東無影,西冰魄,南哀嘯,北玄玉。
四個難兄難弟,應聲倒下。
但是無影卻滿臉微笑,哀嘯不解。
“無影,你笑什麼?”
“哀嘯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剛纔瑤妹第一個打得我,說明我是她第一個想見到的人。”
“無影你不要得意,剛纔瑤妹打我力氣最重,她愛我最重。”玄玉自豪的說。
瑤妹聽後又羞又惱,將這四位大宗師,像曬魚乾似的整齊的碼好。
從懷裡拿出繩子,將他們綁在一起。
哀嘯感激涕零的說:“綁我的時候最細緻,一定是在告訴我。愛我的心,最爲細緻。”
瑤妹聽後,羞的不行。
賞了哀嘯一腳。
而一直啞口不言的冰魄,奶聲奶氣的說:“瑤妹,一直不和我說話。我猜,一定是愛我難以啓齒。”
因爲這句話,冰魄得到了,賞賜飛腳。
餘下三人不幹了,抗議連連。
“瑤妹你偏心,爲什麼打冰魄這麼多腳!”
瑤妹跨上白馬,手裡扥着他們四人,絕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