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濤也是個精明人,見婉娘氣定神閒,沒有絲毫的緊張深色,手裡還拿着城裡最好的藥店何樂堂的中藥,想必是真有了錢,羅濤的臉如翻書一般,一掃跋扈潑辣的性格,也客客氣氣的迴應:“呵呵,咱不是約好了今天嗎,做人得守信用,姐姐我自然要早早的來,別讓你們等急了。”
婉娘隨意的笑了一下,算是迴應了,不再理會羅濤,快步走到衛宏身邊,爲衛宏清理傷口,敷上草藥,又去熬藥。
看着婉娘忙裡忙外的樣子,衛宏就是一陣窩心,就在衛宏欣賞着婉娘賢妻良母的忙碌背影時,羅濤那令人厭煩的聲音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喲,剛纔光顧着談正事了,倒是忘了問問,衛鄉貢,你這腿是咋整的?”
衛宏連頭都沒回:“昨晚走夜路,讓小鬼伸腿給絆倒了。”
羅濤偷偷撇了撇嘴,口是心非道:“哈哈,衛鄉貢,你可真會說笑……”
衛宏捏着鼻子將婉娘熬了一早的藥灌了進去,喝完以後連喝了三大杯子水才把嘴裡的苦味給衝下去,衛宏最討厭喝中藥,前世的時候喝個‘板藍根’都能要了衛宏的半條命,到了這個世界衛宏才知道,與中藥相比,板藍根其實就是飲料,好喝的不得了……
衛宏爲了安全起見,只將一千兩銀子中的一百兩取出來用,其餘的則存放在隱秘處,衛宏讓婉娘取出三十兩銀子,擺在羅濤面前,看着羅濤那兩眼放光的模樣,衛宏輕言道:“羅姐姐,現在相信了嗎?”
“信了,信了,我滴個乖乖,衛鄉貢,你還真能拿出三十兩銀子來!”真金白銀擺在面前,現在已經由不得羅濤不相信了:“衛公子,你當真肯花三十兩銀子買我的房子?”
衛宏點點頭,又搖搖頭:“不是我買,是孫公子買。”
“孫公子買?他買我這破茅屋幹啥?再說了,他爲什麼要買?”羅濤一臉的不相信,還以爲衛宏是在調侃她。
衛宏拿起一錠銀子,在眼前把玩:“羅姐姐,你三日前便不相信我能拿出三十兩銀子,現在你還是不相信我說的話,既然不相信的話,咱們也就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了,你這房子自己留着吧,有三十兩銀子,我再添上幾十兩,可以和婉娘買個好一點的宅子了。”說着話,衛宏便要將錢拿回去。
羅濤急了,一把按住衛宏的手:“衛鄉貢,你別急呀,我信,我信還不行嗎?”羅濤視財如命,眼看着嘴邊的鴨子要飛走了,她可顧不得矜持範兒了,恨不得現在就把瘦弱的衛宏壓在身下,把衛宏洗劫一番!
這輩子衛宏的手只被一個女人碰過,那就是婉娘,此刻被羅濤的鹹豬手抓在手裡,衛宏的心裡又氣惱,又噁心,心中暗道名節不保!連忙把她的肉手推開:“既然相信,那我便給你出一計,你只要肯聽,到時候我保證你得到的好處,絕不止三十兩銀子,三百兩也是有可能的!”
“三百兩?!”羅濤還以爲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她機關算盡,精明瞭一輩子,全部家底也只不過一百兩銀子而已,一下賺取三百兩銀子這種事情,對她來說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衛宏點點頭:“沒錯,就是三百兩,到時候若是賺不到三百兩,缺的地方由我給你補上,保證讓你把這三百兩給賺的足足的!”
有了這話墊底,羅濤心裡就有了底氣了:“好!衛鄉貢,我全聽你的,你說怎麼做?”
衛宏讓婉娘把院門關好,本想湊到羅濤耳邊講話,可看着羅濤那好像豬悟能表妹似得臉孔,衛宏就心裡打怵,連忙保持一定的距離,儘量壓低聲音講話:“你且回去告訴孫公子,就說我拿出三十兩銀子要買你的房子,但是你爲了和孫公子搞好關係,拒絕了我,讓孫公子拿主意,只要他也要花錢買你的房子,你就擡價,他擡價,你也就繼續擡,等到了一百兩銀子的時候,你就把房子賣給他,然後用這一百兩銀子去城東黑市去買一個古董花瓶,一定記得要買前朝的青瓷,最好是盜墓賊盜出來的!”
“買這玩意犯法啊!抓着要蹲大獄的!”還不等衛宏說完,羅濤便打斷了。
衛宏連連壓手,示意羅濤小點聲:“我知道犯法,不犯法還不買了呢!你放心好了,這事絕對對你無害。你買了以後,就把它埋在牆角,等過幾日以後你就去報官,說孫公子私藏前朝文物,帶着官兵前來搜查,後面的事不用我多說,你也知道了。”
羅濤皺眉連連:“這……恐怕不太好吧,若是把孫公子給抓住,孫公子家大業大,又豈會放過我?再說了,這是誣陷啊,也太險惡了!”
衛宏看了看在旁靜靜聽着的婉娘,扭過頭來以後眼神一厲:“姓孫的做過的事,又何嘗不險惡?我這叫禮尚往來!他可以算計我,但算計婉娘,我絕不容許!我要讓世人知道,想動我衛宏的女人,就要經受住狂風暴雨般的報復!”
想動衛宏的女人,就要經受狂風暴雨般的報復,婉娘輕咬着嘴脣,我就是衛宏的女人,能擁有這樣霸道的呵護,哪怕是以前受了再多的苦,吃了再多的累,現在也值了。
見羅濤還有些猶豫,衛宏道:“你只管照我說的做,舉報的時候你可以暗中舉報,不讓人知道是你舉報的便是,到時候官府也會賞你一筆錢,平日裡你爲姓孫的辦事,他頂多給你個仨瓜倆棗,現在有這樣一大筆利潤擺在你面前,你難道突然良心發現,要拒絕不成?”
是啊,三百兩銀子,可不是一筆小數目,省吃儉用一輩子也夠了,羅濤咬了咬牙:“好!我便聽你的!”
羅濤答應了,衛宏也就放心了,再三囑咐:“記得去買青瓷的時候,一定要你親自去,這不是小事,關乎你的性命,萬萬馬虎不得!”只要這青瓷是羅濤買的,羅濤就和這件事脫不了干係,日後想控制她也好,想除了她也好,都是彈指一揮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