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鴻義整個人都驚呆了,蕭辰跟馬匪大當家的你來我往過了七八招,他非但沒有吃虧,反而穩穩的佔據上風。
林蝶的一雙美目瞪的滾圓,用囈語般的語調問:“爹,陳驍真的只是個化武境魂士嗎?”
林鴻義搖搖頭,說:“一定不是,馬匪老大是仙武境高手,能跟仙武境高手過招而且不落下風,至少也得是仙武境吧。”
大小姐開始苦笑:“怪不得我們看不出他的實力,原來不是他刻意隱藏,而是等級太高。我竟然以爲他還不如自己的等級高,輕看了他這麼久。”
“是啊,小小年紀等級卻如此之高。”林鴻義眼睛裡突然出現狂喜的神色:“我們有救了,陳公子真是厲害,蝶兒跟我一起衝過去幫忙。”
“幫忙?”林蝶一愣,人家兩個高手過招,咱們過去幫得上忙嗎,搗亂還差不多。
林鴻義見女兒不動,知道她肯定是誤會了,補充說:“咱們去搞定那些小嘍囉,免得有落網之魚,日後後患無窮。”
一旦有了落網之魚,林氏商團以後就休想再走這條路了,因爲沒人敢保證會不會有其他馬匪找你的麻煩。
父女二人朝着前方衝去,林本建和其他人留下看守貨物。
叮噹……
蕭辰一槍擋開大當家的長刀,使出《九絕槍》第一式——一葉知秋,槍法的精妙,加上是從刁鑽方向刺過去的,大當家來不及躲避。
噗……
鋒利的槍頭刺穿他藏在外衣下的軟甲,氣血和魂力開始不受控制的蜂擁而去。
大當家瞪着雙眼,嘴角帶血道:“不可能,怎麼會這樣?”
“安心的去吧,下輩子還投胎做馬匪,小爺還殺你。”小侯爺冷聲道,將龍膽槍再次往前一送,槍頭穿透他的身體。
大當家的腦袋一歪,氣絕身亡。
接下來要對付的是處在癲狂狀態的二當家,他陷入幻想之中,根本不知道兄弟四人已經死了三個。
“我來!”一聲嬌喝從背後傳來。
只是已經晚了,小侯爺的龍膽槍已然刺進了老二的咽喉。
一陣香風從身邊飄過,林蝶朝着僅剩的兩個嘍囉衝去,嘴裡喊着:“我來!”
只可惜她又晚了一步,兩個嘍囉被毒針射中,搖搖晃晃的從馬背上摔下。
“怎麼會這樣?”大小姐臉上就只剩下苦笑了,好不容易有殺敵的機會,爲什麼總是慢一步呢?
林鴻義也覺得很沒面子,衝過來是幫忙的,結果什麼都沒幫上。
但是蕭辰以一人之力殺掉二十名馬匪,足夠他震撼一陣子的,忍不住問道:“陳公子,你到底是什麼等級?”
小侯爺收起龍膽槍,微微一笑:“氣武境巔峰!”
“氣武境巔峰,那就是氣武境十級嘍!”林蝶沒能撈着殺敵的機會,撅着小嘴巴騎馬過來,有些不高興的說:“爲什麼昨晚你說自己是化武境,爲什麼要騙我們?”
“蝶兒不可無禮,陳公子是我們的救命恩人呢。”林鴻義馬上教訓女兒。
小侯爺一笑:“沒關係,向你們隱瞞真相是我的錯,蝶兒小姐心直口快,我是不會怪他的。其實我也不是有意撒謊,畢竟自己太過年輕,要是直接跟你們說我是氣武境十級的魂士,你們會相信嗎?”
林鴻義剛要點頭,女兒再次搶先一步:“肯定不信,我們會認爲你是個喜歡吹牛的傢伙,爹爹也不會主動邀請你同行。”
聽了女兒的話,林鴻義心裡咯噔一下,別說還真有可能是這樣,他不敢再往下想,要是昨晚自己一念之差沒有邀請蕭辰的話,明年的今天就是自己的一週年忌日呢。
太幸運了,可又越想越覺得心驚膽戰,他生出一頭的冷汗來。
這時,林本建打馬奔過來,用帶着很有深意的目光瞄了蕭辰一眼,問道:“掌櫃的、蝶兒,你們都沒事吧?此地不宜久留,咱們還是趕緊離開吧,萬一再有其他的馬匪……”
“有什麼好怕的,我們有蕭辰同行,用的着怕馬匪嗎?”蝶兒還是那麼的心直口快,可是當她看到老大、老二的死狀時,差點兒沒噁心的吐出來。
林鴻義趕忙把女兒拉到一邊,而後問:“陳公子,接下來該怎麼辦,馬匪的屍體就扔在這兒不管嗎?”
畢竟是二十條人命,小侯爺想了想說:“把四個匪首的腦袋切下來,官府對他們一定有懸賞。其餘的挖個坑一起埋了,馬匹統統帶走。”
“好主意。”林鴻義笑着說,回頭喊女兒:“蝶兒……”
“我不要,我纔不要砍他們的腦袋,爹爹你去砍,不要讓我看到。”林蝶嚇的渾身篩糠。
林鴻義苦笑着說:“我沒打算當你動手,是想提醒你站的遠一點兒,別崩身上血。”
大小姐原本慘白的臉,馬上變成了通紅色,真是太丟臉了。
蕭辰哈哈大笑,從馬上跳下來,走過去問道:“第一次殺人啊……咳咳,應該是第一次看殺人嗎?”
“嗯!”她有些不好意思的點點頭。
“不對啊。”小侯爺用手mo着下巴說:“剛纔你衝的十分勇敢,而且兩次喊‘讓我來’,怎麼會害怕呢?”
大小姐都快哭了:“剛纔是剛纔,現在是現在,情況不同感覺當然也不一樣啊!”
“哦,這樣啊,那你以後會習慣的。”小侯爺笑着說。
林蝶慢慢擡起頭,小聲問:“陳驍,你是不是殺過很多人,我看你剛纔殺人的樣子,沒有一絲一毫的遲疑,下手之毒辣……簡直是……”
估計下面不會有什麼好詞兒,他打斷林蝶的話,說:“這些人是馬匪,死有餘辜,而且我要是不殺他們的話,現在躺在地上的就是你爸爸和堂伯,還有商隊裡的其他人。而你本人,會被他們擄走,受盡非人的待遇。”
大小姐有些理虧,低下了頭,無意間看到蕭辰的外衣右側衣角有個口子,馬上問:“你沒受傷吧?”
“沒有啊,我好着呢。”他擡起胳膊轉了個圈,表示自己毫髮無損。
林蝶指着他的衣角:“那是怎麼回事?”
小侯爺一愣:“對啊,衣服什麼時候破了,肯定不是剛纔,最厲害的馬匪老大在我面前只有捱打的份兒,怎麼可能劃破我的衣角。”
林蝶把手伸進衣兜,一陣摸索,說:“的確不是剛纔造成的,我說呢爲什麼一直覺得你眼熟。”
“爲什麼?”
她把手從兜裡掏出來,是一條和他外衣相同的布料,隨着大小姐臉色的變化,聲音也變得冰冷起來:“這是昨天晚上,在小河邊的樹叢裡發現的。”
小侯爺嚇了一跳,說出一句沒有經過大腦的話:“我沒有偷看你洗澡!”
說完之後,他才意識到這句話有問題,帶有強烈的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