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年動盪不安,魔物傾出,但是人心的慾望並沒有因爲這一場將要發生的浩動而有所消減。
天武國早便已經不是當年的積弱之國了,現在的它可以說是中州第二大強國,對了,天武國已經正式易名爲天武帝國,敢於稱帝了。
而這幾年裡,天武大帝雖然應了羅辰之邀,更有下面的衆京將,如張巖、華天陽、冷月等一衆軍方實權將領要求,不再對外動兵,只求休養生息,好訓練軍隊,面對天魔的魔物大軍。
但是,軍事上不作爲,可經濟與政治上卻比以前強悍了不止三個等級,現在,白楊公國的高官權貴,有三成都是天武國的移民擔任,而越過十萬大山之後,凌宵三國更是認天武爲宗主國,年年進貢。
可以說,天武帝國已經成爲了南方的霸主。
天武國丁方,接近白楊公國的下山城,是一種邊城市,雖然說是邊境城市,但天武帝國數百年來全國皆商,故此這邊境小城也繁榮熱鬧得很。
當然,始終都是因爲地域問題,山高皇帝遠,這裡沒有了多少官府的管制。
我們的天武大帝雖然雄才偉略,更有智者國師劉冥相助,但是畢竟精力有限,只要這一個小城的權貴不作反,那麼他也懶得理會。
而他們如若敢反……
呵呵,冷月的神弓營不是放着好玩的,華天陽的新君破魔也不是不作爲的,當然,最後還是要數我們的張巖元帥,他的黑日軍團更不是好惹的。
只是,我們的張巖元帥雖然帥風十足,軍中上下都對他尊敬有加,但是卻又對他有點意見。
“我靠,元帥大人這麼怕老婆,我們跟在他身後混也覺得丟面啊!”黑日軍一衆軍官屢屢這麼的說。
但是也只是暗地裡說說而己,真的讓他們對着兇悍的張家翁氏,張夫人說這麼一句話,他們還是不敢的。
下山小城,由一個梁姓世家世襲爲城主,在中州,因爲地大物博,各國君主根本就管理不過來,所以也就纔會出現一些不太重要的小城小市的城主世襲制。
當然,如果是主要大城的城主,競爭還是很激烈的。
而今天,樑家顯然有一件大喜事。如果要問起下山小城第一美人,那麼絕對不是樑城主的千金,更不是城北賈員外的閏女,也不可能是城南張老鐵匠的孫女,只是……在城中擺攤,有着麪條西施之稱的小莉姑娘。
那些什麼樑小姐,賈小姐,張小姐雖然都豔名遍城,兩年前更有京官上來選秀,如果不是氣質差了一點,這三家小姐有可能被選入宮中,成爲貴妃娘娘啊!
只是,這三家小姐再美豔也好,也比不上小莉,小莉,她長得嬌小玲瓏,雖然身材不算火爆,但在這一個保守的時代裡,像她這一種身形苗條,均勻的女孩纔是最有市場的。
她最吸引人的是,一頭的清水掛麪,長髮飄逸,她的臉容清秀,看上去就如一頭溫馴的綿羊,總讓人產生愛憐之心。
但是,這一個理應被愛憐的女子,今天好像不太快樂。
他此際正坐於花轎之內,一身紅衣,但是,轎外傳來的歡快樂聲並沒有讓她快樂起來,她寬大的衣袖下,有着那麼……一把箭刀。
這箭刀已經陪她很多年了,平常是在檔口處使用的,當兩個月前,樑家大小當着那一個叫冷月的將軍面前給自己下了聘禮時,而冷月將軍因爲是私出京城,更私出軍營,不好表露身份阻止時,她就知道,這一把剪刀將有大用。
“阿矢,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小莉心裡想着,冷月將軍自稱是阿矢的上司,這幾年裡都對自己一個村女照顧有加。
而聽冷月將軍說,阿矢上次戰役受了一點傷,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是要根治還是比較麻煩的。
大夫說了,要根治的話最小要三到四年的時間,而他的到來,正是因爲受阿矢所託,阿矢託他照看自己,所以他纔會屢犯軍法,偷偷跑來這一個小地方。
而當自己提出要去看阿矢的時候,冷月將軍的說辭就是:“阿矢立了大功,得到了陛下的賞識,所以被陛下接進了王宮醫治,他的封賞也在他痊癒後才發放。”
冷月這話當場讓小莉心灰。
王宮啊,是她一個民女可以隨便進出的嗎?
她心裡只有替阿矢擔憂,同時也擔憂阿矢功成名就之後會嫌棄自己這一個民女,對啊,阿矢立了大功,就算不封將軍也封一個什麼的大官啊,我一個民女,一個擺麪攤的民女,可以配得上他嗎?
小莉擔憂着,就在擔憂之餘,她被押上了花轎。
說來也氣人,樑家少爺要娶她爲妻,根本就一個銅板的聘禮也沒有給過,而且最氣人的是,根本就沒有徵得過小莉的同意。
小莉沒有姓氏,因爲她是孤兒,孤兒雖然可憐,但在這一個婚嫁大事講求父母之命的時代裡,作爲孤兒的她卻沒有了限制,可以自己決定嫁的丈夫。
只是,話雖然這麼說,但在這一個有強權沒公理的世界,她一個孤苦的弱女子,又能說得上什麼話呢?
就這樣,她被押上了花轎,花轎慢慢地進入了樑府。
樑家公子怎麼說他好呢?長得還普普通通,不惹人厭,而且他也沒有什麼陋習,不嫖不賭,甚至在這一個時代每一個男人都愛的喝的酒他也不沾。
有家底,作風正派,應該是一個很好的男人才對,但是……他卻有一個致命的缺陷,他的智力……有點低下。
經過名醫疹斷,確定了他的智力,只跟三歲孩童差不多,此際的他一身的紅衣,嘻嘻笑着,流着口水與鼻涕,無處可擦的他只能用衣袖去擦一下。
他望着那花轎,哈哈大笑一聲:“我有老婆了,我有老婆了!”說着,他裝起了陰沉:“孃親說我今晚要洞房,這房怎麼洞啊?”
這話一出,衆人都想發笑。
但是礙於樑家的勢力,衆人也不敢笑出聲來,只有一個老婦在一旁瞪了他一眼:“宇兒,別丟人了。”
樑宇被老婦一說,馬上便不自在起來,看他的眼眶,彷彿快要哭了。
老婦無視樑宇的神情,望着那頂大紅花轎:“一個賤女子而己,用得着這麼大的排場嗎?”老婦心裡不平衡,當年的他可是妾室入門的,根本就不能走正門,排場更加沒有今天的大。
“還等什麼,去踢轎門吧。”
老婦催促一聲,她可想這婚禮快快落實爲好,這一個大婦留下的白癡兒子,居然要我這一個後孃幫他主持婚禮,老孃當年也沒有這麼風光過啊。
樑宇不敢說話,在老婦的催促下走到了花轎邊,幸好也有人教過他,所以也沒有鬧什麼笑話。
一腳踢去,然後媒婆把布簾拉開,把內裡的小莉接了出來。
樑宇看到自己的新娘子,一個勁地拍着手掌。小莉聽到他如此癡呆的說話,心也沉了,心裡想着那一個跟自己差不多年齡,但卻成熟世故的阿矢。
阿矢啊,你快來吧!
心裡期盼着,但是她卻沒有等到阿矢的出現。
小莉
被接進了樑家大宅,在大宅裡,年約古希的樑老爺已經安坐在大堂的主位之下,看着下方的新娘,心頭激動。
“宇兒啊宇兒,你爹早死,但爺爺我還是要好好照顧你的。”心裡想着,忽然露出一絲淫光,望着下面的小莉:“這一個麪條西施,老朽可是喜歡你很久了,你嫁給我家宇兒無疑太浪費了。”
小莉周身的不自在,樑老太爺的目光讓她很不適應。
忽然,一個聲音叫起:“一拜天地。”
小莉也是倔強,在這一個時候一動不動,但樑家的護院武士把門一關,直接就把她按倒,然後按着她的頭,對着樑老太爺磕了起來。
小莉想要反抗,但是她又怎麼反抗得了數名大漢呢?
“二拜高堂。”
又再被按下,這一次,小莉的頭蓋已經因爲動作的過激而飛走了,她那美豔的神韻讓人看得心醉。
“夫親交拜!”媒人婆最後來叫喊一聲,這一聲叫出,小莉依然崛強。
樑宇明顯是被教導過的,所以馬上便對着小莉重重地磕了一個頭,只聽“轟”的一聲,居然把頭都磕出血來了。
而樑宇雖然吃痛,但他還沉瀝在自己娶老婆的喜悅中,傻呼呼地笑着。
小莉眼看這麼一個男人要當自己的丈夫,自然打死不從,況且,她的心裡還有另外一個男子呢?
樑家的人看到她如此的崛強,那老婦大喝一聲:“還不動手?”她可是氣得七竅生煙的,這一個賤女子,憑什麼反抗。
當年我嫁進樑家作妾室時,我也沒有你這麼大的排場,現在你嫁得如此的風光,你居然反抗?
不得不說,這一個世界上,有一些人,他們的糟遇悽慘,的確是值得讓人同情的,但是這一些人,心理變得扭曲,看不得別人比自己更好,一當有人過得比自己更好時,他們就會感覺到不平衡,並且作出一些傷害他人的行爲,這可就不是一件有道德的事了。
聽到老婦的話,那幾個護院對小莉更另的不客氣,本來想着她少奶的身份,也有點顧忌,現在老夫人開口了,他們當場沒有了顧忌。
在拉扯之下,一個東西從小莉的身上跌了出來,那鋒利的剪刀出現在大堂之上。
衆人一看這剪刀,心裡大怒,樑老太爺中氣十足地說道:“混帳,居然還着這不詳之物?”其實樑老太爺一看到這剪刀就知道小莉會抵死不從了。
只是她是在洞房之夜用這箭刀來自殺,還是殺死自己的丈夫那就是另說了。但是,如果是後者的話……樑老太爺想想就覺後背出汗。
今天,這拜堂的事由自己的孫兒負責,但是洞房嘛,雖然年老,但色心減當年的他可是想爲孫兒代勞的啊。
如果今夜,這一個麪條西施忽然給自己來一剪刀,那不就……
看到老太爺動怒,下面的護院更加的不敢怠慢,馬上便壓下了小莉,可就在這時,一個冷冷的聲音傳來:“剪刀是不詳之物,那不知道這一樣呢?”
說完,一道銀光飛過,樑老太爺嚇了一驚,想要大叫,但是他的說話被壓生生地塞住了,只因爲,一把利箭,居然就在自己臉額擦過,直接插進身後的屏風處。
然後,一個少年走了進來。
少年身上的威勢之勢,根本就沒有人敢攔下他,少年走到了小莉的跟前,略帶自責地說:“對不起,我來晚了,現在,我就帶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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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