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蘭甚是乖巧的應了一聲,推門出去尋衛宏,見衛宏和房遺直等人蹲在樹下,便連忙跑了過去:“衛公子,我大姐叫你。”
衛宏和房遺直等人對視了一眼,想從其他人眼中得到一些啓示,結果所有人都是大眼瞪小眼,一臉的茫然。無奈,衛宏只能硬着頭皮跟在李秋蘭身後往住處走,在去的路上,衛宏心裡直犯嘀咕。這李璇青找自己幹嘛?莫非是想棒打鴛鴦?說實話,衛宏挺怕李璇青的,這個女人人脈極廣,且城府極深,令人看不透深淺,越是這樣的人,越是可怕!
懷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來到李璇青面前,見李璇青和李若華坐在一起,臉色甚是難看,衛宏心裡就咯噔一下,意識到情況不妙。心裡已經有了想逃的慾望,但房門已經被李秋蘭關上了,無奈只能任憑發落。
“大小姐。”衛宏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
李璇青沒有回答,也沒有點頭示意,就這麼看着衛宏。不多時,李璇青冷冰冰的開口言道:“衛宏,既然你和若華已經走到這種地步了,咱們也就不用藏着掖着的了,把話都挑明瞭說。說實話,儘管你做出了縫紉機,爲宏遠商行立下汗馬功勞,但我一直不太喜歡你。畢竟我李家家大業大,覬覦之人不在少數,我也曾經懷疑過你。後來見到了你本人,我對你成見多多少少的打消了一些,直到……你和若華走到了一起。”
“那您的意思是,並不看好我和若華?”衛宏直言道。
李璇青搖搖頭:“話也不能這麼說,你和若華在一起,算是衆望所歸的結果。但你作爲一個男人,最起碼的道德還是需要遵守的吧?雖然父親應允下來將若華嫁給你,但你二人並未成親,現在做出這等令人不恥之事,着實有敗壞家風的嫌疑!”
說到這,李璇青的表情一緩,無可奈何:“事情已經出了,別的話我也就不多說了。衛宏,你給我聽好了!我李家的人不是能任人欺負的!你現在已經得到了若華,我希望你認真對待她,若是日後有絲毫懈怠,可別怪我不念情面!”
衛宏絲毫不懷疑李璇青話的真實性,剛纔房遺直都說了,在京城,連房處默和尉遲寶林這等超級官二代,都對李璇青垂涎已久。可以說以李璇青的人脈和實力,想要幹掉衛宏,簡直如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
只可惜,衛宏這個人吃軟不吃硬。儘管李璇青說這些話是爲了李若華好,但衛宏還是叫着勁的回敬:“我衛宏雖不是頂天立地的大英雄,但也不是個人人猜忌的小男人!若華現在是我女人,我自然會拿出一百二十分的疼愛對待她,我對若華的情誼,不需要別人指指點點!”
面對衛宏極具火藥味的回答,李璇青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微微一笑:“如此最好!行了,沒什麼事了,你退下吧。”
衛宏在心裡自嘲的笑了一聲,這李璇青還真把自己當成一條狗了,呼之即來揮之即去。或許李璇青是個不可多得的才女,睿智、精明。但她高貴冷豔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的特點,絕對是她的致命弱點,將來肯定會因此而吃虧!衛宏做了個深呼吸,不跟她一般見識,衝李若華使了個放心的眼神,隨後轉身離去。
一出門,房遺直等人就圍了上來,七嘴八舌問個不停。
周大力先開口:“公子,大小姐沒爲難您吧?”
房遺直擔憂道:“先生,您可萬萬不能和璇青較勁,哪怕是吃了什麼氣,您也要忍住!璇青在京城的人脈和關係是您無法想象的。”
趙虎張豹嚷嚷了一堆,都是些沒重點的屁話,直接被衛宏給忽略了。
衛宏自然不會和李璇青一般見識,鬥不鬥得過她另當別論,關鍵她是若華的姐姐,以後成了親,也是親戚了,這層關係不能鬧僵。再者,李家的三個姑娘性格各異,老三溫柔賢惠,柔情似水。老二我行我素,雷厲風行。老大則高貴冷豔,不可一世。衛宏連李若華的脾氣都受得了,更何況李老大了。
擺了擺手示意房遺直和周大力不用擔心,輕笑道:“我要是連這點小磨難都忍受不了,還有什麼資格迎娶若華?”
周大力把衛宏拉到樹蔭下面,把汗衫脫下,鋪在地上,讓衛宏坐在上面。坐下以後,衛宏把房遺直喚到面前,態度嚴肅,不苟言笑道:“遺直,你信爲師嗎?”
房遺直點頭如搗蒜道:“信!”
“李璇青不適合你!咱們相處這段時間,我能看得出來,你是個圖瀟灑快活,不拘一格的自在公子。而李璇青則是個高貴冷豔的女強人。你哪怕是和她成了親,以後的日子也絕不好過!她是九天之上高傲的鳳,你是凡塵泥土裡瀟灑的狼,不是一個物種,終究無法爲伍!”衛宏十分由衷的說道。
這些房遺直都知道,他喜歡李璇青,並沒有往談婚論嫁那方面想,更多的是想把李璇青培養成自己的紅顏知己。結婚還是得找賢妻良母類型的,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相夫教子,把夫當成天,沒有什麼太大的人生追求。像李璇青這樣的女人,就是個藝術品,只能擺在遠處欣賞,不能放在手中褻玩。最重要的一點,房玄齡是丞相,本身就是個政客,需要做的就是明哲保身,稍有不慎就能引火燒身。因此,房遺直找老婆,必須找那種安於本分的女人。若是找了李璇青這種女強人,萬一搞出點什麼事,被其他的官員參一本,那可就麻煩大了。
“先生,我知道璇青和我不是一類人,哪怕是我倆能兩情相悅,我爹也絕不會允許我娶她的。您別看我在京城多麼風光,其實行事方面需要處處小心。”房遺直幽幽言道。
“那你來杭州是圖的什麼?”衛宏有些納悶,既然無法和李璇青走到一起,那爲什麼還不遠萬里的來杭州?
房遺直道:“我爹乃開國重臣,又是丞相,房某日後定會被委以重任,派發到外地任職。所以想趁着這幾年清閒,多走走,多看看,再瀟灑快活一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