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蠱?這個叫法有點意思。”神棍老道側過頭去瞄了一眼李子淦,說道:
“這些人都被這隻人蠱吸引走了,就爲我們搶混沌雷石減輕了兩成的壓力。爲師正差幾塊混沌雷石,那件東西就能煉祭出來了。如果還有剩的,爲師會幫你們一人煉製一件能自行修煉成器妖的準仙器”
仇煙媚強忍着激動道謝。而李子淦則是興奮道:徒兒日後定誓死爲師尊效勞。
“你死了,誰爲我幹那些髒活。這裡的事完後,我就要去閉關,在我出關時,你們一定要完成合道,我不留廢物。到時我會帶你們去四大神洲,那纔是屬於修士的大舞臺。沒有合道的力實,在那裡玩不轉。合道之下,再天才,也不過是有點天賦的螻蟻。”
說完,道人一招手,就將諸人收進了一滴如水珠般的極品自然仙寶:水母之淚!
自然仙寶就是自然而成的仙寶級天材地寶。如水母之淚,傳說是修成妖仙的水母落下凡間的淚。
這滴水母之淚隨即溶進了雷源之海中,就算是真仙前來也覺察不出老道等人的存在。
而此時的花飛雪則一步瞬移千里,連續瞬移了數十萬裡才力竭,差點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一連撞碎了數十塊巨大的青鋼巖才免強站穩身體。
擁有超越合道威能的狀態解除了,雷心碑也重新化成巴掌大小鑽回花飛雪的內宇深處。
疲倦鋪天蓋地襲來,花飛雪眼前一亮,差點就要昏倒在地。被道源緩解的道傷如同火山噴發,讓花飛雪痛苦到扶着青鋼巖的雙爪在青鋼巖上刮出道道深長的血痕!
道傷的發作,讓他體內的血如牙膏般被擠壓出來,每一個毛孔都滲着血漿!
痛!無邊的疼痛襲來。黑色的裂紋在一點點地蔓延着,每蔓延一點!身體猶如被無數雙手在撕裂着。
許月怡和鐵華棠已經被甩到一邊去了。
鐵華棠就如一個死人般躺在地上,眼神中已沒有生的慾望。
“華棠,不要這樣。我會一輩子守在你身邊。對你不離不棄。只有你能好好地活下去,我什麼都不介意。”許月怡連滾帶爬撲到鐵花棠身邊,心疼地摟起鐵華棠泣訴道。 щшш ▪Tтkǎ n ▪¢ ○
花飛雪突然笑了,笑得如夜梟般讓人毛骨悚然。道傷發作下的折磨,他本欲不想開口說一個字,但看鐵華棠這副得行,配得起這個女孩的摯情嗎?
“可是。鐵華棠你真是個可笑的儒夫!”花飛雪在嘲笑的時候,鐵華棠的身體抽畜了一下,眼神由死灰變得更無色澤了,嚇得許月怡衝着花飛雪急嚎道:別說了,你這個惡魔懂什麼!
“哈哈,我懂什麼?我懂的比你們兩個都多。”花飛雪沒有挖自己埋藏起來的傷。道傷的折磨一波比一波厲害,有種讓人自我了結的衝動,花飛雪緩過一口氣後,沙啞地說道:“鐵華棠,你給我聽着。一,你道行尚存,沒有被廢。二,起碼你喜歡的人還在你身邊對你不離不棄。三,這麼一點小傷你就要生要死,那我豈不是要自尋短見千百遍了。天下沒有破不了的法,也沒有治不愈的傷。我尚在掙扎求存,所以在我面前,你沒資格痛不欲生!”
隨着轟的一聲巨響,花飛雪的主象化身被道傷拆磨到自我炸裂。當新的主象化身重新凝成後,道傷依然相隨。
一滴血淚終於從鐵華棠眼角落下。
就在此時,花飛雪色變了。那些該死的獄道魔君又追來了。來的還不止一個小魔君,而是一羣!真是看得起花飛雪!
花飛雪大袖一捲,就要將鐵華棠和許月怡捲起來帶走。
“給我留下吧!”一個輪迴地獄中等魔君突然瞬移到花飛雪身後,一爪擒下!花飛雪已被此中等魔君的魔念鎖定了,想逃也逃不了。
花飛雪已經沒有能奈再調動雷源之海的力量來脫身。小鐺鐺準備出手救主時,鐵華棠突然動了,一股令人瑟縮的氣機突然從他身體爆發出來。
一把佈滿修羅血文的短劍出現在他手中。這是他金丹中那尚孕育在元嬰手的本命道兵!
這不是投影,而是真的取了出來!本命道兵一但碎裂。也要兵解金丹轉修散仙。
這剎那,鐵華棠掙開了許月怡的懷抱,掙脫了花飛雪的大袖,他的劍不是削向那隻魔爪。而是在花飛雪的面前劈出一道虛空裂隙!
他的本命道兵竟是遠古就失落的‘太阿劍’。他以太阿化本劍道兵,這一劍之危之強,能橫掃一羣合道大能。
但這裡何止一羣合道大能!
“快走!”鐵華棠突然衝着許月怡露出一絲微笑,笑得是如此的苦,如此的真。
“如果我沒死,一定會去找你!”
花飛雪在這那雙眼睛中讀到了只有男人能讀懂的東西,他不作任何停留,卷着許月怡就衝進了那道虛空裂痕中!太阿這一劍直接劈出了一道能往外界的虛空裂縫。
儲天有億萬世界,他也不知虛空裂縫的另一端是何方世界。
看着許月怡那隻欲將他緊緊拉住的手,鐵華棠目中閃過的是瞬間的堅毅。生與死的決擇不過是一瞬間,即使有再多的精彩還沒有擁有過。
原來爲自己喜歡的人犧牲,死亡不是一種解脫,而是奉獻!
這一瞬間發生的變化太快,那一隻魔爪直接轟在鐵華棠身上!看着許月怡即將消失在時空裂隙,鐵華棠覺得死亡也是一種享受。就在此時,驚變頓生,一道渾身散發着淫邪之息的慘白青年突然出現在時空裂痕前,一法杖掃向時空裂痕!
這是十魔王中的獄圖,擁有合道巔峰的實力。鐵華棠感覺到絕望了,卻又再無能爲力,他被那隻魔爪穿心而過,直接抓除了他的金丹。
就在此是地,一道碑影從時空裂隙中射出,化作一道混淺陋道雷與獄圖的法杖對撞在一起,萬丈內瞬間變成虛無。
“嘿,想就這麼溜了!我想你以後會爲感謝我的!”獄圖嘿嘿一笑下,雙瞳中射出一道粉紅色的瞳光。這道瞳光直接射進時空裂隙,鎖定花飛雪直射過去。
驚變再生,一隻巨斧出現在虛空裂隙上方,一斧斬下!這是十魔將中的‘鬼斧’!
十魔將地位僅次於諸魔王,是最古老的初代大魔君。這一斧直接將那道時空裂隙劈碎!只要花飛雪沒有逃離這時空裂隙,會在時空裂隙破碎後被送回這個秘境裡。
“獄圖,你不是關禁閉了麼,怎麼回出現在這裡。”鬼斧魔將跟本不給獄圖面子,直接喝斥道。獄圖回頭號咧嘴一笑道:我是十魔王,該給我點面子。而且你沒資格問我話。
說完,獄屠就原地消失了,他的地位比鬼斧高,實力卻沒有鬼斧強。鬼斧是他三哥獄屠培育出來的初代大魔君,如果打自己的小報告,自己還得吃頓不痛快。
花飛雪逃了之後,其它人又滿秘境地開始搜他的行蹤了。他一定是被震落到這秘境內的某處。最後就剩下一隊小魔君和鬼斧。
鐵華棠的金丹被太阿守護着,鬼斧正想一斧將他的金丹砸碎時,金猿族的巔峰大能出現了,大叫一聲手下留人。
最後,此金猿族大能用一宗魔寶來換取鐵華裳的金丹!
反正這個人類修士殺與不殺對鬼斧也沒多少影響,能換來一宗遠古魔寶,那是賺了。
這一幕看得遠處幾個遲來的隱世宗族牙癢癢。
他們不過是看中了鐵華棠所掌握的太阿遺藏秘密。
金猿族的一個少主將鐵華棠的金丹抓了過來,對着金丹內那沒多少神志的元嬰說道:跟你說一件好玩的事吧。你可知獄圖射出的那道瞳光是什麼?那是‘迷亂欲光’。一男一女都中了迷亂欲光,又孤男寡女在野外逃亡,再加上,花飛雪臭名昭著,你說,會發生什麼事呢?
“會發生什麼事?“鐵華棠尚未完成育孕的元嬰突如心臟被人捅了千百刀!痛、心急如焚!
這就在此瞬間,元嬰手中的太阿劍暴走了,一劍轟穿了自己的金丹!
鐵華棠的元嬰兵解金丹逃走了。從此以後,他就只能選擇修散仙了,散劍中的劍修又稱地劍仙!地劍仙比一般的散仙強大。
這個金猿族的少主也被太阿一劍劈成兩半!這可不得了,爲他護道的那個巔峰大能一怒之下派了十餘個精英子和兩個合道長老直追鐵華棠的元嬰而去。
待周圍都無人了,金猿族的這位巔峰大能便對身邊的幾個合道大能說:半數人都被那個小子吸引過去了,是搶奪混渾雷石的好時機,混渾雷石被送到去獄淵了。走,去獄淵!
這個大能一收少主的屍體就帶着人離開了。
一刻鐘後,一道身影從海泥中鑽了出來,是李子淦。
“嘿嘿,原來師尊喜歡玩這手。”李子漁又呢喃着:
“怡月宮的宮主真狠心啊,竟能將自己的師妹送給別人拈污。如果此刻我是花飛雪該多好啊,多美,多惹人憐惜的少女啊。”
李子淦邪惡的臆想了一番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