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紅導師以及白女王不同的是,這一位救世主,是正兒八經的,救世主計劃後誕生的新生能力者。網==m≈
雖然所繼承的,僅僅是在世紀之戰期間名不見經傳的一名級英雄的能力,然而出人意料的,這一能力竟然在其身體中生了變異和進化,這樣的特殊狀況,讓這名救世主如今已經擁有不輸給老一輩的強實力。
“她的代號是……格林達姆。”
當沙漏說出這個代號的瞬間,伊誠的心臟彷彿都因爲這個稱呼而偷停了一拍。
聽起來似乎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外國人名,然而,當作爲代號而出現時,卻能讓人真切地感受到其中所蘊藏着的無限力量。
“就如同代號天朝除卻紅導師與白女王這一內一外,不可輕易動搖的兩大支柱外,真正意義上可以作爲刺客鐗一般力挽狂瀾的重要角色!
“爲什麼是刺客鐗?通常而言不是應該說成殺手鐗麼?”
爲了解答伊誠的疑惑,小愛莉不辭勞苦地查詢了一下資料庫,並且給出了準確的回答。
“在格林達姆的能力範圍以內,‘殺’,以及與之相關的‘殺手’,都是無法通過意志檢定的內容,因此被自動替換爲‘刺客’。”
……於是,在飛機尚未離開天朝境內的情況下,伊誠默默地膜了一波河蟹大神。
說好了這一位大佬的代號和顏色無關呢!真以爲年代太悠久就沒人知道這種老梗了啊(摔!
不過不管怎麼說,作爲新生代的救世主,能有着與前輩們比肩的實力本身就已經相當不易,其本人又被派駐到魔都這種危險和重要的地界駐守,這麼看來的話,性格和愛好稍微生一些奇怪的變化似乎也不是那麼難以理解。
而事實上,現在的伊誠更加慶幸的則是,當初水晶堅決地拒絕了被派駐魔都的任務——如果這個安靜而又可愛的女孩子也在魔都學到了什麼奇怪的東西而變成另一個樣子的話,那伊誠恐怕就真的要揭竿而起替天行道了。
“話又說回來……沙漏你這一次迴歸,到底是被分配到哪個部門了?”
雖然應該是在一開始就問出這個問題,不過,因爲還隱約對沙漏曾經的身份存在些許牴觸,直到現在經過這一段時間的談話而令彼此之間的氣氛和交流不那麼尷尬後,伊誠才總算是得以開口詢問。
而在這段時間裡,表現出與身爲反派時所不同的,相對來說更加平易近人性格的沙漏,給出的答案,從某種意義上而言倒是並沒有出乎伊誠的預料。
“紅導師說,因爲在邪惡反派陣營呆的太久,現在的我並不適合立刻迴歸外勤崗位,所以暫時的安排是加入善後處理科,並且聽從你的管理。”
“……就知道最後爛攤子都要由我來收拾。”
“你說什麼?”
“啊……沒什麼,說起來,那個沙漏紅導師應該已經交給你了吧?”
“嗯,不過……已經沒有用了。”
提起那樣道具,沙漏的臉上也隱約流露出了一抹失落的表情。
“因爲在最後的使用時幾近透支了能力的關係,裡面的時之沙已經無法自行恢復力量而變成了廢品。”
“哎?”
伊誠驚愕地望着對方。
“那……你的能力豈不是……”
本來考慮到這一次出行的危險狀況,而打算將沙漏當成是最強戰力而倚靠的伊誠,冷不防聽到這樣的壞消息,也是一陣錯愕不已。
說起來……這件事情其實還要他背鍋——如果不是他利用時停能力奪走了沙漏,讓失去了主人掌控的道具自行運轉並且最終將能量消耗殆盡的話,或許也不會出現這樣的狀況了。
而現在,按照沙漏的說法,就算重新向瓶子內裝入時之沙,似乎也已經無法再令其重新擁有原本的“時光倒流”能力,而沙漏本身的戰鬥力,也因此而受到了相當程度的削減。
“這就是依賴外物的能力者所必然要面對的結果了。”
面對着伊誠的一陣長吁短嘆,沙漏僅僅是無所謂地擺擺手。
“不過,如果沒有那個瓶子,我大概也無法成爲高等議員,並且爲救世主管理辦帶回許多重要情報……”
“說起來,你當初到底是在什麼地方得到那個瓶子的?”
提起這件事,伊誠不由得又想起了自己在時空旅行時的那段經歷。
他記得很清楚,自己當初將這個原本屬於另一邪惡反派“芬里爾”的瓶子遺棄在了過去,而這樣一個看上去普普通通的瓶子,在經過了救世主計劃的全球記憶大清洗後,原本是不應該被人注意到的。
“這是……當年媽媽留給我的東西。”
“媽媽?那她現在……”
“應該是死了吧。”
提起自己的母親,沙漏的聲音也顯得低落了不少。
“在我還很小的時候,某一天突然就消失不見了,而且,也從來沒有告訴過我爸爸是誰……”
“……節哀順變。”
雖然很想像是以前一樣將這個女孩子擁入懷中以示安慰,不過考慮到兩人還不是很熟……伊誠最終也只能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那個時候我還小,媽媽消失前也沒有留下什麼話或是特別的東西,唯一可以用來留作紀念的,只有這個被她當成是花瓶放在梳妝檯上的瓶子,所以,我就一直保留着它,直到後來偶然現了它的能力……”
“我想,說不定你媽媽當初其實是一名級英雄呢。”
雖然知道在這種時候提起這個並不合適,伊誠還是給予了這名情緒低沉的女孩子以最基礎的希望。
“還有你的父親,說不定也是同樣的狀況,畢竟如果是按照你所說的,在那個年代,生這樣的事情其實也並不奇怪……”
說到這裡,伊誠故意哈哈哈地抓着後腦勺笑了起來。
“不要說你,就算是我,偶爾也希望自己的父母是這樣的人呢……”
看到伊誠這副故作堅強的樣子,沙漏的聲音都忍不住柔和了幾分。
“這麼說,你的父母也都……不在了?”
“不,他們活的好好的,在老家整天無所事事還動不動要我往家裡寄錢——有什麼問題麼?”
“……滾!”
……所以說啊,人與人之間,哪怕是彼此相同的心情,其實也是完全沒有任何可比性的,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