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她都完美到無可挑剔了,竟然還會有人鄙視她的能力!
好,你挑釁我是不是?那我就跑給你看!!
然而,很快戀夏就狂不起來了。
她的靈力,被鎖了。
之所以敢這麼確定靈力被鎖了,是因爲她在想要站起來的時候,猛然發現自己的手腳上被拷上了鎖鏈。
這鎖鏈周身散發着一圈藍色的靈力,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必然是被注入了靈力。
這是幹什麼啊!?拴狗啊?!你妹!你妹妹!
不過話說回來,這到底是惹了何方神聖?說句實話啊,她從穿越來之後,一路就跟開了外掛似的,哪裡受過這份罪?大耳刮子都來了!!
懷秋,你現在應該是急瘋了吧?
伸手捂住自己的心口,皮膚上的那道疤似乎又變得灼熱了起來,戀夏深深地閉上了眼睛。
懷秋,你聽得到嗎?我在想你,也在擔心你,我知道因爲我的失蹤,你會很着急,但是,一定要冷靜啊,不要亂了陣腳,不然的話,敵人很容易趁虛而入的。
雖然很難,但是,請你一定要做到。
慢慢的睜開眼睛,看着這陰暗不見光的地方,戀夏只覺得從心底裡往外冷,冷的她蜷縮起來,抱住自己的腿,默默的沉思起來。
而與此同時,本來已經嚴重失控的懷秋只覺得心臟猛然一疼,然後,就是莫名其妙的放鬆。
夏,是你嗎?
對的,一定是夏在提醒他,要冷靜,一定要冷靜,艾懷秋,冷靜下來!!
幾乎是按捺不住的狂喜讓懷秋伸手捂住自己的心口,蒼白的扯了扯嘴角。
戀夏,等我,一定要等我!
“樊雁芙,我有事情要跟你說。”
突然衝進門來的懷秋嚇了大家一跳,傻呆呆的看着他徑直衝到了樊雁芙面前,認真的開始講述自己的計劃。
樊雁芙簡直就已經被他嚇懵了,有點傻乎乎的聽着他對自己說話,好像什麼都聽進去了,又好像什麼都沒聽進去,只是一個勁的點頭,說着“嗷,好”。
所以說,他的意思是,戀夏被綁架了,綁匪要他拿她的人頭去換戀夏回來。
恩,就是這樣沒錯,好像還挺簡單的呢。
等一下,拿她的人頭?憑什麼?爲什麼?
她招誰惹誰了啊?
“不是,你確定字條上說的是我?我活了這麼時間了哎,早在八百年前我就隱身江湖,再也沒有出現過,就算有恨我的,也早就成了一堆白骨,哪裡會有人跟我過不去啊?”
等一下,不一定啊。
有一個人就恨她恨的要命,恨不能將她千刀萬剮哎!
現在想想的話,能夠對她恨成這個樣子的,除了那位你媽炸了,估計就沒別人了,畢竟,那是她最近纔剛收的靈魂。
暮雪,你真的別逼我,我瘋起來連自己都打哦!
她還記得,當初尉遲風佳進了心魔陣之後,暮雪來找過他,只是,剛巧她就利用暮雪沒有腦子的弱點,讓她連尉遲風佳的面都沒見到,就直接被打道回府了。
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
當時,暮雪來到了那片竹林,四處喊着尉遲風佳的名字,沒把尉遲風佳喊出來,倒把正在睡覺的她給吵醒了。
躺在樹上看着底下這個有點可憐到可笑的女孩子,樊雁芙輕輕的笑了,閉上眼睛跟血魔陣裡的尉遲風佳溝通了起來。
“喂,小子,你想好了沒?確定要留在這裡?就那麼點小事,出去解決了就行,沒必要這麼想不開,你老婆還在外面等你呢,回去好好過日子多好?”
尉遲風佳不是沒聽到暮雪的呼喊,但他卻仍舊是一動也沒動,只是皺着眉頭說:“對你來說是小事,對我來說是永遠也無法跨越的大事,你讓她走走吧,別來打擾我,我這輩子都不會出去的,你們就死了這條心吧!!”
聽到這兒,樊雁芙只是挑了挑眉頭,並不多說什麼。
她才懶得管呢,還死了這條心?她壓根就對他們的事情沒有心,既然尉遲風佳已經選擇好了,那她就成全他唄!
畢竟作爲心魔陣的陣主,困住獵物纔是她的目的,聖母瑪利亞的事情,輪不到她來做。
“喂,別喊了,他不會見你的。”
突然的聲音讓暮雪猛然擡起了頭,順着聲音看了過來,就只看到了一個豔紅如火的影子從自己面前閃過,然後,就進入了一個幻陣。
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什麼也看不見,只是能聽到一個巧笑嫣然的聲音在迴響,“想見他可以,過了我這關,你就可以帶他走。”
暮雪毅然決然的點頭,“放馬來吧!”
“好,有膽量,聽着,如果一隻狗的面前放了一根骨頭和一坨屎,你覺得,它會怎麼選?”
你別說,這種類似於白癡的問題,一般人肯定就是拒絕回答的呀,可是,暮雪真的很認真的歪着頭,思考了起來。
“會選擇那坨屎吧,畢竟狗改不了吃屎啊,事情總是難得會有兩全之法的,有得必有失啊。”
“呵呵,既然知道,你還在執着些什麼?”樊雁芙從樹上跳了下來,笑的萬分妖嬈,令花草失色,“既然難得兩全,你就該知道,如果他選擇了你,就選擇了違背自己的孝心,會痛苦一輩子,你真的忍心爲了自己的一己私利,就勉強他跟你回去?”
這話成功的讓暮雪沒話說了,她說的,真的有那麼幾分道理啊,如果風佳真的不願跟她回去,那她勉強他又有什麼用呢??
“所以,回去找個好人嫁了吧,你跟他,註定了要分開。”
說完這句話之後,樊雁芙根本就沒給她反應的時間,甩手就離開了,而在下一瞬間,暮雪就被一股奇怪的力道給震出了幻陣,也震出了那片竹林。
樊雁芙的聲音在空中迴響,“以後不要再來了。”
暮雪似乎是一直沒有回過神,傻乎乎的坐在地上,看着竹林流淚,一直就沒有反應。
樊雁芙看着結界外的那個女孩,不住的搖頭嘆了嘆氣,何必呢?真是造孽啊!
其實,這暮雪也是夠傻的,那個問題多簡單啊!!
狗會選什麼,他們哪裡會知道?只不過是替它選擇一下罷了啊。
“如果是你,怒你會選什麼?”
尉遲風佳不知道何時出現在了她的身後,沉聲問道。
樊雁芙也不驚訝,只是淡淡的笑了,“我啊,會選擇讓狗拿着骨頭蘸着吃,這樣,兩個就都有了,我樊雁芙就是這樣,只要是我的,只要我認定了的,絕對不會放手!”
她還記得,當時的自己,是多麼的自信,可如今,她的自信全被穀梁元幸踩在了腳下,一文不值。
現在想想,當時的暮雪該有多傷心啊,真是造孽,怪不得人家要來取她的命呢。
“所以你的意思是?”
樊雁芙的問題成功的讓懷秋氣到吐血了!!合着他剛剛說了半天,這女人一點兒都沒聽進去啊?
“我的意思是,我押着你去救戀夏,但是,我會保證你的安全,不會真的傷害你,可以嗎?”
呵呵呵,也難爲懷秋了,自己的老婆被人綁架了,還能這麼冷靜的徵求她的意見,真是難得啊。
這麼一對比,某人可就不行了。
從一聽說戀夏被綁走了之後,這傢伙的臉色就沒好過,恨不能立馬衝出去救人,可惜,他連綁架戀夏的是誰都不知道。
“穀梁元幸,你希望我去嗎?”
樊雁芙啞着嗓子,看向了一旁臉色蒼白的穀梁元幸。
其實這個問題問的真的很傻,她自己就已經猜到了答案,但人吧,就是有種賤性,明知道答案的事情,偏偏就是要問一遍,直到自己死心爲止。
穀梁元幸的心裡也不好過,在無形之中,就算是樊雁芙主動纏上他的,他也虧欠了她很多,現在,他怎麼能就憑着樊雁芙喜歡他,爲了自己心愛的女孩子去要求她以身犯險呢?
這樣的話,他豈不是太人渣了嗎?
但是,現在他們連綁架戀夏的是誰都不知道,完全是一種最無力的狀態,人爲刀俎,我爲魚肉,連下手的地方都沒有,他又該怎麼辦呢?
他真的很想把戀夏救回來啊!!
但是,這樣的話,該怎麼才能說出口呢?
樊雁芙畢竟是樊雁芙,一向都是不忍心讓他爲難的,所以,這一次也一樣,根本就不用回答,他臉上的表情就已經出賣了他的心。
原來是這樣啊,在他心裡,她就是可以爲戀夏獻身的那種無關緊要的人啊。
“好啦,我答應就是了,反正,她也傷不了我,就陪你走一遭吧。”樊雁芙決絕的看了穀梁元幸一眼,眼睛裡的絕望和痛楚深深的刺傷了穀梁元幸的心,“我們走吧,我知道她是誰。”
一直到他們離開,穀梁元幸都沒有再看樊雁芙,因爲他不敢。
最終還是負了她啊,穀梁元幸,你真的很悲哀呢。
就在他自我厭惡般的閉上眼睛感受着良心譴責的時候,軒轅學毅跑了進來,抓着他的衣袖焦急地問道:“雁芙姐姐呢?你說話!!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