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去了?那杭州那邊怎麼辦?”李璇青眉頭一皺,略有擔憂的問道。
李秋蘭道:“現如今杭州城的大勢已定,只需要有李燁操持便可。這次父親大人讓秋蘭來京城,並不是護送銀子,而是一道來此地幫助兩位姐姐和姐夫。父親大人說秋蘭只會紙上談兵,心中雖有溝壑,卻缺少實戰經驗,此番一定要和姐夫多學學。來之前,父親大人一直對姐夫讚不絕口,僅用三十萬兩銀子就將京城的兩大商行給擠出京城,說這種事天下間只有姐夫一人能辦到。”
一見面就被一同誇獎,衛宏有些不好意思了,連忙將李秋蘭安置下。本來宏遠商行裡的屋子很多,莫說一個李秋蘭,便是李家一家老小全來也能住下。可李秋蘭死活非要住進衛宏的小院子裡,說是一來可以和李若華多親近親近,二來知道婉娘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也好幫婉娘打發打發無聊的日子。讓小姨子和自己一起住,多多少少有些不方便,可是既然李秋蘭執意如此,衛宏也只能遷就。至此,李秋蘭便算是在京城落腳了。
程處默那些犢子不知道從哪裡得到了消息,知道李秋蘭來了,第二天一大早便登門造訪。房遺直和杜荷是公子哥,談吐舉止,尉遲寶林也將就着。唯獨程處默和李德謇這倆小子嘴欠,什麼話都往外說,時不時還蹦出一兩個黃段子,把在場的女子臊的滿臉通紅。李德謇這小子最近也有事沒事往衛宏這跑,倒也實在,直接說是他老爹讓他來和衛宏搞好關係。衛宏喜歡這樣的實在小夥兒,但你好歹別和程處默學啊,黃段子是能當着姑娘的面說的嗎?再說了這也不是普通的姑娘,除了自己老婆,就是大姨子小姨子,你這不是栽我的面嗎?
程處默看着李秋蘭漂亮,就一個勁兒的誇讚:“以前總是聽說李家姐妹花,美貌揚天下,今日得見果不其然!大小姐睿智深沉,二小姐有女俠風範,三小姐小家碧玉。如今二小姐已經和衛先生訂了親,大小姐又不待見我們,只剩下三小姐了,敢問三小姐可有意中人?”
話音一落,李德謇就一腳踹了過來,沒好氣道:“你這廝是真傻,還是裝傻?怎可當着人家姑娘的面問這種話!應該這麼問,不知三小姐對我們幾人印象如何?”
“靠,你還不如我呢!”程處默黑着臉,氣急敗壞道。
這還是第一天見面,這些鳥廝就說出這種話來,實在是把李秋蘭羞得不行。李璇青拿出大姐的姿態,對程處默和李德謇訓斥道:“你二人若是再胡言亂語,就別怪我哄你們走了!”李璇青一出馬,這二人果斷老實了下來,不敢再造次。
天字號和鴻達被擠出一線之後,京城的商人幾乎已經肯定,商會的會長一席之位由宏遠商行的人擔當。此次擊敗天字號和鴻達,雖然是宏遠商行的戰果,但衆所周知其實是衛宏的功勞,而商會會長一職也鐵定由衛宏擔當。
推選商會會長的日子,選定在三天後,但凡是城內的商人,都有選舉權。而擁有競選資格的只有寥寥幾人。雖然商會會長的人選已經內定了,但表面上依舊是個大事件,當到達選舉的日子時,整個京城都鬧得紅紅火火。
選舉的地方在君悅大酒樓,整個酒樓都被包了下來,進出的商人絡繹不絕,由於都是京城本地的人,相互都認識,因此場面十分熱絡。
“喲,王老闆,有日子沒見了。”
“哈哈,是啊,許久未見,等會選舉完,咱們找個地方敘敘舊?”
“這感情好啊。”
“對了,你準備選誰?”
“除了宏遠商行的衛宏,還能有誰。這一次衛宏將天字號和鴻達兩大巨頭給擠出京城,在整個京城再無人是宏遠商行的對手了。據小道消息說,衛宏和聖上關係匪淺,此次若不是聖上一直逼着天字號和鴻達供應軍需,天字號和鴻達也不會輸的這麼慘。對了,你選誰?”
“呵呵,與你一樣……”
選舉大會上午開始,中午結束,衛宏等到臨結束的時候才姍姍到來。由於是無記名投票,票據全都放在小巷子裡,由主持選舉的官員念出。衛宏一來便和那官員低語了幾聲,由於聲音很小,在場之人都聽不見,不過也並不放在心上,畢竟衛宏當選會長是粘板上釘釘的事,沒必要作弊。結果選舉的人們不擔心,反而主持聽了衛宏的話,露出一副驚訝的神色。
“衛公子,你當真要如此這般?”主持不可置信的問道。
衛宏很堅定的點點頭:“你就照我說的辦,若是聖上問起,你便如實告訴聖上,有什麼責任,我衛宏一力承擔。”
如今衛宏和聖上的關係,滿朝文武皆知。既然衛宏都這麼說了,主持自然招辦,當下將投票拿出來開始念道:“現在開始念票據,中選多者爲勝,擔任這一屆的商會會長,在任時間爲期三年。宏遠商行李璇青一票,李璇青兩票,李璇青……”五十張票,四十九個選李璇青的,只有一人沒皮沒臉的選了自己。
聽完選舉的結果,在場之人都是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他們明明記着選的是衛宏啊,怎麼突然變成李璇青了?回想起剛纔衛宏在主持耳邊低語的事,衆人這才釋然,想必是衛宏不遠擔任商會會長一職,將職位讓給了李璇青,反正都是宏遠商行的人,誰當都一樣。
結果雖然和預期的有些出入,但總歸是差別不大,選舉圓滿結束。結束以後,衛宏沒有回宏遠商行,而是直奔紫宸殿。選舉之前,皇帝就說讓衛宏儘快的和他商談國家經濟支柱一事,現如今大勢已定,衛宏也不能再推脫。
等進了紫宸殿的時候,衛宏發現裡面除了老李同志,還有李靖、程知節、房玄齡、尉遲恭等人。在場人皆眉頭緊鎖,似乎遇到了什麼麻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