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靜冉雖然不知道吳赤是怎麼做到這些的,卻對吳赤的表現並不意外。
水雲的臉上也漸漸出現了笑意,就算吳赤沒有弄來雨,光憑這一手,就難能可貴了。
拋向烏雲的符紙剛一接觸烏雲,就聽得“喀嚓”一聲,一道閃電劃過長空,悶雷響起。
“譁……”
豆大的雨點從雲團落下。
“怎麼可能?真的下雨了。”
佳佳不相信,喃喃道。
微風輕拂,雨點帶着一絲涼意,雨絲飄拂在衆人臉上。
微涼過後,驚醒衆人,摸了一把臉上的細細絲雨,是那麼的真切,絕對不是幻術。
佳佳手指尖滴着小水珠,讓她打消了心底的懷疑。
時間已經來到半上午時,往日應該是溫度上升,炎炎之態。
雖然作爲應該修仙者,已經不太在意氣溫的變化。
但是此時微風夾雜着細雨,帶來的涼爽卻絕對不僅僅是皮膚美好的感受。
更多的是心靈也彷彿是細雨淋拂,得到非同尋常的洗滌。
豔陽高照之下的細雨纏綿。
在場的三位女子都沉醉其中,太奇異了。
如果此時再有一個騎着白馬的傢伙出現,那就無比的浪漫了。
王子沒來,唐僧也沒來。
吳赤在。
“水長老,您看這樣行麼。”
雖是請教的話,卻帶着無比的得意。
幾個人都被吳赤此時說話給氣壞了,這個不懂情調的傢伙,真是可恨。
“你不在的幾天怎麼辦?”
水雲顯然是認同了吳赤的做法。
“哦,這個好辦,蕭師姐已經答應幫助我了,以後每天蕭師姐都會來的。”
吳赤嘿嘿一笑。
蕭靜冉爲之氣結,誰答應你了,記得自己只是答應帶他去見水長老的,這個無恥的傢伙。
……
簡單的收拾一下行囊,帶着要去換取靈玉的符紙。
距離朝陽宗五百里處就有一個仙市,這是最近的。
主要還是因爲朝陽宗的原因,纔會在這裡形成仙市。
仙市乃是修仙者用於交換所需物品的場所,屬於是自發性的。
到最後形成一定的規模,各大勢力和宗門都會重視。
在這裡設立屬於自己的商業網點,一是可以交換到宗門所需的物品,二是可以把宗門多餘的物品進行出售。
到仙市來進行交易的修仙者很多,每天人來人往,將各地所出產的特產流通起來。
所以只要是大宗門,附近都會有一定規模的仙市。
不過卻又不可能離宗門太近,出於不影響宗門的正常生活,仙市大都在五百到一千里的範圍內。
“嗖”
頭頂白光閃過,一道人影飛向仙市的方向。
御劍飛行!
吳赤心中一陣羨慕,能夠御劍飛行的都是入道境以上的修仙者。
在修仙者達到了入道境後,就能夠控制體內的靈氣,隨心所欲。
也才能夠將靈氣貫注到飛劍之上,而後控制飛劍在低空飛行。
御劍飛行的速度,是根據修仙者的修爲決定。
如果是一個入道境修仙者,只能夠持續飛行一個時辰,而後就必須停下恢復靈氣。
不過就算一個入道境修仙者,剛剛能夠駕馭飛劍,半天的時間也能夠從朝陽宗飛到仙市了。
可惜,吳赤卻不得不靠自己的兩隻小短腿。
五百里的距離,他要走上差不多兩天。
吳赤不急不躁,邊趕路邊調整呼吸,吸取天地靈氣。
雖然速度沒有提升,但卻不見疲憊,一臉的輕鬆。
一天過去,大約走了有三百里,明天應該很輕鬆就到仙市了。
這也就是他武者三段的實力,如果換成普通人。
不要說一天走三百里,就是一百里,也差不多累趴了。
休息一夜,吳赤起來繼續趕路。
正在前進着,對面慌張的跑來二人,看二人的樣子好像有人在後面追他們。
吳赤沒有理會,出門在外,最好少管閒事,不必要的麻煩還是少惹。
“小兄弟,快回頭吧,前面有劫匪。”
二人邊跑還不忘提醒吳赤,看樣子他們兩個是被劫匪嚇得跑回來的。
吳赤彷彿是沒有聽見般,繼續向前。
“管他幹什麼,咱們自己還顧不過來呢。”
“有他擋一陣,說不定咱們就可以逃脫了呢。”
其中一個說道。
“也對。”
兩個人沒停,接着一路狂奔。
倒不是吳赤不想避開劫匪,主要是路線的原因,兩山夾一路,必經之地。
如果繞路前行,就需要多走一天,他時間有限,不想去多浪費那一天的功夫。
前面的劫匪,估計頂多是養身境的武者。
誰聽說過修仙者還劫道的?
入道境的修仙者都在空中飛來飛去,不受地勢的影響。
至於養身境的武者,大都是窮光蛋。
所以吳赤判斷,這應該是武者身份的劫匪。
能打劫到一些下品靈玉就不錯了,對於武者,吳赤還不是很放在心上。
走了不遠,兩旁的景象變成了高聳入雲的絕壁,一條路寬不過二十幾米。
路旁的一塊大石上,坐着一個虯髯大漢。
大漢身邊,偎依着一個妖豔女子,二人盯着吳赤上下打量。
“小子,膽不小啊。”
虯髯大漢仰天狂笑,周圍迴盪着大漢的笑聲。
女子嫵媚的看着吳赤,很是好奇,不明白這個十七八的小傢伙,怎麼敢獨自來到這裡。
“小弟弟,這裡是半壁山,也是我們的地盤,想要從這裡過去是麼?”女子笑着說道。
“這位姐姐,小弟想要前往仙市,還請二位行個方便。”
吳赤直言不諱,不過就是他不說,傻子也知道,想要通過半壁山的都是前往仙市。
“那好啊,今天姐姐我做主,把你身上值錢的東西留下。”
“我,們可以放你過去,還不傷你,怎麼樣?”女子道。
“姐姐,可是我身上沒有值錢的東西怎麼辦?”
吳赤纔不會就憑一句話,就交出身上的符紙。
“嚓,你以爲你是誰,沒有買路錢還想過半壁山,你是朝陽宗的弟子啊?”虯髯大漢不屑的嘲笑。
“你怎麼知道我是朝陽宗弟子?”
吳赤愣了,難道他臉上有記號?
離開朝陽宗的時候,他是將朝陽宗標誌性的裝束收起,換上了自己來時穿着的衣服。
難道這也能被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