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不見得,雖說本帝不會輕易毀掉一個界位,但卻也絕不會放棄原本本帝本就要做的事情。然而,現在毀掉一個界位並不與本帝所要做的事情發生衝突,那又有什麼關係呢。當然,若你不再阻攔本帝,這一界位自然便不會毀滅,界位內的許多生靈也不會因此而滅亡。”流光竟是將自己要摧毀這一界位的原因歸結於黑炎身上,卻是要逼他就範,將所有罪名都加在他身上。
對劍帝流光而言,像這些下界位實在是可有可無的界位,根本就沒有任何作用可言。至於在界位裡生存的生物,他更是不會太過於在意。整個宙元世界的界位實在是太多了,相對的,生物也太多了,毀了這個界位,只怕不用多久,宙元世界就會重新形成一個新的界位。雖然新的界位要一個很漫長的時間,但對於這種會無限形成的界位來說,毀滅只不過是讓宙元世界換一些新的血液罷了。
“傳聞劍帝流光在仙界便是一個雙手沾滿血腥之人,今日看來,這傳聞到是挺真實的。看來在冥界打滾掙扎的我也沒你這般冷血,劍修之路原來都是建立在殺戮之上,難怪萬萬年來,劍修之人也就只有你一個達到帝級實力。”能在冥界生存並將實力修煉至帝級的人物,他絕對算得上是一個狠角色,黑炎手上所沾的鮮血只怕整個界位的人也沒他殺的人多,若說冥界之人會有仁慈之心,那是絕無可能。仁慈之人在冥界根本就活不下去,甚至根本進不了冥界這麼一個弱肉強食的地方。
對於現在流光對他所說的話,自他踏入帝級後便不知對多少人說過,自然也有人對他這般說過,所以流光會這麼說他自然不會覺得仙界之人太過於暴厲。仙界同樣是一個弱肉強食的地方,只不過沒有冥界那般瘋狂罷了。對於心狠手辣這一問題,帝級的每一個強者都不會存在憐憫之心。雖說這一界位的毀滅與他並沒有多大的關係,但此時卻是不同了,因爲九玄門處於這一界位中,而對於這麼一個得天獨厚的界位來說,若這麼被毀去,自己冥界數萬年以來所做的努力豈不是都白廢了。他容不得流光這麼做。
“若只有你一人,那麼毀去一個界位很容易,但現在這裡有我,要想毀去這個界位,你認爲可能嗎?憑現在這個狀態下的我,可容不得你亂來。”且不說這界位有九玄門的存在,便是這一界位短短數萬年時間內便冒出這麼多的帝級以上的人物,這就足以讓他保住這一界位了。若冥界能將此界位的主宰權拿到手,那麼憑這一界位的特性絕對能在短時間內大大的提高實力。冥界這些年來的內戰消耗實在是太厲害了,如今已經到了不得不提升新人的時候。
忽然,流光根本任何言語提醒,那柄別在腰間的仙劍突然發出一道驚天巨虹,劍虹只一閃一滅,然後便消失不見,其速度竟是快得不可思議,完全不可捕捉。
其他人可能並不清楚剛纔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也就最多認爲是自己眼花而已,但在流光發出這麼一道劍芒虹光之後,黑炎整個人的臉色卻是越發的難看了。“看來自己還是將仙界之人看得太良善了,仙界帝級強者竟是比我冥界強者更加無恥。”黑炎雙眼直欲噴火。
不一會,劍虹消失的地方便亮出一道巨大光芒,好半晌那道亮光才漸漸消失不見。憑黑炎的眼力,他甚至能看到在那處地方已經被那道劍芒給斬開了一道巨大的虛空裂痕,百丈的裂痕正在以極快的速度不斷的吸收着附近的一切東西,所以那些被劍芒打碎打散的石塊土地根本就無需沉落,而是直接得吸進了虛空裂痕之內。面對百丈虛空裂痕,便是憑黑炎的修爲也不敢輕易去修復它,但若任憑那道裂痕這般的吸收下去,只怕那裡的整片區域都將分裂掉。
看着雙眼直欲噴火的黑炎,流光開口說道:“那麼,現在你還認爲我摧毀不掉這個界位嗎?要毀掉一個下界位的方法實在太多了,時間對於我來說實在是太充足了,我想這麼一個百丈的虛空裂痕,只要足夠的時間,這個界位也就自行分解了,又何需我再度的出手。”對於這麼一種做法,實在是很無恥的,但流光他並不在意,過程他可以說根本不在乎,在乎的只不過是最後的結果而已。
“流光,你已經成功將我給惹火了,你應該知道一位帝級強者生氣起來是如何可怕的一件事。”黑炎話纔剛說完,突然在翠真那五人中,華聖突然發出一聲驚恐的慘叫。然而慘叫聲纔剛響起便截然而止,一看去,他整個人的頭顱竟已是沒了,而在黑炎的手上分別拿着一個頭顱,一個金色小金人。那頭顱自然是華聖的,而那個小金人便是他的仙胎金人。
整個頭顱上的表情完全處於死前的那一瞬間,整張口大大張開,而眼神裡充滿了驚恐。那小金人看到自己的頭顱後則不斷的掙扎,想要掙脫黑炎的手,但只憑他那小得可憐的力量又如何能成功。
“既然你這般的不在乎他人性命,那麼也就說你同樣也不會在意這些仙人的性命,既然如此,那還留着他們在此有何作用。”說完,手上的頭顱與那小金人便被他捏得粉碎,小金人連慘叫聲也沒發出一句便化爲灰飛。就這般,一位天仙級的仙人便如此的簡單就死在了黑炎手上。這便是帝級與天仙級實力的差距。
隨後,黑炎又說道:“你知道的,若我決心殺死一人,便是你也不可能阻止得了我,沒有用的。這次我殺的這人對你來說自然是個可有可無之人,但下次我所下手的對象就不知是不是你那個不成器的山莊繼承人了。我到是很想知道,若你這山莊沒了這繼承人會是怎麼一個光景呢。”
“你,這算是在對我的威脅嗎?”流光淡淡的說了聲,這期間根本就沒有看那被黑炎所殺的華聖一眼。“你以爲這樣就能阻止我的決心了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你也太小看我了。既然剛纔你也說了,我那侄子是個不成器的傢伙,那麼如果你想殺他,那便殺了,對於一個沒有能力生存下去,而需要他人保護的人,我碧翠山莊並不需要這樣的人存在。只要山莊有我流光一日,便永遠不會倒,而繼承人沒了卻是還可以再培養過,培養一個更好的人物。”
對於這些事,其實流光根本就無需與他說那麼多。一個帝級強者下定決心要殺一人,即便有一個同爲帝級的存在牽制着他,那也沒有任何的作用。要在一個帝級強者手上保一個人實在是太難了。當然,流光他原本也可以用這招來殺光九玄門的人,但對他來說,這實在是太麻煩了。雖然有黑炎牽制着自己,但要將他們全殺掉也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而已,只不過他卻是不想要這種麻煩,所以一直到現在也還沒有實施這一方法。若不是黑炎一直糾纏着他不讓他得手,可能他也是不會走到要毀掉這一界位的地步。
當聽到自己師叔說出這些話時,翠真等四人都如墜冰窖,不敢相信般的看着師叔。對於華聖的死,他們四人根本就無能爲力,甚至連反應也做不到,畢竟要殺他的對手是擁有帝級實力的人。他們如果出手,不但對此事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幫助,而且更可能讓自己陷入死地罷了。
所以他們都在期待着自己師叔的出手,期待他出手將華聖的仙胎金人給救回來。只要仙胎金人還在,那麼即使沒了肉身也能重鑄。但誰又曾想到,師叔不但對華聖不聞不理,而且更是說出這麼的一番話來,竟是完全不顧他們的性命。這般的話語落入他們的耳中,如何不讓他們感到心寒。甚至在他們的心裡,這人可能並不是他們的師叔。
然而,他說的也絕對是事實。只要碧翠山莊有他這位帝級強者在,那麼山莊便永遠也不會倒,而且對他來說,要重新培養一個新的繼承者,那實在是太簡單容易了。不過就算知道師叔的決心,他們四人又能做什麼呢?他們發現自己竟是什麼也做不了的,這是如此可悲的一件事。
雖然,遠處的那個虛空裂痕離九玄山脈有很遠的一段距離,但那虛空裂痕實在是太大了,其所產生的吸引也太強了點,便是衆人身處九玄山脈中也能感受得到那絲絲的吸力,好似要扯着他們走一樣。而且隨着虛空裂痕出現的時間越來越長,其所產生的吸力則是越大,便是九玄山脈裡的一些碎石塊也被那吸力給吸得輕輕向前移動。
流光整個人漸漸的被一層金色劍芒包裹起來,而那黑炎則是顯得越發的幽黑了,兩人氣勢不斷升高,看此時情形,只怕他們下一次交手肯定不會像剛纔那樣溫和了,必定會更厲害無比。
眼見兩人便要再次出手,突然,他們兩人卻是急速向後退去,二人目光刷的一下投到了另一處地方,死死的盯着那裡再也不敢移開。此時他們兩人身上的氣勢更是強盛了,只不過這氣盛卻不是向對方所發,而是發向那目光所望之處。原本即便是對着帝級高手的他們,此時的臉色卻是寫滿了凝重,他們兩人顯得很是小心。
看着那漸漸顯現出身影的虛影,兩人一虎便這麼大大咧咧的出現在了九玄主峰的上空。若剛纔因爲模糊虛淡而沒有看清楚來人而使得他們凝重的話,那麼當現在看清來人時,他們二人的臉上則是佈滿了震驚與不信。
來人自然便是從水神之城趕來的水映寒水凌與白虎。
“他怎麼可能還活着,十年前不是早就死了嗎?而且這一身的修爲到底是怎麼回事,竟強若如廝?即便他當年沒死,但十年的時間便能將修爲修煉至此?這也太瘋狂了吧。”雖說流光黑炎他們二人都沒有親眼見過水映寒,但他的氣息卻是不會錯的,他們敢肯定這一氣息便是水映寒的氣息。而他們同樣敢肯定的是,在十年前,自己明明便已再也感覺不到這種氣息,他確實已經死了。
再者便是水映寒此時身上所具有的氣息。現在這股氣息看起來好似很弱,但對於他們這些帝級強者來說,卻是給他們一種完全不同的感覺。這股氣息看似孱弱,但實則太強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