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賭服輸!你知道該怎麼做吧!”徐一辰背手而立,冷冷笑道。
那黑熊王哪還敢對徐一辰有任何企圖,荒不跌停地點頭:“是,通靈師大爺你想走就走,也請大爺高擡貴手,念在我們並未作惡的份兒上,不要趕盡殺絕,饒我們一條生路!”
徐一辰轉身看向蘇琴:“你帶你師兄弟們到石橋鎮等我。”
蘇琴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來也就起身點點頭。那邊的禮部弟子一個個如同呆子一般坐在那裡,剛纔那一擊的威懾力讓不少人到現在都還渾身顫抖,這還是徐一辰收斂的結果,如果徐一辰不刻意保護,那些人估計已經失心瘋了。
王進以及其身後幾個人站在那裡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極其複雜地看着徐一辰。
特別是那王進,臉上跟吃了屎一樣難看,一想到自己還大言不慚的講一個夜郎自大的故事諷刺徐一辰,就覺得自己簡直是班門弄斧,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徐大爺……”王進最終還是開口了,因爲,再丟臉比起失去生命來講也是可以忍受的,他不想死!
“求你看在同門的份上,看在禮部對你多方幫助的面子上饒了我吧!”
王進一開口,其身後衆人紛紛朝徐一辰跪拜道:“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們吧!”
“你們也配說禮部的面子?”徐一辰目光凌厲,絲毫不給情面,“生死是你們自己選的,怨不得別人!”
“徐一辰,你要敢殺我,我師父謝遜一定不會饒過你!你捫心自問,三風尊者是向着你一個外人還是禮部的核心長老!”王進見求情不行,立刻露出本來面目向徐一辰威脅到。
徐一辰不屑一笑,看先蘇琴:“你先帶那些人離開!”說話間,又朝着黑熊王說道:“正所謂嫖情賭義,我贏了我帶走我該帶走的人,至於其他人,任你處置,然後遠走高飛吧!”
黑熊王必須得離開,否則定然會被無極門興師動衆剿滅,不爲別的,就爲其體內的內丹,如黑熊王這等異獸,也許已經擁有靈核,那對於通靈師是夢寐以求的修煉寶物。
被徐一辰那一擊展現的絕對實力所征服。黑熊王自然會選擇徐一辰這一邊!其眼神一動,手下數名二階異獸唰唰唰衝上前。剛還理直氣壯叫囂的王進一下子就泄了氣,趴在地上痛哭流涕:“徐大爺,我有眼不識泰山,求你出手救救我們,以後爲你當牛做馬在所不辭……”
徐一辰絲毫不爲其所動,他需要立威!
張三風對其如此重視,而底下的禮部弟子卻對其極其嫉妒與不滿,也就趁此機會殺一儆百!
而且,徐一辰一階靈師對抗五階異獸,加之這些人一開始就對徐一辰多次言語侮辱,徐一辰就算一個不救,只求自保也不會有人說什麼,但是,他還是救下了一部分人,如此恩威並施,也是彰顯其寬仁大度的風範,不會落人詬病!
至於,放走靈獸?徐一辰本就是利用秘術故弄玄虛,以他的實力能救下這麼多人已經是難能可貴了!
這些黑熊落在王進等人面前,心中都是滿懷憤怒,因爲這些人他們不得不遠走他鄉,自然也不會手下留情,熊爪拍出,剛還不停哭泣求饒的人瞬間就成爲一具死屍!
痛苦的不是死亡,而是本來可以活……王進此刻內心的痛苦無法比擬,只得朝徐一辰罵道:“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話音剛落,其就被黑熊王一縷靈壓壓成了肉餅!
剩下的禮部弟子一個個噤若寒蟬。直到蘇琴站起身離開纔跟隨其一起逃下山去。
見衆人走遠,徐一辰也有了底氣,因爲就算這黑熊王發現徐一辰之前故弄玄虛,徐一辰也可以放開手使用陣法之術與之一拼了!
“神女是誰?”徐一辰直截了當,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向黑熊王發問道。
黑熊王猶豫了片刻纔開口:“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是一個很強大的妖嬈少女,一個眼神就能讓我渾身戰慄的人,吐一口氣就便將黑巖煉爲靈兵,吞一口氣,一個山頭就可湮滅。”
徐一辰看黑熊王面色知道其沒有說謊,如此強者怕是無極門都沒有人是其對手,她會是誰?沉思片刻徐一辰又問道:“那神女有沒有交代什麼?”
“神女交代我們絕對不要傷害平民,也不要與通靈師起衝突,並且交給我修煉之法,讓我迅速突破修爲,說以後會有人持她的令牌來找我,到那時就絕對服從持其令牌之人的命令。”
“什麼樣令牌?”徐一辰繼續問道。黑熊王仔細回憶了一下,如實告知:“一把如同滴血的斷刃的令牌,具體樣子無法描述,但是其上自然散發那種不可抗拒的威懾的感覺卻異常清晰。”
徐一辰看這黑熊王也套不出更多的信息,也就點點頭道:“好啦,這盾牌我收下,你帶着你的族人離開此地吧。”
那黑巖盾已經破損,也就沒有了用處,黑熊王也沒有拒絕,化爲獸形,帶領其族人朝山的那一頭奔跑而去。
向山下走去,以徐一辰的修爲很快便追趕上蘇琴,他一把拉起蘇琴,靈翼展開將其帶到石橋鎮,便獨自一人朝無極門而去。
此刻,禮部之內,丁仁俊正跪伏在一名白鬚老者面前,老者雙目炯炯有神,渾身散發着英氣,絲毫不像是年將過百之人,精神比起那年輕人還有矍鑠。
“你是說,那個叫徐一辰的少年勾結靈獸埋伏了你們?”此老者便是禮部核心長老之一,也就是丁仁俊與蘇琴的師父,謝遜!
丁仁俊連忙點頭,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控訴着徐一辰的罪行:“師父,你可要爲師兄弟復仇呀!”
“不能讓師兄弟們慘死荒野之中啊!”
謝遜雙拳緊握,雙目發出精光:“如若你說的是真的,爲師絕不會饒過他!”
丁仁俊內心竊喜,他猜想徐一辰等人怕是都已經死於黑熊之手,如今將一切罪過都推給徐一辰,來一個死無對證,他裝作一副無辜的模樣:“師父,我們趕快出發吧,以您老人家的實力,一定能趕在他們逃走之前抓住他們,殺了黑熊與徐一辰,爲師兄弟報仇!”
“啪”一聲,謝遜一躍而起,一巴掌將那丁仁俊扇得滿口血牙:“你是大師兄,沒能保護好師弟師妹,無論什麼原因都難辭其咎!”
丁仁俊看謝遜發怒,不顧鑽心的疼痛,不停磕頭認錯:“師父,徒兒知錯了,我動用了承天載物,修爲提升與那異獸站了一個平分給秋色,本打算拖延時間讓師弟師妹逃走,可沒曾想……”
“那徐一辰,簡直是喪盡天良!”丁仁俊說到激動之處,渾身顫抖:“他竟然趁師弟師妹力量空虛,而我又與那異獸激鬥無暇分身之時偷襲,將其全部殺害……”
這丁仁俊是謝遜大徒弟,跟隨其多年,此刻謝遜聽到他如此一說,也是氣得吹鬍子瞪眼睛:“徐一辰所在戶部與我禮部交好,竟然爲了一個靈兵做出此等勾當!”
丁仁俊連忙點頭應和:“徐一辰簡直畜生不如,他還與靈獸聯手對付我,我爲了能向師父你報信,好拆穿徐一辰的醜惡嘴臉,不得已之下只有全力施展靈術逃離!”
“幸虧我是風系通靈師,否則我們慘死山野,師父你還不知道仇人是誰啊!”
“哈哈!”一陣狂笑此刻從殿外傳來,隨後便是徐一辰雄渾的聲音:“好,我倒是要看看,是誰的醜惡嘴臉被拆穿!”
徐一辰固心陣在髮髻之下光芒閃耀,其踏入殿中,看向謝遜抱拳道:“晚輩徐一辰,見過謝老前輩!”
謝遜看着徐一辰身披藍色戰甲、淡然自若的模樣,不由得心底震驚,這徐一辰的實力果然如傳說中說的那樣高深莫測、詭異非常,在其六階靈師的威壓下竟然行動自如,面不改色!
丁仁俊看着徐一辰也是大驚失色,其思慮片刻,立刻朝謝遜哭泣道:“師父,師弟師妹都死了,就他還活着,這不就說明他勾結靈獸嗎?”
“師父,你一定要爲徒兒們做主啊!”
徐一辰冷冷一笑:“你不也活着嗎?怎麼不說你勾結靈獸殺死自己的師弟師妹,反而嫁禍給我,卻不曾想讓我給逃回來了。”
丁仁俊面色驟改:“你胡說,我們情同手足,我怎麼會做那種事!”
謝遜面色極其難看,在不清楚真相之前,其還是願意相信自己的徒弟,而且自己死了那麼多人,總要有一個說法,但是,謝遜還並非是蠻不講理之人,他看向徐一辰喝道:“我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
“他能逃走,我爲什麼不能逃走呢?”徐一辰反問一句。
丁仁俊看向徐一辰呵斥道:“我加持了承天載物,修爲可以到達五階靈師,面對那五階異獸都不敵,你一個二階靈師怎麼可能逃得過,一定是你與那靈獸勾結,所以你才能活下來!”
“你讓你的師弟師妹把力量借給你,然後你卻利用此棄他們而去,如今反而來告我一狀,丁仁俊啊,你這是自尋死路!”徐一辰目光凌厲,眼神之下,那丁仁俊做賊心虛,竟然渾身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