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河隨風出現在半空中,望着王虎,微微一笑。
王虎看着蘇河,雙目微微一閃精芒,笑道:“我還以爲魔教教主會一個花白鬍須的老頭呢,沒想到魔教教主這麼年輕,真是少年英雄啊。”
“稱呼我魔尊便可。”蘇河淡淡的說道:“我來不是來聽你的廢話了,你說有要事相商,有屁就放”
王虎一聽,臉上有些陰沉,但卻開口說道:“魔尊,如今妖魔域大亂,風聲鶴唳,人人都想在亂世中活命,相比魔尊也一樣吧。而面對伏天軍的五百萬大軍,怕是以魔尊元嬰期後期的修爲,也難逃一死吧。”
“何不如魔尊與我們妖族合作,在妖魔域打下一片基地,爲妖皇殿出世做好完全準備。等妖族大軍從地底出世後,必定能保魔尊安然無恙”
王虎飛快的說道,聲音傳遍了整個青城山上。
“元嬰期後期”
“妖族”
“妖皇殿”
“妖皇殿的妖君”
這一系列的詞語,一石激起千層浪,在整個青城山上引發了軒然大波。所有的修士,紛紛望向青城山的頭頂上空,眼中對蘇河露出狂熱的目光。
馮紀苦笑道:“我已經確定教主是元嬰期的修爲了,頂破天也就是元嬰期中期,卻萬萬沒想到,教主居然是元嬰期後期的巔峰強者,在妖魔域上,也算是一方雄主,一代梟雄”
蘇河微微一笑,沉吟着道:“不知道,太玄火龜可好”
王虎心中的震驚,絲毫不亞於青城山的人,當王虎聽見太玄火龜四個字的時候,面色瞬間劇變,宛如五雷轟頂一般,但在眨眼之間便回過神來,笑着說道:“哈哈,原來魔尊與妖族的妖神有舊,那這乃是太好了。魔尊打開護山陣法,放我們出去,等妖神來了,我必定會稟告魔尊的功勞”
“有舊哈哈,也算是有舊吧。”蘇河笑道:“當日太玄火龜出世的時候,追殺我數百萬裡,但最後被我一拳轟飛,這也算是有舊了。”
蘇河平淡的言語,在王虎的心中卻是宛如一顆炸彈一般轟然炸開,他現在纔想起,當天太玄火龜回到妖皇殿的時候,滿臉的怒火與煞氣,原來都是拜蘇河所賜啊
轟隆隆
正當蘇河與王虎交談之時,在王虎背後鋪天蓋地的黑雲,已經出現在了青城山的上空,王虎回頭一看,臉上露出急切的眼神,一咬牙,回頭瞪着蘇河說道:
“魔尊,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趕緊打開青城山的護山大陣,放我們進去,然後催動法陣,全速帶我們逃離,否則就休怪我硬闖了”
蘇河聽聞此話,當即面色冷笑:“你闖一個試試”
“找死”
受到生命的威脅,王虎也失去了耐心,要是一晃,便化作了一尊百米高的巨大黑色劍齒虎,對着蒼穹一聲呼嘯,一抓向着青城山的護山大陣拍擊而來。
轟隆一聲巨響,青城山在這巨力的一掌之下,搖晃不止,但護山大陣所化的光幕,卻是絲毫沒有動搖。
“你纔是找死”
蘇河腳步一跺青城山,嗆啷一聲,南月劍出現在手中,唰的一聲,一道璀璨奪目的劍光從南月劍上斬落出去,只聽見噗哧的一聲,那一道無堅不摧的劍光便將黑色劍齒虎的前肢雙雙斬下
劍齒虎眼神劇變,一回頭,就準備逃離。
而蘇河也沒有追。
這時候,蒼穹已經變成了一片漆黑,上空的黑雲遮天蔽日,黑雲中有着雷電交叉,青城山在這無邊無際的黑雲之下,就宛如大海中漂泊的孤舟,隨時都好像有沉沒的危險。蘇河擡頭一望,那黑雲緩緩裂開,露出成千上萬的身披戰甲的甲士
這些甲士,身披黑鐵甲,在半空中排列整齊,在他們鐵甲的胸口上,用血紅色寫着“伏天”二字,虎視眈眈的望着其下青城山。
這就是這幾個月中,妖魔域鬧的沸沸揚揚,無往不利的“伏天軍”。也就是魔族的伏天,率領的軍隊
“伏天軍”蘇河擡頭望着上空黑雲中的甲士,這些甲士,至少都有十萬之多
在上空黑雲中,一座由黑色泥土搭建而出的高臺懸浮在半空中,那高臺之上,站着一個雄偉不凡的中年男子,一身金甲的他,在黑魚中尤爲注目。
“圍”這金甲將軍,盯着青城山,說出了一句。
嘩啦啦
頓時,上空中,宛如螞蟻般大小的伏天軍,從四面八方而來,將青城山團團圍住幾乎沒有留下一絲縫隙,連一隻蒼蠅都不可能飛進來。
“攻防交替,進退有序。”蘇河冷笑一聲:“伏天可真沒少花心思來打造這支軍隊啊”
王虎看着數十萬的修士圍攏過來,頓時面色蒼白,雖然他是元嬰期中期,但在這數萬的軍隊面前,依舊是沒有任何作用,幾乎可以被瞬間撕碎
“完了,完了。”王虎眼神昏暗的說道。
王虎惱怒的對着蘇河叫道:“魔尊小二,剛剛叫你放我進去,咱們用你的飛行大山,還有一線生機可以逃出去。現在好了,不僅僅我要死,你們都得死”
“啊,我們要死”
青城山上的散修,開始倉惶起來。
“教主,我們不想死啊。”
“教主,你不是說可以救我們的嗎”
“教主,救我們啊”
蘇河神色冷漠,面色陰沉。
在這十萬的伏天軍面前,蘇河一眼就看出他們是衝着王虎來的,既然在青城山前將王虎圍住,蘇河幾本可以確信,在伏天軍剿滅了王虎之後,絲毫不介意隨手將青城山也給滅了。
蘇河望着黑雲之上的那個金甲男子,面色恢復了常色,喃喃着:“你可要想清楚,我可不是那麼好惹的。”
那金甲男子面色譏諷一笑,口中淡淡的再次吐出一個字來:“殺”
轟轟轟隆隆
這一個“殺”字離口而出,宛如一片風暴一般的席捲了整個天地,所有的伏天軍在此刻爆發出來強大的力量,一個的力量微弱,但十萬的伏天軍爆發的力量,在這一刻連成了一片,宛如一座遠比青城山巍峨萬倍的大戰,擋在了蘇河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