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風原本想要借力打力,將殺死曾劍的嫌疑消除,卻沒有想到宗門爲了自己的顏面要將他當做替罪羊。
聶風跟着刑堂的精英弟子向主山上走去,心中正想着如何才能不引起衆人對自己殺死曾劍的懷疑,忽然間心頭一跳。聶風眉頭就是一皺,難道今天有什麼危險不成?
修煉本就是逆天而行,更何況他的修爲已經到了神武境,對將要發生的危險都會有所感應,到底是什麼事情呢,難不成宗門已經知道了自己殺死曾劍的事情了,隨後聶風又搖搖頭,不可能,這件事只有他一個人知道,只要自己不承認,宗主也不能將自己奈何。
聶風忽然看到前面曾翔用能殺人的目光看着自己,難道是這個傢伙?聶風忽然擡頭,就見不少過往的宗門弟子,都是用看死人的目光看着自己。
“怎麼回事兒,自己好像沒有做過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吧。”聶風狐疑地打着周圍。
“看什麼呢,趕緊走,別讓宗主他們等久了。”其中一名精英弟子推了一下聶風喝道。
“不對。”聶風也發現了異常,現在這些精英弟子已經絲毫沒有剛纔的態度,而且這些人現在已經將他緊緊的包圍在中間,切斷了他後退的道路。
難不成宗門中真的有人要對自己不利?聶風心中越發不寧。
這時一顆傳訊石亮了起來。聶風剛把傳訊石拿出來,就聽見裡面傳來雷小鋒的喊話:“聶風,趕緊逃,宗門要拿你當替罪羊。”
“幹什麼?”幾名精英弟子見到聶風拿出一顆傳訊石,面色就是一變,想要阻攔已經晚了,於是便邀抽出兵器將聶風拿下。
哪知眼前光芒一閃,幾個人身上傳來一陣劇痛,便摔倒在地。
再看聶風受中拿着一把斬妖劍,聶風在逃跑時戒指裡的兵器基本自爆完了,只剩下這把斬妖劍,見到這些人想要動手,便先發制人將這些人打倒在地。
“混賬,聶風你竟然敢反抗傷害宗門弟子。”一名精英弟子怒道。
但聶風卻沒有時間和這些人磨嘰,徑直向山下逃去。自己的實力自己知道,聶風能夠將這些人打倒在地,只不過是趁他們不注意偷襲得手。即使這樣他也用盡了全力,若是等這些人反應過來,今天他就不用走了。
“聶風,今天你還向往哪逃,難道你就不管自己朋友的命了。”忽然曾翔攔在聶風面前。
“什麼意思?”聶風停住腳步看着曾翔問道。
“沒什麼,只是怕有人提前向你告密,所以做了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曾翔幸災樂禍的說道。
聶風心中就是一沉,盯着曾翔道:“你們將雷小鋒怎麼了?”說着聶風從戒指中拿出雷小鋒的靈魂牌,只見上面充滿了裂痕,隨時都會裂掉。
“你想見雷小鋒,那你只要跟我到宗主面前走一趟,到時候你們兩個自然會在陰間團聚。”曾翔滿是戲謔地看着聶風。
“你們竟然敢殺了雷小鋒。”聶風憤怒地看着曾翔。他沒想到自己到神界後,第一件事竟然是和朋友生離死別,雷小鋒是他在神界遇到的第一個朋友,也是他在神界的唯一親人,現在竟然因爲自己受連累而送命,對聶風來說是個不小的打擊。
“哈哈哈,你現在也知道失去親人的滋味了,那你在殺死我弟弟的時候,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所以我在得到弟弟的死訊後就發誓,不管是誰我一定要讓對方付出代價。”曾翔瘋狂地說道。
“這和雷小鋒有什麼關係,你弟弟是被血靈蛇王殺死的,有本事你去找血靈蛇王。”
“誰讓你侮辱我弟弟,誰讓雷小鋒和你是朋友,不過你應該慶幸沒有親人,不然他們的下場會更慘。”
“什麼狗屁邏輯,我接受任務和你弟弟有什麼關係,如果你弟弟不去他又怎麼會被蛇王殺死。這隻能怪他自己。”
曾翔聞言也是一愣,聶風說的沒有錯,如果曾劍不去破壞聶風的任務,就不會身死道消。但轉念一想,這一切還不是聶風引起的,如果不是聶風侮辱曾劍,曾劍有怎麼會去做那樣的事情,反正現在聶風就要死了,自己和他費那麼多口舌幹什麼。
“現在你說什麼都晚了,這次宗門中所有損失都要有你來承擔,現在我就殺了你爲曾劍和宗門中所有死去的人報仇。”曾翔說完便向聶風殺去。
“砰”雙方一交手,聶風便被曾翔震退出去幾步。聶風心中頓時一驚,他沒想到自己和曾翔之間還有不小的差距,看來自己不到天元境,是不能和對方抗衡了。
相對於聶風的驚詫,曾翔就是震驚了,他完全沒有想到聶風竟然有如此修爲。爲了這次能夠報仇,他請求宗主解開他的脈輪,實力恢復到天武境六層,本以爲拿下聶風輕而易舉,沒想到對方的實力也只是稍弱他一籌而已。
曾翔眼睛一眯道:“你得到蛇靈果了,看來你被宗主當做替罪羊還真是不冤,如果不是你拿走了蛇靈果,宗門也不會損失慘重。今天我就殺了你爲我弟弟和死去的宗門弟子報仇。”
聶風聞言也是心中巨震,他沒想到堂堂的清緲宗掌門,爲了臉面,竟然會拿自己一個外門弟子當替罪羊,聶風覺得這一切不但可笑,而且還感到悲哀。
不過轉念間心情便平靜下來,自己和清緲宗本來就沒有什麼關係,而自己唯一的朋友又因自己被連累,既然如此自己對清緲宗就沒有必要手下留情,想要讓自己當替罪羊,那你們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噗”聶風和曾翔再次碰撞,聶風被震得吐出口鮮血,面色蒼白地看着曾翔。
曾翔同樣也不好受,不過看到聶風吐血,心中還是無比舒暢。道:“聶風事到如今,你就不要再掙扎了,你得死對宗門來說也是一種貢獻,死在我手上至少不會那麼痛苦。”
“事情沒有到最後,誰也不知道會有什麼結果。”聶風吸口長氣道。“刀劍如夢”
隨着聶風的一聲輕喝,曾翔只覺得面前劍光閃爍,寒氣森森,曾翔面色就是一變,在這片劍影中,他竟然感受到了威脅。
曾翔揮手打出一道法則,這是他自己領悟出來的,也是他自己的底牌。
“哪裡逃。”聶風好不容易糊弄住曾翔,正要逃走突然有人一聲大喝。聶風身形就是一滯,這聲大喝不僅是一聲大喝,更是如同一柄大錘砸在聶風的心頭上,聶風吐出一口鮮血。
曾翔面色就是一紅,如果不是宗主及時出聲阻攔,聶風恐怕就會從他手中跑掉,着讓他感到一陣羞辱,本來以爲用出法則就能夠拿下聶風,哪知道竟然是對方的金蟬脫殼之計。
“我要殺了你。”曾翔舉劍就朝聶風落下。
“砰”曾翔突然被一股大力給扇飛,倒在地上吐出一口鮮血,掙扎兩下從地上爬了起來。
“不知哪位道友來我清緲宗,還請現身一見。”清緲宗宗主開口道。
原來清緲宗主讓刑堂弟子去抓捕聶風時,就用神識時刻關注聶風,萬一讓對方有所察覺,而後跑掉,那他清緲宗可真就顏面掃地了,所以雷小鋒用傳訊石通知聶風時,他就將雷小鋒重傷,然後讓其他弟子前去抓捕雷小鋒。
雷小鋒在反抗中被殺死,而他卻又在聶風準備逃跑時,出聲阻攔,纔沒有被聶風跑掉。
“以大欺小,不知羞恥。”那人沒有現身,反而出聲說道。
清緲宗主面色就是一紅,然後怒道:“道友是誰,這樣插手我清緲宗之事,未免有點太過了吧。”清緲宗主好歹也是一宗之主,這樣被人奚落,難免心中惱怒。這件事若是傳了出去,清緲宗豈不是要顏面掃地,所以他無論如何都要講對方留下。
“事不平有人管,路不平有人鏟,更何況聶風早就是我的祭品,又怎麼說是你們清緲宗的私事。”那人道。
“胡說八道,我清緲宗弟子怎麼可能是你的祭品,我看你纔是強詞奪理。”清緲宗主道。
聶風此時也知道那個人是誰了,曾經他在凡界時就藉助過對方的力量,當時她就是用自己的靈魂當做祭品,而且對方還讓自己在三年之內飛昇到神界。
聶風當時還感到可笑,自己怎麼可能會在短短三年間飛昇到神界,沒想到自己還真有這一天,現在對方竟然找上門來了,看來今天還真是自己的死期,也好早死早託生。
“收起你們的心思,本座是誰還輪不到你們知曉,你們若是放聶風離開,今天的事情本座就當沒有看見,不然本座可不敢保證那天說露了嘴。”
“你”清緲宗主氣急,竟然被無名之輩威脅,這讓他堂堂宗主的臉面往哪兒放。不過他現在是投鼠忌器,把柄落在對方手中不答應又不行。
“只要道友能夠保證不把今天的事情泄露出去,今天的事情就一筆勾銷。”清緲宗主最後只能咬牙說道。
“放心,今天的事情本座完全可以當做沒有看到。不過你們放心,聶風本座是不會帶走的,只要你們不以大欺小,本座完全可以當做沒有看見。”那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