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妖火匕首擊中司徒樺的時候,玉峰印閃爍着光芒,強行震開了攻擊,饒是如此,司徒樺也遭受了不少的創傷,身子甚至倒飛了出去,本來就破碎不堪的護甲,現在更加是徹底碎裂了開來。
一旁的南宮沁早就已經躲到了洞府之中,現在的她根本不可能成爲趙青的助力,所能做到的也不過就是不成爲累贅,在洞中小心的關注着這場決定自己的命運的戰鬥。
“趙青啊,你可要贏啊。”南宮沁的面色慘白,勉強吞服了一顆丹藥,稍稍緩和了一些傷勢。
洞外,趙青氣喘吁吁,就是他法力大進也不可能連續施展超過三次裂風斧,現在已經是逼近他的極限了,翻手取出了一瓶靈醴,將其灌入口中,法力不斷的恢復,一瓶用下,將近恢復了四成,這可是吸收靈眼之樹的靈氣所釀造的靈醴,效果比起往昔的那些要好得多,只不過經過了這半年的妖獸獵殺,手中的靈醴就殘餘了三瓶。
“小子,你厲害,可是我也不差!法力現在支撐不足了吧,呵呵呵,以爲自己修煉到築基期五層很了不起是嗎?我四十年前就到了這個水準了!”
司徒樺手裡握着一塊上品靈石,不斷的吸收內中的靈力,看樣子還能夠繼續使用篆器。
“是嘛?不好意思啊,我還可以再戰!”
言畢,趙青手中的裂風斧再度劈下,綠色的弧光射出,打在了那玉峰印上,司徒樺不虧是築基期八層的修士,論法力之深厚卻是比趙青要高出許多。
玉峰印再度催動,閃爍着耀眼的土黃色光芒落下,這座無人島震動着,開始破碎,如此強大的攻擊,對於這座島嶼來說,實在是太過沉重了。
“跟我比法力?好!”
趙青翻手取出了第二瓶靈醴,快速飲下,法力再度恢復,揮舞起裂風斧來,將那玉峰印擋了回去。
若是篆器也有級別的話,趙青手裡的篆器那必然是下品的,而那玉峰印絕對是上品篆器。
“你爲什麼還沒耗盡法力!”
“你猜!”
趙青翻出了第三瓶靈醴,服下之後,讓自己的法力恢復,手中的裂風斧每次劈斬之後,威力都會少一些,上面的符篆好似在一點一點的剝落。
司徒樺見狀嘲諷道:“真是垃圾的篆器,我看你還能用多久!”
玉峰印再度扔下,趙青強行用自己的篆器硬碰硬,體內的法力還殘餘了兩成。
“小子,你給我死!”
司徒樺流下了一道鼻血,強行催谷自身的法力,會對自身筋脈造成一定的損害,但是此刻若是能夠將眼前這個難纏的築基期中階修士滅殺,他不介意虧損自身真元。
“轟!”
玉峰印再度砸下,裂風斧此刻徹底碎開,裡面露出了一個小小的方塊,看樣子是某個法寶的殘片,在跌落到地面的時候,變成了塵土,風一吹,直接消散,這把讓趙青渡過了無數難關的篆器就此報廢。
“咳..小子,最後的仰仗你都沒了,你現在還想怎麼跟我鬥!”
司徒樺的樣子接近癲狂,趙青握緊了手中的鋼木戈,衝了過去,想要以速度取勝,猛力的一刺,卻被紫金雙輪擋住。
“給我退!”趙青怒吼一聲,用力一挑,將那對強大的法器擊飛了出去,身法快速的衝到了司徒樺的身前,依靠自身的蠻力打下,這不帶任何的法力,純粹的力量和世俗武技。
戈影重重,依靠媲美一級妖獸的力量,趙青將這鋼木戈輪的呼嘯生風。司徒樺內心恐懼,不斷的射出各種各樣的符篆,大多數都是一些火球術或者水箭術,然而這隻能對趙青的皮膚產生一些損傷。
“你給我倒下啊!你給我倒下啊!爲什麼你的皮那麼硬!爲什麼你能夠承受法術的攻擊!你到底是人還是妖獸!不要!不要再靠近我了,快滾!求求你了!”
司徒樺不斷的射出符篆,他已經沒有法力再度使用法器或者篆器了,驚恐之中他甚至被腳後突起的石塊拌了一下,摔倒在地,雙目驚恐的看着步步緊逼的那個人。
“求求你了,趙青,求求你放過我,我司徒世家家底豐厚,我一定可以滿足你的,要美女有美女,要法器有法器!”
“是嗎?那麼你知道你該怎麼樣才能滿足我嗎?”
“在下..不,小人,小人我洗耳恭聽!”司徒樺沒了那囂張的氣焰,一臉哀求,比狗還賤。
趙青嘴角一笑,隨後鋼木戈快速的打在了他的胸口,巨大的力量在內中爆開,將他的心臟打的停止了跳動。
那猥瑣的臉變的僵硬起來,雙目失去了光芒,倒在了地上沒有了動靜。
“咳...屍首還有用啊。”
趙青看着司徒樺的屍首,嘴角一笑,他想起了屍傀的製作方法,這樣一具保存完整的築基期高層修士的屍體,做成屍傀的話,必定能夠起到不錯的作用,而且內中還有雷陽火。
手裡一抖,取出了一張符篆,打在了司徒樺的身上,將其凍成了冰塊,隨手撿起了地上的儲物袋和玉峰印以及紫金雙輪放入了自己的儲物袋之中。
走到了洞府中,看着那虛弱的南宮沁,趙青想了想,將一瓶洗髓丹放在了她的面前。
“服用吧,南宮仙子。”
“咳..我之前逃跑的時候,虛耗了太多的法力,已經無力迴天了,甚至真元遭受重創...”
南宮沁越說越淒涼,本來慘白的臉色配上這等楚楚可憐的神態,讓趙青的內心有些躍動。
“傷及真元?輕則修爲境界下跌,重則喪命。”趙青看着南宮沁搖搖頭,他不知道應該怎麼救治,這種狀況除了某些非常上品的丹藥,否者拖的時間越長,就越會造成永久性的傷害,然而此地距離方壺島之遠,至少有數日的來回,這南宮沁恐怕終身無緣金丹期了。
“趙青道友,來,服下這個吧。”南宮沁取出了一瓶靈醴,放到了趙青的面前,但是手上有一些細小的粉紅色粉末。
“多謝,你爲什麼不用?”
“我現在虛不受補。”南宮沁苦笑了一聲,然後看着趙青將靈醴服下,說道:“不知道趙青道友知不知道一種秘術?”
“味道好淡...什麼秘術?”
“交炁渡合。”南宮沁缺血的臉稍稍的紅了下說:“此乃是一種採補之術,但是不是太過陰損,我看道友不似破了童子之身,所以..”
“你想..唔!”
趙青捂着胸口,現在內心一陣狂跳,竟然無法控制自己,看了一旁的靈醴瓶子,上面有着一些細小的粉末,看來自己是被下藥了。
“你..別過來....”
趙青覺得自己的理智漸漸的蒸發,雙目變的血紅。一旁的南宮沁嘆息了一聲,走到了他的身前。
“抱歉了,爲了保住性命和修爲,只能苦了道友...”
南宮沁紅脣印上,趙青最後一絲殘存的理智消失了。