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你要在這給了因師姐療傷?”了果突然有些猶豫,之前祁懷毅只說要找個地方,了果就調節反射地想到這個地方,並沒有思考其他事情。
祁懷毅應道:“沒錯,你在擔心什麼?”
“可你打傷了師叔她們……”了果表情怪異地看着祁懷毅:“你難道不應該先離開止水派麼?”
祁懷毅輕笑了下:“雖然最近我的性格有些變化,但是我做事不喜歡虎頭蛇尾的,既然要帶走若男,總是要給某些人一些交代的。”
“你要在這等師父她們回來麼?”雖然懂得虎頭蛇尾是什麼意思,了果依然有些詫異,在她看來,惹了事第一要務應該是離開現場。
祁懷毅微微聳肩:“倒不是刻意要等,如果三天內你師父她不能回來的話,若男願意跟我走,我也會帶走她的。只不過到時候交代的對象就是其他人了……小菜牙,你在這止水派過得還好麼?”
似乎沒想到祁懷毅會關心她,了果臉上浮起開心的笑:“還好啊,雖然門派裡有些冷清,但是師父和師姐對我都挺好,只有有些想娘……”
“多少年沒有見到你娘了?”祁懷毅頗有感觸地問道,他算是很自由的人了,可是一入洞天,經常數年難回一次家,又何況這些入了門派,得遵守門派森嚴制度的普通弟子呢?
了果苦笑應道:“快八年了,上次見到孃親,還是從論道大會回來,師父爲了讓我安心,帶我見過一次孃親。”
“這斷塵……太不地道了!”祁懷毅有些憤怒,雖說佛門講究了因果斷情yu,可小菜牙從小跟母親相依爲命,箇中感情不言而喻,怎麼能這麼久不讓人見上一面?
當然,這也是因爲祁懷毅對佛門的一些功法和修行方式不瞭解的原因,都說屁股決定思維,坐在什麼位置上,會琢磨什麼樣的事情。祁懷毅是個重感情的人,自然很排斥這種與世隔絕,冷血無情的修行方式。
“大哥哥,你不要罵師父。”了果是個感恩的人:“師父她老人家也是爲了我好,心有雜念,修爲上不去,我入門也有十來年了,可是還沒修出伏魔元體。”
“你修出那玩意來做什麼?”看着一臉純真的了果,祁懷毅暗歎了一口氣:“好了,小菜牙,我先給若男療傷,你就好好想想這個問題,你打算做什麼,要是想通了,再跟我說。”
了果有些迷惘
,卻也乖巧地點了點頭:“那……大哥哥,我替你們護法!”
一個連伏魔元體都沒有修煉出來的小尼姑,給祁懷毅這個四元帝階大圓滿的絕頂高手護法,要是被旁人聽見,絕對會譏笑了果不自量力。
可是祁懷毅不會這樣,他看到的是了果那一份赤子之心:“那就謝謝你了,不過要是你師門長輩前來,要強行進來的話,你也不用與她們爭辯,她們……有分寸的!”
“噢……”了果乖巧地應下話來,然後就立在那咬着下脣似乎在想着什麼。
祁懷毅輕輕一笑,也不再耽擱,抱着南宮若男進了洞府,他之所以跟了果補充後面一句話,就是擔心這小丫頭要是犯倔,扛起護法的職責,把止水派修爲身份比她高的女尼都攔下來,恐怕會有危險。
反正祁懷毅以逆鱗槍爲陣眼,大地之龍爲護陣之靈,設置的小三茅御魔陣,除非僞聖級別的修士前來,否則就別想能入得了這扇石門。
入了石洞,祁懷毅沒有急着給南宮若男療傷,就斷意所說,她已經幫南宮若男穩定了傷勢,短時間內也不會惡化。
祁懷毅打量了下這個乾淨整潔的洞府,並不大,最起碼相比祁懷毅在鬼界曾經呆過的幾個洞府都要小,不過就兩間石室,但是因爲是靈脈所在,因此所蘊含的靈力卻是頗爲濃郁,在修真洞天,能比得上的,恐怕也就是一些門派宗府的主靈脈了。
將南宮若男抱入了裡室,置於鋪着薄薄棉毯的石牀上,俯身下去的時候,祁懷毅甚至還能聞到一股幽香,是自然的花香,而非世俗界那些胭脂俗粉的香味,祁懷毅能看到,石牀的角落,擁有一些乾燥的花瓣,看來女人的天性,並不會因爲其沒有了頭髮而中止。
南宮若男的洞府很簡單,裡室內除了石牀外,就是一張古木桌子,和一個枯木樹樁做成的椅子,桌上連銅鏡都沒有一面,只有寥寥的幾本古書,還有一些簡單的文房墨寶,鎮紙下壓着一摞泛黃的草紙。
而外室,就多了一些雜物,還有一尊放置於几案上,足有半人高的神像,香爐蒲團,佛門中人,似乎閉關也不忘信仰。祁懷毅不認識那菩薩是誰,只知道那菩薩如果能活過來,肯定是一個絕世美女,五官精緻,體態勻稱,纖腰長腿……
可能是止水派創派之人吧?祁懷毅也沒有多打量,畢竟要看美女,室內就躺着一個人,不但活色生香,還
因爲是個出家人,反而更添幾分奇特的韻味。
最終,祁懷毅將目光落在了裡室裡的夜明珠下,那有着一圈直垂的髮絲,烏黑順直,根部用絲線連在了一起,如一幕黑簾垂掛在夜明珠下,宛若夜明珠的黑影。
祁懷毅嘴角微翹,看着石牀上表情在夜明珠下顯得安詳了幾分的南宮若男,心底忍不住再次感嘆世事無常,時光飛逝。
想到當初剛認識南宮若男的時候,大家才十來歲,都還是半大不大的少年,因爲命運中的某個契機走到一起,因而相識,每個人或多或少有着各種各樣的理想和目標,習性相近,纔會相知。
雖然交往並不算多,但是祁懷毅不得不說,當初那個潑辣活潑,英姿不讓鬚眉的女孩,給他留下了非常深的印象。
可是轉眼間,十七八年這麼過去了,昔日的馬尾辮女孩,代表陽光活潑的人物,如今卻再這男孩止水派,與世隔絕地成爲了一個尼姑?這是多麼大的反差啊?
如果不是因爲自己因爲某種契機而決定再動用一次明王鏡,可能這輩子……哦,或許有些人的人生,是註定不僅僅是交叉的直線吧?
“聖靈前輩,這傷你沒什麼問題吧?”祁懷毅一直覺得,讓擅長的人來做擅長的事,遠比什麼事都攬到自己身上,吃力還不討好要來得實在。
比如太平會盟的事,前期工作後一些組織類的工作完全可以交給虯髯王和葵玉真人她們,而像這種神府療傷的事,那必然是非乾引聖靈莫屬了。
“小事一樁!”乾引聖靈的聲音有些慵懶:“這佛門的伏魔元體,說穿了就是佛嬰,這神府跟紫府也沒什麼區別。這丫頭修爲剛有突破,體內定若力精純卻還不穩,然後受了刺激,力隨神動,整個紫府亂了套罷了。”
祁懷毅聞言,心下了然:“那我需要做什麼?”
“手抵顫中穴和氣海穴,將元力輸入她體內就好,強度不用太大,能稍微壓她定若力一頭即可。”乾引聖靈應道。
祁懷毅自然只能照做,雖然有些難爲情。也許有人問爲什麼爲難爲情?如果是以前,祁懷毅可能不會太在意,可是自從與木紫菀結合後,對於女人的瞭解可謂是與之前有了天壤之別。
顫中穴,是人雙乳正中間的位置,而氣海穴,位於下腹,在肚臍下一寸,可以說,這兩處位置,對於女人來說都算是私密之處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