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看到金錠眼睛都直了,也不管你自帶不自帶了,立刻變出一個笑臉,比那變戲法的都還快,收放自如連徐一辰都自愧不如。
“紫衣,出來接客!”老鴇看徐一辰出手如此闊綽,帶着一股高興勁兒朝着樓裡的姑娘喊着。
二樓,一位身着紫衣的美麗姑娘翩翩而下,其在樓梯半道輕輕半蹲道:“公子,請隨我來。”
徐一辰看着紫衣果然有些姿色,而且在這種地方還有一種清新脫俗的氣質。
“看吧,我就說你那什麼保證不靠譜,還好我跟着來了”,見徐一辰如此模樣,慕容燕輕哼道。
徐一辰尷尬笑了笑,便與慕容燕一起隨那紫衣上了樓。
紫衣的閨房裡,在一側放着一面古箏,其帶着徐一辰兩人進入之後,便坐在那古箏面前說道:“公子,想要聽一個什麼曲兒?”
徐一辰扭頭看了看慕容燕:“來都來了,就聽下吧。”慕容燕也點點頭:“那就隨便來一曲你最拿手的。”
紫衣一笑,然後便波動其琴絃。琴聲悠悠,起初蕩氣迴腸,宛如大戰將至,而後一絲絲哀愁瀰漫琴音之中,那是一種思念,一種悲嘆……徐一辰不由得閉上雙眼,想起了自己的家人……
一曲結束,兩人回味半刻才嘖嘖稱讚。
“你有如此才藝,爲何會在這風流場所?”徐一辰不解問道。
紫衣宛然一笑,並未回答徐一辰的問題,而是反問道:“不知公子特意來此處尋我,是有何事?”
“你怎麼知道我是有事來找你?”徐一辰問道。
“奴婢雖乃風塵女子,卻也有些見識”,紫衣看了一眼那邊的慕容燕,而後笑道:“以公子身旁女子的姿色恐怕整個麒麟門也只有那慕容家的千金可以一比。”
“我在其面前不過庸脂俗粉,又怎麼能入公子法眼,也不會值那一錠金子。”
徐一辰見這紫衣也是明白人,也就開門見山道:“我是來與你做一個交易。”
“不是金錢與身體的交易!”慕容燕在一旁補充道。紫衣微微一笑:“奴婢不過一弱女子,未曾經商,想必公子找錯人了,請回吧。”
紫衣似乎開始警覺起來,直接下了逐客令。
徐一辰輕咳了一聲:“你與張曦相識多久?”
紫衣眼眸顫動了一下,隨後道:“來往此處的公子不過逢場作戲,我並不會問其姓名,這張曦是誰我並不知曉。”
徐一辰站起身,朝那紫衣道:“那老鴇雖答應張曦除他之外,不再安排你接客,但是我一枚金錠下去,她可就什麼都忘了。”
“張曦雖爲刑部長老,可是卻是平民出身,想要爲你贖身,難上加難!”
慕容燕也上前說道:“當初害你全家,將你侮辱賣入此處之人,張曦已經掌握了證據,卻遲遲未動,箇中原因想必你也清楚。”
聽聞兩人之言,紫衣有些動容,其擡起頭看着徐一辰:“你們爲何調查這些事?”
“我說了,是交易!”徐一辰沉聲道。
“我們辦不到的,那張曦能辦到,而張曦辦不到的,我們能辦到!”慕容燕幽幽說道。
“你們要張曦做什麼?”紫衣見兩人要張曦辦一件事,也擔心地問了一句,看來的確是擔心其人。
“絕非傷天害理之事!”徐一辰篤定道,然後其朝着紫衣抱拳道:“待張曦前來,你告之於他,今夜我倆在南門觀星臺等他。”
徐一辰說完便與慕容燕離去,留下紫衣在房間裡陷入沉思……
當夜,慕容燕與徐一辰包了觀星臺的場子,兩人仰望星空卻各有所思。徐一辰看着那天外,時時刻刻想着母親的話。
慕容燕則一笑:“你說那張曦會來嗎?”
“不來,就權當你我來此處散心了!”徐一辰倒也想得通,連日的勞頓,有這麼一會兒的閒暇,更覺彌足珍貴。
慕容燕也幽幽一笑,其看着徐一辰在星光映照的側臉,笑容凝固了片刻,其緩緩地將頭靠在徐一辰肩膀上,閉上了眼睛享受着這片刻的安寧。
徐一辰身子微微一震,心亂如麻……
“咳~咳~”不知道過了多久,一聲輕咳聲打斷了兩人。徐一辰扭頭回望,一位三十多歲的男子,靈師巔峰修爲,走入觀星臺。
“你還是來了!”來人正是張曦,徐一辰也就起身說道。張曦看了一下兩人,發現徐一辰身穿着藥學部之袍服,也就抱拳道:“你就是那位讓袁家栽了大跟頭的神秘煉丹師,讓趙宏陰謀破碎的神秘陣師,自在尊者看重的那個人?”
徐一辰與慕容燕互視一眼,而後徐一辰便說道:“正是在下!”
張曦也一笑:“久仰,久仰,不知你這番周折,引我前來有何事?”
徐一辰也就開門見山:“我有一朋友,戰狂,近日因擅闖禁區被捕入獄,每日要杖責十次,聽聞張長老你負責刑部大牢刑罰之事,也就前來希望你能網開一面。”
張曦聽聞此事,卻衣袖一擺:“那戰狂觸發門規,理應受罰,不可因爲私情而有所改變。”
徐一辰冷冷一笑:“你規規矩矩又得到了什麼?你的愛人你救下了嗎?你的仇報得了嗎?”
“惡人作惡尚還詭計多端,而你卻還抱着一紙成規,如何懲惡除奸?”
幾句話,讓張曦無言以對。
片刻之後,張曦嘆息道:“我看你在麒麟門內做了不少大快人心之事,還教訓了那侯富貴,我就答應你,每日杖責之時,我會換成普通棍棒。”
徐一辰聽聞張曦這一句話也放下心來,他們調查過,張曦這人說一不二,一旦答應的事就會不留餘力去做好。
“你準備好新房,擇日那紫衣將會被贖身而回!”慕容燕此時也承諾到。
“至於那蔣家”,徐一辰沉了一口氣,如實說道:“其後臺是兵部執事蔣琿,還需從長計議……”
“我相信你”,張曦打斷了徐一辰。
徐一辰沒想到事情進行得如此順利。告辭張曦之後,慕容燕看着徐一辰笑道:“想不到你現在名氣已經如此之大,根本不需要我慕容家啥事兒了……”
“嘿嘿”,徐一辰摸了摸鼻頭,然後說道:“爲紫衣姑娘贖身之事,還得靠你。”
“切~”慕容燕撩動了一下長髮,看向那星空:“就惦記着你那紫衣姑娘,人家已經有心上人了。”
徐一辰看着慕容燕的面容,星光下,傾國傾城,此情此景,讓其心醉。
“燕兒~”徐一辰伸出手輕撫慕容燕的臉頰。慕容燕一愣,她也是第一次聽徐一辰如此喊她。
“待我見到上官雪,將這一切告知於她之後,會將你明媒正娶回家!”徐一辰篤定道。
慕容燕輕輕笑了笑,頜首輕點,算作了迴應,然後便靜靜地倒在了徐一辰懷裡。
次日,徐一辰與慕容燕分頭行動,慕容燕回家去安排紫衣贖身之事,以慕容家的力量,這種事不費吹灰之力。而徐一辰則前往麒麟王府藥學部。
徐一辰打算離開,他去向自在尊者道別。
此刻的藥學部門口,人山人海,徐一辰在天空看到了對峙的兩個人,正是厲炎尊者與自在尊者!
厲炎尊者笑道:“自在尊者,你藥學部怎麼說也是麒麟王府一個部門之一,有小輩弟子前來尋求切磋你都不答應,是不是太不近情面了!”
自在尊者完全不給厲炎尊者臉面,直接拒絕:“藥學部無人可派!”
“你不是收了一位名爲徐一辰的人嗎?”
“他外出歷練,不在此處!”
“那就得讓你孫女,小綠出戰!”厲炎尊者一步不讓:“總之,你藥學部可不能總是特立獨行。”
這一次,因爲徐一辰之事,厲炎尊者已經打算跟自在尊者卯上了。以往,這小輩切磋,自在尊者一句話就搪塞過去,可是今年,這厲炎尊者卻不依不饒。
圍觀的人也越來越多,這厲炎尊者佔着理由,場面開始一面倒起來。
自在尊者大袖一揮:“小綠還小,不適合此等戰鬥,此事休要再談,如若你非要比試,那就我與你一戰罷了!”
厲炎尊者身子一顫,沒想到這自在尊者爲了護着徐一辰竟然做到如此地步。
人羣之中一名滿臉傲氣的年輕人,嗤之以鼻道:“自在尊者竟然連一個像樣的傳人也沒有,真是讓我失望。”
周圍之人已經人聲鼎沸地議論起來,當初很多加入藥學部而後又退出的人如今也是細細數落着藥學部的不是,厲炎尊者在場,他們也沒有什麼顧忌。
那年輕人見衆人這等支持,又朝着藥學部裡面大喊道:“徐一辰,你枉爲藥學部之人,有人前來挑戰卻閉門不見,躲在裡面當縮頭烏龜,你打侯富貴時的威風勁兒呢?看來你也不過是一個欺軟怕硬的慫蛋!”
“什麼煉丹師,什麼陣師,怕都是變戲法兒變出來的吧。”
“碰到咱們蔣立勳大哥,估計嚇得躲到茅房裡,不敢出來了……”
衆人爲了巴結厲炎尊者也是極盡其本身數落着徐一辰。
“歐陽爺爺,辰兒歷練已回,特來看望您老人家!”徐一辰此時御風而起,靈翼展開,也踏在低空之處,朝那自在尊者作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