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咱先吃飯,……”
好好的一句話,自三個葉修文身高那麼高的老者口中說出,怎麼聽,都有一種莫名的違和感。
這老者,正是安捷娜、安捷東兄妹倆的父親‘安捷衛’。
葉修文繞了大半個村子,也看了無數生活在這裡的普通人,最終來到了安捷娜的家。
而且,安捷娜的父親‘安捷衛’,竟然還有一個了不起的身份,乃是西部族的祭祀!
彼國人講究這個,逢年過節,都要舉辦,整個部族的祭祀活動。祈禱風調雨順,來年有一個好收成。而他們的好收成,便是放牧。
這聽起來似乎很有趣,但卻說,普通的人類,在西部族的勢力範圍內,過得還算可以,偶爾還會充當教師的角色。傳授彼國人一些放牧,以及耕種的知識。
雖然蜉丘國人,也不怎麼善於耕種,但是相比較彼國人而言,自然要強上許多。
所以西部族,竟因爲普通人類所傳授的經驗,活得不錯,至少不用因爲每年的饑荒,來餓肚子。
而相比較而言,東部族比較保守,還是過着狩獵與掠奪的生活。
對此,葉修文也問了安捷衛,安捷衛說:東部族的屬地比較荒涼,而且他們不喜歡放牧,也不喜歡耕種,只是喜歡掠奪。
偶爾,還要掠奪西部族,但是到了後來,兩族達成了和解,西部族會在每年饑荒的時候,奉送給東部族一些食物,而東部族,則不會來騷擾西部族的生活。
“嚄!”
葉修文應了一下,緩緩的撕下一片肉,塞在了嘴裡。
“葉公子?你吃得可真少,但你的功夫可真好!……阿爹?你知道嗎?我們的牛驚到了,撞向了這位的葉公子,不知爲何,竟然暈了過去!……哈哈!這可真逗!……”
安捷娜境界並非很高,而且也沒有經過什麼系統的學習,自然不知道葉修文的手段。
但是安捷衛一聽,卻眉頭微蹙,對方一直在打聽東部族的事情,而且又是頂級高手,難不成是要對東部族不利?
想到此處,安捷衛試探的問道:“這位葉公子?不知你來彼國,有什麼事嗎?”
“呵呵!沒有什麼!到你們彼國的地界,救幾個人回來!”
葉修文說得輕描淡寫,而安捷衛卻仍不信,反問道:“有多少人?倘若人不多,我道是可以出幾頭牲口,自東部族換出來,……”
“呵呵,不必了,我可以看得出來,你們彼國人還是有些不同的,但我要救得人,簡直太多了,即便把您家裡,所有的家畜,統統帶走,也未必會夠。”
“啊?這麼多?”
安捷衛一驚,但隨即想到了什麼,回身出去了,而就當他再回來的時候,手中卻多了一副畫軸。
這畫軸有一米寬,一米五長,展開了一看,正是葉修文的畫像。
“你,你是葉修文?”安捷衛驚問。
“呵呵,正是我,……”
葉修文輕描淡寫的一句話,竟令安捷衛如臨大敵,自打身後的帳篷上,竟嗆啷一聲,抽出了一柄巨刃。
這巨刃是一把刀,但這整把刀,便足有葉修文的身子長了。
“爹?你這是幹什麼?”
安捷娜攔阻,卻被他爹攬在自己的身後道:“這個人,是東洲的大將軍王,死在他手中的彼國人,至少有十萬!”
“啊?”
這一刻,安捷娜與安捷東兄妹倆,長大了嘴巴,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十萬大軍,死於面前這個瘦氣旮旯得人手中,這又怎麼可能!
“說這些有什麼用呢?還不是要死?”
棄生多嘴,結果那安捷衛,更是相信,葉修文此行是來殺人的。
“果然,你們是來我們彼國殺人的,我要你們的命!”
這安捷衛也是黃丹高手,雖然僅有黃丹一重的境界,但他卻是彼國人。
而身爲彼國人,天生神力,這一刀之下,何止萬鈞的力量,轟然落下!
棄生速度不慢,一刀斬碎了面前的桌子,‘閃’刃迎上!
“住手吧!”
“叮!叮!”
一句話,兩聲金鐵交鳴之音,安捷衛與棄生的刀,同時被盪開了。
不用問,正是葉修文所爲,而且僅是用了兩粒花生米,便盪開了兩人的刀。
而這一幕,竟令安捷衛有一種汗毛倒豎一般的感覺。
高手,絕對是高手,甚至在這樣的高手面前,安捷衛自認爲,自己根本走不出這間屋子,便會被對方殺死。但他怎麼也想不明白,一個小小的橙丹九重武者,爲何會爆發出如此恐怖的力量!難道,他是在隱藏自己的實力?
“坐下吧!我只是來救人的,不是來殺人的,除非有的人想死!”
葉修文開口了,打斷了安捷衛的思緒。而且葉修文還在吃,那種漫不經心的樣子,更令人覺得,他便是一尊,隱藏了實力的頂級高手。
“坐下吧!”
安捷衛無奈,按坐了兩個子女。而安捷娜還想往葉修文身邊湊,卻被她哥哥,拽到了另外一張桌子上去。
“多謝老人家款待,能否送給我們一副,彼國的地圖?”
葉修文提出了要求,安捷衛一擺手,安捷東出去了。
少時,安捷東回來,手中拖着一塊獸皮,雙手奉於葉修文的手上。
葉修文接過地圖,但見上面十分的粗糙,而且彷彿用了有一陣子,不能是假的,他便收下了。
“謝謝!我們告辭了!”
“你這麼就走了啊?”
安捷娜喊了一嗓子,而葉修文卻微微一笑,出了門。
“阿爹?這個人?”
“這個人,十分了得,恐怕我彼國,不會再安寧了,……”
“哼!還不是東部族那些人,前去掠了人家的城鎮?他們是自找的,怪得了誰?”
安捷娜賭氣,而安捷衛,卻眉頭越鎖越緊道:“不能,我們不能坐視不管,倘若東部族出現了什麼問題,那麼‘烏國人’,我們如何抵擋?”
此時,安捷衛口說‘烏國人’,而這個烏國人,正是與東部族相鄰的,另一個國家。
所以在這裡,有一個問題,既然彼國東部族,相距烏國較近,那麼爲什麼要捨近求遠,來找彼國人的晦氣?
原因無它,烏國人將要比彼國人,更爲強橫。這纔是一個極度恐怖的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