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說 幻影人

說時遲,那時快,三人立馬把大包朝腰間一挎,朝外奔去,那知那“眼睛”煞是厲害,竟自個兒從天而降,朝衆人逼來。三人一路狂奔,那黑眼睛就在不遠處一路跟着。子傑和鬍子躍上洞口,才發現強子落在了後面,槍子一手拿着一大個包包,背上還揹着一個,跑起來自然是慢些。眼看那黑影追得急,強子顫顫悠悠跑到洞邊,鬍子連忙伸手去拉。可已經來不及了,那鬼魅般的黑影,急馳而來,就在瞬間,強子就只剩一隻手在外邊了。那黑影象是鄂魚吞食小害鳥般,鼻子眼睛瞬間化成了一灘黑水,再接着半個身子消失在那黑水之中,沒了蹤影。子傑和鬍子大聲呼叫着,可除了那隻高舉着錢袋的手,就是那一團黑霧了。那黑黑的眼睛惡狠狠地盯住二人,朝上面蔓延開來,似有追擊之意,但奈何洞口太深,也或許外面陽氣太重,那傢伙根本不不得來。子傑伸手去取錢袋,這是大家畢生的願望,家鄉那窮窩子,再怎麼說,也不能讓後代再被那無知的巫術和所謂的神明所矇騙了!所以大家竭盡全力地撈錢,也望有一朝日,修條公路到那窮山闢嶺,讓山窩子裡的人們也瞧瞧外面的大千世界。別再讓的旗號打在城市中央了,得發展到深山旮旯去。

子傑含着淚伸手一拉,那錢袋便隨着他的一用力提將起來。強子那隻大手,還鮮活地提拉着錢袋,五個手指緊緊地抓住錢袋,手臂上那青筋煞是嚇人。手與肩膀連接的部分已經開始流出那噁心的黑水,一股惡臭撲鼻而來,那一隻斷手就那樣提拉着錢袋,象是活生生地長在上面!鬍子拿手扯了一下,硬是沒拉扯下來。鬍子打算用他那一身蠻力,子傑攔道:“算了,強子也是怕那錢弄丟了,這是他老人家畢生的心願,也就由着他吧。趕緊的,離開這是非之地。”

子傑掂着那錢袋上車,殊不知那手象是還有靈魂似的,聽完話語,自己掉將下去,在地上化成一灘黑水,慢慢地淌着,只淌出“幻影”二字,隨即灰飛煙滅,消失在空中。

二人傻呆呆看了一陣,隨即上車,大踩油門,直奔南城荒郊野地而去……子傑跟強子一樣,對於“第三隻眼”的記憶,僅僅是道聽途說。最爲鮮明的,大家提到最多的,就是“幻影”。傳說那種巫術是擄走人的靈魂,以降服後附在其他聽命於自己的動植物身上,以便讓自己號召。於是生前強大的物類,則幻化後的附身是無窮的,力量可想而知。最讓子傑開眼的就是“日不落村”鬼婆家的那株“血蘭”,那玩意每一星期就得吃一兩頭野豬肉,如果到時候沒有去餵它,怕周圍的生靈都會遭遇不測。聽鬼婆說,那血蘭便是附了東林山子裡的白虎精,生吃渾肉,幻化了變本加利,無惡不爲。但祖上傳下來的物件,倒也沒與鬼婆起過沖突,日不落村的居民也與其爲善,只是時日,得爲其肉。鬼婆的腦袋原本是拿不下來的,但自從有一次上東林山子砍柴從幾十米高的懸崖摔了下去。摔破了腦袋,當時腦髓和血流了一地,腦骨碎成一塊一塊,四肢都不成一家了,腳板都飛到了幾米開外。衆人找到她時,也是惡臭撲鼻,屍體嚴重腐爛,殘全不齊。衆人自得拿了麻布口袋,用水竹蓆子裹了,再拿山野粗繩綁了,擡回家去。時至家中,也是雞叫三更時分,衆人又累又餓,商量着各自回家,那鬼婆的屍體,得明天再來料理了。

殊不知第二天大家拿好工具,帶好行李來到破屋之中準備爲其料理後事時,竟發現鬼婆正嚎着那“野地裡的壯小夥”忙得不亦樂乎。衆人也不得說話,自顧掉頭就走,回得家中,從此大家閉口不談此事。鬼婆也就慢慢習慣了,在與你交談之下,冷不丁把腦袋拿將下來,自己休整一番再安將上去。倒也自在,這鬼婆就這樣活過一個又一個年頭,終不見其老死去。

後來自己才知道那就所說的“幻影人”,即指已經死亡的人,但他卻活生生存在在世間的人,沒了靈魂的束縛,沒了思想的主導,就象一具行屍走肉。整日活着,沒完沒了地重複着同一件事,就象鬼婆,把腦袋拿下來,整理好,再安上去,這個動作,他自己都不清楚到底擺弄了多少回了。第三隻眼與幻化術到底是怎樣聯繫在一起的,子傑一路都思考着這個問題,如果強子被幻化了,那麼在世界的某個角落,強子或許就象鬼婆那樣無意識地活着……那,我一定要去找到他!去拯救他的靈魂!

夜,還是那樣的黑,人們盡情地狂歡着,沉醉在新年的氣氛中,那漫天亂舞的煙花還瘋馳在黑夜之下,把個夜空,點染得斑斕多姿,絢爛迷惘。油門一踩到底,路上基本沒什麼車輛,毫無阻礙,一路向前。誰也沒注意到車輛的速度,大家自顧自玩得盡興,玩得瘋狂!

車子七彎八拐一路行來,直直拐進十八里坡,南城最爲陰霾的墓地。或許是這裡陰魂太多,周圍的居民早在八十年代就搬走了,獨留下些破磚爛瓦。風吹日曬,人踏將上去,滋噶聲乍起,彷彿稍一用力,那房樑就會塌落下去。許多年久的建築已經化成了一堆爛泥,惟有那高高突起的一塊才能辨認出那裡曾經是房屋,那裡曾經是古墓。但不細看,也還是看不出來,那突起部分大的,或許是座二人合葬墓也說不清楚。幸得這一路均是平原,那突起的小山包,多是後來人工平添而成。山包上多種樺樹,樺樹一到秋天,那黃黃的落葉被風一拉,就卷得滿天皆上,掉落下來,堆起一摞厚厚的枯葉。被雨水一衝一泡,那撲鼻的惡臭在三十米開外依然飄散開去。人踩上去,軟軟的,不經意便會摔上一交,所以此地根本無人來遊。

最恐怖的是這十八里坡在三年前發生了件怪事,這件怪事徹底地讓R市的人遠離了這個鬼地方。

早在80年代,這地方就甚傳鬧鬼,大半夜的有女人在你家屋樑上“嗚嗚”地哭,只哭得你鬧心。待你起身查看時,又啥也沒了,聲音也拂曉而去。但待你剛睡下,那哭聲也就又來了,“嗚嗚地”,象是受了極大的冤屈,無處找人傾述。後道士法師均有上門,唸咒做法,均不見效。衆人也就厭了,搬離了此地,也落個清淨!

可三年前的一個秋天,R市某大學的三名美女在聽了這個故事後不信邪,邀約上自己的男友準備到度夜。走到半道之上,一男的膽小嚇了回去了,其他五人便結伴而行,繞到之中。

大家初來異地,頓感新奇,玩鬧了一下午,夜幕降臨,大家也都感覺累了,遂裹了被子,往事先搭好的帳篷裡一躺,就睡了過去。睡到半夜,聽得有一女聲音悽慘地“嗚嗚”大哭,五人皆醒,起身去探。

出得帳篷,拿了電筒,朝哭聲的方向尋去。破磚爛瓦一堆一堆,黃泥胚土依稀可見,那房子的遺蹟,那古磚的牆角,依舊可以辨認。繞過一排排爛屋,忽地一折身到了一大庭院面前,那庭院雖也破敗,但依稀可見當年的宏偉氣派。尤其是大院門前的那一對石獅,雕刻得真假難辯,細微如妙,惟妙惟肖。但見一對大爪正伸出開來,直指中天,獅毛林立,一對大眼怒目圓睜,直視着過往行人。那哭聲如絲絲細毛,直撓人心,勾去了衆人的,朝裡面深入進去,想一探究竟。

五人穿過大院,入得廊道,那廊道修得有些羅嗦,七彎八拐,估計這就是當年的一大藝術欣賞。廊道上的雕刻還是依稀可見,但磨損和自然的侵蝕已經差不多讓這些古蹟毀於一旦。繞過廊道,再穿過廂房,那顫顫悠悠的聲音就在後院的深巷處。五人不竟加快了腳步,一路小跑向前,誓以不抓住這個做怪的妖魔,決不善罷甘休!

廂房過後,又是那討厭的廊道,大家耐着性子跑完廊道,後院就在眼前了。但見那裡燈火通明,人來人往,好不鬧熱。五人立即來了興致,朝那裡靠將過去。立即有人來迎,來者一副丫鬟打扮的模樣,虔敬地對五人道:“主人已經吩咐過了,想曾五位就是遠方來客。我們這裡正在舉辦哭死節,就地請五位官人別過小蘸,飲口涼茶,求一平安!”

五人有些詫異,出言相詢:“敢問貴家主人是誰?又怎邀約我們而來,更不知何爲哭死節也?”

那丫鬟不快不慢,邁着個桫欏步子,領着五人,朝院子中間走去。那庭院中間擺了八把大椅子,都是古青桶色,是那種諭旨的“鳴山青藤”所編,中間鑲了寶印,上書曰:開國立相公卿。均是繁體,椅子前面搭了一個舞臺,上面一大羣女子在那啼哭,都哭得跟個淚人似的,象是自家死了漢子孃親般傷心,一個個直哭紅了眼。丫鬟請了座,不答話,退一邊去了。五人按順序落了座,立即有人過來請了茶,問她話,也只是悶不語。五人抿了口小茶,是名貴的“鐵觀音”,那濃郁的芳香,讓人陶醉。這時人羣都轉過身來,體面鋪地,朝一個老太太跪拜。

那老太太由8個丫鬟攙扶着,顫顫悠悠地朝大廳而來。向五人致了謝,頷首一笑,那臉上的青筋便扭向一邊,獨自落座,身旁那兩張大椅,始終不見得人坐。

一陣鑼鼓聲猛起,但見舞臺上那些女人便拼命地開哭起來,嗷嗷地嚎,嗚嗚地大哭。哭得死去活來,臺下一個勁兒地鼓掌,五人也看不明白,起身想走,這鬼哭狼嚎的,如何呆得下去。那老太太似乎有些急了,朝身邊的丫鬟一個嘀咕,那丫鬟閃了出去。五人行了拜禮,朝門口急去。剛到門口,就從門外閃出十幾個彪形大漢,堵住去路。

衆人一看來勢不對了,想要撤退,面前這幾個彪形大漢可怎麼對付?但聽那老太太悶着聲響,幽幽地道:“呵呵呵呵呵呵,我們一家老小均被奸丞所害,塵封了千年。本到可以輪迴,可那些無知的人類卻不知從那裡找來些邪門妖道,再次把我們困於地下,幾十年來終於打破禁忌……”

其中一男孩膽子大些,壯着膽反駁:“如果你們不夜夜鬧鬼,人家會去請道士法師嗎?”

那老婆婆一聽就急了,悶聲道:“都怪那隻該死的野貓,夜夜在那房樑上叫。”回想了一下,立即轉身,“這筆帳無論如何也得算到你們身上,呵呵呵呵,反正你們也是同類,我找誰做替身不是做啊?”

五人逼急了,撒開小腿就開跑,擋在門前的彪形大漢,輕輕拿手一推,就倒將下去。五人一看,原來是個紙糊的玩意。回身一看,背後那裡還有什麼冤魂,全是些骷髏架子,那空洞的眼神正惡狠狠地盯住自己……

(因部分內容太過恐怖,徵求讀者意見後,重新修訂稿將於2009-3-19重新上傳。期間給大家帶來閱讀上的困惑,鬼雲深表歉意!#61514;;謝謝大家對鬼雲的莫大支持!#9787;;)

第72說 思香芋(二)第99說 枕着雪狼過夜第67說 古墓靚影(三)第60說 烈士長眠第25說 鬼火第101說 重聚第21說 賭命遊戲(二)第66說 古墓靚影(二)第50說 魂煉獄(一)第44說 救贖第82說 赤裸誘惑第39說 蒙彝拉村伏擊第24說 賭命遊戲(五)第101說 重聚第41說 浴血城郊第76說 閻羅神君第7說 雪崩第63說 代碼:44第93說 最後的籌碼編輯部點評第84說 孤注一擲第95說 獨闖魂煉獄第57說 冰龍雪燚(二)第29說 饅頭引發的血案第2說 日不落村化骨鱔第96說 修巫訣第34說 冰蝕蟲第35說 黑煞幽魂第18說 小夜城第60說 烈士長眠第23說 賭命遊戲(四)第3說 第三隻眼第83說 狼式救援第76說 閻羅神君第6說 荒郊鬼洞(二)第74說 悽美史話(二)第106說 日不落之行第47說 訣別第29說 饅頭引發的血案第18說 小夜城第24說 賭命遊戲(五)第32說 西涼山“人吃人”謎案第81說 落幕的槍聲第73說 悽美史話(一)第18說 小夜城第49說 暗訪第70說 吸血蝙蝠第12說 沙河小館第32說 西涼山“人吃人”謎案第96說 修巫訣第37說 追憶日不落第2說 日不落村化骨鱔第94說 神州聯盟第52說 龍宮(一)第80說 巫分天下第28說 神燈第99說 枕着雪狼過夜第28說 神燈第6說 荒郊鬼洞(二)第86說 聽舞第101說 重聚第26說 剖人碾屍術第40說 豔史神燈第46說 斷魂崖第79說 突變&殺氣第40說 豔史神燈第11說 鬼壓牀第84說 孤注一擲第6說 荒郊鬼洞(二)第27說 黃金屋羊石棺第97說 泥印下的真相(一)第70說 吸血蝙蝠第64說 人面蜘蛛第29說 饅頭引發的血案第91說 琺魂術編輯部點評第21說 賭命遊戲(二)第55說 龍宮(四)第81說 落幕的槍聲第78說 陳教授仙遊第50說 魂煉獄(一)第95說 獨闖魂煉獄第89說 47對95第61說 惡狼突襲第104說 宿怨(水落石出)第102說 西涼山羣巫會第52說 龍宮(一)第69說 蛇窩第32說 西涼山“人吃人”謎案第66說 古墓靚影(二)第29說 饅頭引發的血案第3說 第三隻眼第105說 領軍蟻第37說 追憶日不落第78說 陳教授仙遊第94說 神州聯盟第43說 火燒黔西冷第103說 奪妻之恨第23說 賭命遊戲(四)第105說 領軍蟻
第72說 思香芋(二)第99說 枕着雪狼過夜第67說 古墓靚影(三)第60說 烈士長眠第25說 鬼火第101說 重聚第21說 賭命遊戲(二)第66說 古墓靚影(二)第50說 魂煉獄(一)第44說 救贖第82說 赤裸誘惑第39說 蒙彝拉村伏擊第24說 賭命遊戲(五)第101說 重聚第41說 浴血城郊第76說 閻羅神君第7說 雪崩第63說 代碼:44第93說 最後的籌碼編輯部點評第84說 孤注一擲第95說 獨闖魂煉獄第57說 冰龍雪燚(二)第29說 饅頭引發的血案第2說 日不落村化骨鱔第96說 修巫訣第34說 冰蝕蟲第35說 黑煞幽魂第18說 小夜城第60說 烈士長眠第23說 賭命遊戲(四)第3說 第三隻眼第83說 狼式救援第76說 閻羅神君第6說 荒郊鬼洞(二)第74說 悽美史話(二)第106說 日不落之行第47說 訣別第29說 饅頭引發的血案第18說 小夜城第24說 賭命遊戲(五)第32說 西涼山“人吃人”謎案第81說 落幕的槍聲第73說 悽美史話(一)第18說 小夜城第49說 暗訪第70說 吸血蝙蝠第12說 沙河小館第32說 西涼山“人吃人”謎案第96說 修巫訣第37說 追憶日不落第2說 日不落村化骨鱔第94說 神州聯盟第52說 龍宮(一)第80說 巫分天下第28說 神燈第99說 枕着雪狼過夜第28說 神燈第6說 荒郊鬼洞(二)第86說 聽舞第101說 重聚第26說 剖人碾屍術第40說 豔史神燈第46說 斷魂崖第79說 突變&殺氣第40說 豔史神燈第11說 鬼壓牀第84說 孤注一擲第6說 荒郊鬼洞(二)第27說 黃金屋羊石棺第97說 泥印下的真相(一)第70說 吸血蝙蝠第64說 人面蜘蛛第29說 饅頭引發的血案第91說 琺魂術編輯部點評第21說 賭命遊戲(二)第55說 龍宮(四)第81說 落幕的槍聲第78說 陳教授仙遊第50說 魂煉獄(一)第95說 獨闖魂煉獄第89說 47對95第61說 惡狼突襲第104說 宿怨(水落石出)第102說 西涼山羣巫會第52說 龍宮(一)第69說 蛇窩第32說 西涼山“人吃人”謎案第66說 古墓靚影(二)第29說 饅頭引發的血案第3說 第三隻眼第105說 領軍蟻第37說 追憶日不落第78說 陳教授仙遊第94說 神州聯盟第43說 火燒黔西冷第103說 奪妻之恨第23說 賭命遊戲(四)第105說 領軍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