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懷玉哪兒受到過這樣的侮辱,簡直是奇恥大辱。
龍懷玉咆哮着,強力將丹田之內的靈力完全灌輸到神劍之上,飛身一躍,便朝恨思天刺殺過來。
神劍嗡的一聲,劍身上下,立即爆發出一團耀眼的紫色光暈,在這黑夜裡格外引人注目。
恨思天周圍的一羣劫神教教徒,再次抽出兵器,紛紛涌上前來,護佑教主恨思天。
恨思天卻是擺擺手,讓他們退下,絲毫沒有見她再有任何動靜,刺向她的神劍,玄紫封天劍便又被凝結在空中,一動不動。
神劍上的紫色光暈,瞬間熄滅。
龍懷玉連最後一點靈力都用上了,還是不能將神劍動彈半分。
恨思天擡手,神劍便從龍懷玉的手中脫手而飛,直飛到恨思天手中。
恨思天藉着月光,仔細凝望着這柄玄紫封天劍。
龍懷玉這下徹底懵了,眼前的這個恨思天的確是強大到匪夷所思,她輕而易舉的就能將自己手中的神劍奪走。
“還我的玄紫封天劍,你個妖女!”
龍懷玉憤怒的吼道,聲音剛落,臉上不知道又被誰扇了兩個耳光,這次扇的他暈頭轉向,兩眼直冒金光。
龍懷玉只氣的怒氣騰騰,牙根咬碎。
然而,現在又是無可奈何。
只等恨思天打量完這柄神劍後,恨思天才淡淡的說道:“劍是他的,劍技也是他的,只是這個龍懷玉,怎麼會得到他的神劍和劍技,這兩樣東西,可比她的女兒都重要。”
恨思天自言自語的說道,龍懷玉卻是聽懂了,眼前的這個恨思天,看來很熟悉胡良才。
她怎麼會熟悉胡良才呢?
龍懷玉的心智飛速的旋轉着,忽然,他不由得噔噔噔的退後了幾步,他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恨思天,從懷中徐徐的掏出那枚金簪子,驚訝的說道:“我早該想到了,我怎麼這麼愚笨,怪不得你一出現,便質問我這套劍技從何而來?原來,你就是殺死我師父胡良才的那個妖女?”
龍懷玉還是痛罵恨思天是妖女,可是又怕挨耳光,說完之後,便東張西望,想要看一看,究竟是誰在扇自己的耳光。
可是,這次他沒有挨耳光,而是眼前忽然多了一個人,一個渾身玄衣,面罩黑色紗巾的一個女人。
恨思天悄無聲息的,像鬼魅一樣,忽然掠到了龍懷玉眼前,龍懷玉嚇了一大跳,連忙往後退。
不見恨思天腳步移動,恨思天卻是如影隨形,緊緊跟着龍懷玉。
龍懷玉略一遲疑,恨思天扔掉神劍,從龍懷玉手中奪走金簪子,低頭細看。
龍懷玉不知道恨思天爲什麼這麼激動的前來搶奪金簪子。
龍懷玉連忙從地上拾起神劍,擡頭悄悄的觀察恨思天,發現恨思天將金簪子捂在心口,身體顫抖。
看的出來,她對這枚金簪子實在是太在意了,而且,現在她的神情非常的激動,完全忘記了身旁虎視眈眈的龍懷玉。
現在龍懷玉如果發出凌厲的一擊,或許有可能會重創恨思天。
可是,龍懷玉沒有,他從來沒有偷襲這種想法。
龍懷玉距離恨思天約莫一丈左右的距離,靜靜的看着恨思天的反應。
過了很長一段時間,約莫都有一盞茶的時間,恨思天才勉強壓抑住激動,回過頭來,看着龍懷玉,以一種不容置疑的語氣問道:“龍懷玉,今天無論如何,你也逃不出翠緣閣,也無人可以救得了你。所以,你不妨告訴我,這枚金簪子,還有神劍,劍技,你都是從哪裡得到的,他,難道還活着?”
龍懷玉死死的盯着恨思天,狠狠的說道:“你是殺我師父的仇人,自然就是我的仇人,我何必將這些事情告訴你?我讓你遺憾終生!”
“還有,今夜,在這翠緣閣,誰生誰死還不一定,你就能篤定,你一定會殺了我?”
龍懷玉惡狠狠的說完,恨思天不由的一怔,驚異的說道:“還真不虧是龍家後人,怪不得,我派去這麼多人,都殺不了你,看來,不給你一點教訓,你是不回答我的問題了?”
“等我殺了你,我再回答你的問題。”龍懷玉倔強的說着,其實,心裡面卻一直在盤算着,怎麼才能擊退這些人。
只有擊退他們,自己就可以全身而退了。現在要殺他們,談何容易,不說恨思天身後的這些教徒,就是恨思天一個人,他都無法撼動。
而且,恨思天還口口聲聲,說認識自己的父母,自己的父母,龍帝鳳後,何等人物,坦坦蕩蕩,怎麼會和這等齷齪骯髒的人爲伍?
所以,什麼前輩不前輩,她分明就是在自我陶醉,以爲年紀大了,就可以當所有人的長輩?
龍懷玉想到這裡,心中一直在盤算着。
恨思天卻是冷笑一聲,不見她身體有任何動靜,卻是像鬼魅一樣,瞬間便又飄回到了剛纔站立的地方。
她隨手一揮,喊道:“風部堂主苗澤,上前教訓教訓龍懷玉,讓他老老實實的回答我的問題!”
苗澤站在最後面,怪不得龍懷玉一直沒有看見他,就是他,奉了華明暄的命令,打開死亡之門的。
龍懷玉看見苗澤從人羣后面走出來,走到恨思天前面,謙恭的彎下腰來,朝恨思天躬身施禮說道:“是,教主。”
然後,轉身朝龍懷玉走來,一邊走,一邊說道:“龍懷玉,教主讓你做什麼,最好就做什麼,否則,你吃不了兜着走。”
剛纔在山腳下的陣法裡面,苗澤已經被龍懷玉的神劍,擊潰的一件整齊的衣服都沒有了,不過現在,他已經換上了一件整齊的玄衣,而且臉上也蒙上了一層黑色的紗巾。
龍懷玉看見苗澤的眼神之中,對自己還是心有餘悸,便輕笑着,說道:“手下敗將也敢上來挑戰?剛纔你們教主說什麼?說讓你教訓教訓我,沒有讓你殺我,你不敢違背教主之意,況且,你若殺了我,誰還能回答教主的疑問?所以,你只有等死的份兒,而我,則可以痛痛快快的一劍殺了你。”
龍懷玉祭起玄紫封天劍,一道紫色劍氣指着苗澤,苗澤頓時嚇得面如土色,一雙眼睛回頭悄悄地望了一眼教主恨思天。
不知道恨思天是沒有聽懂,還是裝作糊塗,她對龍懷玉說的話,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下,苗澤徹底慌了。
剛纔教主讓他出來教訓龍懷玉,他就想到了這一層意思,但是還心存僥倖,以爲龍懷玉聽不明白,自己就可以放手一搏,教訓他一下就行了,可是,龍懷玉聰慧,一點就通,他知道現在正是龍懷玉殺了自己的好機會。
於是,苗澤停下了腳步,距離龍懷玉足足有三丈遠,怒吼一聲:“龍懷玉,閒話少說,你是回答教主的問題,還是……”
苗澤後面的話還沒說完,就見龍懷玉毫不客氣的舉起玄紫封天劍,怒吼道:“火性劍技!”
神劍立即暴漲,一團紫色的火焰,迅速從神劍劍身上騰空而起,火焰高達三丈之高,在苗澤面前,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火球。
火球光彩奪目,立即將整個山野間照耀的亮如白晝,光芒萬丈,光彩奪目,照耀的每一個劫神教教徒清晰明瞭,這些整日裡躲在暗處的教徒們,忽然被一團耀眼的光芒籠罩,而顯得惴惴不安,有的連忙用手遮住自己的臉龐。
而且,劍氣形成的火焰,噼噼啪啪的在劇烈的燃燒着,從神劍之上,發出來的聲音,如巨浪拍岸,一聲接着一聲,一聲高過一聲,源源不斷,聲聲入耳,像一把鋒利的剪刀,撕裂開了沉重而靜謐的夜空。
整個山野,在這一瞬間,便被光亮和聲響充斥的熱鬧非凡。
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強勁而霸道,以摧枯拉朽的氣勢,駑箭離弦的速度,朝着苗澤紛涌而至。
苗澤早已將雙掌掄起,將冷冰寒雪掌運用到了極致,用來抵禦龍懷玉致命的一擊。
然而,在龍懷玉氣吞山河的氣勢下,苗澤的寒氣屏障,簡直是螳螂擋車,蚍蜉撼樹。
只聽得轟然一聲巨響,龍懷玉手持神劍,刺破苗澤的寒氣屏障,一劍斬殺苗澤頭顱,而後,龍懷玉身在半空,舞動神劍,口中大吼道:“木性劍技!”
神劍之上,火焰立即熄滅,旋即一團紫色的祥雲升騰在半空之中,將劫神教衆多教徒,以及劫神教教主恨思天完全籠罩在祥雲之下。
遠在帝都的族人,聽得遠處一聲巨響之後,發現城門外一團紫色的雲團,將整個山野籠罩,雲團之中,發出的一道道紫色的閃電,迅疾將整個源靈城都照耀的光彩奪目。
祥雲下面的劫神教教徒,一時之間,亂了腳步,心頭震顫:這是什麼劍技,怎麼如此厲害?
只有恨思天微微皺眉,似乎是對龍懷玉的這一招木性劍技很是不屑,淡淡的說道:“龍懷玉,一套完美而極致的劍技,在你的手裡,便是糟蹋了!”
“哼,不管如何,殺了你,便是完美!”
龍懷玉心中很大的不服氣,自己研習了這套劍技已經有一月之久,剛纔還在各處岩石的劍痕上,領悟到了沖虛旋風劍法的一些真諦,剛纔的這一劍,比及白天在陣法裡面所使用的更爲精妙,更爲壯觀,這個恨思天,是什麼來路,竟然敢小覷沖虛旋旋風風法?
龍懷玉心頭疑惑,但是,殺恨思天的心意卻是更加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