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唐風在跟隨兩名銀甲騎士進了書房後,兩名銀甲騎士便讓唐風和斌狼守在屋外。
唐風看了眼斌狼,然後說道:“狼兄,我先去外面看一看情況。”
斌狼點頭。
唐風便走出了屋外,隨後他迅速的將自己的虛空假面摘掉,變成了原來的模樣,然後大搖大擺的走進了書房中。
那斌狼見到原本面目的唐風,先是一愣,他還沒開口,空中一道閃電已是打在了斌狼的後腦勺處,斌狼就感覺到自己一陣眩暈,他的身體晃了幾乎晃,唐風走過去,一拳砸下,斌狼徹底暈倒在地上。
唐風從容的做完這些,然後又帶上了虛空假面,變成了光明聖殿中的那個唐風,其實唐風之所以不殺斌狼,就是要讓他給自己作證,下手者另有他人。
帶上了虛空假面的唐風,剛剛走進裡間,正好就看到羅湯要將那《十絕丹經》毀掉。
唐風立馬大叫道:“慢着!”
屋中三人都是一愣。
“你怎麼進來了?”那年紀大的銀甲騎士不滿的看向唐風,他的目光卻時刻注意着羅湯,生怕羅湯真的將《十絕丹經》毀掉。
唐風卻是低着頭,走到那銀甲騎士面前,低聲道:“大人,我有一計,我們……”
唐風聲音越說越低,那銀甲騎士以爲是自己耳朵聾,他不禁側耳靠向唐風,道:“你說什麼,我沒聽清。”
唐風道:“我說,你該上路了。”
說着,唐風手中一閃,一道透明的近乎隱身的匕首“刷”的刺進了那銀甲騎士的脖子,然後他匕首一切,將銀甲騎士的半個脖子生生切斷,那頭顱立馬耷拉下去,搖搖晃晃的掛在銀甲騎士的脖子上。
這一切只發生在一瞬間,羅湯和另外一名銀甲騎士完全搞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
唐風卻已是一個跳躍,朝着另外一名銀甲騎士揮刀刺去。
那銀甲騎士可是名無星元素靈珠師,他見唐風來的極快,來不及防禦,這銀甲騎士已是一拳揮出,想要逼迫唐風自救,這本來是一招十分漂亮的招數,只是唐風竟然不閃不避,一劍刺穿了那名銀甲騎士的脖子,接着又是橫手一切,於是這名騎士的拳頭也就耷拉在了他的脖子上。
同時這名騎士的一拳,卻是被一面漂浮虛空、急速旋轉的盾牌給擋住了,正是唐風撿到的索尼婭的玄冥盾牌!這玄冥盾牌屬於特殊防禦器具,它所需要的並不是一個人的靈力,而是一個人的生命力,當唐風使用這面玄冥盾牌的時候,他完全能夠感受得到自己體內那急速流淌的生命,受到的攻擊力越大,盾牌的防禦也變越強,同時所消耗的生命力也就越多。
要知道,這面玄冥盾牌當時可是擋住了光明聖殿的死亡神光靈陣,那死亡聖光的威力可是遠遠大於此時這銀甲騎士一拳的。不過從這玄冥盾牌的特性,唐風也可以估算得出,其實就算索尼婭不使用自燃生命的方式釋放佛怒紅蓮,她可能也活不了多長時間了,畢竟這盾牌所產生的防禦力,可是和自身所受到的攻擊力有關的。
唐風的匕首一割,另外一名銀甲騎士也是頭顱半開,死的不能再死了。
頃刻之間,連斃兩名無星元素靈珠師,然而唐風卻是依然氣定神閒的站在原處。
羅湯驚疑不定的看向唐風,隨後他又看向唐風身前的那面盾牌,“索尼婭的盾牌怎麼會在你這裡?你殺了她?你是誰?”
唐風擺了擺手,然後看了看窗外,道:“我們的時間並不多,所以我打算長話短說,索尼婭的確已經死了,不過她卻不是我殺的,而是在生命的最後,爲了保護一個叫羅斯福的孩子,用全部生命釋放了佛怒紅蓮,自焚而死。”
羅湯不用看唐風的表情,就知道唐風所說的是真的,因爲他知道,索尼婭本就說過,會用生命護住羅斯福安全抵達羅亞城,可是,這一切終究還是發生了。
“羅斯福呢?”羅湯儘量將自己的聲音僞裝的平靜,問道。
唐風只是淡淡說道:“他很安全,你放心。”
“他在你那?你究竟是誰?”羅湯看不透唐風,“你要對羅斯福怎麼樣?”
唐風道:“我來這裡,是爲了你手中的《十絕丹經》,我也是光明聖殿的一員,當然,是絕對不尊重聖主的那種光明聖殿騎士。所以,現在,你將《十絕丹經》給我,我會保證你兒子羅斯福和這院中其他人的安全。”
唐風說完,轉頭看向羅湯。
羅湯看了眼自己手中的羊皮卷,又看向唐風,隨後他疑惑的問道:“我憑什麼相信你?”
唐風知道,此時羅湯這樣問,就說明他內心以極高開始相信自己了,他之所以這樣問,只是沒有找到說服自己的藉口而已。
唐風卻是淡淡說道:“你只能相信我。”
羅湯的表情陰晴不定,“不,我不能給你,你完全不知道《十絕丹經》的厲害之處,若是這《十絕丹經》落在光明聖殿手裡,那一切都會改變,光明聖殿將會更加的有恃無恐。”
“《十絕丹經》絕對不會落在光明聖殿手中,你將它給我,我會讓你的兒子和這院府中的其他人全都平安。”唐風說話的語氣仍是那般的淡然,這卻是讓裸袒更加相信了幾分。
“給我一個理由,哪怕是一點點的證明也好,”羅湯說道,說這話時,他似乎已經老了。
唐風想了想,然後摘下了虛空假面。
羅湯驚訝的看着唐風。
唐風只是說道:“其實,我是岐山大學即將畢業的學生,哦,我手中還有一封信,是岐山大學處要我交給羅亞大學負責人的,我只有這一點的證明材料了,如果你不相信我,那咱們之間的交易便只能作罷。”
說着,唐風將岐山大學那份封了漆的密函拿了出來,扔給了羅湯。
羅湯只看了一眼,便知道唐風說的是真話,因爲他當年也是從岐山大學畢業,而且他的實習任務,也正是來此送這封密函,說是密函,其實不過是封推薦信罷了,有了這封信,唐風可以在羅亞城謀得一個生計。
羅湯有些蒼老的點了點頭,“對,是這東西,看來你的確是岐山大學的學生,既然這樣,你爲何會加入光明聖殿,你的目的又是爲何,還有,這一次的任務,你……你能不能改變一下思路,你放了我,咱們一起對抗光明聖殿,如何?”
羅湯期待的看着唐風。
唐風冷笑了笑,然後帶上了虛空假面,“就憑你我,根本不是光明聖殿的對手,我要做的,就是要從內部瓦解光明聖殿。既然羅湯城主不接受我的交易,那也無所謂,反正羅湯城主你是必死無疑的,在你毀掉這《十絕丹經》之後,我保證,你的兒子和全部城主府的人,都會死去,而且會死的很慘。”
羅湯看着唐風,他知道唐風不是在開玩笑。“哈哈哈,我羅湯豈是怕死之人,你說得對,但憑你我,或者說就算是整個羅亞城都站起來反對光明聖殿,也是無濟於事。既然你已經成功滲透進入光明聖殿,我想你應該已經有了完全的計劃。那好,我便將這《十絕丹經》正是交給你。”
唐風點了點頭,無悲無喜,“你只要放在桌子上就好了,另外,羅湯城主,很抱歉,凡事知道我的秘密的人,都得死。”
羅湯慘然一笑,道:“當然,雖然我知道你不一定是我的對手,但是我並沒有打算反抗,在我看來,你活着,比我的作用更大。我不會令你爲難的。”
羅湯說這,從手指上取下那儲物戒指,和《十絕丹經》一起放在了桌子上,“這裡面有一些錢財,更重要的是,裡面有《十絕丹經》中所需要的一部分藥材。當然,都只是普通的,儘管我得此經二十年,但實際上我只能配出第一張丹方,煉出第一種丹藥,回魂丹。你拿回去之後,好生研究吧。另外,請你遵守諾言,放過我的兒子和這全城主府的其他人。”
唐風淡淡的點了點頭。
羅湯看向窗外。
唐風伸手,將自己的靈隱短劍扔給了羅湯。
羅湯只是說了一句“好劍!”,說完,他拿起那靈隱短劍猛的刺向自己的脖子,然後向唐風那樣,猛的一獰,“卡擦”一聲,他的整個頭顱便掛在了脖子後面。
唐風慢慢的收起桌上的《十絕丹經》和儲物戒指,然後拾起自己的靈隱短劍,慢慢的,一步一步的出了書房,然後裝作暈倒,躺在了書房的門口處……
過了大約十分鐘,兩名黑甲騎士走了過來,待看到暈倒斌狼和唐風之後,嚇了一跳,慌忙將二人救醒,隨後四人一同跑進書房,只見書房裡躺着三具屍體,兩具是那銀甲騎士的,另外一具則是羅亞城城住羅湯的。
“糟了!被那混蛋給搶走了!”斌狼摸着自己腦勺後面的雷擊痕跡,回想起唐風的樣子,恨恨說道。
唐風也是點頭,“斌狼,我們趕緊回去報告丹佐大人吧。”
斌狼趕緊點頭,四人便匆匆出了城主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