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項全能sodu
既然這家中沒有隨便出手三四千萬的財力,那也就是說這些錢是張勁自己的。
但是宋怡婷又知道,張勁半年前,也不過是一家中等規模民辦醫院的藥劑師而已。雖然宋怡婷也聽說過,幹藥劑師那行兒油水充足,但她絕不相信,不過六年的職業生涯,能夠讓張勁富到這種地步。
按照常理,能夠隨手拿出三四千萬人民幣的人,身家至少也要有幾億纔有可能!
工作六年能積攢起億萬身家,這絕對不是區區一個藥劑師能夠賺來的。
在華夏,不是自己當老闆的話,工作六年賺億萬身家,除非是中等或者以上城市的市長級貪官纔有可能!其他的,就算是什麼金領、什麼打工皇帝,也絕無可能!
…… ……
宋怡婷家很有錢,就算是她在家中繼承權排名並不高,以後將會繼承到她名下的財產也不會止有幾千萬這麼一點,但是因爲她一直以來認爲的精英白領級財力的張勁,突然露出富豪級的經濟實力,還是讓預想不到的她一時有些怔忡。
畢竟現在張勁已經不只是和她關係泛泛、點頭之交的貓三狗四了,這個男人可是已經成爲她的世界中很重要的一部分,已經成爲與她關係最親密的人之一!
宋怡婷到底是豪富之家走出來的,到底是見過世面的人物。所以,她在乍然怔忡之後,還是很快的就回過神來,轉而用有些戲謔的口氣說:
“你要是不說,我還真就不知道你居然這麼有錢!那可不是小錢,三四千萬啊!爲了度假,說花出去就花出去了!我是該說你出手闊綽的豪爽呢,還是該說你敗家?”
“錢這玩意兒,就是王八蛋。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那不就是用來花。用來享受的麼!不然的話,弄一堆數字存卡里有啥用?就爲了好看?”
張勁振振有詞的迴應,讓宋怡婷忍不住戲謔笑容綻放的更加明顯。用很嬌俏的女人姿態,皺着鼻子說:
“你知道麼。你說這話的神氣,地地道道的就是一個暴發戶的形象。就差嘴裡鑲上滿嘴的金牙,手指頭上戴上十隻金戒指,嘴裡掛着那句土鱉的‘咱有的是錢,咱不差錢兒’了!”
以宋怡婷的主動挑釁爲契機,這對男女再次打鬧開來,徹底引開了這個關於張勁身家的話題。
宋怡婷雖然好奇張勁錢從何來。但也僅僅是好奇而已,她可沒有探究的意思,也完全沒有從張勁那裡分肥的念頭。
畢竟,宋怡婷和張勁之間的關係之所以會糾纏不清到現在的地步,和張勁是窮是富可沒有半毛錢的關係。小富婆宋怡婷,不需要依靠張勁的財力包養或者滿足什麼物慾,而張勁如今毫無進取心的‘混吃等死’,也不需依靠宋怡婷的社會關係做任何事情。
甚至就算已經與宋怡婷幾度‘深入交流’。張勁也只知道宋怡婷是老師,是席媛的現任愛人,如此而已。對於宋怡婷的家世。也僅僅是通過席媛說過宋怡婷曾就讀與英倫馳名的貴族女院,而有所顧忌而已。
兩人雖然關係糾結複雜,但說起來卻很純粹。有慾望、有情感、有愛護和依靠,但是與張勁稱之爲‘王八蛋’的錢,絕對沒有任何關係!這點與這個如今物慾橫流的社會上風行的‘男財女貌’的風氣截然相悖。
…… ……
說話間,兩人很快回到了牧場。此時,西邊天際的晚霞已經暗淡的只剩點點粉帶,天已擦黑,豐盛的晚餐也陸陸續續的端了上來。
雖然按照宋怡婷的囑咐,兩個人都以開車看夕陽爲藉口。解釋了之前離開至今才歸的原因。雖然張勁很專業的演繹了他和宋怡婷只是只是普通的朋友,之前兩個小時只是看夕陽未作其他的姿態,說起謊來眼不眨心不跳的言之鑿鑿。
但可惜,宋怡婷這個極力掩飾的女人,卻自己泄了底。
就算宋怡婷說起謊來,努力裝作一派自然。就算這個妞兒的心理素質還不錯,至少做到說謊不打眼沒什麼大問題。但是,她那滿臉剛剛被滋潤過的豔光,能瞞得過滿屋的過來人麼?她那眼含春水,即使已經盡力繃緊,卻仍顯嬌慵無力的媚態,能騙得過誰?
所以,當見到宋怡婷那一副‘嗨’大了的爽樣兒,經過相處已經和張勁關係很融洽的霍克,帶着別有深意的笑容,狠狠拍了拍張勁的肩膀,然後又朝着宋怡婷的方向色迷迷的擠了擠眼睛,最後高高的豎起了自己的大拇指!
身爲明眼人的張勁,早就知道宋怡婷這幅樣子是藏不住的。早就知道自己與宋怡婷的深入接觸,是瞞不過這幾個成年人的。所以,對於霍克的促狹笑容,張勁坦然以對,而且還還給他一個同樣心照不宣的得意笑容。
男人,尤其是某方面能力強悍的男人,是絕對不介意向朋友炫耀自己的‘強大’的!
張勁臉皮厚,而且對此早有準備,所以對大家的表情、眼神不在乎。但一直認爲這次劇烈的二人戰鬥,只是‘天知地知,張勁知自己知’的宋怡婷,卻淡定不下去了。
當宋怡婷見到包括拉斯夫婦、霍克和席媛在內,一個個看向自己的時候,都是那麼一副欲罷還休、似笑非笑的樣子,而且還不時的拿目光在自己和張勁之前別有意味的逡巡着。
自認爲自己一切自然,自認爲自己掩飾天衣無縫的宋怡婷,在低頭尋找一番,確定自己身上沒有留下諸如‘草葉’、‘樹枝’甚至‘手印’之類的罪證後,終於還是有些心虛了。只能強自裝出一副彪悍的樣子,兇巴巴的說:
“看什麼看?沒看過美女啊?”
“撲哧!”
宋怡婷外強中乾的樣子,落入滿桌成年人眼中,頓時點燃笑點。一個個低下頭去,肩膀聳動着竊笑不已。
什麼叫‘掩耳盜鈴’?什麼叫‘和尚頭頂的蝨子?
宋怡婷現在這樣就是了。雖然三位外國成年友人並沒有聽說過這兩句華夏話,但顯然在新西蘭應該也有這種意思的說法。
包括張勁在內的悶笑聲,徹底讓宋怡婷心裡七上八下的發毛了。雖然心惶惶,雖然宋怡婷心中有‘事蹟敗露’的不妙預感,但仍然不知破綻何處、仍然極力掩飾的她,還是絲毫沒有坦白從寬的打算,硬着頭皮故作無視的道:
“有病!不理你們了,我吃飯。說着,也顧不得自己身爲客人該有的矜持,就像是要把鬱悶發泄到刀叉上去一樣,不用主人伸手延請,就自顧自的飛口大嚼起來!”
一輩子經營牧場的人,每天見到廣闊的綠色,所以他們總是有如草場般廣闊的胸襟。他們是牛仔,沒有虛僞紳士那些臭毛病。所以,對於宋怡婷源於心虛的不禮貌,身爲主人的拉斯夫婦絲毫不以爲忤,反而愈發開心。氣氛也因此插曲,而越發的熱烈起來。
雖然大家很快就將這件事揭過,氣氛激烈的海闊天空。但心虛的宋怡婷還是始終覺着如坐鍼氈,原本大家不過是不經意瞟過的眼神,在她看來也是別有深意。明明是八竿子夠不到的話題,宋怡婷聽來,似乎也是含義深刻、旁敲側擊的別有所指。
這頓飯除了宋怡婷有些坐臥不安的食不知味外,可以說是吃的賓主盡歡。
當張勁遠在去家萬里的新西蘭南島牧場中與席媛一家、拉斯一家,吃得開心、聊的熱烈的時候,華夏京市中也正有一些人盛大開宴。
京郊北宮家府邸裡的一處大廳中,兩隻巨大的圓桌擺在當中。三十多人圍着兩張桌子團團而坐。桌面上是一道道望之美輪美奐、嗅之香氣撲鼻的精緻菜餚。
此時的這張,北宮家包括軍、政、商……等各個方面的真正掌權者,泰半在場!
上首的一桌,是此時北宮家正掌當權的一羣人。虯髯張飛般的北宮老爺子,背北面南,坐在首位。而坐在這老爺子身側左右四個,幾乎和北宮老爺子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彪壯老頭兒,就是北宮老爺子的四個兄弟。
坐在北宮五位老爺子對面的九個人,同樣與這五個人氣質相仿,一個個滿臉虯髯如針,看起來就是粗豪彪壯貨的中年人,就是這北宮五老的子嗣。
九個壯年‘張飛’中,看來年紀最長的那個,就是北宮家的當代家主。也就是北宮荷月姐弟的親爹了!
就瞧這如出一轍的模樣,只要這十幾個人站在一起,正常人就不會想不到這是一家人。而且恐怕還會讚歎一句,‘這他媽的要多麼強悍的基因遺傳,才能把這十幾個人的長相,糾正的就跟在一個醫生手下整過容似的啊!’
而下首一桌,則坐着近二十個年青人。這一桌是北宮家的第三代,是現在北宮家重點培養的對象,也將會是北宮家未來的執掌者。
北宮荷月、北宮朔月這姐弟倆就赫然正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