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也正因爲對方身上的氣功,李奇才出手相救,以他修真者的目光來看,那羣人的實力不值一提。
但他們是怎麼修煉的?
地球明明沒有靈氣,根本無法修煉的說。
這個答案對李奇尤爲重要,剛纔即便那幾人不答應他的條件,他也會想法設法得到他們的氣功。
“原來如此。”王柔柔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但下一刻,她目光一凝,望着李奇,“那你怎麼知道的?”
“我……”李奇頓時一怔,是啊,自己怎麼知道的?
之前,李奇一門心思都在氣功上面,也沒想其他的,想到就做了,現在該怎麼跟王柔柔解釋?
“你學過中醫,對不對?”王柔柔眸光閃了一下,問道。
“中醫?對,學過一點兒皮毛。”李奇先是一愣,隨後大喜,正愁沒理由,王柔柔倒是幫他想了一個,他悻悻地說道:“沒想到這一次真用上了。”
看着李奇的嘻哈樣,王柔柔的臉卻冷了下來,“你一直在騙我,一會兒跟我說這個不會,一會兒跟我說那個不行,原來你遠比誰都厲害。”
此時此刻,王柔柔心中頗有些五味雜糅,本來是自己學徒的男朋友,忽然之間變成了醫術高超的宗師。
王柔柔是學醫的,對中醫也有所瞭解,中醫講究望、聞、問、切。觀氣色,聽聲息,問症狀,摸脈象,而李奇只憑借觀氣色就確定了病因,還立即治好了病人。
這絕不是普通的醫術!
王柔柔見過不少醫學大家,能做到如此地步的唯李奇一人,李奇氣定神閒陡然間妙手回春的身影反覆出現在她的心底,久久揮之不去。
這份醫術不可能作假,沒人會懷疑,既然如此,李奇爲什麼還要裝出一副各種不懂的愣頭青模樣?想來想去,王柔柔覺得李奇這麼做的原因只有一個:
接近自己,追求自己。
這一刻,王柔柔曾被傷過的心驟然迸發出無窮無盡的活力,如小鹿亂撞,砰砰直跳,有那麼一個醫術高超的男人,爲了接近自己,追求自己,不顧別人的嘲笑,不惜自己的名聲,於她而言,這是一種怎樣的幸福?
“啊。”李奇張了張嘴,下一刻,王柔柔柔軟的身體突然撲到了他懷裡,雙手緊緊地抱住了他,小聲叮呤道:“傻瓜,你知道女人心中的男人是什麼樣的嗎?”
忽然被王柔柔抱住,彼此完全貼膚的接觸,李大修真者懵了,軟玉溫香在懷裡,幸福來得好快。
“女人需要的並不是讓自己關心照顧的弟弟,而是如高山一般讓人仰視情不自禁附着上去能爲自己遮擋風雨的哥哥。”
“呃……”聽着王柔柔柔情似水的話,李奇的大腦繼續短路着。
“你真的不需要爲我那麼做的。你知不知道,別人戴着有色眼鏡看你,我也跟着難受,金子就應該發光,而不是掩蓋在灰塵之中。”王柔柔擡起頭來,目光灼灼地望着李奇。
李奇尷尬的不行,臉都臊紅了,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爲了氣功救人會讓王柔柔產生這樣的誤會。
本來,李大少醫術就不咋地,追求王柔柔完全靠比城牆還厚的臉皮軟磨硬泡,靠卑鄙手段坑害競爭對手,唯一值得表揚的是,他有一顆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持之以恆的心。
至於被醫院很多醫生護士看不起,李大少就沒在乎過,他的目的只是王柔柔,哪有閒心管別人的目光,作爲一個繼承家族鉅額遺產一輩子都花不光的花花大少,他這一生的追求只有一個——
組建一個大大的後宮,比古代皇帝還要巨大的後宮。
而李奇,到目前爲止還沒有明確的人生目標,在修真界那個屍骨累累的地方是活一天算一天,到了地球則是過一天算一天。
人世匆匆,百年也好,千年也罷,終究塵歸塵土歸土,瀟瀟灑灑走一遭就得了。
瑤池聖女雖然是李奇的夢中女神,但他就沒有要努力奮鬥去追求的想法,他的思想是典型的不上進的代表,但這又如何呢?
別人的目光,李奇可不會在乎,他和李大少一樣,不好面子,不在乎別人的眼光。
“咚咚咚。”三聲敲門聲爲尷尬的李奇解了圍,王柔柔回到自己位置的時候,臉紅如燒,剛剛情之所至,她竟忘了現在還是上班時間。
“請進。”
“李神醫。”來人是中年男子,再見到李奇,他臉上沒有了之前的冷傲,客氣含笑的樣子反倒讓李奇不習慣。
“東西拿了吧?”李奇沒好氣問道,好可惡的電燈泡,剛剛的場面雖十分尷尬,但如果讓他選擇的話,他寧願一直尷尬下去。
“已經全部默寫出,最後還由家師校對過,沒有半點遺漏,請李神醫過目。”說着,中年男子恭恭敬敬地雙手遞給李奇一個小本。
李奇接過小本隨意翻閱了兩頁,頓覺眼前一亮,果然是和修真界不同的修煉之路,表面上卻淡淡道:“字寫的不錯。”
“李神醫過獎了,能幫到李神醫是我們的榮幸,不過……”中年男子猶豫了一下,硬着頭皮說道:“我們師徒有個不情之請還望李神醫能答應。”
“放心,我不會將這東西傳出去的。”看這人的眼睛,李奇就知道他想要說什麼,當即便給了保證。
“實在太好了,這次多謝李神醫出手相救,他日若有需要的地方,儘管開口,我們一定不遺餘力。”說着,中年男子將自己的聯繫方式留在了桌上,又感謝了李奇一番才離開。
“忠義武館?”李奇看了眼中年男子留下的名片,淡淡一笑,隨手放進了抽屜裡,而後開始絞盡腦汁起來,“得想個藉口跟柔柔解釋一下。”
自己可不是什麼神醫,充其量也就比李大少那廝強點兒,給人扎針都不會,這一次能醫好病人運氣居多,不能讓王柔柔一直誤會下去,否則日後就更不好解釋了。
但還沒等到李奇想出辦法,又有人來敲門,竟是副院長王博,“你們兩個都在啊,九牀的病人是怎麼回事?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