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發現你現在的要求越來越不正常了。”流雲照例吐槽一句,然後答道:“我只能拿到一部分,港城的地下錢莊不僅僅是那些正規商行在搞,還有一些灰色的或者黑色的團體也在搞。”
“能拿到的都拿到。”宋何想了想鄧鬆宇的性格,叮囑道:“信譽好些的,只看存單不看人的那種。”
“我得聯繫一下港城的朋友。”流雲點點頭補充道:“需要一定的時間,畢竟有的地下錢莊很捨得下本錢,都把數據交給一些技術還不錯的同行保護。”
“你看着辦就行,數據我只要四個月以內的。”宋何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寒暄幾句掛斷了電話。
然後宋何打開追兇系統,翻了一遍待領取任務列表,見其中沒有關於閆金恆的任務,便熄了僥倖的心思,躺在牀上閉目養神,準備全力以赴將閆金恆抓捕歸案。
次日清晨,王勇傑一大早就驅車來到賓館,接到宋何後直奔閆金恆的家。
“昨晚和相關的科室都打好招呼了,咱們直接去,文件他們準備。”王勇傑解釋了一句,然後熱切的看着宋何,:“你真能預測人的行爲?”
宋何愣了一下,看着與昨夜表現完全不同的王勇傑,以及對方有些許熬夜傾向的眼睛,頓時明白過來。
“昨晚打了很多電話?”宋何笑問一句。
“他們說的你就和神棍似得。”王勇傑雖然與宋何相處時間短,卻已經知道面前的人是一個性格跳脫隨和的人,自然不會拘謹。
“聽這話,給你消息的可不像個正經人啊。”宋何眨巴眨巴眼睛,哈哈笑了一聲解釋道:“都是根據一些細節推測出來的,王隊有興趣,一會在閆金恆家交流一下?”
“求之不得!”王勇傑興奮的撓撓頭,興沖沖的開着車,不一會就將車開到了閆金恆家樓下。
下車後沒多久,一名警員帶着幾份文件也來到了閆金恆家樓下,找到了正站在單元門口的宋何與王勇傑。
“王隊,這是文件。”警員將文件交給王勇傑,然後詢問道:“我什麼時候開門?”
“現在。三零二。”王勇傑指了指樓上,然後又指着向單元樓內走去的警員,對宋何說道:“咱們的技術人員,專門開鎖的。”
“王隊準備周到。”宋何笑着點點頭,跟着王勇傑上了樓。
不一會閆金恆的家門打開,宋何穿戴好手套腳套,緩緩步入房間。
閆金恆的家並不大,只是個簡單的一居室,裝修簡略,傢俱陳設也頗單調,並沒有什麼出彩的地方。
屋內來來回回轉了兩圈,翻檢了一些角落,宋何就搖頭笑道:“王隊,閆金恆回來的可能性不大了。”
“怎麼說?”同樣翻檢閆金恆房間的王勇傑聞言停下動作,起身看向宋何。
“從居住環境來看,閆金恆並不是個講究人。”宋何指了指閆金恆的臥室和客廳:“可是再不講究的人,短期出行和決定長期不歸的心理狀態還是有差別的。”
“而這種心裡上的差別,就會體現在行爲上,而放在閆金恆身上,則是抹除掉一些他不想被我們發現的東西。王隊你看。”
宋何說罷來到客廳的沙發邊,緩緩將沙發挪到一邊。
只見因爲沙發被挪開而暴露出來的地面上滿是灰塵,可是在灰塵的正中卻有一個方形的無灰印記,彷彿原本那裡放着一個盒子。
“看這個痕跡,應該是前段時間剛剛把放在這裡的盒子取出來。”宋何說着將一個似乎是被隨意放在茶几上的鐵皮月餅盒拿起,輕輕放在那無灰的印記上。
“是這個盒子!”王勇傑見那月餅盒的形狀與無灰的印記嚴絲合縫的重合在一起,不由好奇道:“盒子裡面是什麼?”
“可能是錢。”宋何打開盒子,卻見其中空空如也,便低頭湊近聞了聞,忽然笑道:“鐵盒子密封還行,原本東西的味道留在裡面了,確實是錢,不管原來應該不太多。”
“而除了這個,還有這裡。”
宋何又將一個衣櫃打開,露出了裡面的空間。
只見一些衣物雜亂的堆放在衣櫃的左側,很多看上去都應該清洗了,可是卻被團成一團塞進櫃子中堆着,讓人看着很不舒服。
“從氣候上來看,這些衣服的堆放應該是符合季節和氣溫變化的。”宋何指着被堆放的衣服說道:“可是現在冬季的衣服跑到了最上面,夏秋季的衣服竟然被扔到了最底部。”
“因此這些衣服原本應該是在衣櫃中的右側,閆金恆爲了翻出來藏在衣服下面的東西,這才把它們翻到了左側。”
王勇傑看了看沒什麼衣物對方的衣櫃右側,納悶道:“會是什麼東西?”
“他出門前將東西帶走,顯然是比較重要。”宋何分析道:“而且他乘坐火車的時候,違禁品也帶不上去,所以不是違禁武器之類的防身物品。”
“藏得這麼嚴實,那肯定是不能見光的東西,偏偏他還要用到,那就只能是港城證件之類的了。”
“假身份!”王勇傑恍然。
“除了這些,還有一些他刻意清理過的地方。”宋何隨手指了幾個位置:“不過大多都是一咱們普通人藏錢的的地方,所以哪些位置曾經也放着錢的可能較大。”
“而這麼用心的把所有財物都帶走,顯然是他覺得自己沒必要再回來了。”
王勇傑聞言微微皺眉:“那還有辦法把他騙回來嗎?”
“這個嘛……”宋何臉上露出一絲古怪的笑容,看了眼臥室,搖頭嘆道:“……應該是有的。”
還沒搜檢閆金恆臥室的王勇傑一愣,跟着宋何來到臥室,打開了牀頭櫃的抽屜。
“我靠!”
王勇傑驚呼一聲,臉色不由一變!
只見那抽屜中滿滿當當的放着好些沒拆封的小雨衣,和各種各樣功能特殊的道具!
“所以,你要不要和我一樣換一副手套。”宋何有些嫌棄的退開兩步:“畢竟他開關這個抽屜的時候,不大可能洗手。”
“我靠!那你還讓我開。”王勇傑連忙脫下手套丟進宋何早已備好的垃圾袋中,換了一副才感覺心中的暴躁消散不少。
“這特麼純粹就是變態吧?”王勇傑站的離牀頭櫃遠了些,皺眉打量着衛生條件並不太好的臥室。
“從屋子裡的痕跡來看,他在這方面的花銷可不小。”宋何站在臥室門口,指了指凌亂的牀被:“如果拿回去做生物信息鑑定的話,應該能豐富一下咱們的信息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