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他會知道是我殺了寧忠,原來是這樣,看來以後我行事還需要更加謹慎,畢竟這修行世界,一步錯,就可能踏入死地!”
聽到寧海的話,寧恆心中暗自想到,同時,他也是一步踏出,對着寧滅生行禮,說道:“家主,那寧忠的確是死在我手上沒錯!”
既然無法推脫,那寧恆只好承認下來,他神色坦然,高聲說道:“可我那也是被逼無奈,當時那寧忠在交易會上看中了我身上的寶物,尾隨而來,劫殺於我,如果我不殺他的話,那麼被殺的,就會是我!”
“況且,當時寧忠全身籠罩在黑袍中,還以斗篷遮臉,我也並不知道他是誰,只當是一個盜匪而已,難道我這樣做也有錯?”
寧恆的聲音在全場迴盪開來,聽到他的話,場下四周的寧家弟子都不由議論開來,的確,如果寧恆所言屬實的話,那寧忠也就是該死了,別人要殺你奪寶,難不成他還站着讓他殺?
“胡言亂語!忠兒雖然是我老來所得之子,但一直以來,我都唯恐他驕縱狂妄,故而從不曾寵溺過他,對其一向要求嚴格,他是什麼人,難道我身爲他父親,還不比你更清楚他的爲人嗎?”
聽到寧恆的話,那寧海頓時暴怒,臉上青筋綻出,冷聲大喝!
“既然,你說寧忠是想殺你奪寶,反而被你所殺,那你可有什麼證據嗎?”一旁,寧獨道也是冷冷地看向寧恆,聲音低沉地說道。
“靠!這老傢伙是一心想置我於死地了!”
心中怒罵一聲,寧恆不由冷笑起來,說道:“寧忠想要殺人奪寶,自然是不會爲人所知,自然是選在最僻靜之處,你們要我如何拿出所謂的證據!”
其實,寧恆知道當時那事,是寧歡歡、寧深藍二女親眼所見,她們二人絕對算得上是證人,可她們二人明顯都是人輕言微,就算是寧恆要她們二人出來作證,也很難會有什麼好的效果,而且連累她們,故而寧恆只得這樣回答!
“哈哈哈!沒有證據?沒有證據你就敢亂說,那你爲什麼不說,是你貪圖我忠兒身上的藥物,而設計將其殺死,奪取他身上寶物的呢?我忠兒身上的那門玄階中品武技可是出現在他身上的!”
這時,聽到寧恆沒有任何證據,那寧海便怒笑起來,反咬寧恆一口,往寧恆身上亂潑髒水!
然而,對於這種話,不說是臺上一衆寧家高層了,就算是臺下的衆多寧家弟子也不怎麼相信,畢竟寧恆那時有沒有現在的實力還是未知呢,就算是有,他也不會傻到去搶奪比他還高兩重境界的寧忠。
要知道,剛纔寧恆之所以能夠斬殺寧廣,不僅是有客觀因素的相助,而且他已經也受了不輕的傷勢,這樣的實力去搶劫寧忠無疑是十分冒險的,是正常人都不會做!
聽到寧海的話,寧恆臉上的冷笑更濃,不過還沒等他開口反駁,便只見戰臺下方的屬於寧家嫡系弟子的甲號候戰區裡面,有一道紫色的倩影突然走了出來。
“我可以爲寧恆作證,當時我就是和寧恆在一起參加的交易會,交易會結束後,那寧忠想搶奪寧恆身上的寶物,尾隨而至,想殺我們,被寧恆反殺也是咎由自取!”
那道紫色倩影正是寧深藍,她神色平靜,對着戰臺大聲喊道,說完此話的時候,她還不忘對着寧恆甜甜一笑,不過,就算如此,寧恆還是從她不斷抖動的小腿察覺到,此刻她心中強烈的恐懼之意!
溫暖升騰,寧深藍會冒着死亡的危險,站出來爲他作證,這無疑讓其意外至極,而意外的同時,心中的那種溫暖就更加濃烈了。
“放肆!一個區區排名末尾的嫡系弟子你能做什麼證,你說的話有多少信服力,哈哈哈,寧恆你以爲隨便找個人來,就可以擺脫他的罪名嗎?少異想天開了!”
寧海怒極而道,佈滿血絲的雙目就如同擇人而噬,恐怖至極,他這狀若癲狂的儀態,更是使得臺下的寧深藍更加恐懼,就連雙肩都開始不受控制地顫動起來!
淒厲的話音迴盪,那些想爲寧恆開口說話的高層強者都沉默了起來,顯然,所有人都不想在此刻與如同瘋魔一般的寧海語言相對,怕他如同發瘋失控!
場間微微一靜,寧滅生咳嗽了一聲,正要開口說些什麼,只聽會場中突然有一道滄桑至極的聲音迴盪開來:“寧海,既然你覺得排名末尾的嫡系弟子說話沒有信服力,不能作爲證據,那不知道,我寧莫愁的話能不能成爲證據!”
轟!
那滄桑聲音雖然輕淡,但是落在衆人眼中卻無疑如同驚雷一般,臺上臺下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朝着聲音傳出的方向看去。
只見在底下觀戰人羣最密集的地方,有一個白髮蒼髯的普通老者走了出來。
“莫老?”
寧恆的目光也瞬間落到那位老者的身上,驚聲自語道,那位白髮蒼髯的老者不是別人,正是鎮守武技閣的莫老,寧莫愁!
“莫老都多少年沒有插手寧家事務了,今天竟然爲了寧恆親自來此!”
“莫老!聽說他曾經可是寧家的第一強者,是天痕城的無敵人物,可惜後來似乎是在某場戰鬥中,受到重創,實力下跌,已無當年之威了!”
“那可不一定,誰知道他的境界下跌到什麼程度,再說了這種人,一旦拼命的話,那能夠爆發出來的戰力可就難說了!”
“看來,寧恆今日應該不會有事了!”
“……”
衆聲議論之間,只聽寧莫愁輕輕咳嗽了一聲,旋即繼續說道:“我雖然實力下跌,但是我的天眼仍在,在數百千里之內的一草一木都瞞不過我眼,我可以爲寧恆小子作證,那日在寂靜谷外,是寧忠欲奪寶殺人不成,反被寧恆所殺!”
寧莫愁此話一出,全場爲之寂靜一瞬,這麼說來的話,寧恆所說是真的,那麼寧海、寧獨道怕是也沒有殺寧恆的藉口了!
“忠兒,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我敬你,因爲你是整個寧家中資格最老之人,但你可別就倚老賣老,胡說八道!”寧海雙目之中殺意爆發,直直地盯着寧莫愁說道。
傍邊,寧獨道也是雙目眯起,冷光乍現,現在的寧莫愁早已經不是當年的寧莫愁,以他寧獨道的實力就足以斬殺他!
也此時,家主寧滅生神色的氣勢也微微散了出來,整個場面到了最緊張的一刻,隨時都有可能爆發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