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帥是看着石少堅被抓住,困在燈籠當中,不這樣他不放心,萬一要是被這個傢伙跑出去,賊心不死還要去找他老婆,那不是要給他戴綠帽子。
現在被抓住,他就放心了,不過石少堅不能死,他是石堅的心頭肉,真要殺了他,石堅不發瘋纔怪,要知道石堅之所以跟九叔反目,不顧一切非要殺了九叔,就是因爲他兒子死了。
他可不想面對發瘋的石堅,尤其是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現在殺了石少堅,是自己的錯,因爲一點小事就要殺人,九叔也不會幫他。
但不殺不代表不能出了胸中那口惡氣,將石少堅神魂困在此地,受盡折磨是一方面,那邊還有他的身體呢,他要讓石少堅受到肉體與靈魂的雙重摺磨。
重新回到石少堅身體這邊,此時他的肉身還靜靜盤坐在那裡,沒有絲毫知覺。
方帥過去,打開藥包將藥粉灑在他身前,這是引蛇藥加上其他東西,對蛇蟲鼠蟻有巨大的吸引力,會吸引它們過來。
果然嗅到這股味道,十幾條蛇爬了過來,後面還有螞蟻蟑螂之類的跟在後面,直奔藥粉所在。
但在離石少堅身體數米遠的地方忽然停止不前,明明嗅到味道也不敢前行。
方帥有些奇怪,過去查看,便見到石少堅竟然在身前畫了驅蟲符驅獸符等符籙,用來驅趕蛇蟲,讓它們遠離自己。
怪不得敢在這荒郊野嶺幹這種事,原來是有所防護。
不過現在嘛,方帥擡腳擦掉驅蟲符,這下看你怎麼辦。
果然失去符籙驅趕,無數蛇蟲衝了過去,在石少堅身上爬來爬去,幸虧石少堅已經神魂出竅,不在這邊,要不然眼睜睜看着這麼多的蛇蟲在身上,誰都得嚇個半死。
這麼多蛇在一起,沒一會就有蛇一口咬在石少堅身上,然後是其他蛇,開始打鬥撕咬石少堅。
方帥嚇了一跳,石少堅能受盡折磨,卻又不能死去,可不能讓那些劇毒的蛇毒死他,就將裡面幾條劇毒的毒蛇挑出來,只留下幾條普通的毒蛇,保證石少堅會中毒,卻死不了,先在牀上躺個把月再說。
然後他返回義莊叫醒九叔,作勢就要跪下,喊道“師伯,你可要救我。”
“你先別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先告訴我。”
九叔趕緊扶起他,一臉懵逼,他睡的好好的,忽然被方帥叫起來,到底什麼事還沒搞明白呢,讓他怎麼救。
方帥本就沒打算跪,順勢直接站起來,說道“石少堅他想要玷污任婷婷……”
方帥將石少堅神魂出竅,準備去找任婷婷神交,自己抓住石少堅將他收拾一頓的事情說出來,同時不經意間提到石堅已經來任家鎮十幾天。
九叔又不傻,這裡是他的地盤,石堅來了十幾天,他都不知道,這個師兄是要幹什麼,擺明了不安好心。
又問了下他對石少堅的處置,甚至親自趕到芭蕉林查看,見的確向方帥說的那樣,只是教訓他一番,沒有害他性命,就說道“放心,我會幫你的,走,我們去客棧,我倒要看看師兄是怎麼教育弟子。”
九叔去找石堅質問,這邊石少堅則苦苦掙扎,纔沒有被祭煉,但隨着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力氣漸漸耗盡,石少堅內心充滿絕望,沒想到自己會死在這裡。
忽然,不知爲何燈籠裂開一道縫,早已絕望的石少堅沒有猶豫,直接從中逃了出來,也不管身上的傷痛,一溜煙跑向身軀所在。
好不容易在天亮之前趕到了身體面前,讓他傻眼的一幕發生了,無數的毒蛇還有蟲蟻爬滿他的身體,驚得他手腳冰涼,不敢過去。
然而現在已經雞鳴三遍,再不過去等太陽升起,想不死都難,只能咬牙鑽了進去,然後趕緊爬起來,抖掉身上的毒蛇逃到一邊,再一看身體,只見上面滿是蛇蟲撕咬的痕跡,渾身鮮血好不悽慘。
而這還是輕的,身上的傷勢還好,出現在神魂當中的傷勢更重,爲了抗拒萬木靈將的祭煉,他連吃奶的力氣都用上了,後來爲了儘快返回肉身,躲過太陽真火的灼燒,跑得太急,受到陰風颳體,傷的更重。
現在只感覺渾身發軟,雙腿打着擺子,又頭腦濛濛作響,陣陣刺痛襲來,隨時可能倒下,可石少堅根本不敢倒下,他身上有毒蛇咬過的痕跡,現在倒下等蛇毒入心,想不死都難。
所以哪怕再困難,他也不能倒下,必須強撐着回去求師父。
路上面對村民怪異的目光,石少堅感覺臉都丟盡了,但爲了自己的小命,還不得不頂着他們的目光,向前走。
好不容易拖着病體回到客棧,還沒進入房間,石少堅就喊道“師父救命。”
誰知剛闖進去,石少堅愣住了,裡面不僅有他師父,還有九叔以及方帥,他們不知爲何竟然也在這裡。
“師兄,這是怎麼了,怎麼搞成這樣?”方帥故作關心的問道。
“沒事。”
“沒事怎麼弄的一身傷?”
石少堅不知如何解釋,這種事能做不能說,他總不能告訴對方自己昨天晚上去糟蹋女人,結果出了問題吧。
身爲茅山弟子,做出這種事,能被當場逐出師門。尤其是他是準備去找任婷婷,方帥的未婚妻,這要是不爲他知道,不跟他拼命纔怪。
“不小心磕的。”
話還沒有說完,石少堅雙眼一翻暈了過去,他神魂身體皆受了不輕的傷,能回來已經是求生本能強撐着,此時看到師父,心情放鬆,哪裡還能撐住。
“師兄,師兄。”
方帥眼看石少堅暈倒,急忙去扶他,只是他轉身之後,不小心擋住了石堅,將關心兒子的他擋住,無法去扶,而後看似急忙去扶,速度又慢了一點,導致石少堅重重的摔倒在地,頭都磕破了。
石堅氣的眉頭直跳,卻又無法指責方帥,畢竟他是“好心”幫忙,沒辦法指責他的不是。
方帥很好心的抱住石少堅將他放到牀上,只是背對石堅時眼中的笑意怎麼也消不去,畢竟這是自己的傑作,想給自己帶綠帽子,坑不死你。
幫助石堅忙碌半天,壓制住石少堅的傷勢,九叔說道“既然如此,師兄,我就告辭了。”
石堅不耐煩的擺擺手,讓他離開。
至於來興師問罪,九叔沒有說出口,他過來找石堅最初並沒有說明原因,本想等石少堅回來當着他的面發難,與他對質,現在看到石少堅到現在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動手,他爲何要承認是自己動手。
反正石少堅已經受到教訓,至少半個月下不了牀,還不如這樣算了,想來有這次的教訓,以後必然不敢再做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