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唐才盯着手中的玄武令,也有些莫名其妙,但也沒因此就推卸責任。
主要是因爲他知道,推卸也沒用,畢竟葉天賜也不是好惹的存在。
只怕這件事不給他一個滿意的答覆,葉天賜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所以唐才沉吟了兩秒之後,這才說道:“葉城主金甲失蹤,與玄武令之間有何關係,暫時還不好下定論。要不葉城主允許我調查一番,再做判斷?”
“有如此明顯的證據在,你居然還要調查之後再做判斷?”葉天賜嫌棄道:“我看你就是想要包庇你手下的人吧?”
“葉城主何出此言。”唐才聽到葉天賜如此冷嘲熱諷,心裡多少也有些難以接受,他一咬牙道:“若是葉城主不信再下,那請隨再下一起前往營中調查,如何?”
“哼!”
葉天賜冷哼一聲,帶隊跟着唐才一起走進了集中營之中。
而兩隊人馬這才走到營地中央之時,便聽到集中營內發出了各種慘叫聲,獄守和護衛幾乎同時拔刀對着集中營的方向警戒起來。
“呲呲~”
然而令誰都沒想到的卻是,集中營內的慘叫聲不過就是楚無鋒放出了一個障眼法罷了。
危機就在此時從天而降,而且目標正好就是葉天賜與唐才兩人。
數百隻展翅達到五米以上的大飛蛾同時從天而降,其中一隻金色的大飛蛾竟然直接落到了葉天賜的頭頂上,乘其不備直接便用三對腳直接扣住了葉天賜便往天空上飛。
而等到了葉天賜反應過來想要反擊之時,金蟬子早已飛到了百米高空之上!
所以葉天賜在動手的前一秒,楚無鋒便已經命令金蟬子鬆開了葉天賜的身體,任由他自由掉落到了地面上。
咚!
一聲悶響。
空有一身武功的葉天賜就這樣被摔成了一灘爛泥。
隨即楚無鋒朝着唐才的方向掃了一眼,發現他竟然硬生生躲過了第一波攻擊,此時正被玄武組的一羣高手保護在中心,想要再捉他只怕沒那麼容易了。
多少有些惋惜。
畢竟擒賊先擒王,只要能把唐纔給幹掉,那整個集中營可就羣龍無首了,到時候他想把逃犯弄出去就容易多了。
但現在……
楚無鋒趴在金蟬子背上,看着底下那些獄守拼命揮舞着火把,試圖驅趕那些大蛾子。
他的心中忽然有了一個想法。
這個世界可不只有蟲子怕火,人類從某種角度來說,甚至比飛蟲更加怕火。
楚無鋒讓金蟬子飛到火盆處,捉起地面上的火盆再一次飛天而起,而後飛到了牢長那個剛修繕完的四合院頂上,直接把火盆丟了下去。
爲了讓火燒得更旺一些,楚無鋒甚至讓金蟬子命令那些鬼面蛾,把整個集中營所有的火盆都捉起來,再砸下去!
瞬時間!
整個集中營一片火光四起,而楚無鋒的計劃也進入關鍵階段!
“咻咻!”
楚無鋒吹了一個口哨。
頓時無數牢犯從監獄中跑了出來,然後每個人騎上了一頭鬼面蛾的背上,這些鬼面蛾都相當配合的讓這些牢犯爬上了它們的背。
而等到他們一爬上飛蛾背上之後,鬼面蛾便立即展翅而飛!
無數的鬼面蛾在這一刻同時飛起,留下一地獄守的屍體。
“他們要去哪?”
唐才手中握着染血的長劍,一臉驚恐地看着滿天的鬼面蛾,心緒難寧。
圍在唐才身邊守護他的人那些玄武獄守,此時也都垂下長劍,擡頭望着矇矇亮的天空,那些飛蛾似乎都在朝同一個方向飛去。
很快便有人認出了飛蛾要去的方向,其中一名獄守大聲驚呼道:“那是城主府的方向!”
……
城主府。
楚無鋒帶頭坐在金蟬子的背上,這便是他與整個集中營犯人的約定,也是他與鬼面蛾的約定!
畢竟他也只是與金蟬子簽訂了生死契約而已,其它的鬼面蛾從某種程度來說,連他也沒資格提出要求。
但楚無鋒卻通過與金蟬子溝通,告訴它們完成這次襲擊之後,它們便徹底自由了。
所以無數的鬼面蛾這才肯爲他所用,載着那些犯人來到城主府內,放他們下來之後,這才離開了火焰城。
“兄弟們,你們的機會來了!”
楚無鋒站在金蟬子背上,對着下面大喊道:“你們有仇的報仇,想要錢的搶錢,只要攻破城主府,你們就徹底自由了!”
“殺!!”
城主府瞬間步了集中營的後塵,無數犯人涌進城主府之中,殺人搶物!
至於城主府接下來變成什麼樣,楚無鋒根本不關心,反正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
兩人飛在半空之中。
婉月新奇的望着底下一片混亂的城主府,看向楚無鋒道:“這不會就是你的計劃吧?”
“這就是我的計劃。”
楚無鋒笑笑,殺死葉華是一件容易的事,但善後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畢竟葉華還有一個當城主的爹,而且還有一個在永安城當大將軍的舅舅,所以想要徹底把葉華之死的痕跡全部抹掉,唯一的辦法便只有把場面製造得足夠混亂才行。
所以楚無鋒便利用飛蛾與集中營,徹底把整個事鬧大,大到就算葉修大將軍真的到火焰城來調查這個事,卻也發現事情無從下手爲止。
“你爲了救我,所以便把整個火焰城鬧了個天翻地覆?”
婉月用手捂着嘴,淚眼婆娑地看着楚無鋒,她是真的被感動到了。
她從來沒想過,會有一個男人爲了她,竟然做出如此瘋狂的事情來,甚至不惜與整個城爲敵。
“別說是整個火焰城了,就算是要把整個葬龍嶺翻過來,我也一樣會這麼做!”
婉月頓時之間,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她的淚水就這樣不停地從半空中滴落而下……
然而在楚無鋒與婉月所不知道之處,卻是有一個人站在城主府的瞭望臺上,但他的身體卻像是完成融入了陰影之中一般,根本沒人注意到他。
而他就這樣擡着頭,看着天空中兩頭巨大的飛蛾,還有飛蛾上的人。
最終他的嘴角微微一勾,隨即把背後那黑色的披風往身上一拉,下一刻他便徹底地消失在了瞭望臺上,再沒人知道他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