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小師弟到底怎麼樣了?”房間內,蕭馨急促的話語響起在房間,連連催促着。
看她的臉色紅潤,想必傷勢已經好的差不多。
蕭馨的身後,諸位師姐也是一臉擔憂焦慮。
安憶如輕聲提醒:“小師妹,不要嚷嚷,小心打擾到小師弟,師父正在想法子。”
“可是,可是……人家擔心小師弟嘛。”蕭馨委屈的癟癟嘴,她知道楚南是爲了她而受傷,心中很難受,恨自己爲何不好好修煉,害的小師弟受傷。
看着躺在牀榻上陷入昏迷,嘴脣枯白,無比虛弱的楚南,衆人的心越發揪起來,時刻被他的一舉一動牽動着,盼望着自己的小師弟早點清醒過來。
安憶如手心捏了把汗,小心翼翼,放輕聲音,生怕驚擾到昏睡的楚南:“師父,這個築天丹效果如何,能不能幫助小師弟突破到先天?”
從蒼雲派全身而退後,楚南便一直昏迷不醒。
體內禁制徹底破碎,至陽之氣將楚南折磨的欲仙欲死,若不是易雲天當時在場,以內力不斷灌輸楚南體內,暫時壓制住至陽之氣,恐怕後者早已一命嗚呼,魂飛天外。
眼見自己徒弟即將歸西,縱使易雲天有廣大神通,此刻也徹底束手無策。
昏迷到第三日,楚南竟是開始胡言亂語,盡說些大家都聽不懂的話語。
易雲天仔細一分辨,才驚覺楚南嘴中唸叨的竟是一副藥方。
楚南或許是不甘就此死掉,昏迷中把藥方逐字逐句的背出來。
黔驢技窮,只好死馬當活馬醫。
易雲天立刻着手,派遣出千影門所有人外出採購這配方所需要的藥材,自己親力親爲,終於將這築天丹煉製出。
給楚南服下之後,他的病情竟緩減許多,不在像先前那樣痛苦,隨後幾天,竟真的突破到先天之境,但一直都昏迷不醒。
易雲天又查探了下楚南體內,稍許嘆氣搖頭道:“這小子福大命大,沒有被折騰死。體內的至陽之氣,也都被其內力漸漸壓制。應該來說,已無大礙。”
“可是,可是爲什麼小師弟怎麼還不醒啊,”蕭馨眉宇間盡是焦急,跺跺腳跑到牀跟前,急聲呼喚:“小師弟,小師弟!你快醒醒啊,師姐以後不帶你去玩了……你不要不理人家,師姐以後把好吃的都給你吃好不好!你說話啊……嗚嗚……”
說到後來,蕭馨忍不住開始嗚咽。
楚南昏迷的這些天,每一日蕭馨都無比的自責,最難受的莫過於她。
若不是自己的任性,擅自做主潛入進蒼雲派,小師弟也不會跟着自己犯險。小師弟不會犯險,就不會落得這個下場。
平日裡別看蕭馨老是欺負楚南,喜歡佔他便宜,實則她把楚南當?南當作最親的弟弟,很心疼他。
現在心裡心疼加着自責和難過,萬般滋味攪在一起,蕭馨哭的更激動了。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梨花帶雨眼淚婆娑,看得人心都融了。
“小師妹別哭,師父不是說沒事嗎。你不要太自責了,小師弟一定能夠醒來的。”安憶如連忙走來安慰着她。
等着蕭馨情緒稍微安穩了些後,安憶如咬了咬紅脣,沉思片刻對雲芳華和易雲天道:“師父、師母。既然現在小師弟已無大礙,那麼接下來,徒兒是不是該提前出發,完成那件事情了……”
聽着這話,雲芳華與易雲天皆是一怔。
易雲天嘴角露出苦笑,看了眼昏迷的楚南,咬牙切齒的哼道:“這個臭小子,盡給老子惹事!”
安憶如卻替楚南說話:“師父莫怪小師弟,此事也並非他所願。況且,當年小師弟來之時,師父曾經答應過小師弟父母。既然現在小師弟達到先天,徒兒也該按照締約而行,該是時候啓程了。”
聽到這話,雲芳華緩步走過來,眼中滿是不捨,心疼道:“只是那地方太過遙遠,出了風月大陸,一路上不僅要跋山涉水,而且路途中妖獸橫行,惡修當道。憶如你又要受苦了。”
眼看着即將要離開這生活二十餘年的千影門,背井離鄉。安憶如如何捨得這些與自己親如姐妹的師姐妹,心裡好像打翻五味瓶般難受、不捨。
此生,不知是否還有機會能夠回來。
安憶如淚光朦朧,強笑着道:“師父師母二位不必悲傷,此行徒兒與二師妹結伴而行,只要途中小心謹慎,想必應該不會出什麼大問題。
“徒兒承蒙師父師母養育之恩,感激不盡。若不是師父師母,徒兒此刻怕是早成了路邊的一堆白骨。養育之恩,徒兒無以回報,只能自此一拜!”
說罷,安憶如彎膝跪地,給易雲天與雲芳華磕了三個頭。
小師弟還未醒,大師姐便要離自己而去。千影門衆弟子悲從中來,葉冰也不禁淚光閃爍,心中沉悶難受。
蕭馨一頭扎進安憶如懷裡,緊緊抱着她的腰肢,剛止住的眼淚又落了出來:“大師姐,人家不要你走……嗚嗚……”
“好了,諸位師妹不要哭了。小師弟突破先天本是喜事兒,怎麼一個倆個哭哭啼啼的,成何體統。”安憶如收拾起心情,摸了摸蕭馨的頭,反過來安慰大家:
“況且,這以後師妹們若是念我,待得修爲高深之時,去看看我便是。又不是見不到面了,不要哭了。”
大家這才收拾好心情,蕭馨咬了咬牙,堅定的說:“大師姐你放心,人家一定會帶着小師弟去找你的!”
安憶如強顏歡笑,點着頭又道:“能不能讓我跟小師弟說說話。”
衆人點頭出了去。
待只剩下安憶如與昏迷的楚南兩人之後,安憶如碎步走到牀邊坐下,俯下身子,看着楚南雙目緊閉的臉。
兩張臉頰近在咫尺。
安憶如看的心裡歡喜,破涕爲笑,嘴角不自覺便勾起一抹笑意。
“小師弟,還記得麼。自姐姐見到你第一面時,姐姐十五,你六歲。那時的你很乖巧,悶得像個傻蛋,應該還沒從離開父母的陰影中脫離出來。”
“你八歲那年跟小師妹偷跑出去玩,回來之後就轉了性子。調皮搗蛋,還老喜歡說些哄人的話,聽的人心甜。”
安憶如淡藍色水晶般,璀璨的眸子中露出追憶之色,笑意更濃,隨即她佯裝發怒,數落着楚南,好像楚南真的聽得到:“不過,除此之外。你老喜歡鑽姐姐的裙子,還想偷看姐姐洗澡,活脫脫一個小色狼。”
說到這兒,她撲哧一聲自己便笑出了聲,笑靨如花。
“不過,姐姐喜歡被你鑽裙子。”
“咯咯,”安憶如兀自一笑:“自那以後,姐姐發現自己逐漸的,好像喜歡上你了。是不是很詫異?逗你玩,還老喜歡摸你屁股,你洗澡時也被姐姐看個精光。姐姐是不是比你更像只色狼?”
晶瑩的淚珠,順着臉頰無聲滑落。
安憶如彷彿沒發現自己的失態,如數家珍般,兀自的訴說着:“十三歲那年,你與逸子陽針鋒相對,姐姐喜歡看你吃醋的模樣。
那時刻,姐姐覺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很奇怪麼,是不是很奇怪姐姐爲何喜歡你這個小毛孩。”
“是啊,姐姐自己也很奇怪……”安憶如潔白的下巴微微擡起,好像再問着楚南,又好像在問着自己。
“姐姐問過自己很多次,可是不知道,姐姐不知道爲什麼。可就是義無反顧的想去看着你,調戲你。當姐姐看到,那個在盤龍臺上年數年如一日,勤奮刻苦的毅力少年時,心就再也回不來了。”
安憶如的慵懶中略帶媚意的話音,激動的微微的顫抖,拭乾淚珠:“姐姐是不是很壞?小師弟,你會討厭姐姐麼?”
“你老說姐姐喜歡說假話騙你,可是你知道麼,姐姐有一件事並未騙你。”安憶如吐氣若蘭,眼眶微紅,咬着紅脣,低聲在楚南耳邊訴說着。
片刻之後,安憶如再次擡起頭,眼中全是堅定的笑意:“聽到了麼?姐姐這次,真的真的沒有騙你哦。姐姐會一直等着你,等你有足夠修爲後,一定要去找姐姐。”
“你若一日不來,姐姐便等你一日。你若此生不來……姐姐便等到海枯石爛!”
回眸望,你的容顏。只一眼,萬水千山;只一眼,碧落黃泉;只一眼,便此生不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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