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遙?”唐玉皺眉說道,此刻在姚遙身後還跟着葉筱璐。
“你怎麼來這裡了?”這兩人莫名其妙地來了這裡,倒是令得他心中不悅,與此同時他也能夠感受到自己身邊的漠秋似乎運用了什麼招數使自己藏匿起來。“我怎麼就不能來?”說話之時,姚遙好似在尋找什麼一般:“筱璐說有些事情想要問你,我就帶她找你來了,除了後山,你還能去哪裡?”一邊說着話,姚遙一邊四處眺望,最後還是有些疑惑地問唐玉:“剛纔你是不是跟什麼人在一起?怎麼突然就消失了?”
唐玉舒了口氣,看來姚遙心中也只是猜疑,他遂是答道:“哪裡有什麼人?有事就說吧,我一會還要修煉。”兩人在這裡呆的時間越長反而越不好,唐玉想要快點把她們打發走。葉筱璐聽到唐玉此話便是開口問道:“碧遊家裡出什麼事了?”
看了看她看俏媚的臉蛋,唐玉隨口答道:“是有些事,可我也不知。”他這回答無疑是最令人失望的,葉筱璐眼中的神采也退去了不少,旋即又看了看那後山的山巔之處,好似突然響起了什麼:“你這兩次幫我止血,可都是在沁雪堂中所學?”葉筱璐從開始到現在都還沒有見識過幾種仙術,見到唐玉使用自然是極爲好奇。
“嗯,是沁雪堂中所學。”幾人話說得也有一會了,唐玉有些不耐地問道:“若是沒什麼事情,你們就回去吧,我還要修煉呢。”唐玉都在趕她們了,誰還會厚臉皮地賴着不走?然而也就在兩人轉頭幾欲離開的時候,李攀的身影竟然出現了!
“師父!”兩個女弟子都躬身行禮。
“乾爹?”唐玉聲音有些變化,這一變化在幾人聽來都是頗爲明顯。此刻那幽暗結界之中的漠秋一臉的苦笑,他也能夠知曉李攀已經發現了自己,可是否揭穿,也就在他的意願了。
“唐玉,怎麼沒有修煉,而是坐在這裡?難不成是有什麼人在此?”李攀
瞟了一眼唐玉的身後,遂是問道。唐玉額上汗液滲出,急忙伸手擦拭:“沒有沒有,只是修煉苦悶,在這裡休息一會。”本來姚遙心中就有些猜疑,如今李攀也這麼問了,她便更是覺得事情有些蹊蹺。
李攀嘴角露出一絲淡笑,無奈地搖了搖頭:“漠秋?出來吧。”他剛纔那番話問出來,等得便是唐玉對自己說謊!聽他一眼,那姚遙臉上的表情頓時僵住:“漠、漠秋?!”她瞳孔急劇擴張,這個名字一說,便是在她腦海中浮現出一幅幅瀟灑飄逸的畫面,那個不過比自己大六七歲的青年,那個在望月樓外伸張正義的魔域之人,真的就在天虛宮中,在自己的面前?
結界一收,漠秋一襲黑衣顯現而出,遂是躬身笑道:“漠秋見過李長老。”他這一現身,那兩個小姑娘都有些驚愕不已,她們哪裡會想到天虛宮之內竟是有魔域之人?況且這魔域之人,令葉筱璐更爲不解的是,這魔域之人似乎跟唐玉還有些關係!
“膽子不小啊,竟然私闖天虛宮?你可是知道,若是被抓住了,你是要被送到慈月崖的!”李攀眯眼說道,然而此刻卻看不出他表情有何變動,好似在念經一般毫無起伏。慈月崖?唐玉曾經聽過李攀說了一次,然而卻並不知道這究竟是什麼地方,現在李攀這麼一說,唐玉也有些不解:“乾爹,漠秋大哥只是來看看我,沒有什麼別的意思。”唐玉急忙解釋道。此刻漠秋也並不想給唐玉惹什麼麻煩,況且面前這人是唐玉的乾爹,他便也恭敬地說道:“李長老莫怪,只是我心中惦記唐玉,倘若觸犯了天虛宮的規定,我現在就走。”
姚遙此刻聽李攀那麼一說,心裡也有些着急,剛要開口提漠秋解圍,卻是聽得李攀笑了起來:“哈哈哈,真是有些意思,私闖天虛宮已經是大罪一條了,況且你又是一個魔域之人,你說走就想走?”在場之人,誰料到李攀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姚遙聞言竟好似比唐玉還要着急:“師父
!以前您不是教導弟子,何爲邪魔,何爲正派,只要是能夠除惡揚善,只要是能夠伸張正義,便是好人嗎?漠秋大哥之前的舉動你也是看到的,如今爲何還將魔域兩字掛在嘴上?”自己要說的話被姚遙說了,唐玉跟着狠狠地點着頭,目光落在李攀身上,似是等待着李攀的答覆。
“哦?現在竟落得你來教訓我了?”李攀並沒有發作,那話語好像是詢問的意味更多一些,然而任誰聽不出他此刻已經因姚遙的話有些慍怒?見形勢不對,姚遙被葉筱璐拉着不再說話,卻是那漠秋嘆了口氣:“李長老且不要爲難他們,究竟要如何,您說吧!”雖是認爲李攀爲人耿直,不爲門戶之見,可如今話已至此,他也不能夠拖累唐玉,又不能夠對李攀無禮,便只能等待李攀說出心中所想。
被面前這青年一驚,李攀險些難以自持,眼神有着那麼一瞬的變動,李攀淡淡說道:“沒什麼,將你送到天誅峰,慈月崖,若是你有能力逃脫,那便是你的事情,我只要按照天虛宮的規定,將你送上去便好。”再一次聽到了慈月崖三個字,唐玉心頭一沉,當日李攀說出慈月崖之時,他清楚地看到柳絮那驚愕的神情,慈月崖定然極爲險惡!想到此處,唐玉竟是不知哪來的勇氣:“不行!”
正是漠秋想要答應之時,突然聽到唐玉說這兩個字,一股溫馨之感頓然升起,可此時他卻摸了摸唐玉的頭笑道:“傻小子,不過是去天誅峰一趟,沒什麼大不了。”說着,身體探前一步,他沒有想到李攀會如此,可事到如今也只能這麼解決!
一把將漠秋抓住,唐玉目光有些閃爍:“乾爹,漠秋大哥是爲了來看我,他沒有別的意思,若是一定要罰,就讓我去哪裡吧,不要爲難漠秋大哥,他師父還等着他呢!”他不能違背李攀,然而他又不能夠讓漠秋受罰,現在他腦中只有着這麼一個辦法。
就是此刻,又有誰,能夠知曉李攀的心事如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