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很快就過去了。
天還沒亮,南洲郡王府的人就忙碌了起來。今天他們要準備的東西很多。
求雨要用的貢品,必須是現殺的。牛羊豬,三牲的規格,是必不可少的。
古永善也醒的很早,早早的他就起來準備今天的事情了。
南洲郡王府的侍女,爲古永善穿上了極爲正式的黑金龍袍。
這種服飾,一般只是大型祭典纔會穿上。平常一般都是穿明黃色的衣服。
時間一點一點推移,已經來到了上午大概9點的樣子。
浩蕩的人羣出發了。古永善走在最前方。
他們要去的地方,是南洲城的祭典臺,正是南洲城最高的位置。
一般情況下,南洲城只有到年尾纔會使用祭典臺,祈求上天給予來年的豐收和平安。
祭典臺下,一條紅毯,直通祭典臺。祭典臺的兩側,全是禁衛軍站着。
孫無言:“祭天時間到,請陛下與百官,進入祭典臺,開始祭典。”
古永善走在最前方,南洲郡王,衛長風分別走在左右兩側。後面都是南洲城的文武官員。
古永善一步一步走向了祭典臺,後面的文武官員同樣一步一步跟着古永善走向了祭典臺。
祭典臺高15米,面積爲30平方米。上面有一個供奉臺,豬,牛,羊三牲的腦袋,已經擺放在上面了。
供奉臺下,是一個黑色的墊子,讓皇帝用來跪拜天地用的。
古永善走到了供奉臺前,一眼看去。臺下全是翹首以待的南洲百姓。
他們迫切需要一場雨,一場足矣恢復生機的甘霖。
古永善:“皇天在上,后土在下。聖武王朝第9代皇帝,跪拜天地。”
古永善先跪了下去,然後磕頭。
站起來的古永善繼續說道:“承上天之恩,受大地之德。人族皇帝古永善,敬天地。”
孫無言抱着酒,走到了供奉臺前,然後倒了兩碗酒。
古永善拿起第一碗酒:“一敬天,感謝上天賜予讓人類可以生存的恩德。”
古永善端起酒,撒向了空中。
然後古永善放下了酒碗,拿起第二碗酒。
古永善:“二敬地,感謝大地孕育讓人類奈以生存的糧食。”
第二碗酒,古永善灑向了大地。
敬天地完成,接下來就要提要求了。
提要求的時候,其他人都會退下,表示這是對天地的尊重。
古永善:“皇天在上,后土在下。今南洲久旱無雨,黎民百姓苦不堪言。朕身爲聖武王朝的皇帝,是爲天子。特向天地祈雨,還請天地愛護黎民蒼生,降下甘霖。”
古永善說完這一段話後,又跪了下去,然後三次叩首。
遠處觀看的張承:“科技才能改變未來啊。降雨是大氣的雲層變化產生的,並不是上天的恩賜。大地的糧食,也是人類自己種的,並不完全是大地的功勞。”
尋木:“觀主,你的意思是?”
張承:“人啊,始終還是要相信自己。把希望寄託在其他的東西上,是很不靠譜的。”
尋木:“觀主,這個時代,你說這種話,我怕你會被燒死。”
張承:“又不是歐洲中世紀,哪裡來的燒死,最多說我胡言亂語,把我趕
出去罷了。然後向所有人說,我是個瘋子。”
古永善說完之後,站了起來,等着下雨。
然而,他失望了。
天空依然碧藍如洗,看不見雲層。
熾熱的陽光,照射在所有人的頭頂。
本來就很缺水,這麼高的溫度,這麼熾熱的陽光照射。
南洲郡王總算明白了,爲什麼水源消耗的那麼快。
隨着太陽一點一點升起,溫度也越來越高,圍觀的人羣待不住了,紛紛回到了房租下面。
然後文武官員和古永善不能退,他們只能等着甘霖的降臨。
古永善心中對於求不到雨,也是有這種準備的,昨天張承就已經說了這件事情。
可是隨着溫度的越來越高,古永善有些撐不住了。
他身上穿着的是黑金龍袍,黑色本來就吸熱,太陽的溫度,直接讓他的衣服也滾燙了起來。
作爲一個皇帝,古永善何時被太陽這麼照曬過。汗珠一顆一顆從古永善的額頭降下。
古永善作爲一個普通人,沒有修煉過元力,沒有元力護體,面對這種照射,身體非常吃不消。
不過爲了整個南洲的百姓,古永善在咬牙堅持。作爲皇帝,他不能倒下,他一旦倒下,南洲的百姓,會怎麼看皇族。
只要堅持到天黑,那個時候,就算沒有求到雨,至少古永善已經表現出了自己的誠心。這個時候,再用之前的理由,就會更容易被大衆接受。
灼熱的日光不斷照射,轉眼已經來到了中午12點。用九洲的計時方法來說,已經是巳時。
古永善的身體已經搖搖欲墜了,然而古永善並沒有放棄,他一定要堅持到天黑,或者等到雨水的降臨。
張承看着古永善堅持的樣子:“尋姐,你說,我要不要幫他?”
尋木:“觀主,你怎麼幫他,你不會求雨啊?”
張承:“我有一種可以迅速學習到祈雨的辦法,但是會付出一些比較珍貴的東西。你說我該不該幫他。”
尋木:“不該,觀主,你的任務是輔助人皇,眼前的這位皇帝,只是人皇他爹,而且還比較無能。比較珍貴的東西,不適合用在他身上。”
張承:“可是,這個比較無能的皇帝,卻在爲黎民百姓,儘自己的一份力。而我這個想要輔助人皇的道士,只能看着百姓受苦,我豈不是更無能。”
尋木:“觀主,這不一樣的,你是在爲以後做考慮。”
張承:“現在都沒有了,談什麼以後。我來到九洲大世界,就是爲了拯救九洲大世界的人類。普通人的皇帝,都在做他做不到的事情,我這個做的到這件事情的道士,也該去做。”
尋木:“觀主,你三思啊。”
張承:“尋姐,歷代先賢們,面對這種問題的時候,他們可曾走過糾結。我張承雖然不是什麼先賢,但是也明白,有些事情,不得不做。”
尋木:“觀主。”
張承:“尋姐,你是支持我的,對嗎?”
尋木聽到張承這句話都說出來了,明白了張承已經下定了決心,也就不再勸了:“觀主,有需要我幫忙的,說一聲就行。”
張承:“我就知道尋姐你會支持我的。”
然後張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裡,內心暗道:“系統,兌換七十二地煞中的祈雨。”
系統:“功德點扣除,祈雨兌換成功。”
尋木剛剛的做法,是一心爲了張承,她知道張承要兌換祈雨,必定要付出非常大的代價,前面幾次,張承已經付出了相當大的代價了。
剛剛張承也說了,比較珍貴的東西來兌換,這種比較珍貴的東西,自然不可能是無限的。所以,爲了張承着想,尋木自然不願意張承去幫古永善祈雨。
然而,張承不一樣,張承從一開始就爲救世而來。這種乾旱,不知道還要持續多久,南洲的百姓,已經等不下去了。
而且就連古永善這種凡人,都願意承擔這種責任。張承作爲一個有能力的道士,又怎麼能不去做。
道士啊道士,不是出了家就可以做道士。真正的道士,從來都是心懷天下的。
祭典臺的古永善,還在繼續強撐,這個時候,突然起風了。
涼爽的風,總算祛除了一點顏色。
一個清朗的詩號,響徹整個南洲城:“一入道門修道身,扶危濟困救蒼生。紅塵諸般劫惡苦,我道救死又護生。”
只見遠天之上,一個身背寶劍,手拿拂塵的道士,從遠天飄然降落到祭典臺。
來者不是他人,正是張承。
張承:“皇帝辛苦了,貧道白雲山承道觀張承,接受天命,特來相助皇帝降雨。”
看着張承的眼色,古永善明白了,張承是想讓自己的威名傳播的更爲出神。
於是,古永善說道:“還請道長助我,爲南洲的黎民百姓解除旱災之苦。”
張承:“貧道正是爲此事而來,還請皇帝站到一邊。”
古永善:“好,有請道長施爲。”
古永善說完之後,站到了一邊。
張承走到了供奉臺前,手中的拂塵消失,背後的法劍出竅。
張承手握法劍,運轉體內法力,然後使用祈雨。
張承的法力打入了天空,然後法力尋找空中的雨雲。
尋找了大概10分鐘,從南洲以外的玄洲,找到了雨雲。
張承:“風來。”
隨着雲層的不斷運動,產生了大風。大風從玄洲吹到了南洲。
這個時候,張承的法力有些不足了,玄洲到南洲的距離太遠,張承想要雨雲運過來,需要非常多的法力。
張承:“尋姐,再次麻煩你了。”
尋木:“觀主,你我本一體,不需要說這些。”
隨着尋木的法力灌輸進張承的身體,天空中的風,吹得越來越急。
南洲城百姓:“起風了,起風了,要下雨了。”
“天啊,終於要下雨了。南洲已經乾旱了太久了。”
“感謝皇帝陛下,感謝道長,是他們爲我們帶來了雨啊。”
“感謝皇帝陛下。”
“感謝道長。”
人羣爆發出了強烈的感謝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