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炮昂首挺胸向試煉場趕來。
此時柳詩詩正在試煉場的一處靜坐,看着不遠處與弟子們交流六道往生拳的吳赤,臉上露出美滋滋的笑容,而神識卻不知飛到了哪裡。
柳詩詩自己都不明白,眼前的吳赤貌不出衆,家世平凡,只是一個普通的世俗家族,爲人還有些痞氣十足,自己爲什麼就會喜歡上他呢?
這可不是簡單的問題,而是從內心的深處想着吳赤,時刻面對都會有一種幸福的感覺。
吳赤正在與弟子們手舞足蹈的比劃着,說到興奮之處,還會施展出幾招。
“詩詩妹妹,你在這兒啊,讓爲兄一通好找。”一個聲音出現在柳詩詩耳邊。
柳詩詩正在失神,完全沒有發現身邊多了一個人。
扭頭看去,只見一個俊朗的年輕人站在自己身旁,還做出一副灑脫的樣子。
柳詩詩心裡沒由來的一陣惡寒,不過禮節上還是要過得去,畢竟人家是客人,自己是主人。
“原來是賽炮兄,詩詩都沒有覺察到賽炮兄的到來,看來賽炮兄的修爲又精進了很多。”
“呵呵,詩詩妹妹說笑了,妹妹的修爲不也是提升至煉魂期中期境界了,這纔是讓爲兄感到驚訝的地方,看來妹妹在學府這些年收穫不小。”
賽炮所言倒是發自內心,他知道柳詩詩在前往學府求學的時候只是剛剛進階金丹期,這纔不到十年的光景,卻將修爲提升至煉魂期的中期境界。
而他當年可就是凝魂境了,照這樣的速度,柳詩詩用不了多少年就會趕超他。
家族中曾經有高手測查過柳詩詩的體質,據說是得天獨厚的萬妖之身,在修煉上比起別的體質都佔據了一定的優勢。
且萬妖之身最大的好處在於可以通過雙休來提升修爲,雙方都會在雙休中得到莫大的好處,這纔是賽炮最看重的。
他身邊不乏女人,而且個個都是國色天香禍水級別的,想要得到柳詩詩的目的,也是有着一部分原因。
一想想,賽炮就會心旌動搖,做那種美妙的事情同時,還會提升修爲,這樣的美事到哪裡去找。
所以他痛下決心,一定要得到柳詩詩。
賽炮挨着柳詩詩身邊坐下,顯得很是親近的樣子。
柳詩詩眉頭一緊,身體向一邊挪動一些,與賽炮拉開一點距離。
也許賽炮在別人的眼中足夠風流倜儻,但是在柳詩詩的眼中卻遠遠不及試煉場中的那個瘋子。
賽炮感受到柳詩詩的拒絕之意,不過他卻並不打算放棄,表現出一副超凡脫俗的樣子,臉上始終帶着一絲迷人的笑容。
這副樣子可是迷倒了不少的修真女。
“好!”
柳詩詩突然大叫一聲。
將身邊的賽炮倒是嚇了一跳,柳詩詩還是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隨着柳詩詩的目光看去,賽炮不禁一陣氣餒,原來柳詩詩的注意力竟然在試煉場上的幾個正在過招的修仙者身上。
吳赤穿着很隨意,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普通的柳家弟子般,並不能看出吳赤的非凡之處。
賽炮也沒有太多的關注吳赤,而是在想着辦法怎麼才能將柳詩詩的注意力拉在自己的身上。
隨着賽炮的出現,試煉場上已經有柳家弟子發現了他。
看着賽炮坐在柳詩詩身邊,大家就知道賽炮爲何而來。
一個與吳赤關係交好的弟子笑着對吳赤說道:“瘋子,你的情敵來了,小心哦,千萬不能讓人把小公主給搶去了,你在修煉上的天份沒的說,就看你泡妞的本事了。”
這些傢伙與吳赤混熟了,說起話來也就百無禁忌。
在吳赤的面前也敢開起柳詩詩的玩笑,誰都不是傻子,自然能夠看得出吳赤與柳詩詩的關係非同一般。
每天只要吳赤出現在試煉場,必定有柳詩詩陪同,而且每次離去,二人都會一起離開。
吳赤向柳詩詩這邊看來,只見一個傢伙就坐在柳詩詩身邊。
尼瑪,是老子的女人太招風了,還是這些蒼蠅實在可惡。
先有在四大學府大比之上遇到的小受男陽光,而後又有肖東東。
現在又出現了一個這樣的傢伙,在來到柳家的途中,還有那些所謂的大勢力傳人護駕。
真是不明白了,這些傢伙都怎麼想的。
吳赤笑了,隨手向柳詩詩揮手示意。
面對情敵,吳赤從來就沒有退卻過,一向都是貶了又貶。
柳詩詩也迴應吳赤的招手,向吳赤揮揮手。
賽炮的臉色有些難看,長期混跡於花叢中,他自然看出來二人的關係絕對不一般,貌似無比的親近啊。
再仔細觀察一下,賽炮發現吳赤並不是柳家的弟子。
準確一點說不是妖族,而是一個地地道道的人族修仙者。
怎麼?難道這個人族的修仙者是柳詩詩在學府帶回來的?
能夠帶一個人族修仙者回歸家族,說明了什麼,二人的關係?
賽炮心中泛起了合計。
柳詩詩將目光始終落在吳赤的身上,臉上的笑容絕對不是裝出來的,那種由衷的幸福笑容絕對是發自於內心深處。
賽炮心中不樂意了,你小子敢和我搶女人,你還沒聽說過我在南荒的威名吧。
站起身,賽炮向試煉場中的吳赤走去!
吳赤也看見了賽炮向試煉場走來,從賽炮的眼神就可以看得出來,這個傢伙明顯是奔着自己來的。
嘿嘿一笑,自己還沒有表示,這個傢伙就送上門了。
“你們都看好了,實戰中的六道往生拳究竟有什麼樣的威力,機不可失哦。”
每當吳赤臉上露出這種笑容,就表示有人要倒黴了。
與吳赤接觸時間長了,這些柳家弟子也都明白吳赤笑容裡面的含意,心中不禁爲賽炮默哀起來。
這個倒黴的傢伙啊,你惹誰不好非要惹這位,柳家的幾個心高氣傲的弟子,都在吳赤面前吃了癟。
現在只要見到吳赤都是低眉順眼的樣子,這傢伙連地頭蛇的面子都不給,更何況你一個外來的情敵。
衆人都做好了看熱鬧的準備,也想要看一下六道往生拳在面對別的戰技時到底有什麼樣的精彩。
賽炮走向吳赤,卻還始終保持着自己認爲最佳的姿勢,一副光彩照人的架勢。
吳赤心中暗爽,這樣的人教訓起來纔夠勁,越是看上去不可一世的,將其狠狠的踩在腳下,那種成就感和滿足感,絕對夠爽。
很久沒有虐對手了,吳赤的手都有些癢癢。
“柳家的各位才俊,小弟賽炮有禮了。”
賽炮向柳家的弟子們說道,故意將吳赤化作爲柳家弟子行列。
“賽家大少,別來無恙啊。”
有人與賽炮早就是相識,看熱鬧歸看熱鬧,沒有必要參與到人家的鬥氣當中。
“這位兄弟看着有些面生,難道是柳家最近才崛起的天才?”
賽炮看向吳赤,話語中不乏譏諷之意。
“呵呵,賽家大少是吧,你說笑了,我哪裡是妖族大世家的弟子,不過是一個籍籍無名的人族修仙者罷了。”
論起鬥嘴,吳赤哪裡會懼怕賽炮,自己這張嘴不氣死人就不錯了。
“哦?人族修仙者,定然是那個大勢力的傳人吧?我見兄臺年歲雖然不及我,但是修爲卻一點都不在我之下。”
賽炮試探吳赤的底細。
“大勢力傳人?”
吳赤一笑:“我的宗門在多年以前就被毀掉了,浪跡於修真界混口飯吃。”
自朝陽宗之後,吳赤就沒有加入任何一個宗門,進入學府也不過是修煉而已,並不能算得上學府的弟子。
而加入幻影教,也只是掛了一個名譽長老的閒職,算不得幻影教的人。
“這就更令我驚歎了,一介散修竟然在這樣的年歲就有如此的修爲,還請問兄臺的尊姓高名。”
賽炮越發的看不透吳赤。
“不敢當,吳赤,別人都叫我無恥瘋子。”
吳赤淡淡的說道。
“你就是吳赤?”
顯然賽炮也聽過吳赤的名號。
“如假包換,就是我。”
吳赤很得意,自己的名號傳遍了修真界,未嘗不是好事。
“哈哈哈!”
賽炮大笑着。
“早就聽聞吳兄的大名,今日得以一見,果然是堂堂一表人才。”
賽炮說這話就有些違心了,不管怎麼看,吳赤都與一表人才不挨邊。
“修真界傳頌着無數關於吳兄的光輝事蹟,見到吳兄本人,也算是本人的榮幸。”
賽炮客套着,隨即話鋒一轉。
“據說吳兄戰勝無數煉魂期高手,今日既然遇到吳兄,見獵心喜,想與吳兄切磋上幾招,還請吳兄賞臉。”
賽炮爆發出無限戰意。
你妹的,不就是找頓揍麼,用得着這麼拐彎抹角。
不用你提老子還想着揍你一頓呢,送上門的買賣豈能錯過。
“好啊,不過我這個人有些毛病,在戰鬥的時候下手有點狠,一旦激發起了戰意就收不住手,怕萬一把你打壞了不好交代啊。”
吳赤臉上露出了爲難的表情。
賽炮臉色有些難看,你一箇中期境界的傢伙對我一個巔峰狀態的修仙者說這樣的話,還能更氣人麼。
“無妨,即使吳兄出手過重,我也不會有任何的怨言。”
嘴上這麼說,賽炮的心中卻在合計着,怎麼當着柳詩詩的面狠狠的教訓一頓吳赤。
讓他知道並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接近妖族的小公主。
吳赤並不多言,將後果已經說好了,打壞了你我可不負任何責任,想要討打那是你的事,而後向後撤了一步,負手而立。
兩手放在身體的後面,雙眼看向賽炮。
吳赤的姿勢在賽炮眼中絕對是一種挑釁的味道,你揹着手都可以面對我,真是沒把我放在眼裡。
但是在柳家弟子的眼裡卻有着另一番意義,這是六道往生拳的起手式。
六道往生,顧名思義,就是一種掌控了六道往生的威力,一切攻擊在六道往生拳的面前都會被帶入到輪迴當中。
此時吳赤將一貫的嘻哈全部收起,就像是一座巍峨聳立在賽炮面前的高山。
賽炮漸漸地感受到吳赤的不同之處,僅僅是負手而立就給他帶來一種莫名的威壓,似乎是將他壓制得喘不上氣來。
不行,絕對不能這樣下去,如果一直被吳赤壓制着,不用動手就會落敗。
“既然吳兄不肯先出手,那我就不客氣了。”
說着,賽炮身形暴起,一掌向吳赤肋下斬去。
既然吳赤沒有使用法寶和兵器,賽炮怎麼能拿出法寶與吳赤對抗,即使贏了也會遭人詬病。
這一掌就像是一把鋒利的長刀,倉的一聲從刀鞘中拔出,帶着斬碎一切的威勢,向吳赤劈落。
“天地大道,無窮無盡,萬物輪迴,盡在掌握!”
吳赤隨口而出的正是六道往生拳的精華所在。
“嘭!”
平平淡淡的一拳擊出,正中賽炮掌刀的邊緣。
“蹬!蹬!蹬!”
賽炮手掌吃力,手臂發麻,身體止不住向後倒退幾大步。
而吳赤卻像是腳步生根,站在原地紋絲不動。
二人一招之下高低立判,如果賽炮識相點,明白自己的處境主動停手,這場比試就算是過去了。
而一想到柳詩詩就在身後看着,賽炮又怎麼能停手。
稍一運轉靈氣,手臂麻酥的感覺立即消失,身體也變得再次充滿戰意。
“斬!”
一掌再次向吳赤斬落,這次的方向直奔吳赤的脖頸。
“嘭!”
吳赤一拳打在賽炮的手掌心,強勁的靈氣穿過賽炮的手掌心直奔整條胳膊。
遠處觀戰的弟子們紛紛瞪大了眼睛,唯恐錯過每一個細節。
六道往生拳在吳赤施展來,更像是掌控了六道往生的天神,萬物的每一絲變化都被吳赤牢牢的掌控。
無論賽炮的掌法千萬般變化,都不能脫離吳赤的掌控,每一掌劃過的詭計都被吳赤清晰的算計到,而後一拳就破解掉。
毫不拖泥帶水,任憑賽炮的攻擊威力無限,卻始終不能脫離吳赤的算計。
這就是對於六道往生拳的掌控,只有將六道往生拳修煉到了一定的境界,纔會預先感知一切,在敵手出招的一瞬間將其擊敗。
不過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是很難。
遠處觀戰的柳家弟子,就自認爲沒有一個可以做到這點。
別看他們習練六道往生拳多年,由於沒有將六道往生拳全部掌握,並不能做到如此的瀟灑自如。
他們只能是主動的運用六道往生拳對敵,並不能等着對手出招去破解。
這樣的區別很大,主動迎敵固然佔據了先機,但是後發制人纔是最可怕的。
已經將對手的一切都感知,不用戰勝對手,就憑這種震懾即可將對手的意志摧殘。
賽炮越打心裡越是吃驚,吳赤的拳法看上去極其眼熟。
應該是柳家的拳法,但是還沒有聽說柳家誰能夠將這套拳法打得如此精妙,任何人也沒有吳赤施展出更具威力。
他一連換了三種戰技,每一種都是賽家視爲不傳之秘的戰技。
只能家族的核心弟子才能修煉的戰技,也是賽炮一直得意的戰技。
拳法,身法,掌法。
每一種戰技在吳赤的拳下就像是一張白紙般不堪一擊,隨便賽炮怎麼變換招式,卻都被吳赤一一破解。
雙臂已經徹底麻木,手掌幾乎沒有了任何的感覺。
賽炮的頭頂都已經落下汗水,行動之間越發的艱難,每出一招都會消耗巨大的靈氣。
而對面的吳赤氣定神閒,就像是沒事人一樣。
賽炮心中有些沮喪,自己身爲煉魂期巔峰修爲,竟然拿一箇中期境界的修仙者毫無辦法,被人家壓着打。
到了最後,只要賽炮的一招剛剛施展出,纔到了一半,沒有完全的發上力,吳赤就會一拳將其瓦解。
這樣的戰鬥沒法打了,簡直是見了鬼,說出去都不會有人相信。
賽炮心中越來越低落。
而遠處的柳家弟子則是大呼過癮,原來六道往生拳還有這樣的威能,將一個修爲高於自己的修仙者弄得毫無脾氣。
一些困擾在衆人心頭的不解也隨之解開。
這場戰鬥收穫最大的就是遠處那些正在觀戰的柳家弟子。
這些傢伙也沒閒着,向自己那些交好的弟子傳音,叫他們一起前來看熱鬧。
不多時,試煉場上就聚集了無數柳家弟子。
賽炮感覺到吳赤隨時都能將他擊敗,但是吳赤卻一直沒有這麼做,就像是在耍猴一樣。
賽炮心中的火氣頓時涌上腦門。
“血脈狂暴!”
大吼一聲,賽炮的身體在瞬間變大!
吳赤退後一步,看着賽炮。
“噗!”
賽炮上身的衣服片片破碎,化作了粉末飛向空中。
整個人在瞬間都變得無比巨大,比正常的賽炮身體大了不止一倍。
幸好賽炮下身的衣服彈性較大,被撐到了極限,不然就會變成一個全光光的樣子。
這是賽家所特有的一種獨門秘法,施展出可以在瞬間爆發全部潛力,將平時的戰鬥力提升了不止一倍。
不過這種秘法也有着很嚴重的後果,一旦施展出就會將身體全部的靈氣,在極短的時間消耗光。
要經過幾個月的靜養纔可以恢復,一般來說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是不會施展出的。
面對吳赤輕鬆的將自己全部的戰技都化解,賽炮已經到了懸崖的邊緣。
就這樣被吳赤擊敗,賽炮絕對不甘心,尤其是柳詩詩一直在那裡看着。
這對賽炮來說簡直就是最大的刺激,讓他控制不住心中的狂暴。
“吳赤,這次你死定了。”
隨着身體的變化,賽炮說話也變得甕聲甕氣。
遠處觀戰的柳家弟子們臉色都是一陣鉅變,他們都清楚賽家這種秘法的威力,一旦開啓,修爲提升了一個境界。
賽炮身爲煉魂期巔峰,此刻經過強行提升修爲,已經達到了窺仙期!
柳詩詩緊張的看着吳赤,如果不行她就立即傳音給父親或者叔叔柳源,絕對不能讓吳赤出現任何的意外。
不過吳赤臉上表現出一種平淡的神色,似乎並不在乎賽炮的狂暴狀態,柳詩詩有些放心。
賽炮率先發動了攻擊,他深知自己的狀態不能維持太久,一定要在最短時間內將吳赤幹掉。
巨大的巴掌比蒲扇還大,直接向吳赤的腦袋扇來。
吳赤腳步輕輕移動,想要躲避賽炮的大巴掌,卻發現身體周圍的空間,都被賽炮的巴掌所封閉,竟然不能躲閃。
既然不能躲避,那就打回去。
吳赤擡手就是一拳:“嘭!”
拳頭與賽炮的大巴掌撞擊在一起,細看之下就會發現。
這一拳很有講究,將拳頭上的靈氣聚集到一點,而後直接打在賽炮手掌心的一點。
賽炮的大巴掌被吳赤一拳擊回去,但是吳赤的身體也向後倒退了三步,不再是穩如泰山般站在原地不動。
“好!”
周圍的柳家弟子們一陣喝彩聲響起,狂暴之下的賽炮竟然還不能將吳赤擊敗。
說明六道往生拳的威力的確非同凡響,自家的拳法將對方的攻擊化解,這些柳家的弟子就像是自己在試煉場上將賽炮擊敗一樣興奮。
而此時在柳家會客廳外面站立的那些賽家隨從中有一個人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身體悄悄的向虛空中隱匿去。
柳源的住所,一直關閉了幾天的門突然打開,尚且有些醉眼迷離的柳源在瞬間變得雙眼放出精光,而後消失在自己的住所前。
試煉場上的戰鬥還在繼續,吳赤的表情有些凝重,試探了一下,發現賽炮狂暴之後果然是變了一個人。
巨大的身體卻不失靈活性,但是一掌扇來威力卻增長了太多。
“喝!”
吳赤厲斥一聲,將全部的靈氣聚集,雙拳在空中擊出無數道光影。
賽炮並不理會吳赤的拳影,兩個大巴掌認準了吳赤的腦袋就是一頓亂扇。
正所謂是一力降十會,你的招式有千萬般變化,我就是憑着狂暴之後的力氣壓制你。
吳赤的拳頭每一下都擊打在賽炮大巴掌的中心,每次將賽炮的進攻化解之後身體都會倒退幾步。
眼看着吳赤的身體,就逐漸的被賽炮逼迫到試煉場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