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瀟斜眸看着桌子上拜訪的茶具,微笑:“夫人,我認爲,我不需要來努力達到您所想的標準,也請您不要用您的標準來衡量我。您承認不承認對於我來說也沒有多大的關係。不過……您是長輩。替您倒茶,是晚輩我該做的。”說罷,她蹲下,標準的姿勢,去茶,茶葉分量,水溫,恰到好處。一手託茶杯底,一手兩指輕扶茶杯。恭敬的遞了上去。
紅雪梅表情有了變化,她發現,要降幅住這個慕瀟瀟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剛剛的茶道也非常的完美,別說挑不出毛病,這女人還先放下話,不讓她來挑毛病,接過茶,輕喝了一口,水溫口感,剛好,呵,果然有囂張的本事。
傍晚的大廳。昏黃的燈光,兩個人之間的氣氛變得十分壓抑……
這會兒,貓貓抱着波斯貓從樓上跑了下來。
看見兒子,瀟瀟頓時舒展了一口氣,總算是調解了一下這裡的氣氛。紅雪梅看到孫子目光也變得柔和起來。
“媽咪,叔……爹地讓我來問你,要不要和他一起去洗澡。”一時沒習慣過來,他差點失口叫錯,還好反應過來了。
轟!
兒子一句話,簡直把瀟瀟打入了無底深淵之中,她這乖兒子,竟然當着軒轅烈母親說這種話,讓她根本沒有辦法拒絕。
瞅了眼紅雪梅!又看了看她那‘十分’爭氣的兒子。
“哎呀,正好,我也累的很了,是該好好去洗個澡了。還是烈貼心。夫人……很抱歉,我不能再陪您了,先走一步了。”說話,她轉身上樓。反正,上了樓,去不去浴室也不會有人知道。
抱着這種心理,可剛剛上樓:“小姐,主人在這邊等您,請隨我來。”女傭大聲的對她說道。要說這聲音有多大,起碼樓下的紅雪梅能夠聽到。
然後……
她就被女傭硬是拉扯到了浴室,僵硬的身體,硬是被塞進了浴室。熱氣騰騰的水霧再次撲面而來。
“別告訴我,你身體這麼僵硬,是在緊張。”熱氣中,他的聲音依舊冰冷。
瀟瀟回了回神:“你做什麼啊,我好心陪你演戲,你就這樣害我?!”她絕對有理由相信是軒轅烈故意在那個時候讓貓貓下去傳話的,也非常堅定,剛剛女傭說話那麼大聲,也是故意爲了讓樓下的紅雪梅聽到。
他嘴角一抹弧度:“做戲,不應該就是要做到底嗎?”
柳眉一皺,他靠近,她猛地伸出拳頭,頂在他的胸口上,保持兩人的距離:“我幫你,也請你尊重我的意見,至少,絕對不能夠假戲真做。要不然,我就和你母親說實話。”
軒轅烈倒也不急,似乎已經想到了她會這樣說,這個女人,他試圖要吃她很多次,卻都被她僥倖逃脫,呵……
他只是帶着笑意,並沒有回答。
瀟瀟也就當她是默認了,又好奇的道:“對了,我很好奇,爲什麼你母親本來完全不相信的,怎麼卻又突然相信你的話了?”
她一直都很想不通,白天的時候,軒轅烈的母親還堅決,不相信這個謊言,可……卻在看了貓貓後,又立馬相信了呢?那態度實在轉變的快的不可思議。
聽了慕瀟瀟的話,軒轅烈反倒勾起她的下顎,左看右看了一眼:“那小傢伙是你生的,你反過來問我,我怎麼知道?”他黑眸一冷。
瀟瀟也不急,輕輕拿開軒轅烈的手指:“你這意思,難道還是因爲我家貓貓你母親才相信你的謊言的啊。”瞥了下眼神,想想也算了,她去追究這麼多幹嘛?反正事情已經成爲定局了,不如好好想想怎麼度過這關吧。
“不然,你以爲呢?”他說着,大手擡起,直接抓住了她胸口的衣領,用力,在瀟瀟還沒有來的及做出反應時,直接抱着她一起跳進了浴室裡。
‘噗……’‘嗚……’
猛地被灌了好大的一口水,害的她差點被嗆死在裡面,腦袋從水裡鑽出來,對上了他冷峻不禁的臉蛋:“你想殺了我嗎?”
“殺你?你現在是我最重要的棋子,我又怎麼捨得殺你?”黑眸閃過一絲狡黠,大手掠過瀟瀟的臉蛋。
對於軒轅烈說棋子的事,瀟瀟也沒有覺得半點不妥,對於軒轅烈來說,她現在就是一顆棋子,一顆幫助他躲避婚事的棋子,同樣的,她想要找出真兇復仇,也必須走軒轅烈這一盤棋局。算起來是誰也不虧欠誰……
“我們剛剛纔說過的,要相見如賓……”說着,她的目光看了看軒轅烈的身上,他的衣服也都被誰浸溼了,布料貼在胸膛上,若隱若現的看到他的胸肌…
刷……
她小臉一紅,不禁想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
“好燙,女人,你的視線在渴求我。”軒轅烈冷冷的說着,手指輕輕的滑過她白皙滴水的脖頸,觸摸到她的鎖骨上。
“把手拿開。”她生氣的要站起來,卻在剛剛站起的時候,被他扣住了雙肩,硬是又被按了下去:“軒轅烈,你……”
薄脣輕啓,他正要開口說話。
‘叩叩叩。’突然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劍眉擰起,沒有去理會。
‘叩叩叩。’敲門聲越來越大聲。
軒轅烈似乎還是沒有要去管的意思,瀟瀟眸光婉轉,是個逃的好機會,立馬大聲喊道:“誰啊,什麼事?進來。”
敲門聲停止。但敲門的人並沒有進來。
“主人,老夫人,暈倒了。”
外面女傭的聲音傳來,瀟瀟愣了,老夫人?軒轅烈的母親,暈倒了怎麼回事。隨着看向軒轅烈,只見他霍的一下從水中出來,拿起一旁的浴袍穿上就立馬出去了。
瀟瀟還一個人泡在水裡才緩過神來,剛剛人還好好的,怎麼就暈倒了?難道故意阻礙她和軒轅烈洗澡所以假意暈倒的嗎?那可就再好不過了……
站了起身,拖着溼噠噠的一身回了房間,換了一身乾的衣服。不過這裡的衣服只有之前留下的男裝。
沒有束胸的原因,普通白色的襯衣變得別有一番風味。整理好後,她也匆匆去了紅雪梅暫住的臥房。
大牀旁,站着一羣女傭,各各都低着腦袋,貓貓趴在牀邊,軒轅烈臉上的冰霜又添重了幾分。
走近看了看,紅雪梅躺在牀上,雙脣隱隱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