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項全能 183 糾結的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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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勁的老爸今天很開心。
雖然說老人怕壽誕,過一歲老一歲,過一年少一年。但是就衝着自己女兒的孝心,能夠專門請了一天假,陪着自己又是西餐又是話劇的討自己歡心,老爺子就沒有道理不開心。
用老頭兒的話說,“這輩子有了這麼一個孝順的閨女,就算是現在閉眼也值得了!”
老爺子的這話自然迎來了張勁姐姐的嬌嗔不依。雖然已爲人母,雖然已經年屆而立,但是張勁姐姐作爲閨女,跟父母撒嬌的本事和權利卻始終未曾忘卻,反而隨着年歲見長,似乎越加的純熟了。
見到被自己撒嬌弄的老懷大慰的老爸,以及旁邊笑的合不攏嘴,嗔罵自己長不大的老媽,張勁姐姐在心裡暗暗得意之餘,還有濃濃的亟待心情。
“該笑的還在後面呢,還不知道等你們回家看到老弟的時候,會高興成啥樣子呢!”
想到這裡時,張勁姐姐小心眼兒又有點拈酸。雖然不明顯,但是老媽老爸都有點重男輕女,自己弟弟的地位就是比自己要高上一點。尤其是弟媳也在的時候,自己的排名又要往後了。
京市的冬天,天黑的很早。
當張勁姐姐陪着家裡的太皇、太后六點來鍾回到家的時候,天色早就徹底黑下來了。刺骨的冬風也吹着風哨子颳得越發的起勁。
走出電梯,來到房門前。
張勁姐姐一邊慢吞吞的掏着鑰匙準備開門,一邊‘高聲,與老爸老媽拌着嘴。
張勁媽媽嘴裡嘮叨着:“你這丫頭,看看這都多晚了?在外面吃了再回來多好,非要回家吃。做菜做飯的折騰下來,不知道又要到啥時候才能吃到嘴裡了!這丫頭一倔起來,誰都說不聽。
也不知道到底是像誰?”
雖然二老的身體調理的遠比同齡人健康的多,但畢竟是上歲數的人了一天下來就算是心情愉悅,身體上也難免覺着有些乏力。回到家裡也只想要好好休息一下,真的不想還要做飯做菜的再折騰了。
張勁姐姐一邊繼續用比往常足足滿了七八拍的動作開着門,一邊繼續用比往常說話高了七八分的聲音反駁着:“能像誰?還不是像你唄!再說了我不都說了麼!我有種預感,傳說中的田螺姑娘今天將會到咱家串門。不會讓咱們餓肚子的!”
張勁爸爸雖然胖胖的,一笑起來跟個彌勒佛一樣,但是心思可是剔透、玲瓏的很,敏銳的聽出自己女兒話中有話,於是拉了想要繼續與女兒就此話題糾纏的老伴兒一把後,笑呵呵的說:“那行爸爸媽媽就看看我女兒這是要作啥妖,肚子裡揣的是啥幺蛾子!”
終於,張勁姐姐在花了往常兩倍多的時間後,把房門打開了,瞬間幾人眼前一片光明。從門框處照出的燈光就像是一道明亮溫暖的走廊,把門外三人包圍在其中。
從走廊燈光的昏暗到門內乍然亮起的光線,讓門外三人都在一瞬間禁不住眯起了眼睛。
“年紀是大了,現在這記性越來越不行了肯定是出門前又忘了關電燈……”這是張勁媽媽的第一反應。
幾人眯着眼睛走進房間,輕車熟路的把大衣、帽子在門邊衣架掛好,脫掉戶外的棉鞋、皮靴換上柔軟舒適的棉拖,陸續的走出門廳,鑽進了客廳之中。
“咦,是窗戶沒關嚴,還是怎麼回事,客廳裡怎麼好像比門廳還涼呢!”剛剛進了客廳,張勁媽媽就又忍不住驚疑的嘀咕着,檢查起客廳窗鎖。
聽到門外姐姐開門時高聲提醒後,與張勁一起躲在某處的葉紅,忍不住臉紅了起來。
沒辦法下午自己和勁勁這個臭傢伙一時沒忍住,就把客廳開闢成了戰場。因爲冬天裡,房屋封閉的緣故,那種很濃烈的味道久久散不出去,最後只好開窗開門的通通氣。窗戶重新關上到現在時間還不算很長,加上客廳比較大溫度上升沒有那麼快的緣故,所以同始終密閉的門廳比起來,溫度自然低了一點。
正當張勁媽媽有些奇怪,似乎客廳裡不但溫度稍低,而且似乎有人仔細整理過的時候,張勁姐姐說話轉移了二老的注意力。
“走,我們去飯廳看看,今天到底有沒有田螺姑娘來爲我們服務。”
剛剛推開客廳與飯廳之間的那道門,張勁爸爸和張勁媽媽就忍不住停下了腳步,不由的做起了深呼吸。
女兒說中了,果然是有田螺姑娘來自己家了。
兩個剛剛進屋的老人還沒打眼細瞧,就被已經瀰漫了滿屋子的香氣所征服、所陶醉。那種恨不得讓嘴裡裝滿口水的味道,讓兩位太皇、太后甚至想弄兩架大功率的抽氣機蹇到兩個鼻孔裡。不然就讓這香味這麼浪費掉,簡直就是犯罪的奢侈。
好一會兒,過了味道這一關的二老,纔來的及用上自己的眼睛。
離開家裡時稍顯凌亂的餐廳已經被收拾的井井有條、窗明几淨。
最顯眼的是,在飯廳中央,平常家裡並不常用的那張六人用的大桌子已經支了起來,桌子上鋪着大紅的桌布,看上去就透着喜慶。
在桌布上面擠着、挨着的擺滿了一盤盤漂亮的彷彿藝術品般的美
雞、魚、蝦、蟹、蛋、肉、菜,煎炒烹蚱燉,玲琅滿目。
黃的泛金、綠的瑩翠、白的如玉、紅的像火,紅的、綠的、黃的、白的交錯搭配起來,十分和諧。給人感覺彷彿任何一種顏色都是‘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嫌少,一樣,似乎這種顏色的搭配就是最完美的比例了。
第一眼看去,就已經十分美好。
再細看,二老眼中更是變的眼中迷醉。
最近處。
被剝成一片片如花瓣的魚肉,或炸的金黃、或水灼的玉白、或烤的朱粉,一片片重疊、攤擺開來,化作蕊、瓣、萼,拼成一朵綻放的蓮花。配上海苔鋪就的荷葉,和盛放的青花瓷盤。栩栩如生,彷彿隨着清風拂過,就能搖曳起來一樣;
旁邊。
一隻全雞昂首傲立在一隻闊徑瓷盤中央,韭葉、黃花、紅菜如片片絢麗的羽毛一樣,層層疊疊的鋪在身上,垂落身體延伸開來。直至邊沿連接八個寸半許直徑的小碟子,碟子中是張勁精心調製的顏色各異的各味蘸料。盤底則是鮮紅的莧菜、刷着紅色醬汁的生菜爲襯,紅色或濃或淡,就像跳躍的火焰一般充滿動感。
整道菜看起來就像是一隻正在浴火重生的鳳凰一樣,美輪美奐;
再旁邊。
擺滿桌面,一道一道菜品漂亮的讓人不忍破壞,卻又忍不住垂涎三尺!
就在張勁父母盯着滿桌香氣撲鼻,漂亮的讓人眼睛都不夠用的玉盤珍饈的時候,身後廚房門悄無聲息的打開,一個身影從中走了出來。
永遠在張勁父母眼中和襁褓嬰孩差不多的高高的個子,永遠在張勁父母眼中嫌瘦的身材,永遠在張勁父母眼中最帥氣的臉龐······這自然就只能是他們眼中永遠長不大的孩子—張勁了。
悄無聲息的與滿臉調皮的姐姐相對一笑後,張勁深吸了一口氣,輕聲的向背對着自己,還在專心打量自己作品的父母輕聲說道:
“爸爸,生日快樂!”
對於作爲壽星的張勁爸爸爸爸和張勁媽媽來說,這絕對是今天最大的驚喜了。
比女兒帶自己吃價格不菲、卻欣賞不了的西餐,比女兒帶自己去人民劇院看話劇更高興;比之前身體微乏的,飢腸轆轆的回來後,看到滿桌子美輪美奐,讓人垂涎欲滴的佳餚時更驚喜;
對父母來說,世上最大的喜悅永遠是來自於兒女的。
於是父母二人毫不留戀的,同時把注意力從令人沉迷的美麗美味上挪移開來,同時轉過身子。
眼睛發亮的張勁爸爸,在確定了眼前這個小子確實是自己兒子後,張勁爸爸走過去重重的拍了張勁肩膀兩下,“臭小子也回來了!”
張勁爸爸雖然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但是他的話很是平淡,很是波瀾不驚,就像父愛,總是深沉的。就算是父親能夠和張勁談笑無忌的如朋友般相處,他的父愛也總是隱藏的很隱晦,羞於表露。
而母愛卻總是很熱烈。老媽一邊嘴裡喊着張勁很是頭痛的‘暱稱,,一邊喧賓奪主的搶了壽星老爸的鏡頭,迎過來後,一把推開老伴,自己和兒子親熱起來。雖然才一個多月沒見,這當媽的還是想兒子呢。
“寶貝兒回來了。真是的,你咋不先跟媽說一聲呢!肯定又是你那個心眼兒多的沒處使的姐姐,想出來的幺蛾子,這孩子有知道跟她爸媽使心眼子……”
張勁面容糾結着聽着這讓自己肝兒顫的‘寶貝兒,,憑着變態的聽力他還聽到了身後廚房裡那雖然努力壓抑,卻仍然清晰的‘噗嗤,笑聲。同時,他還看到了自己老姐看向自己時,那臉上促狹的笑意。
張勁有點臉紅了。
第無數次的抗議老媽稱呼無果,手忙腳亂的應付掉老媽又讓人窩心,又讓人尷尬的親熱後,張勁沒好氣的對廚房裡說:“行了,你這個當醜媳婦的別笑了,趕緊出來見公婆吧!”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