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一泄成河
怎麼沒有!
特麼你是沒遭過罪,不知道李泰的手段!
李建成暗暗腹誹了一句,身爲一個過來人,他深刻明白李泰這小子的心黑,但凡有一點能讓自己佔不到便宜的事,他絕對會第一個衝上來!
而此時,李泰剛一走進茅廁,便毫不猶豫使用了一個特殊屬性點:“系統,激活一個特殊屬性點在茅廁上。”
“叮--”
“特殊屬性點激活成功!”
“名稱:秦王府茅廁,新增屬性:一泄成河。”
有點意思啊。
李泰嘖嘖幾聲打量着這一條特殊屬性,意思說的很淺顯,就是一旦使用了這個茅廁,蹲下你就甭想起來了。
幸好這玩意兒能取下來。
李泰鬆了口氣,若是打在茅廁上面而不能取下屬性點,那自己真就虧了,幸好事實與想象相反,不管將屬性點使用在什麼地方,都可以隨時取下來。
而且一旦取下以後,重新使用上去將會再生成新的屬性。
李泰沒有久留,轉身優哉遊哉的走了出來。
站在茅廁不遠處的三個人,直勾勾盯視着他,見他沒多久就又從茅廁中出來,頓時鬆了口氣。
李泰嬉笑道:“廢太子,你快去吧。”李建成沉默了一下,偏頭望向李元吉,道:“三弟,你先上。”
李元吉哭笑不得道:“大哥,這種事咱就別讓了。”
李建成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讓你去你就去,費什麼話!”
“好。”
李元吉訕笑了一聲,知曉大哥是拿他來試試看,茅廁中會不會被李泰使詐了,硬着頭皮走了進去,發覺裡面沒什麼變化,便大步又走了出來,衝李建成投了一個安心的眼神。
李建成暗暗鬆了口氣,但隱隱還是有些感覺不放心,猛地拽住李世民的手腕,沉聲道:“二弟,咱們好久沒一塊進去了。”“….…”
李世民無語看着他,你特麼好歹也是當過太子的人,膽子能不能大一點?!
他哪裡知道,李建成是真怕了,想想這半個月一來,從李泰登上皇位後,自己是怎麼過來的,好像就沒有一件讓他順心如意的事。
尤其是面對李泰,這小子也不知道發什麼瘋,總是跟着自己對着幹,還不知道這一次會不會真埋什麼坑讓自己跳下去。
帶上李世民,至少有備無患。
坑也不會坑他一個人!
在李建成的盯視下,李世民無奈的點了點頭,望着前方的茅廁,不由嘆了口氣,誰能想到和自家大哥關係緩和的第一步,竟然是一塊去茅廁。
李泰一臉天真看着二人,隨即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意,這根槓精竟然還會這麼小心,不過你以爲小心就能沒事了?
走入茅廁之中。
看到裡面和往日進來時並無二致,李建成頓時鬆了一口氣,然後看着李世民轉身對着一個木桶,好像也沒發生什麼,頓時安心的坐在一個桶上,然後藉着機會找話題道:
“二弟,這種日子,很難有啊。”
李世民背對着他,笑了一聲道:“誰說不是,愚弟就記得這種光景,也就在孩童時候發生過,再往後機會可就越來越少了。”
“尤其是建唐以來,別說是這樣共處的機會,就是能多見兄長一面,也得隨緣。”
想到以前的事,李世民嘆了口氣,搖頭道:“其實愚弟經過這半個多月來的思索,也明白過來一件事,父皇當初爲何要將皇位禪讓給李泰。”
“皇家再如何,那也是一個家,父皇身爲人父,自然不想孩兒之間手足相殘,正如我府上的承乾、惠褒,他不想你我再爲了皇位而大打出手,就只能選一個折中的辦法,便是你我二人,對皇位死了這條心。”
“父皇現在確實做到了。”李世民長嘆一聲:“看看現在的長安城,突厥來犯,蝗災肆虐,再加上現在出現的天花之疫,哪一件不是經過惠褒之手?”
“而惠褒坐上皇位纔多久?”
“不到一個月啊!”
李世民唏噓道:
“蝗災肆虐,惠褒成立皇家糧市,解了長安城的糧災之危,穩住了長安,便是穩定了天下人心,看看現在流民們往長安城靠攏,就知曉長安城是這天下最安全之地了.……”
“對於流民,惠褒也沒不管不顧,望廷坊的籌建,也是如火如荼,更不消說在望廷坊之內,有一座自古以來絕無僅有的高樓!”
“不到三日便建成的十五米高樓啊。”李世民感慨道:“聽沈煉說,用不到半旬,那座高樓便要被李泰命名爲望廷書院,到時候流民有安家之地,其子女也能入學,而我長安城會因爲他們,多出一些勞力,三全其美啊。”“而此次天花之疫,惠褒之手段,更叫人拍手叫絕。”
李世民笑着道:“愚弟還是頭一次聽說,有接種牛痘之法,來除弊天花之說,現在長安城內,都在瘋傳接種牛痘之法,而且文武百官更是開始編撰起一步官書,以此來印證此法之準確實用。”
“至於革除鹽政之弊、挖礦製鹽、立碑從五姓七望手中要錢就不說了,這一切都是惠褒乾的,每一件他做的都叫人挑不出毛病。”
“要說不引以爲傲,那是不可能的。”李世民語氣有些複雜道:“有時候,愚弟都在想,惠褒究竟是不是我親生的,是不是被人掉包了,可轉念一想,惠褒就是惠褒,是我從小看大的,他若是被掉包,我必然會第一時間發現纔對。”
“古人云,望子成龍。”
“現在他真成了,卻讓我無所適從。”李世民再次感慨了一聲,回頭衝着李建成竺着道:“大哥,你能不能體會到這種想法......”話還沒說完,李世民卻神色大變,難以置信的望着李建成,此時的李建成,宛若換了一個人一般,臉白的不見一點血色,四肢在發顫着,腹中能明顯聽到如同雷鳴般的咕隆隆聲音。
李世民急聲道:“大哥,你怎麼了?”
“你終於發現了我了。”
李建成快哭了,打從坐到桶上以後,他就感覺不對勁,明明沒有感覺的腹中,跟電閃雷鳴一般,開始山呼海嘯,然後就開始一瀉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